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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殿內決

不過銀塵的狀態可並不好,他身上的冰霜如同拘束衣一樣,厚重且特別礙事,他掙扎了幾下都沒有起來,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教兵們都露出了勝利的笑容。最後他不得已,用一股罡風將自己強行吹起來,勉強站在溼滑的,幾乎難以站穩的地面上。

他感覺自己就像穿著一套特別不合身的鎧甲,厚厚想冰層看起來幾乎可以擋下手槍子彈,卻也讓他的關節難以活動,他的膝蓋只能彎曲不到五度,而肚腹上的寒冰嚴重影響他邁出的腳步,邁開一步的時候,不僅腿朝外側偏斜,步子也不能太大,最多就是原來的三分之二步,肩膀和手肘更不用說,幾乎就像是被一整副塑料模具卡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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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只能朝國定的幾個方向劃過四分之一圓,肘關節不能完全彎曲,原本握住重錘的雙手也幾乎完全動不了了。銀塵神念一動,一擊之後就散盡了元素力量的重錘忽然擴散成一道巨大的電光,而這道電光擊中的目標並非別人,卻是他自己。

電光炸裂,雷聲在大殿之中迴盪著,顯得奇響無比。他身邊那幾個看他笑話的教兵,瞬間就被電成了焦炭。

銀塵瘋狂的舉動讓龜兒多山嚇了一跳,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電擊過後的銀塵身上爆射出一圈灰藍色的寒氣,寒氣之中盡是碎裂的冰霜,但是那冰霜擴散之後,他的身上依然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冰甲,防禦力下降了很多,還沒有完全解決他行動不便的問題。坑坑窪窪的冰甲讓他看上去更加狼狽。

“巫術?”

銀塵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不可思議,畢竟他還從來沒料到過自己都成神了還能被一點點寒冰力量控制住。此時他身上掛滿冰霜,這些冰霜凝結成一層厚厚的硬甲,防禦力肯定沒有多少,卻非常礙手礙腳,讓他的動作變形不說,速度也大為降低,真的如同冰系減速魔法一樣厲害,不過這種原本應該帶有凍結殺傷力的寒冰術法,對此時的銀塵來說毫無攻擊力可言,被噴了一身冰霜,他甚至連頭髮都沒掉下一根來。

“不是,就是《凝冰決》的一點點應用。”龜兒多山笑得山羊鬍子一翹一翹,要不是頂戴花翎加上金錢鼠尾,真會讓人當成大陸中心的哈呼啦邪教團的人呢:“這年頭,凡是巫術之類,不過是騙人的伎倆而已你的那些也不例外。”他說著將剩下的一隻拳套也摘下來。

銀塵聳聳肩,真的沒心情解釋。他如今的魔法融合了蚩尤神意,運行機制比以前更加複雜,自己稍不注意都可能被攪糊塗,哪有心思和人做那無用的口舌爭論?他此時只能泛起全身的寒冰氣息,彷彿要用某種神功將冰甲撐破一樣,這股微弱的冰氣在龜兒多山眼裡簡直就像是垂死的掙扎。教主慢慢伸出手,對身邊的一位童子說道:“給我聖刀。”

教兵們的圓圈圍困陣型動了動,一條幾乎看不出來的縫隙露出來,一位矮小的十二歲童子全身泛起藍色的冰流,吃力地託著一把華麗的大刀走上高臺。

那童子恭恭敬敬地送上一把戰刀,巨大的戰刀幾乎有那童子的兩倍高,和他的腰差不多寬,要不是他全身上下瀰漫了冰藍色的魂氣,估計早就被那柄大刀壓趴在地上了。

銀塵微微眯起眼,他看得出來,這把刀其實不是刀,而是最近流行起來的斬擊斧。

斬擊斧,拳鬥士們能夠配備的新型神兵,步戰斬斧和騎戰馬刀結合的產物,不具備任何遠端攻擊能力,卻可以讓人在不動用戰魂的情況下,擁有戰魂武學的強大攻擊力,也是拳鬥士走向綜合戰鬥體系的標誌,畢竟在天選者們剛剛崛起的那段時間裡,拳鬥士因為戰魂變形而變得只能使用自身的力量,任何外物都藉助不得。

斬斧的強大在於它的迅速變形能力,大刀出招緩慢,但勝在打擊範圍巨大,而斬斧出招迅速,力道集中,卻很難在貼身肉搏中發揮作用。龜兒多山接過聖刀,手中冰氣一吐,聖刀立刻舒展開來,變成一把長柄戰斧,他十分豪闊地凌空揮舞了一下戰斧,光器的靈光閃爍間,一道寒冰組成的氣刃隔空出現,雖然沒有飛過來砍到銀塵,卻也在他面前彰顯出足夠的威力。

面對這樣扛著重武器的戰士。銀塵本可以用飛龍擊賊炎炮硬生生風箏死他,可是在五路寨的戰鬥領悟告訴他,必須和這個人近戰取勝,才能給自己的境界帶來些許的提升。

但是抵近攻擊不代表非得用武學,更不意味著他非得用自己不熟悉的神功招式應對。

法神其實是很奇怪的生物,手中的魔法無堅不摧,腦中的知識江海般廣闊,可一遇到和武學有關的問題,就瞬間變成了凡人。銀塵知道,自己如今就算高舉神座,也依然是個最初級神之菜鳥,想要成為完全超越凡塵力量的真神,還有一點點並不長,但分外艱難的道路要走。

他在龜兒多山舉起重型戰斧的瞬間,“匯聚”起無盡的寒冰。

他的寒冰力量和這個世界上所有其他人的寒冰力量都完全不同,那是真正的寒冰魔法,是具備控制性的力量,而不是只具備凍結與破碎兩種屬性的冰霜戰魂氣。銀塵的寒冰氣息,是風與雪的寒冰元素之氣,而不是寒冰形態之威。

風雪的力量從大殿中的每一個角落匯聚而來,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圈銀白色的暴風雪,緊接著這些暴風雪如同真正的雪片一樣附著在他的長袍上,白銀色的長袍更加顯出金屬般的質感,而那些一直附著在他身上的寒霜魂氣,也在這風雪之中的某種神意的瓦解下閒散,變成了普通的白色冰霜。

這些冰霜互相移動著,如同透明的水晶機械一樣,相互串聯的同時,也分裂組合,最後變成了一套很漂亮的銀色鍊甲,這是真正的,用鎖鏈編織成的甲冑。

然而銀塵知道,他的寒冰魔法根本不可能破開任何敵人的防禦,他的暴風雪,深雪之寒和地獄寒冰咒都只具備暫時凍結時間的力量,這股力量不可能對空間中的物體產生任何實質性的影響。他身上白色的普通冰霜,真的和普通的冰塊一樣脆弱,面對灰藍色的寒霜魂氣,輕輕一碰就可能碎裂開來。

所以當他身上的寒變形成漂亮的甲冑時,寒冰轉化為黑暗。

黑暗的寒冷,如同惡鬼一樣在大殿之中迅速蔓延,這股寒冷並沒有多少狂暴嗜血的氣息,只有一陣高貴和凝重的冷,如同大地深處的冥淵。玄冰鏈甲轉化為黑暗鍊甲的過程中,鎖鏈變成了鏈條,鏈條之間出現了暗影凝結成的齒輪,齒輪自動驅動著鏈條,在銀塵的身上由慢到快地轉動起來,一根根同樣漆黑的刀鋒,從鏈條的外側生長出來,如同一把把纖細的匕首,匕首密密麻麻,排列成一條條漆黑的鋸刃。

白銀色的長袍已經完全看不到了,黑色的鎖甲著裝完成。鎖甲,可以說是經典魔法師能夠穿著的最厚重的甲冑,真正的鎧甲,對於需要大量施法動作來維持生存的魔法師並不合適。

滿身匕首的鎖甲,讓銀塵看起來如同一頭人形的黑炎龍,黑暗的鏈條彷彿吸血藤蔓一樣,忽然之間就在銀塵的左手上大面積地富集起來,最終編織成一面活動的,看起來似乎是“軟”質的盾牌,這面塔盾上面鑲嵌著許多齒輪,盾牌的邊緣如同電鋸一樣旋轉著一圈細細的刀鋒。

最後一步,銀塵的右手中長出一把扭曲的短刀,短刀單面開刃,造型如同一塊邊緣彎彎曲曲的不規則的黑鐵片,刀尖的位置反而是平的,看起來似乎根本不能做任何刺殺攻擊。全身黑甲的銀塵花了三秒鐘準備完畢,而龜兒多山,竟然很耐心地等待了三秒。

“這把刀其實是一把黑形態的武器,只不過凝結成功後,就一直放在一邊了。”龜兒多山晃了晃手中的斬斧,當然他說得其實是斬斧變形前的那把寬刃大刀:“能夠將黑形態的武器儲存下來,這已經是非常接近王爵的力量了,相信你也知道,王爵之路,就要從黑形態算起。”

他看著銀塵,眼裡充滿了憐憫:“你不知道吧?天選之鞭從來都不是本教的極限。”

“人造王爵?”銀塵眨了一下眼睛。

“對,不過這個境界,本教稱之為‘森羅王’!”龜兒多山的聲音提高了不少,語氣中也帶上了如同哈呼啦教徒那樣的畸形狂熱:“這是和王爵完全相反的力量!王爵的力量就是將黑形態的魂器變成光,而我們得到的魂器,卻是血!”

他吐出最後一個字的瞬間,大殿之中忽然一片血紅。

那如同夜盡屠城一樣的景象,著實讓銀塵震驚得臉都木了。原本配色奇怪,但也算富麗堂皇的神殿,此時真的如同閻羅殿一樣,到處一片波動著的血紅。

“可是武器幻化為光並不是王爵的唯一標準。”銀塵面無表情,可是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一絲微弱的顫動,顯然在這血紅色的“神殿”之中,原本無往不利的神意都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王爵的標準,實際上是凝冰成器,每一把寒冰凝結成的武器都具備聖器級別的力量。”

“確實,但那不是森羅王……”

“聖器的反面,就是魔器,因此任何森羅王的本質應該是黑形態的魔器,而魔器的力量,各種各樣,大體上分為屍,毒,血,亂四種。你這個,應該算是血一類的……”

“你是說本教辛苦突破出來的只是其中之一?”龜兒多山鬍子微顫。

“不錯,因此你的力量沒什麼特別。”

“不過很可惜,其他三種力量和本教的森羅王無關,因為只要是森羅王的力量,就是超越了天選之槍的力量,小子,你聽好了!今日你就算拔斷脊椎,也絕對贏不了本座”

“能否贏得下來,需要試過才能知道,不過在開打之前,需要提醒你一下,我,銀塵,從來沒有成為過天選者,從來沒有。”銀塵覺得自己已經將話說得很明白了,至於龜兒多山的智商能不能理解,那要看這位潘洋教主是否交夠了稅。

“天真!”龜兒多山舉起了手中巨大的斬斧,神情無限豪邁:“聖刀血舞紅龍臊!”

“防禦魔法斬風燕破!”銀塵針鋒相對。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教主口中的《血舞紅龍臊》,並不是那把聖刀的名字,而是和他的斬風燕破一樣,都是“招式”發動前的戰吼。

斧刃,就在“紅龍臊”三字出口的同時,高速斬落。

血紅色的大殿之中,忽然劃過一道灰黑色的光弧。那光弧真的就是灰黑色的,看起來如同某種腐臭的膿水的顏色。光弧化作烈斬凌空而下,既有重錘般的威力,也有刀鋒般的銳芒。這一式重擊看起來孤獨又清晰,如同天狼星射下的光線,然而簡簡單單的一斧頭就可以將銀塵周身所有的閃避空間封死,因為血色的寒氣已經散發出來,在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中,將他周圍的空氣凍結住。

巨斧臨頭唯有迎戰,銀塵彷彿十分不在意地舉起了盾牌,不料他一動,身上的黑色鎖甲也跟著運轉起來,一把把黑色的匕首瞬間接入塔盾內部的機關,塔盾本身也如同鐵線之後曾d幕布一樣展開來,隨著銀塵左手的簡單移動,一片黑色的軟幕忽然展開,輕巧地迎向重重落下的斬斧。

灰黑色斧刃斬殺進純黑色的幕布之中,除了鎖鏈崩斷的聲音就沒有傳出別的動靜。龜兒多山吐氣開聲同時,感到手裡的斬斧彷彿落入深淵一樣,被一股神秘的吸力牽引著朝地面狠狠砍去,然而他的斬斧幾乎已經砍入夯土地面一尺,手上卻依然感覺不到丁點阻力,只覺得手裡的斧頭越來越沉重,似乎要拉著他一頭栽入眼前瀰漫的黑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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