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說話就閉嘴……布魯斯是弗拉德伯爵唯一的兒子，至今他已經一個人活了上千年了……對於像你這樣死不了的東西，布魯斯向來都是充滿憐憫和關切的！”
j咬著耳朵小聲向鐵柱解釋了一下，隨後她又向布魯斯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也是來查埃塞克斯的嗎？”
j沒有明說她看到的情況，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猜想而讓tf9和道協之間產生什麼誤會。
布魯斯在tf9裡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如果和他之間產生什麼矛盾，很大程度上就會成為tf9和道協的矛盾。
j不得不謹慎一些，如果是她猜錯了呢？或者埃塞克斯根本不在這裡，也許布魯斯是到這裡追擊什麼怪物的……
“是這樣……埃塞克斯確實在這裡。”
布魯斯嘆了口氣，他轉身向身後遠處的蝙蝠群招呼了一聲，那些蝙蝠便離開了這裡。
有些事情布魯斯不想讓別人聽到。
“哦？所以你們確實攪和在一起了？那他為什麼沒上來？難道他是想用你這張感情牌來阻止j嗎？”
“呃……不是這樣的，死侍先生。”
布魯斯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你們也看到了……那個望遠鏡對吧？現在在軍事基地下面的巨大妖怪不是埃塞克斯，而是……弗拉基米爾……是我的長輩……”
“腥紅收割者？那個光頭？”
鐵柱一聲驚呼，他怎麼都沒想到一個法師上單竟然會是布魯斯的長輩……
“什麼？不……我想你搞錯了……他是弗拉基米爾伯爵……該隱的兒子，第二代原始吸血鬼……當然，他也是tf9的九個元老之一……我的伯父……”
“哦……呃……是這樣……呃……那……埃塞克斯在哪裡？”
j很驚訝，她不知道tf9裡竟然還有堪比大羅金仙的存在，她也不知道布魯斯的伯父是tf9的元老。
tf9的元老都是些老怪物，大多都是公元前後左右活到現在的怪物。
那些傢伙平時從來不會出動，有什麼事情都是tf9的高層在處理，從j入行到現在為止，她甚至都沒聽過任何和tf9元老有關的訊息。
“埃塞克斯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布魯斯搖了搖頭。
“什麼？你們把那家夥給殺了？我靠！”
鐵柱一時間氣的差點兒跳起來。
“不……如果我們能把他殺了……弗拉基比爾也就不會……死了……”
“弗拉基米爾死了？！”
j大吃一驚，一個大羅金仙水平的人死了？！這怎麼可能？
“是的……幾個小時前，tf9的幹員說他們查到了埃塞克斯的行蹤，弗拉基米爾在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就自己追了出來……等我們察覺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我們來到這裡就只看到只剩一口氣的弗拉基米爾……”
“一個元老為什麼會管這件事情？難道埃塞克斯在做什麼很可怕的事情嗎？”j問道。
一般情況下元老是不會出動的，除非是威脅到世界的事情。
“這我不太清楚……弗拉基米爾這個人一向獨來獨往……但我覺得，如果連他都坐不住了，那埃塞克斯在做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
“那埃塞克斯人呢？去哪了？弗拉基米爾有說什麼嗎？”鐵柱問道。
“他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布魯斯重新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我是說他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他已經透過某種魔法穿越到了別的世界，這就是弗拉基米爾最後和我說的。”
“走了？”
鐵柱楞了一下，他沒想到埃塞克斯竟然能夠主動穿越到別的世界！
“弗拉基米爾說，埃塞克斯十分強大，他好像在收集什麼東西……這幾天的幾宗案子都是他做的無疑，但並不在同一天做的。”
“這是什麼意思？”j問道。
“從他在紐約到現在為止，我們記錄在案的，他就已經穿越了不下8次。在這邊作案，然後馬上穿越到別的世界，然後再出現，再消失。”
“原來是這樣！這也就是他為什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橫穿整個米國！”
j忽然反應過來，原來埃塞克斯並不是一直在這個世界流竄，而是他在不同的時間點穿越到了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地方，這才造成了這樣的錯覺。
“沒錯……當我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埃塞克斯每次出現後逗留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小時……也許弗拉基米爾是擔心他再次消失，所以才急匆匆的趕到了這裡……只是沒想到他會……”
“那……他的屍體怎麼辦？就留在這裡？”j問道。
弗拉基米爾是吸血鬼，他的屍體是不可能讓普通人看到的。
既然埃塞克斯不在這裡，那麼不管是tf9還是道協都會很快從這裡撤離，隨後而來的就是軍方。
如果讓軍方發現弗拉基米爾的屍體……
“這個……我們吸血鬼死後都是用聖水‘火化’的……弗拉基米爾的身體上已經撒了聖水，不出半個小時，他的屍體便會徹底消失……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不使屍體落入別人手中，另一方面……這是天父對我們的要求……只有這樣，我們早已死去的靈魂才會找到歸宿……”
“哦……火化……這倒是挺讓人意外的……兄弟，對於這件事情我深表遺憾，同時我也至上我的哀悼……但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
“謝謝，有什麼儘管問，我的朋友。”
“聖水有用，那為什麼你們不怕太陽？還有……嗯，大蒜，銀器什麼的……”
“呵呵……”
布魯斯笑了笑，說道“民間記載的那些東西真真假假，有的確實是有些效果，但吸血鬼怕太陽光這一點，是假的。吸血鬼只是不喜歡在白天外出活動而已，並不是害怕陽光，也不會被陽光所傷害。久而久之，民間就傳開了吸血鬼怕陽光……還有大蒜……銀器，那只是個別吸血鬼不喜歡大蒜的味道，還有某些吸血鬼貴婦瞧不起銀飾而已……吸血鬼怕的只有加持過天父祝福的聖水，僅此而已。”
“哦……是麼……”
鐵柱點點頭，若有所思。
“當然了，如果你想更進一步瞭解吸血鬼的話，我很歡迎你來我北愛爾蘭的城堡做客，那裡有些年輕漂亮的新生吸血鬼非常仰慕你這樣擁有不死能力的……呃，超級英雄。當然，她們確實是年輕，她們的實際年齡都在二十歲出頭左右……唉，現在的年輕人，為什麼會喜歡加入吸血鬼呢……搞不懂……”
“咳咳……布魯斯？你們接下來要怎麼做？繼續追查埃塞克斯的下落嗎？還是……”
眼看著布魯斯的話題越來越跑偏，j忍不住岔開了話題。
布魯斯這個人禮貌，正義，同時條理清晰，是個很不錯的人，但就是有時候腦子會搭錯線……突然說些很無關緊要的話題。
“哦對，對。tf9方面會繼續緊盯埃塞克斯的動向。一旦發現他的行蹤我們會立馬派遣精英小隊，現在我們知道他的實力，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只派些高級專員了……月光俱樂部那邊，我還要去通知一下族裡的長老，畢竟弗拉基米爾是第二代吸血鬼……他的死對吸血鬼來說不亞於女王駕崩……”
“是麼……月光俱樂部還保留著？這我倒還是第一次聽說……”
j點點頭，布魯斯說說的月光俱樂部並不是之前由吸血鬼和狼人組成的那個，而是全部由吸血鬼組建起來的‘吸血鬼大家庭’。其成員都是血統純正的吸血鬼，像布魯斯之前提到的新生吸血鬼是沒有資格加入月光俱樂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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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也能理解。
就吸血鬼內部而言，他們十分看重血統和輩分。
弗拉基米爾作為第二代吸血鬼，在吸血鬼當中相當於爺爺輩的人。
弗拉基米爾死了，布魯斯就得把這個訊息帶回到吸血鬼大家庭中，之後他們就會用一些儀式來祭奠和緬懷弗拉基米爾。
“當然，有什麼情報我們也會第一時間通知道協的。對了，要不要先和回tf9？我正好帶你們參觀一下我們的新辦公大廈？順便請j小姐品嚐一下正宗的皇室午餐，我新來的管家是個倫敦人，從16世紀開始他就為各種皇室製作餐點……還有死侍先生，想必你還不是很熟悉tf9的成員吧？正好，我帶你認識認識，免得以後大家因為生疏產生什麼不必要的矛盾……”
“好啊，說來我從木葉回來還沒吃過飯呢！皇室午餐……嗯，聽起來不錯……怎麼樣？j小姐？”
鐵柱把目光投到了j身上。
“呃……好吧。”
j‘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現在埃塞克斯也消失了，她們留在這裡也做不了什麼事情，倒不如去tf9收集一些情報。
“那好。我馬上叫tf9派架飛機過來……”
“不用了。”
鐵柱伸手攔下布魯斯，用下巴指了指遠處的牧場說道“我們j小姐的飛機就在牧場上，來，還是做道協的飛機去吧！”
“呃……j你還是那麼不拘一格……”
j白了鐵柱一眼，三個人在清晨的日光下乘上了前往tf9總部的飛機。
一路上，鐵柱和布魯斯在機艙裡聊得熱火朝天，兩個人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在和布魯斯的交談中，鐵柱發現這個看似文靜而且略帶裝b的小夥子其實並不是那麼呆板，一點兒都不像是個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
在流行文化和個人品味上，他差不多就和一個當代青年一樣。
這讓鐵柱和布魯斯溝通起來根本不存在任何代溝。
同時布魯斯為人很包容，任何敏感的話題他都不會牴觸，在保證自己立場的情況下他總是能說出一些不傷害任何一方的模稜兩可的話。
這讓鐵柱這個話癆好像找到了知音一般，一路上，兩個人幾乎就沒停過。
一個人孤苦伶仃坐在駕駛室裡的j幾乎都快要崩潰了。原本想著在路上和布魯斯談談最近的情況，沒想到卻被鐵柱橫插一腳，預想中的兩人世界一下子就泡湯了。
最後，j索性開啟了音樂，把聲音開到了最大，用聲音來遮蔽鐵柱那煩人的聲音。
j想不明白，為什麼布魯斯那麼一個典型的老派紳士會和鐵柱這樣的話癆談的那麼興高采烈？
j不知道，布魯斯之所以能和鐵柱談，是因為他想要那麼談。
布魯斯太孤獨了。
從4世紀活到現在，布魯斯見證了無數人的出生，也見證了無數人的死亡。
他見過自己的族人死去，也親身參加過數不勝數的葬禮。
無數的歲月在他身邊流過，無數的面孔從他的記憶中消失。
在漫長的時間長河中，布魯斯經歷的絕望和孤獨，讓他不願意再承受。
誠然，幾千年的閱歷能夠讓布魯斯瞬間化身成一個能夠溝通任何話題的現代青年，為了和別人說說話，布魯斯能夠變成任何人。
當然，布魯斯這樣做，一開始是為了不讓自己顯得那麼寂寞，但隨著和鐵柱的溝通，布魯斯發現鐵柱這個人很有趣。
他的思維很獨到，而且很多時候鐵柱說的話，連布魯斯這樣的‘老妖怪’都需要反應半天，才能理解的了。
如果要把一個頭腦活躍的傢伙比作是沙子的話，那鐵柱就是一片沙漠。
布魯斯從沒有見過像鐵柱一樣頭腦活躍的人。
以至於布魯斯有時會把鐵柱當成一個多重人格分裂症患者。
因為正常人不是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冒出那麼多的想法的。
在和布魯斯的交談中，鐵柱也大概瞭解了一下現實世界，也就是1宇宙的各種‘奇怪生物’的情況。
首先就是以華夏地區為首的亞洲板塊，因為道協的緣故，這裡現在可是說是太平的一批。
就好像民間流傳的那樣：建國之後不許成精。
布魯斯不管是在tf9或是在道協，他的身份都不算低。
據布魯斯的瞭解，現在亞洲區幾乎不存在後天修真，或是邪術，妖怪修法的這種事情。
一來是因為地球靈氣枯竭，當然，布魯斯說的是原畫是地球資源枯竭，環境惡化，導致很多東西都已經沒有了修真的機會。
二來，則是因為人類戰爭和現代化科技文明的發展，導致類似動物或是原生的妖怪失去了修煉和生存的空間。
城市，道路，礦業開採，旅遊業發展，甚至還有南極開發，衛星計劃，這些都已經逐漸讓地球成為了現代人的世界。
如果只是這樣，也許還會有修真的機會，但最重要的就是，在公元14世紀，文藝復興開始沒多久後，包括亞洲，歐洲，乃至全世界各地的原神靈，妖魔，全都離開了地球。
作為次代，也就是第三代吸血鬼的布魯斯並沒有被算在其中。
吸血鬼中包括該隱在內的首代，二代吸血鬼全部都走了。
去哪了，布魯斯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走。
單就吸血鬼來說，布魯斯只知道以上帝，撒旦為首的各方勢力都撤離了地球。
原本用於作為靈魂過渡區域的天堂和地獄也一度失去了管理，最終不得不關門大吉。
從15世紀開始，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再也沒有所謂的上天堂或是下地獄一說了。
與此同時，以宗教體系為主的東方道教，天竺佛教還有小一點兒的類似北歐的奧丁，羅馬的宙斯等幾乎都同時消失了。
各方勢力和大佬紛紛消失，只剩下一些血統不純，或是不入流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