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ker在哥譚市的瘋狂行徑，就連那些黑幫老大們都感到畏懼和恐慌。
蝙蝠俠也終於意識到這個瘋子的危害性了，正如管家阿爾弗雷德曾告訴他的那樣，並非所有的惡人做壞事都是為了好處利益，也有些瘋子們，純粹就是享受破壞、混亂的過程和感覺。
他們的目的是將整個世界都拖入一片混亂的煉獄之中。
而現在，影片中的蝙蝠俠就面臨著十分艱難的抉擇，與此同時，檢察長哈維·丹特這時卻在動用私刑，企圖從Joker的一名落網手下口中，拷問出更多的資訊情報。
只不過哈維·丹特光明騎士的名號也已經傳播了出來，惡人們都知道，像這種正義的好人，其實並不難應對。
即便被抓住了，頂多就是挨頓打，總不至於丟掉性命吧。
這也正是馬若尼這些黑幫大佬寧願被蝙蝠俠拷打，也不敢透露Joker具體情報的原因，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嘛。
然而哈維·丹特這位光明騎士，已經是被逼急了，他掏出左輪槍，激動地抵住罪犯的額頭。
昏暗的光線照在他英俊的臉上，一半是光明的，一半卻是隱匿在黑暗之中。
“你以為我不會殺了你？”
他臉色陰沉的重複了幾句，突然又收回了槍，“不，不，決定你生死的不是我。”
哈維·丹特說著又取出了一枚硬幣，很顯然，這時候他就打算用硬幣來決定對方的死活，如果是人頭那一面，罪犯能活，而如果是數字那面，罪犯就得死！
從他陰沉的臉色不難看出，哈維·丹特絕對是認真的，在罪犯驚恐又莫名興奮的眼神注視下，哈維·丹特將硬幣拋向天空，接到手上後瞥了一眼，是人頭。
罪犯看到這一幕，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然而卻聽到哈維·丹特冷冷的補充道：“再來一次。”
他頓時就崩潰了，哭喊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別來了！”
“這遊戲可不是由你來做主的，朋友。”哈維·丹特冷冷看了他一眼，緊接著就又把銀幣拋上了半空。
看到這一幕，此時不少觀眾都發出了嘆息聲。
哈維·丹特此前以法律為準繩遏制犯罪，伸張正義的時候，很多觀眾，尤其是哥譚觀眾，都為之興奮莫名，覺得他確實是哥譚市的光明騎士。
蝙蝠俠的所作所為，只能稱之為義警，體制以及主流輿論對其都無法認可，但哈維·丹特不一樣，因為人們天然屈服於權威性，所以自上而下的改革才能獲得各方精英、中上層的認可。
結果現在看來，這位體制內的光明騎士，似乎也走上了和蝙蝠俠同樣的一條不歸路了？
不，蝙蝠俠至少還秉持著不殺人的原則，而哈維·丹特卻已經打算大開殺戒了。
哈維·丹特對罪犯的哭喊絲毫不為所動，冷漠的將硬幣拋向天空，但這回卻沒有落下，黑暗中多了個人——蝙蝠俠，他搶先一步握住了這枚硬幣。
“你要拿一條人命做賭注？”
蝙蝠俠沉聲說道：“他叫希夫·托馬斯，患有精神分裂症，曾經是精神病院的病人，小丑專門挑這種人給自己幹活，從他嘴裡你能套出什麼來？”
哈維·丹特皺眉道：“Joker殺了戈登，現在又準備殺瑞秋！”
蝙蝠俠認真的凝視著他：“你象徵著希望和光明，而我永遠不行，你打擊犯罪集團的堅決態度是哥譚市第一道法理之光，一旦被人看到這一幕，那你所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簣，栽在你手上的罪犯都將會被無罪釋放，吉姆·戈登的血也會白流。”
他這番提醒稱得上是語重心長，而且也確實說到了點子上。
實際上，就在剛剛，不少觀看了這段影片的黑幫分子，或者心懷不軌的傢伙們，就開始叫囂起來了，哈維·丹特作為檢察長，居然也屈打成招，這無疑是將神聖的法律踩在了腳底下。
一些不明所以的群眾，還真容易受到類似的蠱惑，其實說白了就是程式正義和結果正義的區分以及爭論。
蝙蝠俠的正義就是結果正義，過程是什麼並不重要，當然，除了殺人的戒律，但即便是不殺之戒也是能夠靈活搖擺的嘛。
但對於廣大普通人以及群眾來說，程式正義卻要比結果正義更重要，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那個結果究竟是怎麼來的。
想想看，如果社會上的法律都是以結果正義為準繩，那麼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類似屈打成招的橋段會不斷上演，如果你哪天啥也沒幹就被警察帶走，毒打一頓後直接給你冠了個重罪，要判個十幾二十年的，你能接受嗎？
所以程式正義，其實就是為了確保大多數普通人的利益不受到侵犯，這也是為什麼蝙蝠俠在哥譚打擊犯罪，結果還是會受到一些抵制以及不認可的原因。
但話說回來，哥譚都已經爛到了這份上，程式正義也好，結果正義也罷，真的有什麼區別嗎？
最重要的是能看到正義的曙光，連最基本的條件都達不到，還在那挑三揀四的，一些治安環境同樣糟糕的地區城市，就巴不得能有個蝙蝠俠這樣的義警守衛他們的安全。
然而布魯斯·韋恩自己卻也認識到，‘蝙蝠俠’的存在或許有些不合時宜了，他打算和Joker做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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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哈維·丹特在明天主持一場新聞發佈會，屆時布魯斯·韋恩將會當眾宣佈自己就是蝙蝠俠，並且自首。
“哥譚市的未來，就交給你了。”
蝙蝠俠說著將幸運硬幣還給了哈維·丹特。
戈登警長看到這兒，皺眉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蝙蝠俠真的要被Joker逼到這份上？布魯斯，我尊重且敬佩你的選擇，但說實在的，你真的出來自首，或許會讓某些人放心，但同時肯定也會讓另一部分感到憤怒，因為正義最終還是輸給了罪惡！”
布魯斯·韋恩還沒開口，彼得·帕克倒是有些詫異：“只是個新聞發佈會而已，為什麼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呢？”
第四百一十五章 蝙蝠俠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