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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蛻變

小蜘蛛雖然很尊敬蝙蝠俠,但對於蝙蝠俠老爸在未來影片中的這番話,他也是不認可的,而且還當著布魯斯·韋恩的面指了出來:“老韋恩先生搞錯了事情的順序,人們失去了工作,或者無家可歸,看不到希望,他們才會仇恨有錢人。

而不是因為仇恨有錢人,才迷失了方向,像個小丑,老韋恩先生這麼說,肯定是不會得到大多數人們的認可,額,我很抱歉,我有冒犯到他。”

彼得·帕克現在很成功了,但他在沒有成為蜘蛛俠,沒有被選中為問答遊戲的玩家之前,他也是個並不富裕的普通小年輕。

所以,他自然更能體會到城市底層的普通民眾,他們生活有多麼的辛苦艱難,當然,他倒不會仇富,因為身邊有個從小玩到大的有錢朋友,小蜘蛛的心態一直都是積極向上的,他會羨慕自己那位家境優越, 生活富裕的好朋友,但不會嫉妒、仇恨他。

但小蜘蛛依舊是站在廣大普通底層人這邊, 而不像托馬斯·韋恩那樣, 有了錢, 就把底層仇富的群眾視為迷失了方向的小丑,這既是一種高高在上且自大的謬論, 同時也證明了哥譚市之所以會變得越來越差的症結所在。

布魯斯·韋恩瞥了眼小蜘蛛,頷首道:“你不用道歉,如果是我所認識的父親, 他不會說出這番話,根本不會因為你的‘冒犯’而生氣。

彼得,你說得很好,其實我也不贊同影片中……父親的說法。”

在成為蝙蝠俠之前,布魯斯·韋恩就意識到了自己優越的家境, 或許會矇蔽雙眼, 於是他喬裝打扮, 來到社會底層深入體驗了一番, 從影武者聯盟學成歸來後,才算是瞭解到了人間疾苦。

布魯斯·韋恩當然很清楚, 影片裡自己另一個平行時空的父親所說的這番話,肯定會招惹大多數民眾的反感,同時, 還會激怒本就有些‘蛻變’的亞瑟!

影片內的亞瑟躺在沙發上, 一邊抽菸抖腿,一邊忍不住笑出了聲, 而在影片外, 亞瑟同樣是笑個不停。

“哈哈哈, 真是搞笑啊, 沒人覺得這位托馬斯·韋恩先生更像個單口喜劇演員嗎?”亞瑟一邊笑著,一邊扮出誇張的表情:“我甚至都打算換個偶像,真的, 我真的有點崇拜他了。”

“亞瑟,我建議你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小蜘蛛善意的提醒道:“不考慮其他原因,咱們只考慮問答遊戲,如果你的情緒太過激動, 是會影響到答題時的判斷的。”

“他最需要的是心理醫生。”戈登警長瞥了眼亞瑟, 皺眉衝彼得·帕克說道:“孩子,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可你畢竟不是心理醫生。”

就在他們議論的時候,影片中的亞瑟果真是去看心理醫生了,他抽著煙,面帶奇怪微笑,向醫生講述自己最近遇到的一些瑣事,以及一些感想:

“根本沒人會注意到我,其實我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存在……”

但桌子對面的黑人女心理醫生始終是板著臉,顯得似乎有些不耐煩:“亞瑟,我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亞瑟緩緩抬頭看向她,眼神變得銳利了起來:“你根本就沒聽我說的,對吧?我覺得你從來都沒有認真的聽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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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週都會重複同樣的話,‘工作順利嗎?’‘有沒有消極的想法?’我腦袋裡全都是些消極的想法,反正你也聽不進去。

我說了,我這輩子都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存在!但現在我確定了……人們開始注意到我!”

亞瑟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異常的認真,心理醫生並不瞭解亞瑟過去幾天經歷了什麼,當觀眾們都知道,亞瑟這麼說是因為他犯下了地鐵槍殺案。

作為兇手的他,卻被同樣身處底層的人們所支援、同情,這令亞瑟找到了人生的意義,當然,也能說,這是他蛻變成Joker的終於標誌。

心理醫生並不瞭解這些,只是皺眉道:“他們砍了預算,我們下週就要關門了,市政府大幅度的削減預算,其中包括社會福利,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好吧。”

亞瑟低垂著頭, 神情有些陰沉,嘴角勾起想要笑, 卻沒能笑出來。

或許是因為這是最後一次做心理輔導,女醫生沒有再像以前那樣說些套話,而是直言道:“聽著,他們根本不在乎你這種人,亞瑟。當然,他們也根本在乎像我這樣的人。”

亞瑟微笑了罵了句法克,掐滅了菸蒂,嗓音沙啞的問道:“那我以後該怎麼拿藥呢?我該去找誰呢?”

“我很抱歉,亞瑟。”女心理醫生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她很快也會成為無業人員,下一份工作都沒有著落,哪裡還有閒工夫幫亞瑟的忙呢?

正如她剛剛所說的那樣,他們並不在乎像亞瑟這種人,也不在乎像她這樣的人,而更可悲的地方在於,不論是她還是亞瑟,作為社會底層人,同樣都忍受著更上層的壓迫,偏偏還要被各種分化對立,以至於背離自己的立場……

毫無疑問,社會福利的消減,對於本就處境糟糕的亞瑟又是一次十分沉重的打擊。

影片外,戈登警長喃喃道:“真的,哥譚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座阿卡姆醫院,更需要這些基礎的心理輔導室,這些社會福利措施真不該削減!”

看到這裡,幾乎所有觀眾都已經將亞瑟和Joker畫上了等號,自然也就把這段有關亞瑟的未來影片當做了Joker是如何誕生的。

聯想到Joker後來所幹出的那些給社會、無辜的人們所帶來恐怖的罪行,觀眾們一方面紛紛叫嚷著,該將Joker扼殺在搖籃裡,另一方面,也有人開始反思,究竟出了什麼問題,究竟是哪裡有問題,才會使得亞瑟變成Joker呢?

這樣的反思顯然是很有必要的,因為像亞瑟這樣的人,在哥譚還有很多,從地鐵槍殺案之後,兇手亞瑟反而受到底層百姓的支援就能看出來。

如果不找出最終的問題,那麼即便殺死了亞瑟,哥譚肯定還會出大亂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