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猶如當頭棒喝,“薄二爺的賬本?”
陳良的臉色,要多難看,就變得多難看。
“怎麼?不行?”
薄祁言從懷裡面拿了根菸,點上,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行!”
陳良立馬將自己臉色收起來,一本正經的回答著,“主子,我一定能好好的完成這件事。”
薄祁言又看了窗外,“齊楚,將薄祉瑜提來我面前。”
說完,便轉身出了閣樓。
齊楚在薄祁言一走,立馬就笑了。
“笑笑笑,怎麼沒把你笑死?!”
正鬱悶不已的陳良一抬頭,就看見齊楚憋笑憋得一張臉都紅了。
跳到齊楚面前,就惡狠狠的掐住齊楚的脖子,使勁兒的搖晃著。
“啊啊啊,你個混蛋!”
“這也不怪我啊,是你自己要賭唄!”齊楚將人從自己的身上扒拉下來,“特別是你還要拿少主來比,你這是作死啊,兄弟。”
“你別告訴我你剛才沒動心思!”
“嘿嘿,”齊楚笑了兩聲,“少主打完了,我要去找他了,拜拜,你加油。”
話罷,轉身跑了。
獨留下在崩潰邊緣遊走的陳良。“喂,混蛋,你回來啊,你就不能幫我想想辦法嗎?”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齊楚利索離去的背影。
“我!”無語看蒼天。
薄家的人都知,薄家二爺的賬最難收。
且,一回巴黎,他就帶人把薄二爺給抓了,好一頓暴打,正在還在家裡養傷。
去收賬,簡直是難上加難。
呵呵!
心中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
金碧輝煌的大廳中。
薄祁言一支煙還沒抽完,老管家便拿著薄祉瑜的檢測表來了。
“家主,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說過,吸菸不好哦。”
話落,便上前將薄祁言手中的半截煙給搶了,奉上薄祉瑜的檢測表,“少主表現不是很好,目測他有心事了。現在有兩種辦法可以解決,一是你自己親自教導,二是不管,讓他自己去疏導。”
薄祁言一眼就將檢測表上面的東西給盡收眼底。
聽著老管家的話,一言不發。
“成績糟糕得過頭了。”
“還好,還好,比你小時候好。”
眼見薄祁言似乎是想要將檢測表給壓下,管家見機,立馬上前搶了過來。
“別順手牽羊,我拿著才有用。”
薄祁言挑眉,隨即看見老管家在自己面前將紙張慢條斯理的疊好收進懷裡。
恰好,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嘟嘟被拎了進來。
“oh,No!”管家的臉瞬間浮上一絲驚訝,“你怎麼弄成這樣了?打架又沒打贏?”
一邊說著,還蹭蹭幾步上前。
“你呀你呀,跟你說了多少遍,打不贏就跑,不要站著捱打,看來你這個月是要好好的練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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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鬍子,老管家糾結的看著小家夥,越看,越覺得慘不忍睹。
對此,嘟嘟只是輕哼一聲。
齊楚卻是目無表情的站著,心裡面卻笑出內傷來了。
“誒誒,木頭,站過去,你擋著我視線了。”只見老管家又上前一步,離嘟嘟越發近。
待齊楚挪開,老管家繞著嘟嘟走了兩圈。
隨後走到薄祁言面前,丟下兩個字,“欠打!”
“管家爺爺!”
小家夥頓時不樂意了,大聲喊著。
“你怎麼能落井下石呢?”
他爹只要聽到管家爺爺這麼說,一定會把他打慘。
“誰叫你技不如人了?”薄祁言接過話。
“找人約架,約到自己一身傷。薄祉瑜,你真厲害。”
語氣狀如平常,任誰都不知道話語裡面是何意思,但薄祉瑜就是害怕。
小腳丫子止不住的退了一步。
“爹地,我錯了。”
“錯了?”薄祁言挑眉,“現在知道錯了,早幹嘛去了?”
得。
這頓罰是又跑不了了,嘟嘟委屈的埋下臉。
心裡面卻對“母親”二字有了牴觸。
“齊楚,按規矩辦事。”
深深地看了眼小家夥,薄祁言對齊楚說道。
齊楚應下,隨即就將小家夥給帶了出去。
“又要打他?”
管家看了眼滿身委屈的孩子。
“不是你說他欠打嗎?”
薄祁言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
“……”
“你要打就打吧,反正心疼的睡不著覺的又不是我。”老管家搖了搖頭,“對了,你能不能別總是拿我當擋箭牌!”
“你自己跳出來的!”
“……”
老管家又再一次啞口無言。
瞪著自己的小圓眼睛看了看薄祁言,隨後一拂袖,轉身離去。
薄祁言嘴角彎了彎,甚是無奈。
果然,人難做啊。
嘆了一口氣,自己也緊跟著出去。
秦子浩再去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沐玖晴剛剛喝了點水,滿頭大汗。
看見秦子浩,沐玖晴嘴角上揚,彎出一抹笑,溫婉至極,“你來了。”
秦子浩瞬間僵硬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只能化作一聲“嗯。”
沐玖晴又笑了笑,隨即視線轉向電視,上面是護士剛剛放的電視劇。
見此,秦子浩眉頭不由得緊緊皺起。
靜靜的看了沐玖晴好一段時間,才抬腳上前。
“今天怎麼樣?醫生檢查怎麼說?”
“沒什麼大問題了。”
沐玖晴聲音依舊溫和,卻是將秦子浩想說的話全部都給堵到喉嚨裡面。
兩人,相對無言。
但,沐玖晴卻像是沒感覺到尷尬一般,依舊看著電視,時不時地彎彎嘴角。
看上去心情很好。
秦子浩卻是說不出來的怪異,坐了好一會兒,實在坐不住了,猛的起身。
“嗯?”
沐玖晴被突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視線一下子集中在秦子浩身上。
“怎麼了。”
“我去醫生那裡一趟。”秦子浩張了張嘴,片刻後才說。
“好。”繼續回以一笑。
可不知為何,秦子浩竟然特別怕看見那樣的笑容。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從病房裡面出來,完全可以說是逃出來的。
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時,沐玖晴已經睡了。
站在床尾看著沐玖晴的睡顏。
臉頰上的絨毛似乎還在,就像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臉色慘白,以及眉頭緊皺。
他竟然有種想落荒而逃的感覺。
可理智卻是告知他不行,也不能那麼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