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你可以什麼都不做的。”
天佛尊的言語，讓蒼都大驚失色。
這……怎會如此？
凜牧的話是幾個意思，他聽得不太懂。
什麼血祭一半生靈換取三招之機？
這些都是在說什麼他不清楚。
但有幾句話，蒼還是聽得懂的。
那就是牧神接濟百姓，本來是聖人之舉。
現在反而成為了……逆天而行？！
如今災難找上門來，牧神不袖手旁觀，還要？
蒼真的難以理解。
最難理解的還是佛門態度。
不該…是這樣。
“什麼都不做，其實就是什麼都做了，出手吧，今日是佛門三大源流徹底斷絕，還是天疆生靈淪落血海，都需要看看你的實力，如何。”
凜牧並沒有繼續廢話。
如果他選擇了袖手旁觀，這一口鍋，最終他還是得背下去。
“神淵劍印·赦蒼生。”
天佛尊不在多言。
他亦是沒有了退路。
他決定來這裡之前，已經知道了結局兩個。
要麼，他亡。
要麼，天疆，無生可還。
“你不配！”
凜牧回應天佛尊地唯有這簡單三個字。
赦蒼生？配嗎？
對於凜牧來說，天佛尊這麼做，答案是簡單的。
天佛尊，他是佛門最可能這麼做的。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是誰教的。
可惜，當師傅的卻比徒弟深更看不清楚。
“陰陽?無赦神罰！”
此時此刻，牧天九歌再度與自己主人並肩作戰。
元功相聚，牧神似乎已經來到了最為巔峰的狀態。
整個天疆的力量，彷彿都在為牧神而奔騰洶湧。
神佛交鋒，整個天疆，顫抖不停。
支撐天疆存在的宇宙空間似乎都開始承受不住，大地都開始四裂。
二人的修為已經達到真正的人之最。
誰能笑到最後，已經非常人可以判定。
凜牧也清楚天佛尊這麼多年的修為，果真已經到了人之極點。
是否進入近神狀態，還不清楚。
可就算是如此，凜牧也沒有畏懼絲毫。
陰陽之力加持牧天九歌雙劍。
古耀，黑月也隨之開始散發更強大的力量。
地利，人和。
甚至於天疆的天時也已經具備。
他不能敗，他不能敗！
思及至此，凜牧再無絲毫保留，一劍一式，鋒芒已經非人力可擋，似已至通神之境。
天佛尊也不與牧神正面交鋒，暫避鋒芒。
“血暗沉淪。”
天佛尊動手，地冥也不在保留。
神泣在手，找凜靈解決滅分體之舊怨的同時，給天佛尊分擔壓力，免得凜靈和牧神合力。
現如今牧神表現出來的狀態，讓地冥都不敢面對。
怕是有幾個他這麼強大。
地冥也不得不感慨天佛尊不愧是跟自己帝父一個輩分的佛門高人。
實力的確是非同小可，要比一頁書靠譜太多了！
一頁書在最近這個時間段，早已經成為一夜輸了，靠不住，誰都打不過。
“邪舞禍世！”
凜靈不擅長使用兵器。
錦繡紅綾，就是她的儀仗。
只是觀賞，襯托女人美麗華貴的修飾物，在凜靈手中已經成為殺人於無形地取命利器。
地冥一時間難以突破。
原本削鐵如泥，視天下名劍與無物的神劍神泣，在這個時候，甚至於連女人的紅綾都無法斬破。
一頁書連忙趁此機會恢復自身的狀態，可惜不能如願。
“惡僧，受死！”
此戰，凜牧並沒有要天疆眾人加入戰局。
但這一刻，不只是天疆的靈獸。
連只是來天疆避難的苦境百姓都看不下去了。
在這裡面，也有不少武功不差的好手。
再加上一直在打醬油的燕歌行，以及被拉過來幫助蒼組建玄宗的冷別賦都看不下去了。
更有無事可做，隨大流而來的劍者喪，現如今亦是玄宗劍師。
他們在瞭解來犯之人的血腥目的之後。
再也不管此人到底是誰。
就算是一頁書，他們依舊要起付出代價！
這或許是…守護？
一頁書本就有傷在身。
面對突進而來的七名劍士，一頁書應付艱難。
鮮血已經染紅袈裟，顯得格外諷刺。
“這，才是天意！”
戰局大勢已定，凜牧封鎖天佛尊之退路，逼迫天佛尊與自己正面進行比拼。
天佛尊知曉這一招避無可避。
如果自己躲避了，在不遠處將要承接天命的一頁書，怕是凶多吉少。
一頁書在這個時候若是出了意外，那才是大事不妙。
“薩埵三證·菩提無相九弘法！“
天佛尊雙足盤坐，身後驚現菩提巨樹。
在菩提巨樹之下的他，彷彿在這一刻成為佛門佛陀帝釋迦，身上散發煌煌佛威。
昔日一掌，穩定滅境大地，就是如此。
凜牧沒有絲毫停留。
就算今日在他面前的是真正的帝釋迦，他…亦不會皺一下眉頭。
牧天九歌揮舞，欲梟佛首。
但這一刻，似乎空間，時間都靜止了一般。
外物如何強大，都無法侵擾天佛尊在內的菩提世界。
“破！”
凜牧並沒有將這虛妄放在心上。
加深牧天九歌與自身的聯絡。
天佛尊的菩提聖界，這一刻有了裂痕。
一有絲絲裂縫，那就等於全部破碎。
菩提虛影破碎，凜牧只感覺自身的面前，一股可怕的反制之力襲來。
他不得不雙劍交叉阻攔在身前。
天佛尊的一掌佛印讓凜牧整個人都飛出。
好在雙劍在前，凜牧並沒有被影響太多。
此時此刻，天佛尊的臉上，已經沒有最初的從容。
“地獄盡泣·萬魂殉天！”
地冥見到天佛尊無法壓制牧神，一頁書也陷入危急關頭。
他知道，這個時候的他，只能夠依靠自己。
仗著自己的不死之身，地冥催發自身擁有的血闇之力，開啟血闇領域。
被血闇吞噬的無盡生靈冤魂，在這一刻似乎都從地獄復甦。
萬魂纏繞，猶如人間地獄。
“三千愛火盛羅幔！”
作為吸納無數邪靈而生的凜靈，對於這副場景表示格外淡定。
綾羅紅袖，裹挾愛禍之力。
無盡冤魂，亦是難以影響。
無奈，萬魂太多，就算凜靈一身修為可達邪靈至極，一時也是有些無力。
就在地冥欲趁此機會，一劍奠定戰局之時。
只見凜靈身後，驚現牧神身影。
“怎會如此！”
地冥無比震撼。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牧神不正在和天佛尊對敵麼？
只見牧神一掌打在凜靈後背，五成元功，盡入凜靈之體。
“死來！”
得到凜牧力量加持，凜靈氣息頓時變得更加可怕。
就算昔日邪靈之主來此，亦是要俯首稱臣。
“創神式：赦天無愛。”（懶得想招式，直接把女戎阿姨的搬過來）
凜靈雙招裹挾邪靈至陰至邪，凜牧至純至陽的力量。
一舉破碎萬魂纏繞，直擊核心惡魔。
霎時，鮮血飄灑人間。
地冥無力抵抗，一身血闇之軀，破碎。
神泣，都已經無法繼續緊握在手，落在沙地。
天佛尊和一頁書心中已經明了這是什麼情況，畢竟，對於這種手段，他們已經見過。
“金剛無畏五承戒。”
天佛尊更是因此極招而出，欲趁此機會，擊敗凜牧這一分體。
此時的凜牧，體內元功只剩下不到五成，面對全力而出的天佛尊，更是難以抵擋。
凜靈更是來不及將凜牧的力量歸還，更別說將自身的力量傳輸過去。
就在此時，凜牧手中牧天九歌驟然脫手。
雙劍護衛再前，硬抗佛陀金剛逼命一擊。
一擊，雙劍頓時飛散兩地！
牧天九歌只是給凜牧爭取了短短一兩個呼吸的時間。
但一切，都已經足夠了。
功力迴歸的凜牧，沒有牧天九歌，亦是以陰陽雙極近神之招回敬天佛尊。
天佛尊本來搶佔先機，卻因為牧天九歌稍作停留。
再面對凜牧這無視功體是否因此損傷，瞬發的陰陽雙極道元交匯的近神之招。
只不過剛剛一碰面，金剛護法驟然破碎。
天佛尊也難以估計此招的可怕。
手腕佛珠散發金黃。
二十四層佛光，護住天佛尊佛身。
陰陽破滅之下，伴隨天佛尊一生，聆聽無數佛音的至寶，靈光暗淡，淪為凡品。
“地冥，你以為你一切都計算在內，殊不知，今日，不只是你，雲海仙門，還有那個玉逍遙，都會…因你而滅！”
凜牧和天佛尊都蓄勢以待。
凜靈則是一步一步靠近地冥，述說著情況。
本來還很正常的地冥，在這一刻突然繃不住了。
“你…你說什麼……”
凜靈做出回答：“你讓玉逍遙去阻攔逆神暘，殊不知，不只是逆神暘，天邪八部眾，很早就跟天疆有聯絡，此時此刻，玉逍遙，已經帶鬼門關前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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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玉逍遙，玉逍遙……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地冥頓時就變得瘋狂起來。
不等凜靈動手，地冥自己，就已經用還僅剩的單手和餘力，擊碎自己的天靈，了斷自己的生命。
他要跟時間賽跑！
“這是……什麼情況……”
地冥一死，這一場戰鬥，似乎已經……沒有懸念。
看著凜靈和牧神，天疆的生靈有些迷糊。
一開始，凜靈的身份是……凜牧的好朋友。
不過這個好朋友一直對凜牧不懷好意，就算牧神沒有回應，她也沒有因此有什麼意見。
但現在看到剛剛那力氣的手段，似乎可以身體互通？
這……什麼鬼？
凜若梅傻了，她感覺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凜靈，凜靈好像是…好像是牧神女體。”
在外面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老孔雀做出了解釋。
他心中彷彿也有了一些想法。
“外公，你的意思是，其實，我父親和凜靈姐姐其實很早就在一起，只是沒有對外表現出來？凜靈姐姐其實是我的母親？”
凜若梅不太理解女體是什麼意思。
是男女之間共修的那個女體亦是麼？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的姐姐其實等於自己的後媽？
老孔雀不知道該不該回答自己的孫女。
畢竟回答了的話可能讓自己的孫女三觀崩塌。
“不，凜靈其實是你的父親。”
蒼也是從佛業雙身那段時間走過來的。
他知道佛業雙身理論上來說是一個人好像？
“什麼！！”
凜若梅第一時間還真的傻眼了。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她明明是女的！
“其實也不知道算什麼，她應該是從牧神體內分離出來的力量，所以說她可以跟牧神之間力量互通。”
蒼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該這麼解釋，為了避免錯誤，他補充了幾句。
天疆裡閉門造車的生靈們一時間……眼神古怪。
“牧神，想不到…想不到你繼承了佛業雙身之能，難怪，牧神你一心整合多境，吾就應該有這樣的猜測。”
作為親手打死佛業雙身之人，一頁書最有發言權。
“呵呵，佛業雙身整合四境是否正確，我不做多的評判，但吾的所作所為，一頁書，你說，吾，錯了嗎？”
凜牧從來不可惜佛業雙身，只是單純可惜愛禍女戎罷了。
也不知道女戎有沒有死透。
沒有死透，有復活機會的話，凜牧願意花費一定代價復活。
自己現如今的力量，足以吞了天蚩這個鐵頭娃。
這樣，自己就可以繼承天蚩的家產，擁有愛禍女戎這個女體？
畢竟自己他現在也擁有佛業雙身的本源之力，同出一流。
自己這條大魚吃了天蚩這一條小魚是沒問題的。
而愛禍女戎，因為自己的本源同化天蚩本源，自己就是新天蚩，本願聯絡依舊在。
到時候自己直接有兩個女體，雙倍快樂？
咳咳咳咳，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凜牧不是為了雙倍快樂，他只是為了給自己找兩個道友。
如同波旬三化那樣，三方純粹只是有著同修之情的道友罷了。
因為三角關係是最穩定的關係不說，三個人的修煉速度好像要加快很多倍，不是嗎？
“善功，大於小錯。”
此時，一頁書只能如此回答。
滅境的問題，在昔日自己跟牧神一戰，他已經失去了做主權力。
這是他的錯，他為此付出生命來彌補。
其他的，他更是沒有插手的資格。
如今的天，道，滅，森獄諸個世界的生活，一頁書看在眼中，並不是佛業雙身的那種極端世界。
今日自己錯上加錯，的確已經…一身罪孽。
“一頁書，昔日，你以十二神天守加上八部龍神火之餘燼，殺死佛業雙身，今日，你還有同樣的能為麼？”
廢話，已經不在多說。
凜牧凜靈同時運轉自身元功。
二人的合招麼？
不需要了，現在的一頁書，已經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了。
殺死一頁書，天佛尊，也唯有一死。
“無能為力的你，下地獄，思考你現在的過錯吧！”
凜靈邪力匯聚，欲一掌取其性命。
一頁書雙手合攏，閉目等待自身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