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許攸,卒
幷州,壺關。
“什麼!?烏恆大軍還未到達幽州,就被那項籍給殺的大敗?甚至現在那項籍的騎兵已經一路追到了白狼山下!?”
還在壺關等待烏恆大軍南侵訊息的袁尚悲劇了。
任他如何去想,也萬萬想不到,千思萬念之下,最後竟然就等來了這麼一個訊息。
給予厚望烏恆人都已經敗了,如今還有何人能幫助自己?袁尚,真的想不出來了。
“軍師!逢紀愛卿!你們可還有什麼妙計?”
慌亂之間,袁尚自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兩位智囊。
可讓其失望的是,此前妙計連連的許攸沉默不語,就是提供聯合烏恆之計的逢紀也同樣面露苦色。
這,就很明顯了,這倆位河北的智者已經徹底無計可施。
該死!該死啊!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此對那項籍俯首稱臣!
“來人!傳令!大軍即刻開拔!我們直接去攻取幷州!”
顯然,不甘就此失敗的袁尚要拼命了。
在他想來,現下的幷州根本就沒有任何勢力存在,那麼自己就揮兵將其佔領,而後扼守壺關,大不了本公子我就當個幷州王,也總好過地盤就這一個區區壺關。
此前,袁尚一直不敢對幷州下手,那是因為其顧忌呂布,深怕呂布還未離去。
可想來已經過去了月餘時間,這呂布無論如何也該撤走了吧?
聽到袁尚之言,許攸與逢紀雙雙抬頭,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自己的君王。
這,還是那個他們所熟悉的有些懦弱,又有些的膽怯的袁尚?
想不到,在面臨絕境之際,竟然可以有如此決斷。
攻取幷州,在先下來說,對河北軍確實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只不過,無論許攸也好、逢紀也罷,他們都知道,這只不過是在做困獸猶鬥,苟延殘喘而已。
可既然袁尚是齊王,是自己的君主,那麼許攸逢紀自然只能遵命。
該死!這個廢物!好好的歸順了霸王不好嗎?就一定要多生事端不可?
對於袁尚的決定,許攸表面恭敬,心中卻是怒罵不已。
馬德,許某人我可是等待迴歸楚國的懷抱良久了,怎麼就這麼難呢?
不行!此事我必要告知霸王,絕對不能讓這袁尚順利的奪取幷州,否則怕是想要將其徹底征服,還要拖延曰久。
經過長時間的與項籍聯絡,現下的許攸身心都已經是楚國之人,待在這河北大營之內,真可謂是一種折磨。
每每想起如果此時自己身在彭城,享受著那三公的地位與權勢,那將是何等滋味?
可這袁尚!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許某人的歸楚之路,這又怎麼能不讓許攸憤恨。
只是離去的許攸並沒有發現,袁尚看向他的背影之時,目光中的那一抹寒芒。
是的,因為頻繁的派遣心腹去同楚軍聯絡,許攸已經暴露。
如今的袁尚對其早有懷疑,只是苦無證據,也不好就此妄下決斷。
“逢紀愛卿,馬上派人盯住他,孤王我到要看一看,這許攸,是否真的背叛了孤王!”
夜,壺關。
原本已經安睡的許攸突然被一陣吵鬧之聲驚醒。
“許攸!你個賣主求榮的叛徒!”
方才睜開眼睛,許攸就看到了一臉得意神色的逢紀。
當聽到他口中之言,許攸只感覺眼前一黑,險些直接昏迷過去。
該死!怎麼可能?難道是被發現了!?
看著眼前的情勢,許攸大概已經知曉,怕是自己派人聯絡楚王太過頻繁,真的被這袁尚抓住了端倪。
“逢紀!休得汙衊與許某,我要見大王!”
被河北兵甲圍困,身為一個文人,許攸自然不可能上演戰將奪城的戲碼。
現下,也只能先見到袁尚再說其他。
就算,就算他真的發現了,那又如何?
在許攸想來,如今的河北已經走向了末路。
要是有著自己的存在來為袁尚與項籍充當橋樑,那怕是袁尚也捨不得殺害自己吧?
許攸想的很好,但是他卻忽略了逢紀的存在。
許攸又怎能知曉,他的暴露,袁尚對他的懷疑,這一切,可都是因為逢紀在一手操作?
是的,就是逢紀。
要說不羨慕許攸的地位,那肯定是假的。
不過之前許攸太過受寵,而且大權在握,逢紀也只能將自己默默的隱藏在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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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下,自己同樣出了一個妙計,同樣得到了袁尚的信任,逢紀的心自然也就活泛了起來。
別說許攸這是真的暗通楚國,哪怕許攸是清白的,逢紀都打算潑他一身髒水。
而今,人贓並獲,逢紀真可謂春風滿面。
哼哼,許攸,你就是個白痴!
就算最後真的歸順那楚國,也是身為齊國文官之首的我,逢紀!才能得到楚王項籍的重視!
至於你許攸?哼哼,還是一路走好吧!
是的,逢紀根本就不打算讓這許攸去見袁尚。
許攸能想到的事情,逢紀又如何想不到?
這要是讓許攸見了袁尚,最後保住了性命,那怕是到了楚國以後,遭罪的可就是自己了。
逢紀那是絕對不會相信,許攸會念及曾經同殿為臣的關係而對自己網開一面。
既然已經對許攸動手了,那自然就是一招將其打死,逢紀方才能感到安心。
“許攸,大王你就不要想去見了,你這個叛徒,還是乖乖的上路吧!”
說罷,逢紀對著左右親信做出了擊殺的手勢。
看到如此情形,許攸大驚失色。
這,逢紀!怎麼敢!?
可無奈,其不過就是一文士,面對如狼似虎的河北兵甲,許攸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帶著無盡的不甘,許攸離開了這個讓他迷戀不已的繁華世界。
看到許攸變成了屍體,逢紀方才徹底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
如今,我逢紀!終於成為了齊國的文官之首!
“大王!許攸發現行跡敗漏,已經畏罪自殺!”
帶著對未來的期待,帶著對身份地位上改變的激動,逢紀來到了袁尚面前。
相比於逢紀的興奮,袁尚卻是悲苦不已。
四庭柱已經全部凋零,謀士團也僅僅剩下了這個墊底的逢紀,河北......還有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