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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天劍閣

對於一個法師來說,短距離傳送魔法加上兩條腿,那是真的可以走遍整個世界的!

銀塵本就是個惜福之人,玄智大師給他的那沉甸甸的一包金子,他可不敢隨意地揮霍掉了,再加上他對於這個陌生的世界當真有些好奇,真想看看路邊的風景都是什麼樣的,遂連馬車也不僱,就憑著自己的兩條細腿兒加上奧術瞬移往南邊去了。200裡的路程,這位魔導師先生居然只用了一刻鍾……平均速度和螺旋槳式飛機也差不多了吧……

潘洋城往南200裡,就是隔斷南北兩國的雁蕩山脈。敢問這山有多高?當地人曰不知道。請君一數天上鳥,唯有鴻雁比山高。銀塵聽著附近山民的悠悠歌謠,再抬頭望一眼那終年積雪的十幾個山頂,當真直搖頭。他估摸著除了傳說中的那些可以凝練出元嬰,已經超越了凡塵桎梏的“仙人”們,這世上只怕再沒有人能翻越得了那白茫茫一片的山頂了。常識告訴他,這樣的山峰至少有海拔7000米的高度,想要上去,沒有氧氣瓶是不行的,可是這個蠻荒的世界中,只怕連氧氣的概念都還沒有呢。

雁蕩山脈比天高,五路雄關烽火繞。秦淮水榭笙歌起,將軍血染潼關道。橫斷南北的雁蕩山脈,有五處天然形成的缺口,稱為“五道”,後來經過人為修築,變成關隘,即為五路雄關。從西到東,分別為居庸關,嘉定關,天劍關,潼關,山海關。這五關之中,居庸關最為雄壯霸氣,嘉定關最易守難攻,天劍關最秀麗奇險,山海關景色最美麗絢爛,而潼關,卻是最容易突破最難防守的,當然也是廝殺爭奪最慘烈的地方。據說直到現在這個時候,潼關依然處於戰爭之中,每天都是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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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塵一邊哼著從其他山民商客那裡隨便聽來的歌謠,一邊向南方走去。太陽正從他的右手邊慢慢上升,空氣中的溼寒霧氣也在慢慢消退,換上一股股令人煩躁的熱浪。忽然之間,銀塵的面前出現了一條200丈長短,可以容納二十輛馬車並行透過的筆直的山道,山道兩旁則是幾乎垂直的上萬尺高的黑色巖壁。銀塵看得出來,這似乎是一條由河流衝出來的水道,不知道什麼原因,河流乾枯了,水道卻被人為地修繕了一番,成為了一道雄關。

出現在他面前的,赫然是天劍關。

天劍關這個稱呼有兩種解釋。一是形容此關奇險,彷彿天劍落下,將山脈劈開一道豁口,形成此關,二是因為天劍關山道的頂上,有一間天劍閣。

銀塵現在只要抬頭向上一看,技能很清楚地看到上萬尺高的巖壁的頂上某處,有三十五根橫跨整個山道的粗長的長方體石柱,向橋樑一樣搭在兩邊的巖壁頂上,石柱之上似乎鋪著石板,而石板之上,一間已經矗立了千年的紅木亭子傲然出現在藍天白雲之間,真的如同天空中的神仙樓臺一樣。銀塵周圍的那些普通的客商,不乏有人對著高天之上的小小亭子發出驚歎之聲,而銀塵則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低頭繼續趕路。生在惡羅海城的他,見過不知多少比這個更加誇張的建築,甚至就連他的學校,都是靠著反重力引擎真正懸浮於九天之上的,在他看來,這個所謂的天劍閣也不過如此。

這個天劍閣據說是千年之前天劍宗的人在此修建的鑄造天劍的地方,也是現在唯一還存在的千年前的古蹟了。天劍宗和它的《天劍神威決》早已湮滅於歷史之中,唯有這個孤零零的亭子還孤零零地矗在高田之上,任後人憑弔。

天劍閣的正下方,就是真正的天劍關要塞,那是一個狹長的,半要塞花城鎮,據說有南國駐軍五萬,可擋住五十萬鐵騎。城鎮的中心就是那傳說中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關口,兩邊卻是用各種木料搭建起來的酒肆茶樓客棧商鋪,再向兩邊才是人頭攢動的集貿市場。在這裡,南國的水果和北國的毛皮雜亂地堆在一起。稻米和乳酪彼此交換,絲綢鐵器換來活生生的馬匹或者肥滾滾咩咩叫的綿羊,甚至西域出產的水晶一樣純潔透明玻璃罐子也能淘換到上好的瓷器。銀塵混跡在人群之中,身邊不時有黃髮藍眼睛高鼻梁的傢伙操著夾生的中原話和操著南腔北調的老闆砍價侃大山閒聊做買賣約著吃酒吹牛皮,倒是讓銀塵這個銀髮銀瞳的小孩子變得不那麼顯眼了。當然,銀塵擠進人堆的時候也沒幹什麼好事情,好幾個向他的口袋或者身上可能有口袋的地方摸過來的小癟三統統都被他的火焰魔法燒到了手指。

“麻痺的,還敢來打老子的秋風!”銀塵一把撈住一個剛剛被一簇小火苗燙了手指的十三四歲的小扒手,另外一隻手立刻伸到那小子的腦門上叮叮噹噹地彈了十幾指頭,才滿意地放開了手:“滾吧!最好找個安分的營生!下次遇上別人可就沒這麼輕鬆了!小心被剁了手!”銀塵說著一腳將那小子踹飛了。

領域感應之下,還有不少這樣的十三四歲,甚至十一二歲的小男孩(所幸的是,沒有見到小女孩)往來於人群之中,幹著同樣的“妙手空空”的營生。他們下手的物件無一不是像銀塵這樣的身穿乾淨長袍的“上等人”,大多數時候,這些小子們都能得手,弄到一到兩個閃亮亮的銀元甚至沉甸甸的金錠,可是一旦失手被人發現了,最輕微的處罰也是一道罡風接著一道血光閃現,小扒手的整條胳膊就變成一團爛醬離體而去。

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不時響起,而過完的商旅大都面無表情地扭過頭去,個別的還會罵上一聲“晦氣!”。當然也有那逮住了小偷不依不饒的,扭打起來,或者高聲喊來維持秩序的衛兵,而小偷們的下場則是被活生生地砍成碎片。

這就是銀塵親眼見到的一切,比起惡羅海城裡那些反應古人類時期殘酷戰爭的全息電影更加真實又血腥。繁榮的集市中,那些日進斗金的商賈們腳下踩著的,不僅僅是上好的灰色方形條石,還有一灘灘被生活所迫的孩子們的鮮血,甚至是累累白骨。

也正是看到了這些,才迫使銀塵暗自下定決心。他決心在將來的某一天,用一場精心策劃的金融風暴,來讓這些腰纏萬貫卻沒有一點點憐憫之心的傢伙們也嚐嚐飢寒交迫是個什麼滋味。當然這些想法現在還只能是想法而已。

經過了最北邊的集貿市場,銀塵來到了位於關隘北側的所謂的商業街上。這裡店鋪林立,人流卻比集貿市場裡要稀疏一些。除了中央的幾條大道上依然滾動著洪流般的挑夫,騾馬,和滿載貨品的車輛急著進關出關以外,其餘地方的行人不多。這裡的每一間店鋪,都是用細木條和薄薄的木板子拼裝起來的,鉚釘裸露,鏽斑隨處可見,某些地方甚至還長著雜草開著一兩朵金黃色的小秋菊。整條商業街看起來都浸潤在一種有些奇怪的,色彩濃稠的古韻之中。這種如同酒漿一樣醇香的原始風貌很容易就吸引住了銀塵,讓他偏離的中央大道,向著一邊上林立的店鋪走去。

銀塵在高樓大廈,地鐵公交環伺的鋼鐵與水泥的森林中生活了七年,在冰冷的灰色外牆與亮瞎眼的巨大液晶顯示屏共同構築的城市風貌中浸泡了七年,陡然間見到如此古色古香的街景,不被吸引得駐足觀賞才是怪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