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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蘇月兒

“請問可是蘇大家?”

蕭業抱拳問道。

他這聲音,清清朗朗,瞬間就使席中諸人清醒過來,念著自己居然會被美色所惑,不禁現出了愧色。

蘇月兒也是微訝,妙眸打量了蕭業片刻,可惜蕭業早已運起了蘇峻傳授的遮掩氣息之法,除了外放的文氣,什麼都看不出來。

要知道,她的媚術渾若天成,再配上天生的絕色,玩弄江東魯男子於指掌之間,從未失過手,可今夜,卻是被無聲無息的破了,難道是此人文氣過盛,竟惑不得他?

“妾蘇月兒見過諸君,妾在上面看書過於入神,以致輕慢了諸君,還請擔待則個!”

蘇月兒暗暗搖了搖頭,就雙手扣在腰間,盈盈一禮。

“我等仰慕蘇大家久矣,今日一見,於願已足,豈敢怪罪,蘇大家不必客氣。”

張檢揮手哈哈一笑。

蘇月兒回頭看了眼。

頓時樂聲再起,有婢女奉來酒食,都是素雅精巧的小菜,雕著花,極盡機巧,酒水則是江南的特色黃梅酒。

蘇月兒笑道:“寒舍鄙薄,望諸君勿要嫌棄,妾自盡三杯,以全輕慢之罪,同時也祝各位才子一舉登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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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有婢女奉上托盤,呈放著三杯黃梅酒。

蘇月兒取過一杯,以袖遮面,一口飲下,再倒置酒杯,僅有數滴黃亮的酒液滴落。

“蘇大家爽快!”

眾人撫掌叫好。

蘇月兒微微一笑,又連飲兩杯,酒色微燻,俏面微紅,更增了幾分媚態。

張玉也回過神來,羨慕的看著蘇月兒,又不放心的瞥瞥蕭業,內心一遍遍的暗罵狐媚子。

“請諸君慢用,妾當以歌為君助興!”

蘇月兒將第三只酒盅放回托盤,便款款走到案前坐下,案上早已放置了一副七弦琴,撥弄了兩下琴絃,開口輕唱。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淘盡英雄無數……”

這歌一出,眾皆愕然。

但是別說,由蘇月兒那清清柔柔的嗓音唱出來,與楊洪基的深沉滄桑,再與蕭業的青春活力相比,別有一番韻味,眾人不自禁的打起了拍子,跟著和唱。

甚至張玉的眸中,都現出了自豪之色。

是的,這是她心儀男人做的歌,沒想到才短短幾天時間,就在秦淮河上傳唱開來。

蕭業卻是皺了皺眉,他總覺得有些不對,當面唱著原創作者的歌,這也太刻意了吧?

一個榜首,又有些才氣,在尋常百姓眼裡或許是天人,但對於青樓魁首來說,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就算自己考中舉人也不外如是。

舉人最高只能當到五品官,這還只是理論上,如海瑞那樣的舉人可說絕無僅有,實際上舉人仕途的天花板是七品縣令,區區一個七品官而己,豔名滿秦淮的蘇玉兒犯得著這樣?

或許是對自己的未來投資?

可這樣也說不通,畢竟考中進士,就得留在洛陽,幾乎不可能再回到建康,對自己的投資又有何用?就不怕將來打了水漂?

難道真是佳人另眼相待?

這念頭一出,就被蕭業強按了下去。

孩子,現實點,別做美夢!

“好,好!”

不覺中,蘇玉兒一曲唱完,陸文大聲叫道:“繞樑三日,餘韻不絕,仙宮佳音,不外乎?”

“陸郎過譽啦!”

蘇月兒盈盈一笑,便向蕭業道:“若非蕭郎詞填的好,妾焉能得陸郎誇讚,今夜晴空月明,泛舟秦淮,不知蕭郎可有佳作?”

與眾人所想的不同,蕭業帶著歉意拱了拱手:“請蘇大家見諒,剛從考場出來,神衰思竭,實是不敢在大家面前獻醜。”

這真是開玩笑,自己的詩詞雖然來自於剽竊,卻也是用一首少一首,是不可再生資源,哪裡能隨隨便便拿出來,只為搏美人一樂?

更何況美人兒要我獻歌我就獻歌,是把我當成舔狗嗎?

我也是有心氣的,好不好?

“哦?”

蘇月兒眸中異色一閃,她能看的出來,蕭業精氣神完足,哪有半分神思睏倦的模樣?這分明是變著法婉拒自己,他是故意的,以此顯示出與眾不同,放長線釣大魚?又或者真對自己不感興趣?

本來她後面還有求索,但是蕭業的婉拒形同於當頭打斷,蘇月兒不禁瞥了眼張玉,這小姑娘雖然模樣周正,算是個難得的美人,但和自己比起來差的遠了。

“妾福德淺薄,倒是妄求啦!”

蘇月兒的俏面,帶上了一絲恰到好處的悽然之色,隨即強笑道:“妾再次謹祝各位鯉躍龍門,以此酒提前賀之!”

有婢女奉上酒盅。

“謝過蘇大家吉言!”

眾人紛紛舉杯相和。

……

蘇月兒不愧是名揚建康的魁首,輕吟淺笑,調節氣氛自有獨到之處,不覺中,已是深夜,哪怕是作為女人的張玉與王氏,都有不虛此行之感,對蘇玉兒更是生不出任何輕視惡念。

“與諸位郎君促膝長談一宿,妾自覺獲益良多,在此先謝過了!”

蘇月兒盈盈一禮,又道:“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諸位可於客房休息,妾不勝酒力,不便再陪!”

幾人都清楚,這是主家下逐客令了,留宿畫舫,也是可以的,舫中除蘇玉兒,諸女可予取予用,僅憑姿色來說,倒也不算輕慢,無非再付出些銀子。

果然,席中一眾女子的妙眸射了過來,有火熱,也有嬌羞,在各自心儀的人兒面上打著轉。

事實上酒宴於此時散去也是有講究的,對於急色者,沒什麼好說,早就胡天海地了,但對於自恃矜持者,深更半夜散了席,不在舫上留宿還能去哪裡?

這等於給舫上諸女一次開張的機會,又不過於耗費體力精力,畢竟下半夜,男人再猛也抵不過睏倦,不會索要無度。

青樓女子通常都有絕活,不想和你糾纏,三兩下就讓你一潰千里,之後昏昏欲睡,再點上安神的香,一覺睡到晌午,付了銀子,該上哪兒上哪兒去。

可惜,這幾人都不是尋常人,相視一眼,張檢笑道:“勞煩蘇大家相陪至半夜,已是不勝叨擾,我們也該告辭了,送我們上岸便是。”

眾女眼裡現出了失望之色。

憑心而論,這幾人都是少年郎,又多金,正是姐兒最愛啊。

“妾唯盼與諸君再次相會!”

蘇月兒再施一禮,便由婢女攙扶著,轉到屏風後面,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船隻緩緩靠岸,把眾人送上碼頭,再悄無聲息的蕩入河裡,隨波逐流,只是船上的燈籠未換,依然掛著紅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