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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千絲鬼帝(六)

單漪出了殿門,其餘十二位年輕的殺手已經單膝跪於殿外待命。

單漪輕聲吩咐,“你們全部前往蘇杭,鬼皇出關,定會在最近的蘇州落腳,仔細看著,一有訊息立刻回稟。”

“是,謹遵谷主差遣。”十二個人起身立刻沒了蹤影,流觴卻沒動,笑意盈盈地問,“奇怪,你與蓬萊皇帝的交情有這麼好嗎。”

單漪抬手抓住流觴的脖頸,冷漠道,“你再說一句我就擰斷你的舌頭。”

“屬下不敢。”流觴帶著笑意退了幾步,又道,“我也想看看那是個什麼人呢。”

流觴話罷,轉身消失了。

蘇州微雨,七末八初,嫋羅茉莉夜來香,流火朔風時節,入夜也時見風灼。

嶽凝霜行職位上的方便,在蘇州建了一座私宅,富麗堂皇,鬼皇暫時居在此處。

宅中眾人將鬼皇奉為上賓,禮數周全,鬼皇深感滿意。

嶽凝霜居於下首,微笑問道,“啟稟鬼皇,屬下擅作主張,將千澤身邊的女子抓了來,還請鬼皇不要怪罪。”

鬼皇半眯著眼,嗯了一聲,“帶上來,本座瞧瞧。”

坐在嶽凝霜對面的九霄心裡一驚,“他們把墨萱給抓來了?”

兩個侍衛拖著一個束縛手腳的少女走進堂中,扔在了鬼皇面前。

雁南傾戰戰兢兢抬頭,顫抖道,“小…小女子拜見鬼皇大人。”

鬼皇仍舊閉著眼睛,輕聲問,“聽說你是雁家聖女,怎麼與蓬萊皇帝勾結在一起?那叫千澤的,與你有滅門之仇,你竟忘記仇怨,侍候於他,雁老婆子得對你多失望。”

“南傾冤枉,求鬼皇大人做主。”雁南傾抹起眼淚來,哽咽道,“南傾實為探聽他虛實,伺機為雁家報仇,無奈實力不濟,實在無可奈何。”

“喲,還是個忍辱負重的。”九霄不屑的掃了雁南傾一眼。

雁南傾暗暗瞪了一眼九霄。

鬼皇嘴角微揚,“那你說說,千澤那邊什麼情況。”

雁南傾委屈地回答,“千澤已拜太陰鰭為師,娶黑豹為妻,其餘的…南傾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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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陰鰭?!他又與本座作對!”鬼皇一下子怒了,一把把面前的書案摔了出去,“從前若不是他多管閒事,毒蠍公子還是個小屁孩的時候就會死在本座手上了,這個太陰鰭,本座不去找你,你倒是三番兩次給本座找麻煩。”鬼皇指著雁南傾道,“你回去替本座盯緊千澤和太陰鰭,有異動立即稟告。”

“…是…”雁南傾這才松了一口氣,出了狼口,又入虎穴,為了保命,雁南傾只得聽命於鬼皇了。

鬼皇看了九霄一眼,冷聲道,“青鸞,你去把千澤給我帶過來。”

九霄雖然不情願,也不敢違抗鬼皇的意思,頷首答應。

傍晚,九霄在居室中思考良久,抬筆寫了一封書信,準備帶給千澤,信上是邀請千澤來蘇州小聚。

寫罷,九霄嘆了口氣,千澤於自己於玄鏡堂皆有恩情,在此事上欺騙千澤,九霄良心上就過不去。

“罷了,我還是過兩天親自去一趟,把事情說清楚吧。”九霄把信紙揉成一團,隨手扔到了地上,起身走出了居室。

不久,居室的門被悄悄開啟,雁南傾端了杯茶進來,看了看四下無人,便悄悄走進了內室中,忽然看見地上扔了一團紙。

雁南傾放下茶杯,蹲下身把紙團開啟來,看了看信上的內容,忽然一笑,把信紙摺好,藏進了衣袖裡。

雁南傾很快被送回了太陰山,盯著雁南傾的兩個暗衛向千澤回稟,說雁南傾被不明身份的人帶走,又給悄悄送了回來。

千澤皺了皺眉,還是裝作不知道這件事一樣,也沒向雁南傾提什麼。

一日清晨,千澤在挽心林中練琴,墨萱身子漸重,容易睏乏,經常臥在床榻上小憩。

雁南傾端著洗漱的銅盆悄聲走進了墨萱臥室,把銅盆放在墨萱床榻旁,低聲說,“娘娘可要更衣?”

墨萱藏進了被子裡,慵懶道,“稍後再說。”

“是。”雁南傾應了一聲,悄悄退出了臥室,路過堂中梳妝檯,雁南傾躡手躡腳的蹲下來,悄悄拉開了墨萱的妝奩,翻找了一會,發現妝奩最深處有一個精緻的小木盒,開啟一看,一顆碧綠珠子靜靜躺在其中,玉珠上泛著一層鱗甲般的花紋。

“這就是燭陰內丹。”雁南傾端詳了一會兒,直接拿出那枚玉珠,吞進了口中。

墨萱躲在錦衾之中,豎起耳朵聽著堂中的動靜,雁南傾已經把動作放到了最輕,可這一點細微的聲音足以讓墨萱判斷出雁南傾的位置和動作,甚至連輕微的吞嚥聲都逃不過墨萱的耳朵。

“墨萱,我看你這回怎麼解釋。”雁南傾微微一笑,揮手把妝奩打落在地。

墨萱聞聲走出內室,見妝奩打翻,雁南傾焦急地跪在自己腳下,哭啼啼地說,“娘娘恕罪!奴婢一時不小心,打翻了妝奩!”

墨萱忽然動怒,抬手,清脆的巴掌聲落在雁南傾臉上,雁南傾不敢多言,捂著臉頰在跪在地上委屈地流淚。

墨萱眉心緊皺,慌亂地在滿地的珠翠之中翻找,拾起打翻的小木盒,裡面已經空無一物。

“那顆玉珠呢,去哪了!”墨萱焦急地對雁南傾吼了出來。

“吵什麼呢。”千澤抱著鳳凰琴從門外走進來,看著滿地狼藉,冷冷看向雁南傾,質問道,“你又幹了什麼。”

又看見墨萱在焦急翻找,指尖都被釵子扎出了血痕,千澤心疼地把墨萱扶起來,輕聲問,“怎麼了萱兒,丟了什麼?”

雁南傾立即接話道,“都怪奴婢粗手笨腳,打翻了娘娘妝奩,娘娘說丟了一顆玉珠,可奴婢並未看見那玉珠…”

千澤臉色微沉,問墨萱,“是放錯了地方?那內丹意義非常,絕對不可遺失。”

雁南傾哽咽道,“莫不是娘娘昨晚服下的那顆?娘娘說那是滋補的藥,奴婢也並未多想來著。”

“墨萱,你,把燭陰的內丹吃了?”千澤冷冷看著墨萱。

“不是我!”墨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千澤竟然因為華陽的妹妹而對自己生出懷疑來。

“千澤,你信我,我怎麼會…”墨萱抓緊千澤的衣袖哀求。

“我說了多少遍,燭陰對我有恩情,我把內丹交予你保管,你真是枉費我對你的信任。”千澤甩開墨萱的手,墨萱跌坐在地上。

墨萱怔怔仰頭看著千澤,她清楚的感覺到,千澤推開自己時,悄悄扶了自己一把,以至看似摔的重,卻完全沒有痛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