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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大王饒命

“宋逆!你這逆賊,你不得好死,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

武昌城,漢陽門外,一個個原本滿清之高官勳貴、土豪劣紳,被捆成了一排跪在江邊。眼看連去礦場挖煤的機會也沒有的,原湖北巡撫富寧正在破口大罵。

“大王!我願意投降啊!我是狀元啊!只要我歸順,兩江士紳必然景從,請大王饒了罪臣吧,罪臣願意獻出全部家產只求活命!”

富寧旁邊,幾乎是一夜白髮的畢沅還在不死心的大聲求饒,他是怎麼也沒想到,他這樣一個堂堂狀元,兩省總督投靠,葉開竟然不要,不應該啊!

“你這老狗!朝廷待你不薄,你怎麼如此毫無骨氣?”

正在大聲叫罵的富寧聽得怒火萬丈,他轉身一頭將畢沅撞翻在地上,嘴裡大聲的怒罵著,還費勁的抬起腿去踹畢沅。

緊挨著他兩的原布政使陳淮,傻呵呵的看著他兩,嘴裡還發出嘻嘻笑聲,這傢伙自從昨天知道會被砍頭之後,就已經嚇瘋了。

“你娘的,都要被砍頭了還敢囂張!”負責維持秩序的百戶王柺子,罵罵咧咧的快步跑了過來。

這些天大王正在大力整頓軍紀,可不敢出點什麼事讓自己撞到槍口上去,他對著身邊跟著他的張班頭使了個眼色。

張班頭跑上去輕車熟路的用鐵尺對著富寧的嘴巴一頓猛扇,只用了兩下,就把他整個嘴巴打的血糊糊一片,連滿口爛牙都全給敲掉了!

這下富寧富撫臺的造型,跟後邊武昌知府常丹葵差不多了,都沒了牙齒。

三聲炮響,午時已到!

不過最先被砍頭的不是他們,而是兩個收了他們錢的南鎮撫司宣教司總旗,和原本屬於分水刺手下的特戰司小旗。

所謂象刑,可不是中國古代的象以典刑這種象徵性的刑罰,而是一種印度、越南、泰國、緬甸、真臘等地傳統的刑罰。

分為象裂和象躪兩種,象裂差不多就是五馬分屍,所以也可以被叫做五象分屍,多出現在古代越南。

相比起出現不多的象裂,象躪之刑則流傳的更廣,顧名思義,這就將受刑人四肢綁在硬石板上,然後讓大象去把他踩成肉餅。

這玩意也分兩種,一種是直接對著要害去,這樣受刑人會立即死去少受點折磨。

另一種就是從四肢慢慢開始把全身踩爛,受刑者一般要哀嚎上一兩個時辰,甚至一兩天才會死去,也就比中國的凌遲處死好受一點點。

這個膽大包天的興國州小旗,受的不是象裂之刑,因為沒那麼多的大象來行刑,能找到一頭冬天在湖北還能活得好好的大象,就很不容易了!

為了加強效果,小旗被綁在了一塊石板上,他急促呼吸著,嘴巴和鼻子裡不斷的噴出了白氣,當看到大象踩向了他的手而是不是心口或者頭的時候,他絕望的幾乎昏厥。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漢陽門,漢陽門上,分水刺正在瘋狂的磕頭,他的老搭檔武文鴦的臉色也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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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水刺曾經來問過他要不要銀子,他願意把自己得來的銀子分給老搭檔一半,武文鴦想也沒想的拒絕了,他一是不缺錢,二是為人謹慎!

只是他以為分水刺可能得了幾千兩的好處,萬萬沒沒想到他竟然拿了三萬五千兩,早知道的話,自己應該當時就拉著他去向大王自首,絕不會等著落到現在這步田地。

葉開看著現在才知道怕了的分水刺,隨後把頭扭了過去。

“當年你想跟著陳文淇,是我力主把你弄到錦衣衛的,所以我饒了你一命,因為我也有責任!”

說著葉開拿下了頭上戴著的船型軍帽,眾人頓時一片低低的驚呼,因為葉開的頭髮已經不見了,他頂著一個大大的光頭。

“這個光頭,我會留滿半年,你的過錯我承擔一半,剩下的那一半,是用你的功勞頂的!

你九死一生虎門生擒滿清總督,歸德門上苦守三天四夜,滑水山中幾乎喪命,都被區區三萬五千兩銀子給抹平了!自己想想,值不值?”

“大王!阿蟹知錯了!我到了九江,一定好好悔過改新,如果戰死了,就把我貪的那些銀子全部捐給復興大學!”

分水刺看著葉開的大光頭,哭得幾乎昏了過去,這麼大的功勞,被幾萬兩銀子留給幹沒了,而且他還不知道,一個敕封詔書都寫好了的子爵爵位也沒了。

葉開在心裡嘆了口氣,雖然他背對著分水刺,但他知道,分水刺現在肯定異常的難受和痛苦。

但他何嘗不是如此呢,一個百戰老兵,他的軍中悍將,輕易的就倒在了幾萬輛銀子之下。

“王哥哥!看在曾經同僚一場的份上,請給兄弟一個痛快吧!”

還未受刑的兩個總旗已經嚇得面無人色了,他們看著在大象腳下瘋狂哀嚎哭喊的小旗,以為自己也會受這樣的象刑,一個王柺子曾經的同僚正在向他求情。

“大王!大王!臣有負大王教誨,但請大王看在我兄長的份上,請恩賜臣下自裁!”另一個則膝行到了漢陽門下,蒼白著臉高聲叫喊著。

葉開認識這個總旗,說起來也還是他的遠親,這個總旗的兄長,就是在分水梁上英勇殉國,黃老四曾經最好的部下和兄弟,後來被追封為長樂伯的葉亞白(疤臉)。

他也是葉開從葉家人中選出來的,所以他們的墮落,讓葉開覺得格外痛苦。

一個內侍急匆匆的從漢陽門上下來了,他手裡拿著一柄短刀,這是葉開的佩刀之一,內侍將佩刀扔給了總旗隨後輕聲說道。

“大王讓我告訴你,你玷汙了你哥哥的名聲,對不起你兄長樂伯在分水樑上的視死如歸,不過他看在長樂伯的份上,恩賜你自裁!”

就算以為要遭受象刑都沒哭的總旗,頓時泣不成聲,他拿起短刀對準了自己的心口。

“追悔莫及啊!下輩子,我再追隨大王,大哥!原諒我!”呼喊聲中,總旗精準的用刀從心口處刺了下去。

內侍仔細檢查了這個總旗的屍身,隨後對著王柺子點了點頭,跪在王柺子面前的另一個總旗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隨後又轉成了苦笑。

這是一個明鄉人出身,跟鄚子泩還有點親屬關係的廣南省龍川縣人,跟著葉開參加過龍頷橋的大戰,還得了一個驍騎尉的爵位。

“窮慣了,看見值錢的東西就想往口袋裡揣,兩萬兩白銀啊!昏了頭了!”

他訕笑了兩聲,接過王柺子遞來的手銃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一串眼淚,從葉開的臉上流了下來,能在錦衣衛中當上總旗的,不是他的親族,就是曾經跟著他一起血戰的部下,最次也是父兄立過大功的忠良之後,他們本來可以有更遠大的前程和未來,但都倒在了一個貪字上!

“養廉銀的條陳理出來了嗎?把鎮撫官、北鎮撫司軍法處、詔獄管理處的人都教給吳文楚了嗎?”

身後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葉開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人沒到香味就到了,除了劉崇禮這個浪蕩子就沒有別人。

“理出來了,養廉銀會以朝廷入股的形勢進入復興公司,補貼標準也基本做出來了,等著戶部和復興公司財務處驗算過就能實施,吳文楚已經帶著人下去了,他會先從明德侯的第一軍查起。”

說完了這些,劉崇禮停了一下,思考再三了才繼續開口,“大王,真要查嗎?大戰當前是不是暫緩一些?”

葉開回過頭,素來吊兒郎當的劉崇禮臉上都浮現出了痛苦的表情,看來調查自己同袍的滋味並不好受。

“你去監斬,畢沅、富寧、陳淮、常丹葵四人斬立決,其他人絞,未成年男子入礦場,女子入紡織廠!”

葉開沒回答劉崇禮,而是轉身就走開了,現在查不過是短痛,是癬疥之疾,等到以後,那就是剜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