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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 信仰附魔,奇蹟之威

然而銀塵的還擊,是那鮮血飈濺的殘忍。頂點 23S.更新最快

他輕巧得抬起手,一個結合了鬼厲名水袖功夫的施法手勢打出來,袖管裡射出一發純黑色的透骨錐,狠狠命中了那位返虛長老的後腰,而後者此時還沒來得及轉過身來。

黑芒拔地而起,化成黑色的石棺,下一秒慘叫和機關轉動的聲音同時響起,三秒鐘後,黑棺化為黑色的雲霧飄散,而那位返虛長老,渾身噴血地仰天倒下。

黑暗奧術?破滅之月?黑棺。

“怎麼可能?!!”徐夢麗捂著被銀塵一拳擊中的地方,渾身發抖得尖叫一聲:“怎麼可能在這麼一點距離下發動交錯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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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魔威閣的鎮派絕學,閃返瞬錯破防,《天魔解體**》的最終決戰奧義,當然,像《凌雲戰天決》這樣的頂級神功,也有類似的能力。”法師很耐心地解釋著,他那低沉沙啞的嗓音,越解釋,給解語宗眾人的心理壓力就越大。

極近距離的交錯破防換成銀塵自己也做不來,他剛剛那一套行雲流水也似的動作,其實就是全靠了魏務良的傳承才秀出來的。《天魔解體**》雖然只是他手裡一種不算太高階的傳承,可是作為傳承者,為往聖繼絕學的他,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發揚光大的機會。

徐夢麗徹底沒轍,只能咬著嘴唇一言不發,揮揮手轉身過去,那架勢就像是要趕走一隻蒼蠅一樣,這個時候,身為長老的韓嬋兒跳了起來,對著徐夢麗大吼道:“宗主,這樣危險的人留著也是個……”

她的話再也不會有後半句了,因為一發帶著雷火彈的弩箭直接落到瞭解語宗的姑娘堆裡,緊接著就是一聲巨響,之後才是各種哭爹喊娘的聲音。

“弩車?!”徐夢麗旋風一樣轉過身來,卻看到第二只箭帶著一股巨大的風壓直挺挺地朝自己射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銀塵陡然間舉起袖子朝空中發出一道黑色的流光擊中弩箭,將它凌空打爆。

“真王所屬,停止進攻!”銀塵冷冷喝道,他的聲音即使在巨大的河流水聲中依然清晰無比,沒有弩箭射過來了,然而解語宗的人無論是被炸傷的還是被嚇著的,都一臉菜色。

韓嬋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深深匍匐下去,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是真王眼裡的紅人,或者更準確地說,她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掌握著南方帝國最精銳軍團和最尖端的軍備研發的真王勢力,即使沒有了神功,也依然不是解語宗的人能夠對付的。

弩車這種國之重器,在解語宗這些出身樂坊的姑娘們心中,和最終聖器一個級別,屬於任你多少人上去都別想撼動一下的霸王裝備,潛意識裡就認定它不可戰勝,也就沒有任何可以和其對戰的勇氣和動力,弩車,在這個時刻,其實就直接代替了真王的權威。

過橋之後,銀塵其實將四輛弩車全部拿了出來,交給了真王趙凌雲,因為過橋之後,說不定就要和明泉和趙德天正面衝突了,備戰,必不可少。

何況這河流沖刷出來的地下空洞裡,穹頂夠高,河岸也是很寬的,四輛弩車並排放都沒什麼關係。

弩箭不再射來,可是解語宗姑娘們被霹靂火炸傷的軀體不會恢復,十個人直接被撕成了碎片,二十幾個被打得全身都是血窟窿,眼看著也馬上不活了,剩下十幾個人受了輕傷,卻也是血流不止,倒在地上哀嚎著,她們身邊的姐妹們甭管平日裡關係怎樣,此時一見同門如此慘狀,又是驚恐又是憐憫又是悲痛哀傷的,都嚶嚶嚶哭了起來,登時一片悲切之聲,足以讓鐵石心腸寸斷。銀塵轉過身,看著眼前這一副可怕的場景,眼前又浮現出乞丐女孩最後決死衝鋒的身影。不禁視線一片迷濛。

“雅婷,我不會再犯錯了。”他低聲呢喃著,猛然瞬移直接到了韓嬋兒的身後,劈手奪過她後腰上的刀,將自身能夠付出的信仰,全部灌注進去。

信仰附魔,華夏神魂。

銀塵不知道,在華夏文明最發達的那個時代,華夏人的作風和他此時的行為沒有什麼不同,敵人是敵人,人道主義是人道主義,無論外界評論如何,他們永遠堅持著自己的方式,自己的行為準則。銀塵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現在自己必須做點什麼,和解語宗是否敵對無關緊要,自己是否身陷重圍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現在的行動,只為了那個天大的“人性”,或者,僅僅是為了一時衝動。

那些姑娘,無論她們如何努力,如何厲害,如何團結一致,從生命本質的層面上來講,她們都沒法傷及自己一根毫毛,哪怕現在自己依然處在不能使用不動霸體的情況下。

徐夢麗在銀塵抽出韓嬋兒背後的刀的瞬間就大喊一聲:“小心!”不顧一切地衝過來。她認定了銀塵是想藉機砍掉解語宗長老的腦袋。

然而事實上,她只見證了一個奇蹟是怎麼誕生的。

銀塵靠著瞬移躲開了徐夢麗的撲擊。徐夢麗拉著韓嬋兒站起來,看見銀塵從時空門裡面走出來,他威脅地在指尖點燃了火焰,以他為圓心半徑三米的地上出現了大圓,接著竄起半人高的,紅中帶著金色的可怕火焰,兩人遲疑了,被那火焰的高溫擋在外面。

三秒鐘。

光芒從那把做工精緻的短刀上綻放出來,整把刀都從青銅材質瞬間切換成了一根發光的燈管,正黃金色的光芒如同銀塵試驗時不慎發出的綠光一樣,瞬間照亮了整個地下空洞,銀塵沒有揮刀,也沒有使用什麼刀法,甚至沒有來一個炫酷的動作,只是用右手拿著這把刀,高高舉過頭頂。

正黃金色的光芒彷彿某種具備實質重量的雨,化成一道道小拇指粗細的光流,譁啦啦地噴灑出來,徐進彈幕一樣掃過那一群受傷的女孩子。一道道光芒打擊在她們血肉模糊的傷口上,沒有創痛,沒有潰爛,只有神蹟一樣快速的復原,然而任憑那光束掃過地上的血跡碎肉多少次,掃過那些已經斷氣的屍體多少次,也再不會有人起死回生。

銀塵的力量,終究沒法超越生死的界限。

姑娘們的傷口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正常,連疤痕都沒有,在那光芒之雨的往復掃射中,她們一個相互扶持著站起來,然後又跪下去,朝著那火圈中的人影磕頭謝恩。徐夢麗沒法阻止她們,她此時甚至連動一下的能力都沒有。她的心裡滿是恐怖與絕望,滿是後悔與乞求。這個時候,她不再對銀塵抱有什麼仇恨,她反而加倍地仇恨起楊紫依來。

“這個混蛋!幹嘛不把事情說清楚點!”徐夢麗絕望又憤恨地想著,她也曾認為銀塵的實力很強,甚至和她自己一樣強,她也曾經很慎重很理智地評估過這個人,並據此制定了一些針對他的計劃,然而事實擺在眼前,她對銀塵的評估,完全錯誤。

銀塵並不是能力很強,或者手段很多的人,他根本就不是人類。

他的實力,遠遠超過徐夢麗估計的最高水平,已經到了她完全理解不了的高度,生死人肉白骨這種能力,除了那一顆顆天價丹藥,世間再無其他手段能夠做到,而眼前這個男孩子居然只用一片根本沒有攻擊力可言的金色光芒,就能做到。

她的那些光芒,一定是某種神功。徐夢麗斷定那是一種神功,那種神功和普天下的所有神功一樣,消耗元氣,只要元氣補充滿了就可以再次使用,那麼也就是說,他,其實就等於無限量的補天神藥。

這樣的人,哪怕什麼都不會,哪怕在別的方面乾脆就是一個廢物,那也是真王不屑一切代價要保護的目標,誰動了他,誰就是真王的生死仇敵,而以真王府一貫的作風來看連北人的皇子們都能像宰豬玀一樣成片宰掉的瘋子王爺,面對一個失去了後黨保護的江湖門派,盛怒之下,他還有什麼幹不出來?

只怕冷血狂宴都有可能!

一分鐘後,光芒消失了,銀塵手裡的短刀也譁啦一聲裂成了許多碎片,十分頹廢地從高處落下,彷彿碎了一地的理智。銀塵放下手,熄滅火焰,慢慢地朝那些姑娘走過去,他頭也不回地對徐夢麗說話,語氣中滿是無可挽回的冷淡:

“談判破裂了,叫你的人讓開條路。”

“等等,你會讓真王進攻我們嗎?”徐夢麗知道這個問題很傻,但是她必須問,因為若果回答是肯定的,那麼解語宗的所謂獨立大業,在這一刻就直接畫上了休止符。

“不會,我們可以當成沒有見過面井水不犯河水就好。”銀塵冷淡地說完,就從解語宗姑娘們自行分出來的窄窄通道中緩緩走過。眼看著就要消失在徐夢麗視野中的時候,解語宗的新任掌門才猛然想起來什麼,尖叫著希望他回頭:

“等一下!你身上還有散元毒,我們可以給解藥”

“不勞您費心了!”銀塵的聲音冷冷淡淡地傳來,人已經消失在火把能照亮的視野的外圍了。

一刻鍾後。

銀塵鑽進了自己的小屋,變出被子來蓋身上呼呼大睡。而真王趙凌雲卻不得不面對解語宗的“外交使節”。

“凌雲兄弟!”

“玉衡兄弟!”

兩個王府裡錦衣玉食的闊綽大少緊緊擁抱在一起,聲音裡滿是劫後餘生般的喜悅與後怕。凌雲還好,只是被秘境開門的場面給嚇到了,而趙玉衡,可真正經歷了一次生死考驗。

“凌雲兄弟,小弟有個不情之請。”一陣寒暄之後,趙玉衡帶著萬分期許,甚至有點結巴地向趙凌雲提出了實質性的請求。

“你說。”趙凌雲不動聲色地調整了臉上表情,和胸腔裡的心情,表面上維持著好兄弟的飽滿熱情,背地裡已經冷靜下來,等待著趙玉衡出牌。他知道,正戲要上演了。

“解語宗在最危難的時候救了我等,我作為一個書香門第出來的人,不好做出那忘恩負義的事情……如今解語宗的姑娘們缺衣少食,這樣大冷天(用詞不當,指的是地下空間裡溼寒的環境)裡居然要露宿街頭(用詞不當,指在外面露營),連個鋪的蓋的都沒有,別說帳篷了。您看”趙玉衡兩眼放光地看著趙凌雲舒適整潔的房間,感受著壁爐裡熊熊燃燒著的火焰的溫暖,吸著相對乾燥清新的空氣,意有所指地說道,這也是她此行來的唯一目的。

他知道,此時此刻,王雨柔和王雲芬芳姐妹正和解語宗的姑娘們一起,站在溼冷又靜止的空氣中,滿含羨慕地看著營地周圍那一道高大的城牆。

“抱歉,這根本不可能。”趙凌雲的聲音如同寒冬中一盆冰水當頭澆下,趙玉衡打了個寒戰,然後驚駭地問道:“不可能?為什麼?”

“因為我就算是真王,也不可能說動手下的江湖俠士,就像你不可能說動解語宗去做什麼事情一樣。德光,我,你,其實都是一樣的,身不由己。”趙凌雲佯裝疲憊地攤攤手。

趙玉衡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我們是書香門第!”

“就算是書香門第,在帝國內的地問自動高人一等,也不能去摻和所謂的江湖爭鬥吧!解語宗,和鐵劍門,金刀門的人據說是有世仇的!我等都是鐘鳴鼎食之家出來的人,摻和到這些江湖紛爭中去,難免讓人笑話。”

趙凌雲當然不可能讓解語宗的人進入他的營盤,他必須考慮到萬劍心和楊紫依的感受。他和趙玉衡不過是酒肉朋友,遠沒有到達交心的地步,更不可能比萬劍心或者楊紫依這些事實上替他賣命的人更有價值。趙凌雲明白,人可以無價,但交情必須有價,在這陰冷潮溼的地下空間裡呆一晚上和待一個月,對解語宗的強大修士來說都不算什麼,否則,她們根本不可能走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