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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 鰲足天柱

與此同時,桑子明的各大分身紛紛告假,除了跟隨太上老君的桑玄之外,其餘十三大分身,全部奔向遙遠的星辰。那裡原本廖無人煙,甚至連靈脈都沒有,但是近年來,因為靈潮氾濫,有的星辰出現了靈脈。

因為沒有人類定居,他可以毫無顧忌的煉星,將靈脈,靈金,靈土,靈水,靈火抽出來,帶回長桑星和上林苑。

這一天,他的分身柳殘陽來到遙遠的北方,也不知道飛了多遠,忽然之間,看到在虛空中有一根天柱。

那根天柱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就那麼豎立在虛空中,看上去十分怪異!

他飛到近前,發現天柱直徑千里,長度數萬裡,顏色呈烏青色,摸上去似乎還有彈性。

“奇怪,這根天柱是怎麼回事?傳說昔年女媧娘娘斬鰲足以撐天,這難道是一根鰲足?可它為什麼樹立在此處?上下都是虛空,它留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難道說早年的時候,天地之間十分狹窄,後來天地越分越開,所以這天柱沒有用了?”

他圍著天柱一圈圈旋轉,試圖尋找到蛛絲馬跡,然而天柱上什麼都沒有,只有一些凸起和凹陷形同道紋。

於是他施展煉星之法,耗費一個甲子的光陰,去蕪存菁,將巨大的天柱,縮小為一根手杖。

他沒有煉出仙金,卻從天柱中擠出三顆拳頭大的珠子。

每顆珠子都亮晶晶的,上面有複雜的道紋。

他猜想那些珠子可能是巨鰲修煉多年凝結的精華,隨後花了百年的光陰,研究上面的道紋,倒是有所收穫,從中提取出一些新穎的仙文,足有兩三百個。

畢竟,昔年的巨鰲,也是仙帝級別的妖修,而且巨鰲擁有極其漫長的壽命,說不定跟鯤鵬老祖年紀差不多,只不過功力較弱,所以才被女媧娘娘斬了。

柳殘陽繼續往外飛,天柱之外還有一些星辰,然而那裡卻不再有靈脈。

他覺得愈發的奇怪,心想:“難道剛剛被我煉化的天柱,真正的意義不在於頂天立地,而是作為這方宇宙的界碑?從天柱往外,就不屬於這方天道管轄的範疇了?壞了,我可能無意間打破了天道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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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壓下不安的心情,繼續考察那些星辰,發現那裡雖然沒有靈脈,但是並不缺乏靈金,甚至還有珍稀的仙金,因為那些地方也是宇宙大爆炸的產物,而那些仙金可能是盤古崩解遺留下來的。

他在外面遊蕩了萬年,採集了大量的仙金,回到上林苑,將天柱的事稟報給師傅。

春秋老仙聞言之後,沉思良久,然後去拜訪女媧娘娘。

女媧娘娘在大羅天有一座仙城。

春秋老仙見到她,道:“請問娘娘,昔年您為何斬鰲足立四極?”

女媧娘娘笑道:“因為早年盤古崩解後,天地動盪,我看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苦於無法拯救他們,後來有一天做夢,夢見有人對我說,讓我去遙遠的北方,尋找一隻巨鰲,斬了鰲足,樹立在天地的四角,這天下便能穩定。於是我依言而行,在北方找了許久,找到一隻巨鰲。那只巨鰲很是奇怪,似乎被什麼人定住了,任憑我斬了四隻腳,它也不掙扎……”

“娘娘,那是什麼等級的巨鰲?相當於仙帝幾階?”

“我跟你說,那時候我只是十六階仙帝,竟然看不出巨鰲的等級。如果它沒有被人制住,我肯定不是它的對手?”

“您是用什麼法器砍斷的鰲足?”

“我從分寶巖獲得一口混沌神劍,砍了三年,才砍斷一根鰲足。”

春秋老仙問:“娘娘,現如今那些天柱還在嗎?”

女媧娘娘笑道:“我也不曉得。當年宇宙不穩,天柱發揮了作用。如今天下擴張了許多倍,天柱已經失去了意義。五千萬年前,我曾經去看過一眼,發現它們懸在虛空中,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漂浮不定,便沒有管它。”

春秋老仙又問:“娘娘,您覺得是誰告訴你要斬鰲足的?”

女媧娘娘微微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猜可能是天上的神人吧。”

春秋老仙忽然問道:“娘娘,您覺得盤古到底死了沒有?”

“盤古……雖死猶生,永垂千古……”

“娘娘,您覺得會不會是盤古的英靈,變成了這方世界的天道?”

女媧娘娘倒吸一口冷氣:“這問題……我無法回答……天心難測,天道可怖……”

兩人陷入了沉默,都在思索天道是什麼。

春秋老仙雖然整合三十四萬大道,但尚未有能力煉出“天道枷鎖”。

過了許久,他又問:“娘娘,昔年您斬了巨鰲之後,它的軀殼位於何處?”

女媧娘娘回答:“被我丟在遙遠的北方了。”

隨後,春秋老仙告辭,回到上林苑之後,對桑子明道:“你再派出分身,分別去東方、西方和南方,將其餘三根天柱撿回來,莫要施展煉星之法,別把裡面的珠子擠出來。”

“是,弟子曉得了。”

轉眼又是數千年,桑子明將三根天柱交給師傅,每一根都有數萬裡長,被他裝在巨大的洞天中帶了回來。

於此同時,春秋老仙則派出分身,去遙遠的北方,找到了巨鰲的殘軀。

時隔多年,巨鰲的殘軀並沒有腐化,龜甲極其廣闊,直徑超過十萬裡。

春秋老仙將它帶回上林苑。

上林苑不是一個園林,而是一顆比太陽還大的星辰。

春秋老仙和桑子明花了很長的時間去研究巨鰲,結果越研究越覺得驚訝。

巨鰲的背上有複雜的道紋,似乎不屬於這方天地!

兩人耗費五千年光陰,才研究了千里鰲背,就已經得到兩千大道了!

有一天,桑子明看向遠處巨大的熬背,心中感到震撼不已,問道:“師傅,您說這只巨鰲,是不是從天外逃過來的‘神鰲’?既然天外有天神,那麼有沒有‘神鰲’?要不然,這只巨鰲,怎會身軀如此龐大,就像傳說中的‘神人’一樣,還有這樣複雜的道紋?”

春秋老仙沉默了片刻,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很多事情,都無法理解。你這麼一問,讓我想起昔年的事。我曾經跟著燧人氏,進入一具‘天神’的屍體內部……可是當年,我並沒有發現道紋……”

桑子明眼前一亮:“師傅,等我們研究完熬背的道紋,是否該去看看那些‘神屍’?”

春秋老仙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懷疑“神屍”也有道紋,只不過被他們臨死之前藏了起來。”

“可是,師傅,這似乎屬於悖論,天神怎麼會死呢?”

“這個……為師也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