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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 74 章

喬夫人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 兩人先是回去晴雨堂洗漱一番, 這才往梨華院來看喬氏。

只是才因為郡主起了爭執, 喬夫人跟詩筠兩個都有點淡淡的,雖然該叫嬸孃什麼的也都叫了,卻沒才出門那陣子親熱了。

喬夫人不由得腹誹這都是他們喬家人的脾氣, 認死理兒還衝動, 不過表面上還是笑道:“他們收拾的倒挺快,你出的主意也好, 過兩日你父親母親來了,一定很是滿意。”

詩筠客氣道:“都是仰仗嬸孃教我。”

其實就這麼著也挺好的,但是等走到梨華院, 喬夫人就不好了。

院子裡來來往往的人都是一臉的肅穆, 連個笑影兒都沒有, 喬夫人嚇得急忙抓住一個人便問, “這是怎麼了!”

被她抓住的不過是個才梳頭的小丫鬟,道:“世子妃早上去看郡主, 被抬回來的。”

喬夫人氣得就是一跺腳,“我就出去了半天!”當下也顧不得詩筠了,急匆匆便往裡頭去了。

詩筠知道自己進去不方便, 雖然有點想去找郡主問問, 但她畢竟還是喬家人呢, 思來想去也拉了個小丫鬟,道:“您進去說一聲,就說我頭暈, 怕是早上出去中暑了,先回去歇息了。”

喬夫人剛進屋,就差點跟端著東西出來的吉雨撞上了。

“這究竟是——”喬夫人又看見端著藥過來的趙媽媽,“孩子呢?孩子沒事兒吧!”

吉雨點頭道:“方才太醫來過了,說胎像還算穩,就是世子妃不太好,還是思慮過重,又說七情內傷,只是有了孩子好些藥不能吃,只能先慢慢調養者,等著孩子生下來再說。”

喬夫人松了口氣,吉雨打量著她的臉色,又道:“夫人,世子妃……怕是根本就沒聽見進去您的勸。”

喬夫人昨天才說要回去老宅看看收拾的怎麼樣了,世子妃今天早上便出門,一開始還是她跟趙媽媽兩個跟著的,只是出來走了沒兩步,她便指示趙媽媽回去取個披肩來,說早上風冷,然後便去了正院……這不是預謀這是什麼?

喬夫人看著吉雨兩個眼睛還是腫的,當下嘆了口氣,只是又覺得心累,咬著牙道:“這真是前世欠下來的債!”說著便從小丫鬟手裡拿了藥碗,“你們在外頭守著!”只是走了兩步忽又轉頭問吉雨。

“太醫可跟她說了脈象?”

吉雨搖頭,“自然是不能給病人說的。”

喬氏半靠在床上閉目養神,聽見屋裡有了動靜,睜開眼睛一看是自己母親,便立即將眼睛閉上了,臉上的表情也有點尷尬。

喬夫人看見她這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她重重的將藥碗放在床邊几上,道:“你就是這麼答應我的?”

喬氏還是半閉著眼睛,“您不知道,她太沒規矩太不著調了,什麼話都敢說,還敢質問我!我是她嫂嫂,我是名正言順的世子妃!”

啪的一聲,喬夫人手拍在了桌上,“你再這麼胡說八道的,我只能搬出去了!老宅住的又是你大伯一家,你爹爹還在,我卻不好跟他們住,那我只能求世子送我回鄉!”

“母親!”喬氏眼淚就下來了,“他們……她肯定是知道內情的,連著兩天上朝她都跟著一起去了,王府離皇宮不過一刻鍾的路,她兩天都是過了午飯的點兒才回來,明顯是商量了什麼……就瞞著我一個人,我這心裡……”喬氏嗚嗚的哭了起來。

“你知道了能做什麼!”喬夫人反問道:“你連門都出不去,你能做什麼?”

喬氏一愣,不服輸道:“至少同我說說,他心裡也會好受一點。”

喬夫人嘆了口氣,道:“你先把藥喝了。太醫說了,再來這麼一次,就是神仙下凡你這孩子也保不住了。”

“啊!”喬氏一聲驚呼,端起還有點燙的藥碗,一口全喝了下去。

喬夫人這才點了點頭,又嚴肅著一張臉問道:“我問你,七出是什麼。”

喬氏不說話。

“不順父母、無子、淫、妒、有惡疾、口多言,還有一條竊盜。”喬夫人嘆氣,“你兩年多了才有這一個孩子,你還整日的折騰,說無子不為過吧?與小姑惡言相向,不能和睦相處,便是口多言。”

“再說三不去,有所娶無所歸、與更三年喪,還有前貧後富。”喬夫人嘆氣道:“你孃家還有人,離了王府也有地方住;你婆婆死的早,你來了王府沒穿過喪服吧?咱們家裡自打攀上了這門親事,一直穩穩當當的過來,三不去你可一條都沒沾。”

“你若是被王府休了,你想想你今後該怎麼過?”喬夫人嘆氣道:“你祖父不一定會叫你進門,而且……想必也沒有人敢再娶你,你出了出家,在沒有第二條路了。”

喬氏短促的啜泣了一生,喬夫人伸手摸上了她的肚子,“已經四個月了,你再忍上不到六個月,這孩子就出來了,若是能一舉得男,你看看這王府誰不看著你的臉色過日子,到時候你再擠兌她也不遲。一個遲早要嫁出去的小姑子,還有一個給王府傳宗接代的長媳,你還要我教嗎?”

喬氏抬頭看了看喬夫人,欲言又止的,“但是——”

“沒有但是!”話沒說完便被喬夫人打斷了,“你要是不聽我的,我這就走,以後你是死是活,又或者去哪裡出家……我只當沒生過你!”

母親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重話,喬氏嚇得心口一顫,小聲道:“我都聽您的,我好好的養胎,哪兒都不去了。”

只是喬夫人才松了口氣,就聽見喬氏道:“您說我要不要給她賠個不是去?”

喬夫人在她腿上重重拍了一下,“你就當沒這事兒!孩子生下來之前給我避著她走!你這院子景色也不錯,以後早晚就在院子裡走走。”

喬氏點頭。

喬夫人又道:“還有吉雨跟趙媽媽兩個——”她盯著喬氏,喬氏半晌終於點了點頭,“我帶著她們在身邊,去哪兒都帶著她們!”

只是喬夫人依舊不滿意,又問,“若是你違反了呢?”

喬氏眼淚一滴滴掉了下來,“若是我違反了其中任何一條……母親就當沒生過我!”

“你也別怪我心狠。”喬夫人上去給她擦了擦眼淚,道:“我也是叫你少走點彎路,等你生個兒子出來,你這世子妃才算是穩穩當當坐住了!”

喬氏嗯了一聲。

“她真是好本事!”繼王妃咬牙切齒道:“這才回來多長時間?這就露了獠牙出來,不把世子妃放在眼裡了?”

要說喬氏,其實繼王妃也沒把她放在眼裡,只是聽見她早上走著進去,最後被抬著出來,生了幾分同病相憐的心。

這王府裡頭去掉那幾個已經完全沒有存在感,只有逢年過節時候才能見上一面的姬妾,一共就四個主子。

原來沒有這郡主的時候,後院就她們仨個人。喬氏肯定是從世子待她們兩個的態度裡頭看出點什麼來,一直不冷不淡的,那個時候繼王妃還曾高看了她一眼。

哪知道……這哪兒是高看了,這根本就是看太高了!

她對上玖荷根本就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她怎麼不拿眼睛斜人了,她怎麼不冷冷淡淡的說話了?她這柿子也太軟了!

不過繼王妃也想了,她們兩個都是規規矩矩的人家出來的,而那位玖荷……可是丫鬟出身的,聽說原先在定國公的時候就是整日罵個不停,喬氏哪兒罵得過她?

繼王妃想了想整日悶悶不樂的喜鵲兒,咬了咬牙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被她這麼擠兌下去,我們兩個還過不過了?”便對施媽媽道:“你派人去我孃家一趟,把梁夫人請來,我跟她好好合計一下,務必給她好好找個人嫁出去!”

施媽媽出去吩咐一圈回來,臉色不太好,小聲道:“馬房上的人說她出去了,坐著王爺那輛四匹白馬的馬車,又叫了王府的儀仗隊,說是去拜佛了。”

“她可真夠招搖的!這車一出去誰不知道是睿王府的?滿京城能做上四匹馬拉的車……只有咱們家裡的!”繼王妃恨得牙癢癢,“我都不敢坐這個出去!”

施媽媽又道:“聽說昨天王爺沒回來,世子爺也是都快一更了才回來,天剛亮便又出去了。”

繼王妃一怔,忽又笑了兩聲,“好!好!好!”

施媽媽不解,很是疑惑的看了繼王妃一眼。

“她被御史彈劾,世子也被彈劾。王爺忙的整日不著家,世子爺忙得連個好覺都睡不了,她就這麼招搖過市?沒兩天王爺就要嫌棄了她!還坐了府上最好的馬車去,她這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夠快?生怕御史沒理由參她?”繼王妃冷笑道:“沒看王爺都不坐這車了?”

話雖這麼說,不過繼王妃還是吩咐人準備茶點去了,就等著一會梁夫人來。

玖荷的確是去招搖過市了,還是故意的招搖過市,她要把那些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好讓爹爹還有哥哥放心大膽的做事!

所以她不但坐著睿王府那一輛滿京城人都認得的馬車,她還叫趙先寧親自帶了衛隊跟她出去。

總之只要是在官場上的人,沒有認不出來的。

玖荷坐在車上,看著一路過去所有的官轎、所有的馬車,不管是官職大小都得給她讓路,對比前兩日一籌莫展的煩悶,不由得也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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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

馬車漸漸到了京郊,遠處一座依山而建的寺廟,上頭青煙渺渺,梵音陣陣,正是她此行的目的地,大佛堂。

也是前頭廖老夫人驚馬那一天去過的地方,來這兒有點一舉兩得的意思,即張揚了,還能順帶看一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畢竟跟當時相比,她現在的處境更加的適合求佛祖保佑了——孤苦伶仃,一人流落,才被王爺認回來便惹得御史參她,這個時候她不求神拜佛的,她還能幹什麼呢。

馬車夾雜在人流裡頭,漸漸靠近了山門,玖荷還能聽見人群裡隱隱約約的議論聲。

“這家佛祖是最靈驗的。”

“誰說不是,聽說廖將軍的母親一氣兒就捐了一千兩銀子,還又在佛前供了一口長明燈。”

“她家裡……應該不會像咱們似得小燈吧?”

婦人冷笑一聲,“她那個可是大海缸,一年能燒四五千斤香油呢!”

“媽呀,長明燈的香油本就比別處貴,一斤少說也得兩錢銀子,這一年下來可不又出去一千兩?”

又是一聲冷笑,“又供了一口,這是第二口了。”

那人除了倒抽冷氣,“她這一年做善事的銀子,就夠我活……”已經算不出來了,就是在京城裡頭,尋常百姓一年,一家三四口人一年二三十兩銀子就能活得很好了,這是一年花了她幾輩子的錢啊!

玖荷皺了皺眉頭,她兩輩子加起來在市井裡生活了三十餘年,長明燈的把戲再沒有誰比她更清楚了。

燈芯說起出來都差不多粗,畢竟再粗一些就要著火了,就算是一等的大海缸,每年燒的香油也是有限的很,能有普通油燈的三五倍已經算是不容易了,這多出來的燈油,自然就進了僧人的口袋了。

馬車到了山門口,知客僧看見這京城獨一無二的馬車,便立即迎了上來,“施主有禮了。”

玖荷既然是專門來招搖的,自然架勢擺得足足的,當下由坐在副轅的婆子問話,“我們郡主來燒香,可有僻靜地方?”

那知客僧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道:“請隨小僧來。”便帶著她們從另外一條專門給馬車走的路上山了。

前頭山門那條路,修了好幾百的臺階叫人慢慢地爬,爬上來的才算虔誠,進了廟裡想著這趟行程來之不易,自然會在廟裡多待一會。

稍後頭這一些的山路,修的是平平整整,斜著向上一個臺階都沒有,顯然是給馬走的。

而且領路的這僧人,雖然走的是斜坡,跟在馬車邊上如同閒庭信步,腳下卻是健步如飛,而且也沒什麼話,叫人一看就生出幾分好感來。

馬車到了山頂一處平臺上,那僧人道:“後頭這幾步路要勞煩施主自己走了。”

茱萸掀了簾子,前頭的婆子又放了小凳子,這才扶著玖荷下來。

玖荷不免覺得有些好笑,說起來這還是她到了京城這麼久,第一次被人扶著下馬車呢,不過她頭上還帶了個帽帷,元青的細紗幾乎是從頭圍到了腳,臉上什麼表情到是看不清了。

不過那僧人也是不會盯著女客的臉看個不停就是了。

玖荷下了馬車,也學著那僧人正正經經的行禮,叫了一聲“大師”,聲音柔柔弱弱的,玖荷不知道怎麼忽然就想起廖將軍來了,幸虧沒叫他一起,若是他在,她做戲肯定就沒這麼自然了。

那知客僧看著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急忙推辭了,又轉身往前走,口中道:“施主請隨我來。”便帶著玖荷往大門去了。

只是在大門口,玖荷又看見兩個人,兩個男子跪在門口,為首的一個穿著僧衣,頭上卻還有頭髮,後頭那個穿的是尋常衣裳。

“求大師許我在大佛堂落髮為僧。”

前頭那人的腔調很是奇怪,玖荷眉頭一皺,這不是正是前頭午門獻俘獻的那位西戎二王子?至於後頭那位,好像是領兵的將軍。

這麼想著,已經到了門口,知客僧將她託付給了門裡的大師,便又匆匆回去了。

這一次帶著她的又換了個中年的僧人,身材瘦削,一雙眼睛只看著地下,態度很是恭敬,帶她進去後便道:“這兒進去便是大雄寶殿,裡頭供了七尊佛,後頭還供奉著三大士之像。”

玖荷輕輕嗯了一聲,由茱萸扶著,跟著一起進去了,只是走了兩步,她又回頭看了看,領路的僧人雖看著地,但是身邊有了動靜,餘光也是能看見的,語氣有了淡淡的驕傲,“那一位是西戎的王子,前些日子來廟裡上香,正好是方丈講經的日子,他聽了之後便是醍醐灌頂,第二日便要在本寺落髮為僧了。”

“佛家常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玖荷拿捏著嗓子道:“這倒也是一樁好事。”

原本還想再說兩句什麼功德啊,贖罪之類的話,只是還沒開口便想起那位廖家老夫人了,後頭的話便再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僧人道:“方丈說要看看他心誠不誠,要他跪足七七四十九天再說別的。”

玖荷這兩日也聽了不少朝政,不由得想,說是考驗,怕是也存了等等看的心,畢竟這位雖然是被午門獻俘了,但是後頭跟大周商談的西戎官員還沒到呢,這位王子最後究竟是個什麼說法,怕是還得再等等。

況且……方才那僧人說他的時候,語氣裡也很是驕傲,留著他在門口,也好叫來往的達官貴人看看方丈的佛法多麼的高深,連西戎的王子都能感化。

玖荷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便又問道:“這位王子跪了多久了?”

她一路都是輕輕柔柔的說話,又有丫鬟扶著走路,連步子都沒以往大了,僧人不疑有他,只當是姑娘家天生的憐憫,便道:“才跪了七天。”

這倒是跟廖老夫人對不上了,玖荷收了收心,跟著僧人穿過一叢曲折的迴廊,到了大雄寶殿前頭。

一進去玖荷便覺得自己誤會了。

大雄寶殿前頭建了兩排石塔,裡頭放的正是長明燈,不像那種供奉在大殿佛像前的,明顯是按照規矩來的。裡頭有尋常油燈大小的,也有能放下海缸的,最重要的是,越靠近大殿的石塔越大,最高的怕是快有兩丈了,裡頭燈芯也有手腕粗細。

僧人便道:“……長明燈供奉在石塔裡,也免去了大殿煙燻之苦,又能避風雨,石塔也不怕燒……”

玖荷心中便又多了幾分尊敬,進去恭恭敬敬的燒了香,又去後頭的觀音殿上香,又去兩邊的配殿中看了看。

頭一次來這麼也就差不多了,玖荷便叫隨行的婆子拿了二十兩銀子出來,充做香燭錢給了大殿前頭管著功德箱的僧人,最後還得了一個手雕的彌勒佛像,說是在佛前開過光的。

玖荷便拿著這佛像又下山去了。

出來的時候就沒看見西戎的王子了,上了馬車,玖荷總算是能把帽帷摘了,舒舒服服的松了口氣,今兒這大家閨秀,她自己覺得還算不錯。

下山的時候她還掀了簾子看風景,打算輕鬆一下,只是前頭那輛車看著很是眼熟,明顯是廖將軍府上的——廖家老婦人了又來上香了。

想起上次不太舒服的對話,玖荷急忙放下簾子,心想若是在這兒跟人吵起來了,被上頭的僧人瞧見了,怕是要前功盡棄了。

只是等到兩車擦肩而過,她忽然覺得自己怕是白操心了。

大家閨秀是不會掀了簾子看的,就是掀了簾子也得裝作沒掀,也就是說就算廖老夫人看見她了,想說教一番,但是又沒法解釋是怎麼看見她的。

她有什麼可擔心的?玖荷不由得笑出聲來。

“直接回王府!”她又掀了簾子,吩咐了一句。

不過這會兒,王府來了個不速之客,確切的說,不一個人,是一家三口人。

繼王妃正跟梁夫人把京城裡頭夠得上年紀,還沒定親的青年一個個數過去呢,只是幾條限定條件一加,合適的就沒多少了。

比方家裡要有個厲害的婆婆,妯娌也得好幾個,最好還要有小姑,沒出嫁的小姑。

梁夫人嘆氣,“你這要求也太多了,況且這麼一放出去,誰不知道你什麼心思?”

是啊,繼王妃不由得也有些懊惱,雖然繼妻跟前頭原配留下來的子女不和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但是大面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那便去了小姑這一條。”繼王妃道:“小姑遲早要嫁出去的,後頭過一輩子的就是婆婆跟妯娌,還有男方的人品,一定得好!”

好字兒重讀了,什麼意思兩人都明白。

繼王妃嘆了口氣,又把前頭看過一遍的名單拿過來,打算再仔仔細細的看一遍。

就在這時候,施媽媽滿臉喜色的進來了,道:“回稟王妃,王府來客人了。”

施媽媽很少這樣的喜形於色,況且來客人?來什麼客人值得她笑成這樣。

“門上說來了一家三口,一對兒中年夫妻帶了個十來歲的孩子,說是——郡主的養父母!”

啊!

繼王妃驚訝的站起身來,屋裡走了兩步立即笑了出來,“好好好!我真該謝謝她!她把喬氏氣得起不來床,王爺還有世子也在外頭奔波,她自己更是出去拜佛了,這三個人可不就落在我手上了?”

“老天爺都在幫我!”繼王妃興奮的手都抖了起來,“趕緊將人請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哈皮穆投喂的地雷,麼麼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