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妹走後，江楠和呂不凡候在門外，望眼欲穿。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煉藥堂的大門被推開一道小縫，一個俏皮的小腦袋從門縫鑽了出來。
“師傅說了，要你們兩個進去。”
成了？
江楠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江楠歡呼雀躍的表情，狐小妹輕輕點了點頭。
“謝謝你，狐小妹，呂不凡我們快進去。”
狐小妹指引著二人來到先前遇到老者的古樹下，在哪裡，兩鬢斑白的老者正在等候著他倆。
再次見到江楠和呂不凡，那老者臉上依舊沒有半分喜色，模樣依舊冷淡的很，只見他不聲不響的從袖口掏出一包草藥，朝著江楠扔了過去。
“這個藥方是我臨時調配的，其實早在你們之前，來這裡看病的學員已經不少了，我根據她們的症狀先調配了一些，你們最好先找個人試驗，至於會不會產生副作用，我並不清楚。”
“好的，好的，謝謝老師。”
江楠激動的接過手上的草藥，仔仔細細觀察了其中的藥材種類和分量配比，將其熟記於心。
至於臨床試驗的事，先回門派再說吧。
老者無可奈何的看了一眼站在他倆身後的狐小妹，狐小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那老夫先走一步，你們兩個沒事也出去吧，別影響其他人煉藥。”
江楠和呂不凡躬身行禮，隨即退出了煉藥堂。
……
與此同時，龍虎門也得知，他們家仿製的香水質量並不過關，大批的學員產生了過敏反應。
肖仁氣得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玻璃碴子濺得四處都是。
“朱璐，瞧你幹的好事！”
站在下面的朱璐啞口無言，她猶豫了好久才辯解道：“這件事是屬下疏忽了，還往堂主責罰。”
“責罰？責罰你有個屁用，責罰你就能彌補損失了嗎！”
朱璐強壓著心中的不快，表面依舊謙恭無比。
“堂主喜怒，屬下剛剛得知，南天門已經在為過敏的學員前往煉藥堂求藥，聽說，他們願意無償救治那些過敏的學員，直到完全康復。”
肖仁精神一震，他原本最壞的打算是那些學員集體上門鬧事，龍虎門迫於壓力不得不出錢安撫，這可是一個無底洞，而南天門居然替自己主動承擔，這是打的什麼算盤。
但是眼下已經不重要了，無論從哪個方面看，南天門途中插了一腳，讓龍虎門頓時壓力驟減，這是好事。
肖仁凝神沉思，半響不語。
朱璐覺得此事必有蹊蹺，她等待許久肖仁都沒說話，不由得出聲提醒。
“堂主，南天門此舉著實令人費解，但屬下認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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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肖仁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看向朱璐。
“我倒不這麼認為，南天門或許是認清了自身實力有限，不敢繼續和我們交惡，所以此舉意在求和，指望著這次出手幫忙，我們就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他們之前的無禮舉動。”
肖仁冷哼一聲。
“現在才想明白，早幹什麼去了，看著吧，我會讓他們為之前的愚蠢，付出代價。”
朱璐欲言又止，雖然那個南天門小子她只是見過幾面，但印象裡他好像不是那麼容易認慫的人。
“那，堂主，咱們剩下的香水，還銷售嗎？”
肖仁微微一怔。
“還有多少？”
“這次產量很大，保守估計，還有兩千瓶。”
因為這次風波，龍虎門的銷售額已經直線下滑，就算繼續售賣估計也賣不出多少。
但是不賣？任由它這麼砸在手裡，那損失誰來彌補。
“這樣，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有了背鍋的，香水的供應不要斷，能賣多少賣多少，實在銷售不出去的，我想想辦法弄到學院外面去。”
肖仁可不願意看著這麼大一筆錢白白泡湯，他還要養活醉仙樓那幾個頭牌呢。
朱璐眼中的疑慮一閃即逝。
“弟子明白。”
……
晴朗的夜空下，江楠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在他的面前，從煉藥堂那剛求來的藥還擺在桌上。
那老者的意思很明確，藥我可以提供，但弄死了人不關我事，保險之餘你最好先找個人試驗一下，至於會發生什麼，老夫不詳。
“唉。”
江楠嘆了口氣。
這老先生是給自己留了一個大難題啊，認識的人裡面也沒有身上過敏的，而且自己也不好意思跟人說，麻煩配合一下做個實驗。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要不，明天發個告示，看看能不能招過來個不怕死的。
嗯，這個主意不錯。
想到了解決方案江楠心裡暢快了不少。
“吱呀”一聲，房門不知被誰推開，一個嬌小的身影走了進來。
“誰啊，嗯？”
江楠一愣，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狐小妹居然這個時候會找上門來，而且，她的臉上還蒙著一條青紗。
和今天上午來門派鬧事的那個瘋女人一個打扮。
“狐小妹，你這是？”
狐小妹伸出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後彷彿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一把扯下來圍在臉上的青紗。
密密麻麻的疙瘩，長滿半張臉。
江楠直接就愣在那了，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狐小妹！你這是怎麼了。”
狐小妹低著頭，有些不敢直視江楠的目光。
“我……我從呂不凡那聽說了，你們這邊對藥材的效果和副作用不敢確定，而且目前好像很著急的模樣，所以，我就想幫幫忙。”
江楠聽了狐小妹的解釋，又好氣又好笑。
“那你也用不著以身試險啊，我隨便找個人過來不就行了？再說了，你一個女孩子，把自己弄成這樣。”
江楠沒有再說下去。
狐小妹也知道自己目前的狀態似乎很糟糕，但這也是她猶豫了好久才下定決心的，不為別的，自從來到九幽大陸，江楠是第一個關心她的人類修士。
“好啦，我都已經弄成這樣了，說什麼都沒用，開始吧。”
狐小妹閉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看上去頗為心疼。
江楠嘆了口氣。
“狐小妹，你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