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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無限兵器同調

另一邊,尹凰舞飛身而起,手中的長槍旋轉著刺出一道帶著淡淡血色的金黃軌跡,如同聖戰般輝煌,甚至空氣中都響起一陣神聖的梵唱。頂點 23S.更新最快她那鮮紅色的披風在金色的罡風之中向後展開成鳳凰的翅膀,她的罡風之中帶著的那股可怕的熱量此刻全部集中到了搶尖之上。死命地朝著皆無大師的心口刺去去,皆無大師見狀,陰陽怪氣地哈哈一笑,雙手合十,裝模作樣地念了一聲佛號,合十的雙手猛然張開,手心之中,居然出現兩隻黑色眼白,黃金瞳孔的邪眼,那邪眼之中綻放出數百道筷子頭般粗細,如煙如光的灰色罡風,劍氣一樣掃射過尹凰舞的身軀。

“額迷途副,女施主難道真的以為,咬牙跺腳拼死拼活凝聚出合道境界的罡風,就真的能在佛爺面前為所欲為啦吧?施主難道還沒看出來,佛爺就算不用任何咬牙跺腳裝腔作勢也有金丹境界的修為麼?施主這樣,又是何苦來?”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一道道彷彿光線一樣的灰色罡風就掃到了尹凰舞身上,同時丁卯大師,鳩殺大師,混沌道士各自發出的陰邪罡風,也嗚嗚鬼叫著到了皆無大師的身後,被他的灰色罡風吸收,變成了一股強勁的灰暗光流。尹凰舞只感覺身子一震,原本處於秘術之中有些昏沉的腦子瞬間清明過來,而她身上那股足以匹敵合道境界的超強罡風,居然就在這瞬息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皆無的灰色罡風之中,只有一股力量,就是衰弱的力量,或者叫做腐蝕的力量,這股力量讓尹凰舞感到渾身無力,彷彿大病一場。她身後的林綵衣和李雲龍也好不到哪去,只覺得渾身無力,手中的兵器,居然瞬間就變得沉重無比,幾乎握不住了,更不要說再去揮動一下了。

尹凰舞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但更多的是一股決絕:“沒想到,我居然只能為山巒做到這個地步嗎?”她苦笑一聲,既不崩潰,也不怒吼,更不要說流下女兒的眼淚,只是堅強地,冷靜地看著面前的皆無。

“施主,消消氣,別打打殺殺的,想成正果,就先肉身佈施則個吧?”皆無嬉皮笑臉道,他的身上從來都沒有一點點出家人的樣子,真不知道他那亮晶晶的光頭是誰給剃的。

尹凰舞搖搖頭,輕輕彈開左手的掌心,一枚紅色的藥丸一樣的東西赫然其上。“振南幫所有,為天下人親民的時刻到了,別落到奸人手裡,徒增痛苦。”她輕聲說道,完全不顧皆無大師看到那一枚紅色藥丸的時候陡變的臉色。她沒有回頭,因為她聽到了身後兵器出鞘的聲音,那是所有振南幫的弟子們,隨身攜帶的留給自己的最終兵器。

“相公,我已經將孩子們託付給大小姐了,我們不用太牽掛。”林綵衣這個時候低聲說道,她的話語裡帶著細微的哭腔,她捨不得,她還沒法完全捨棄下自己的孩子,她不是不願意離開孩子們,而是不願意讓孩子們孤苦無依地面對失去父母的人生啊。

“大小姐嗎?這就好,這就好,跟著大小姐,跟著宗主,總也能成為棟梁之才,競我等未盡之事業……娘子,不必擔心,我等就是做了鬼,也要在陰司地府裡,保佑孩兒們有出息,成大事!”李雲龍的語氣,完全就是苦中作樂了,他也知道,孩子們還小,這個時候驟然失去雙親,對他們是多麼沉重的打擊啊!可是他只能鼓勵妻子,撿好的,有希望的話說,作為男人,作為丈夫,他在這種時候,絕不能哭,絕不能軟弱。

他輕輕將林綵衣擁入懷中,接著兩人就同時舉起手中的匕首。

那兩把匕首看起來一模一樣,明顯是一對,匕首的鋒刃上乾淨光潔,沒有丁點血跡汙漬,它們是嶄新的,直到此刻之前,它們都從來沒有被拔出來過。

“大師,既然開口要佈施,妾身也就真的給你點吧。”尹凰舞的語氣前所未有地平靜,而她面前的皆無大師已經暗運神功,足下發力,向後飄去了,這個時候,他的什麼佛號,什麼神功,什麼金丹,都統統無用了,也就不會逞什麼口舌之能,不為別的,就因為尹凰舞的手中那粒紅丸,實際上是一團威力驚人的火藥。

“山巒!妾身在地下等著你!”尹凰舞猛然間發出一聲足可裂空的尖叫。而這就是在萬劍心和師父生離死別的短短幾個呼吸中,發生的第一件事。

也就在這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第二件事情發生了。

“元素擬態,又稱魔能擬態,是解決光暗兩系魔法不能使用元素轉化的唯一手段,傳奇聖魔導師以上等級的魔法師可以學習,這也是解決光暗兩系魔法師法術位匱乏的最佳途徑,不必重修其他系魔法,就可以用光芒或者黑夜的力量釋放出任意形態的魔法,但是必須在氣海構建相應元素的低階法術位,以便完成魔能陣裝和虛擬化引導。”黑夜之中,鐵樓的陰影之中,被黑暗夢魘領域賦予了近距離隱身特性的黑零,或者說銀塵,正在默默回憶著從故鄉加布羅依爾繼承過來的知識,曾幾何時,他認為自己此生都不需要這樣的技術,因為他是四系法師,法術位多得氣海都承載不下,可是如今,他因為雲無月和魏務良的傳承,失去了冰火領域,為了重新將對沖體質的能力發揮到最大,他只能再次撿起曾經那些被忽視,被遺忘的知識。

從踏上高臺到現在的短短片刻工夫,他就已經找到了尹山巒的確切位置。他憑藉的,僅僅是從戰爭空間裡拿出來的一把金屬眼球而已,趁著其他人還在廝殺的當口,他給自己套上黑暗夢魘領域,憑著隱身遊走於鐵樓之間,靠著從魔威閣學來的暗器手法將金屬圓球從鐵樓的窗戶縫中扔進去,然後用萬物覺醒控制著眼球展開四隻蜘蛛一樣的鐵腳,拼著耗盡能源爬上樓梯,探測著每一間牢房,然後,連線著視網膜的卡諾尼克爾終端顯示出一幅幅畫面,除非尹山巒被人挖坑埋了,否則,在這樣的全方位影片監控之下,根本無所遁形。

人找到了,卻沒法救他出來,因為關押他的那一座不起眼的鐵樓周圍,還隱藏著這座監獄的最終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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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銀塵可以單獨對付的力量,他需要萬人往,也需要玄天閣,他需要許多近戰武士的幫助。

因此黑零慢慢退了回來,躲在鐵樓的陰影裡,觀察著戰場的形勢,等待著監獄的守軍將底牌出盡,然後被他華麗翻盤。

他一邊等待,一邊快速進行元素擬態的第一次啟動工作,他知道此時除了殺進鐵樓,救出尹山巒以外,他還有一項同樣重要的任務,就是絕對不能讓人將這件事情懷疑到銀塵頭上,不能讓人發現這裡有一個真王府裡的人。

元素擬態,是他如今克服對沖體質“使用一種元素力量到一定程度,就必須切換另一種元素力量”這一缺陷的唯一手段,也是他為何用了五年時間,不顧身體承受能力,不顧基礎不牢和種種隱患,一路飆升到傳奇大師等級的主要動因。當然現在考慮這些,就是要讓他的冰系魔法能夠在不受到元素代償的影響下持續使用,只有這樣,他才能偽裝成周身發射藍光,一手冰系神功出神入化的黑零啊。

“成了!”感受到氣海之中,作為載體的魔哭冥斬拳爆發出一道道黑色的光柱,將整個氣海內所有水火法術位,包括仙劫曲這樣擁有自我意識的法術位都完全連線,只有裂天聖焰爪之類的光系法術位沒被影響,銀塵(也就是黑零)便知道,行動的時刻,到了。

此時此刻,尹凰舞正好喊出那一句撕心裂肺的話,萬劍心正在離去與守候的兩難抉擇中猶豫迷茫。二十四位壯士,已然倒下十人,剩下的,都在苦苦掙扎著。

此時此刻,無論是後退到幾丈開外的皆無,還是掠陣的丁卯,鳩殺,以及其他邪道絕頂高手,都露出輕鬆又失望的神色。該結束了,這是無論邪道還是正道都在心裡承認的事實。

是時候,結束了啊。

亮藍色的光芒,首先從黑色的指尖綻放而出,如同漣漪一樣擴散開來,就在那一瞬間,氣海中的裂天聖焰爪也爆發出道道金光,將所有水火法術位連結起來,同時萬物覺醒的法術位發出一道光柱,刺入滅絕凜冬的法術位之中,緊接著,滅絕凜冬的法術位就被完全啟用。

空氣中稀薄的水,並沒有受到任何牽引,反而是每一支火把發出的光芒,突然變成了藍色,瞬息之間,一朵朵盤子大小的冰稜花從這些火把的中心爆射出來,這才引動了空氣中的水分子開始凝結,析出更多的細小雪花,這些雪花並不是飄然下落的,反而就像是某種水波一樣,組成一道道冰藍色的波動,從鐵樓的陰影裡爆發出來,瘋狂地掃過整個高臺。

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極短的瞬間,無論正道邪道,無論修為高低,所有人身上的神兵,甚至是普通的兵器,都失去了控制,猛然間飛向高空。

下一秒,就在突然變得赤手空拳的眾人的驚呼聲中,幾十把無定風波尺子猛然率先垂直落下,在半空中,就接連爆碎。

藍光爆閃,一道道巨大的罡風轟然射向那幾近無敵的百人斬方陣,突然失去所有武器的分神高手們,只能驚恐地吼叫著,運起全身的罡風抵擋,然而想要擋住無定風波的藍色罡風,沒有中品玄器在手,根本不可能。

那些罡風似乎和世間一切罡風都不一樣,完全無視任何護體罡氣的影響,筆直地籠罩下來,精準地保證每一個還能站著的分神高手都被擊中,下一秒,所向無敵的百人斬方陣,就彷彿遭到屠殺一樣集體倒下。

將近百人集體倒下的場面,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殘酷的震駭,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不會知道。正在猶豫的萬劍心愣住了,正在努力運轉神功,藉助聚元式吊著命的萬人往驚呆了,準備自尋了斷的振南幫三人也徹底僵住,而默默守候在一旁的禍忌,也張大了嘴巴望著集體倒下的分神高手們,彷彿一隻被石化的青蛙。皆無之流,也徹底地不知所措,在剛剛的一瞬間,他們每個人的心裡都彷彿被徹底掏空一樣,空落落,無憑無據,無依無靠,彷彿靈魂早已離體遠去只留一副皮囊在人間受苦。

然而更殘酷的是下一秒,天上那些原本屬於每個分神高手的制式刺劍,猛然間垂直紮下來,那速度,那聲勢,不能不讓人想起斷頭臺上落下的刀片。

倒在地上的分神高手們,他們身上都粘著無定風波,根本沒法行動,面對直挺挺落下來的銳利長劍,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夠掙扎抵擋,因為沒有一個人可以將手臂抬起來。

近百人,每個人,所有人,全部都給那落下的細劍,準確無誤地貫穿了咽喉,那場面,說成大屠殺都嫌文雅,那簡直就是世間最黑暗的集體處決。

操控那些劍的人,真的猶如納粹黨衛軍一樣恐怖。

“什麼人?!”冰月上人剛剛發出一聲本能的嘶吼,就猛然看到一道亮光直射過來,他下意識地朝左邊一閃,沒想到那道白銀色的亮光居然也跟著向左一個偏折,接著

利刃撕裂血肉,貫穿了他的心窩。冰月上人茫然無措地低下頭,怔怔看著胸口上掛著的,那一隻白銀色的手柄。

四條白銀鳳凰的尾巴,絞成一股,這就是冰月上人眼中的劍柄。

冰月上人慢慢抬起頭來,七竅之中流出了豔紅的血,粘稠如同油漆的血粘在臉上,留下七道觸目驚心的痕跡。他已經聽不到皆無大師驚恐憤怒的呼喝聲了,他更不會理會身後被自己的震龍拐追殺的鳩殺婆婆,他的眼睛裡,在這一刻,只有遠處的那個黑衣劍客,只有他望向自己時,那驚恐中帶著心疼的目光。

冰月上人不會知道,黑衣劍客心疼的,不是他這個冰月上人,而是那把貫穿他胸膛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