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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就職的演說

“情緒好點了沒有?”當天晚上,李煜親自端著晚飯來到了祖郎的房間。

這小子今天都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更是從早上開始就是滴水不進,這樣下去可不成。周圍的親人朋友都勸過,但是他似乎都沒有聽進去。李煜好歹是他的老師,索性也就死馬當成活馬醫,過來看看。

“老師,我該怎麼辦?”很難得的,祖郎默默的抬起頭來,或許是隨著時間的過去,他稍微冷靜了一些。只是突然沒有了父親,所以此刻的他非常的迷茫。

“首先把這些食物,當成你最大的敵人,消滅它們!然後我才會和你討論別的事情!”李煜把食物放在他的面前,指了指它們說道。

或許祖郎也需要發洩的物件,比起惹事或者打架,吃東西或許是最簡單的發洩方法。李煜以前就試過,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大量進食,這是最平和最不會傷害到別人的發洩方法。

果然,吃過了飯後,祖郎整個人都似乎放鬆了許多。整個人就這樣慵懶的靠在床鋪上,看著天花板發著呆。

“老師會給父親報仇吧?”祖郎突然問了句,李煜按照祖橫的意思當了村長,換言之這個村子以後要不要對外發動進攻,由李煜說了算。

只是誰都清楚,李煜想要和祖橫一樣,命令周圍十幾個村子一起行動,卻是不可能了。威望這種東西,可不是一天兩天可以積攢起來的。

“暫時不會!”李煜卻是非常肯定的回道,“我們的力量太小,我和你能調動的人手太少!關鍵是我們的敵人已經不是某個人,而是整個吳越地區的大小世家!

甚至於,當我們取得絕對優勢的時候,江北甚至整個大漢的世家都會牽扯進來,也就是說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幾乎是和整個大漢為敵。祖郎,你知道這樣會有什麼後果嗎?”

“難道就不報仇了?”祖郎咬了咬牙問道。

“報仇的辦法有很多,直接動手的或者殺人不見血的都有。首先我們要確定一下,誰才是我們的敵人,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吳郡張氏?還是砍了老村長腦袋的魏家,或者說整個吳越家族?”李煜問道。

“其他的世家不管,張家和魏家我一定要他們為此付出代價!”祖郎想了想,雙拳緊握著回道。

“連續兩個家族,而且一個是吳越地區的一線世家,一個是準一線世家,他們能調動的人脈和資源都非常的多。

想要打贏他們,我們的資源不僅要比他們的多,還要想辦法讓別的家族不摻和到這裡面,僅僅是戰後把兩家的不動產都送給他們,只怕不行!

所以我們要得到他們的友誼,並且要得到他們認可,認可我們對魏家和張家下手。由於我們不是世家,在固定的規則裡面,我們只能付出遠遠大於一般世家的代價,才能得到他們的默許,然後討伐張家和魏家,又需要長期準備各種資源和人力等。

沒有三五年的只怕根本沒辦法達成這個目的,故而自古就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說法。這個君子是君王之子的意思,換言之也就是上層階級,側面也反應了上層人士要報仇的一些潛規則。我們山民屬於下等中的下等階級,所以只怕要做好二十年和三十年報仇的覺悟!”李煜緩緩解釋道。

“直接殺過去,不行嗎?”祖郎以前哪裡接觸過世家的所謂規矩,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可以,除非你有一個能夠碾壓一切的實力!比如聚眾數百萬人,直接衝殺過去,在吳郡世家甚至沒辦法對外求援的情況下,直接把他們撕成碎片!

但與此同時,你也要做好與大漢全面開戰,甚至改朝換代的覺悟!這便是下等人的逆襲,以前就有不少人試過,比如陳勝吳廣,比如綠林赤眉,只可惜最後都不過是給有野心的世家做了嫁妝。

你要走這條路也行,老師我也可以奉陪!但是老師很怕死,所以要麼不做,要麼就真的要推翻大漢朝廷,你若沒有這個覺悟的話,報仇的事情還是不要談了。”李煜冰冷冷的說道,似乎完全沒有半點感情一般。

畢竟這條路不僅血腥艱難,而是失敗後等待他們的,也是非常悲慘的下場。沒有必死覺悟的人,沒有這個勇氣的人,最好不要走這條路。

李煜敢走,主要是因為他知道吳越之地有數百萬山民,宣傳到位的話完全可以逐步拉攏過來。更別說五年後中原地區會爆發大面積的黃巾起義,且從第二年開始,各地也會不斷爆發零星的起義,從羌人作亂,黑山軍作亂,蜀地黃巾作亂,白波軍作亂到汝南和青州黃巾作亂,幾乎是年年都有起義爆發。

中原和關中,甚至是蜀中才是大漢最關心的地方,吳越這種蠻荒之地的叛亂,就顯得有點不足為道了。還有就是那些因為中原災亂,不得不遷徙到南方的百姓,曾幾何時他們是東吳崛起的關鍵,但拉攏的好未必不是他李煜的臂助!

“老師,上層社會那套我不懂,還請老師教我下層逆襲之法!”祖郎在這一刻,已經發現了李煜的野心,但他沒有打算制止,因為這關係到他是否能夠為父親報仇。

刺殺某人完全沒有意義,更別說還有失敗的可能性。祖郎要的是徹底把張家和魏家在華夏大地之中拔除,所以只能是透過上層或者下層的規則來處理。

對於他十二年的人生來說,閱歷還是太低了點,造反他懂,但造反之後要如何做他從來沒想過,也輪不到他一個小屁孩去思考這些事情。所以,他需要一個引導者,那個人便是李煜!

“你是我徒弟,我當然會教你!”李煜笑了笑,伸出手來在祖郎頭上摸了摸。

兩人的年紀其實只是相差八歲左右,不過按照天地君親師的說法,當親沒有了,師父便是他最大的親人,或者說李煜已經是祖郎最後的親人了。那一刻起,祖郎已經不是追隨者那麼簡單,他已經升級到了崇拜者,這點李煜完全可以透過系統檢視得到。

此刻的李煜,由於成為了村長,至少這村子裡面的近千人已經都成了他的追隨者,每三天可以為他提供1000聲望。這段時間下來,他已經積攢下了8720點聲望值。由於聲望和RMB相當,換言之他已經攢下了8720RMB。

這段時間,他也深入發掘過系統。發現1袋現代的精鹽需要3點聲望值購買。但若是購買1袋半斤重的粗鹽,那麼只需要1點聲望值。粗鹽的工藝和這個時代非常相近,所以並沒有加收別的費用。

李煜記得一石大概是120斤左右,應該是市斤,如此便是240點聲望值左右兌換一石粗鹽。早些時候李煜已經瞭解過了,這年頭那些商人偷偷賣給山民的食鹽,可是高達200貫一石!

假設1枚五銖錢的購買力,相當於1RMB的話,那麼200貫便是20萬。20萬才能買到120斤的食鹽,簡直是沒天理!只是真要算起來,別看他8720點聲望值似乎有點多,但全部購買食鹽也不過是只能購買36石左右,不過卻也有四噸多重了。

僅村子目前的人口來說,其實一石鹽,完全足夠大家吃上三個月左右。這年頭的人下鹽都很節約,有點鹹味就好,用現代來說倒是健康,只是在這個時代只能說是下層百姓的無奈吧?

不算鹽,而是全部購買槍頭的話,可以買290個左右,配上槍桿便是長槍。這玩意本來就是最廉價的武器,所以沒必要來個全鐵或者鑌鐵槍頭的長槍。真要算起來,在叢林裡面短槍和砍刀的價效比還高一些。

普通短刀只需要50聲望值一把;獵弓150聲望值一把;軍弓250聲望值一把;環首刀70聲望值一把;朴刀120聲望值一把;漢朝馬5000聲望值一匹;汗血寶馬30萬聲望值一匹;現代優質阿拉伯馬則超過三百萬聲望才能買到一匹。

聲望超市就是這樣,越靠近這個年代的越便宜,低於這個年代的一樣。但越接近現代的東西,就要多加收一些技術專利費之類的東西,所以價格變得很誇張。

在高價區那邊,李煜甚至看到了核彈頭這玩意,售價1兆。洲際導彈也要700億左右。看到這些之後,他那8720點聲望也不值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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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要造反,那不是肯定的麼?唯有這樣才能擁有更多的追隨者和崇拜者,甚至虔信者和狂熱者在自己的麾下,讓他可以源源不斷的獲得大量的聲望值。有了大量的聲望值,他完全可以在這個時代,實現四個現代化!

為什麼要走共.產路線?因為這是最容易得到百姓認可的路線,而百姓也是目前李煜能夠在最短時間內,最大限度爭取到的臂助。反之要走世家路線的話,沒有十年八年只怕不能看到成果!

對於還有四五年就到黃巾起義的大漢來說,對於還有十幾年就要群雄割據的大漢來說,十年八年的太晚了!硬要說的話其實還有一個不算理由的理由,熟知歷史的李煜可是很清楚的,東漢末年諸侯可是打了上百年,使得華夏人口十不存一,最後才有了五胡亂華。

既然來到了這個時代,作為一個華夏人,怎麼都得避免這種情況發生不是?

過了兩天,李煜正式在所有的百姓見證下,成為了村長。

在這一天,不僅僅是村民,周圍的村子也派人前來道賀。有少數表示有事可以找他們,或許是看在祖橫的情面上,他們願意幫助李煜。有些則是沒有任何表示,顯然不認可他。

對他好的,李煜會記下來。對他不好的,他也會記下來。李煜別的不懂,就懂得老雷說過那麼一句話很對:“對待朋友要如同春天一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如同嚴冬一樣殘酷無情!”

至於中間‘對待個人主義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那句,被他華麗麗的忽視了。

“今天我站在這裡,並且成為各位的領袖,其實也多虧了老村長的饋贈和認可!其實我知道,不少村子的人都在嘲笑他,因為他不自量力要挑戰世家的權威,所以他死了!有人說他是英雄,因為他膽敢和世家作對,這是所有人都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按照習慣,李煜自然要和大家說點什麼。

大家聞言不由一愣,想不懂為什麼李煜要說這個。

“我覺得,老村長卻是一個很有尊嚴的人!讓我們看看自己,我們同樣是人,有手有腳長得也沒什麼區別,為什麼世家大族可以高高在上,反而我們就必須要在他們的統治下苟延殘喘?為什麼他們可以享受錦衣玉食,我們卻必須要在這深山老林裡面衣不遮體,食不果腹,戰戰兢兢的活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李煜怒吼一聲,震耳欲聾。

陳勝吳廣起義的呼號便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但其實一般的百姓並不知道,這只存在於世家大族的記錄裡面。甚至有漢之後,民間也很少能談論陳勝吳廣的,久而久之只怕也沒有誰記得那句話了。

“有人說,我吃不飽,穿不暖,要什麼尊嚴?”李煜掃了掃大家,很快就有不少人低下了頭,或許他們就是這樣的存在,“但我要說的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比生命更重要,那是自由!那就是尊嚴!

只要世家大族們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可以肆意欺壓凌虐我們,那我們就沒有尊嚴!那些傷害過我們,那些欺壓過我們的人得不到他們應有的下場,我們就沒有尊嚴!只要有一天,我們依然被當成蠻夷,甚至不被普通百姓所認可,我們就沒有尊嚴!當那些世家大族,文人墨客在說到我們山民,說到我們百姓的時候,依然帶著輕蔑,我們就沒有尊嚴……”

李煜其實背不全這個演講稿的內容,但他可以花200聲望值在超市裡面買到!甚至可以花費300聲望值,把這篇文章修改成適合漢朝的發言稿。這相當於不見了250斤的粗鹽,但他覺得這樣更有價值!

他還花了6000點聲望值,學會初級演講技能,非肉體的強化是可行的。強化幅度不大,但在這個知識的荒漠裡面,哪怕是這種程度的演講,也能帶給這些無知百姓最大的震撼。

有人說,為什麼不慢慢給他們帶來美好的生活,然後再一點點潛移默化?

只能說這個時代的百姓比清末還要麻木,階級意識幾乎已經烙印在他們的靈魂裡面,不把它擊碎,那麼一切都無從談起。且人都有惰性,生活變好了,反而沒有反抗的動力!

第一波的演講,讓不少中年人,眼睛裡面多了幾分神采;讓年輕人多了幾分激昂;對於那些少年郎來說,卻是充滿了狂熱。

趁勝追擊才是關鍵,於是李煜又拿出了他花費500點聲望值兌換的《我有一個夢想》。

一番的追擊之後,村子裡近千人已經完全成了他的崇拜者,這說明煽動非常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