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石前輩，我不是夜靈風還能是誰，您還是換個問題吧，晚輩的時間不多了，下次見面或許會很快，但也有可能會很久。”
夜靈風聞言大笑了一聲，這算什麼問題，他不是夜靈風還能是誰？
“老石頭，還是我來問吧。”魔天見狀當即說道。
對此，石佑天點了點頭，因為現在的他，早已被夜靈風所做震撼到了，如今要他問，他還真的不知該從何問起。
且在此地，此時此刻，雖然就剩下他們四個人，但在他感覺，卻是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
“小子，我來問你，你究竟在做什麼？”
魔天此問可謂是一針見血，可以說是問到點子上了，畢竟，不管夜靈風是否殺人，他的目的何在？又是為了什麼？
“三位前輩，實不相瞞，晚輩在求證一個問題，或者說是一個真相，但很可惜，我並未得到答案。”
夜靈風聞言看了三人一眼，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的確，這是你之前說過的，但你究竟在求什麼，以至於要濫殺無辜，老夫雖然無力再阻攔你，但天道迴圈，你這般無端殺戮，渡天劫時，你之前的殺戮都會成為你最大的威脅，望你好自為之。”
石佑天聞言點了點頭，此時的他已經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夜靈風就是在問道，只是這問道的代價也太大了，且還沒有得到夜靈風想要的答案，他的道究竟是什麼，竟要如此？
而石佑天所問也正是魔天，傲天二人所想知道的。
夜靈風此人一向神秘，世人皆知他修煉殺戮心經，但他每次禦敵，其招數都是層出不容，且從未有過失手，這顯然不是殺戮心經內所能網囊括的。
由此可見，夜靈風真正修煉的根本就不是殺戮心經，而是他們所不知道的神秘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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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靈風聞言冷笑了一聲道：“石前輩，我說過兩招之後，你會為你的迂腐而感到可恥，事至如此，你還相信我在濫殺無辜嗎？”
夜靈風環視三人，隨即站了起來，其雙手揹負，抬頭仰望長空，繼續說道：“我夜靈風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卻也非冷酷無情之輩，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無愧於天地，無愧於心，至於濫殺無辜，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至今未滅的火焰，染紅的大地以及堆成了山的屍骨，你怎麼解釋？”
石佑天聞言，根本不相信夜靈風所說，不由冷哼了一聲質問道。
“哈哈，你說的是這些嗎？”
事到如今，夜靈風也不打算隱瞞了，當即揮手向著遠處打出一擊。
霎時間，一座座山谷出現在四人面前，在這山谷之內，火焰焚燒，血染大地，屍骨成山，就這樣憑空出現在三位大乘強者眼前，其觸目驚心，饒是三人手上沾滿了鮮血，在見到這樣的情況後也是臉色大變，不敢直視。
以三人的修為，心性之堅定，可以說連天地崩塌都很難令之變色。
然而今日今時，夜靈風帶給他們的震驚簡直太大了，以至於本不該在他們身上出現在
的，反而是露了出來。
見三人吃驚的樣子，夜靈風也不在拖延，既然準備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他們，此時也該是時候，讓他們還自己清白了。
旋即，夜靈風繼續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隱瞞了，此時的你們只是在我佈下的幻境之中，這下你們能理解了吧。”
“什麼？幻境？”三人一聽皆是目瞪口呆，很難想象，對於道的領悟究竟達到什麼樣的地步，竟然能讓他們身陷幻境而不自知？
“不錯，就是幻境，只不過如今只有我們四人是真的，這裡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事情是這樣的……”
夜靈風點了點頭，隨即將事情的經過與三人說了一遍。
事情的開始，還要從夜靈風剛剛甦醒之際說起。
就在他飛身而出之際，就已經佈下了千重幻境。
他不知道，自己修煉，究竟是為了報仇，還是為了尋找慕琴雪等人。
可不管是為了什麼，現在的他一樣都沒能完成。
雖說沒有完成，但他並沒有放棄，而是沒有任何鬆懈的向前走著，努力著。
可是如今，唯一支撐他向前走下去的執念破碎了，他還能走到最後嗎？
他不知道，難道他除了報仇，除了尋找慕琴雪惡等人，他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嗎？
那麼，他的道究竟是什麼？
還是說，他的心中只剩下渴望強大的力量？
若是那樣，他完全可以藉助魔劍劍靈的力量去完成這一切。
雖然最終他也將被劍靈吞噬，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但至少，這是他所能想到最直接，最快能幫他完成心願的方法了。
且就算他不藉助魔劍的力量，靠自己一點點努力去完成自己的目標，先不說這需要多久的時間，就說他眼下的敵人是越來越強。
他累了，尤其是在玄冰寒靈玉內沒有了半點慕琴雪氣息之時，他的心徹底碎了。
他不知道，即便他靠自己的努力完成了心願，那麼之後呢？他又該何去何從？
俗話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可道海無涯，天地始終是有盡頭的，不累嗎？
沒有了執念，沒有了信仰。縱使完成了一切，他還是那個他嗎？
他佈下了千重幻境，他要問問，他的道究竟是什麼？他想在這幻境之中，真真正正做一回自己。
可事與願違，他在幻境之內殺了不少人，殺人，這對於修煉殺戮心經的他本來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一開始，的確是這樣的，在他看到那些人拼命抵抗，但最終還是只能不甘倒下時，他的內心的確是痛快的。
毫無顧忌，肆無忌憚的殺人，似乎是將他這些年塵封在心中的壓抑全部釋放出來了一般。
可越是往後隨著殺人的次數越多，那種痛快的感覺消失了，或許是麻木，又或者是累了，又或者，殺人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揮揮手的事情而已。
直到他一路來到了泰山，看到了石佑天三人，這三人強大無比，
絕非他所能應付。
但他又不想放棄，在他看來，估計有只有這種人才能給他答案。
最後也是抱著嘗試的想法，想要令三人陷入他的幻術之中。
當然，他很清楚自己的幻術如何，雖然根千羽櫻姬學到了一些幻術，但憑他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
好在，有幻彩相助，他才得以將三人拉進幻境。
而在他的幻術加持下，他才能應付三人，否則話，他根本不可能是這三人的一招之敵。
連血幽門主血離淵都能逼的他差點引爆玄天界碑，更何況是這三位不知道比血離淵高出多少修為的絕世強者了。
不過他以為能夠從三人身上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可是他錯了，但也同樣明白了。
可以說整個幻境亦真亦假，幻中有實，實中有虛，也使的三人根本沒有察覺，還以為夜靈風真的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呢。
“原來如此，夜靈風，老夫錯怪你了，在此向你道歉。”
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石佑天老臉一紅，尷尬無比。
的確，夜靈風挪到了，他為自己之前所做之事感到可恥，甚至是自己打自己耳光都不為過。
也正如夜靈風所說，虧他還是正道楷模，泰山守護神，當真是還不如身邊這兩位呢。
然而他這話一出口，卻是瞬間令的其餘三人震驚萬分。
堂堂大乘巔峰強者，一方守護神，如今卻是像一個小輩道歉，這事兒若不是親眼所見，是根本不敢相信。
而就算此時在場也是被驚掉了下巴，身為石佑天的老對手，他們都知道石佑天是出了名的古板，迂腐。
如今卻肯向夜靈風道歉，估計能夠受到這樣待遇的，古往今來，只夜靈風一人。
“前輩，這可使不得，是晚輩沒有提前說出來，前輩也是為了維護人族的安危，不能怪前輩。”
不過，石佑天肯道歉，夜靈風卻是不能接受，畢竟，他還想多活兩年，不敢耍大牌。
“既然如此，你說吧，你究竟想要知道什麼，若是老夫能幫，定全力幫你。”
夜靈風都這麼說了，石佑天也不做作。
“老夫也很好奇，說吧，人族能有你這樣的天才，拋開正邪之分，老夫魔天定助你問道成功。”
“不錯，老夫傲天也很看好你，你既修煉鮮血記憶，也算我歃血盟的一份子了，老夫定助你問道。”一旁的傲天也是跟著說道。
然而他話音剛落，卻是感到心底一涼，只見石佑天與魔天，二人皆是用殺人的目光盯著他。
只聽石佑天說道：“傲天道友，你不是說過夜靈風與你歃血盟無關嗎？怎麼現在又成你歃血盟的一份子了？你這態度轉變也太快了吧？”
“就是，夜小子擅長心欲無痕，這是修真界人盡皆知的事情，夜小子應該是我天魔宗的，與你歃血盟有毛線關係啊？”
魔天也是不甘示弱，從上面傳下來的訊息就不難看出，夜靈風與他天魔宗頗有淵源，他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