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讓凜牧一愣。
出現的這個人，讓他驚訝。
本以為是世間正道，主持時間，公平公正。
但...
但有這樣的情況，似乎，並不奇怪。
如若是六天之界的神靈，又豈會如此長留苦境。
"所以說，你就讓他們變成血闇之力，重新回到苦境麼。"
"他們本就不屬於這裡，而且...這也是他們的命運。"
只是一道看不清真正面容的光球悠然地開口，似乎將整個天下局勢都了然於胸。
"我或許，明白了。"
凜牧或許已經明白為何苦境的boss層出不窮了。
八岐邪神也不著急著動手，興趣道："你明白了什麼。"
凜牧留在這裡，不插手天疆其他的事情。
這裡的一切，都會迴歸命運長河給他規定的結局。
"可否讓我知道，有多少個神靈將苦境視為自己的修煉場所，除了你們還有誰，死神麼？亦或者還要加上太曦神照？"
難怪不得苦境魔暗的是扎堆，六天之界也沒人理會。
或許，這已經是雙方達成的協議。
六天之界不想讓這些不聽話的神帶來更多的混亂，也就割讓了一個地方，讓他們自我管理。
每個人的修行方式不同。
每個神走的道路自然也是不同。
六天之界是神的一個前進道路。
苦境，則是另外一種前行的方式。
之所以有這個特殊的地方存在。
或許，六天之界的神也想要看看魔暗四神前進的道路是否有可借鑑啟發之出。
"嗯？你...是那一頭小獸，告訴你的嗎？"
神秘光球有些驚訝凜牧的回答。
六天之界對牧神的招攬，他知道。
"不，這是我的猜測，我想不到的是，城主你掌握擁有時間修行之道後，還想要涉及命運的道路麼，苦境的天命，或許就是你在操控一切吧，那些原本和苦境沒有關係的異境，就是在你命運的引動之下，讓統治者修為突然進步，隨即滋生出統治野心，主動連線苦境，來源源不斷地給你們提供修行的幫助。"
凜牧就好奇這個天命東天命西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是苦境天道降下的？
很明顯，不可能，並沒有哪裡表明苦境有天道之類的存在。
不是天道，那就是背後有一雙舉手操控著一切，借用天命來隱瞞自己的目的。
八岐邪神，或許只是新加入的一個。
光球沒有回答。
"昔日棄天帝臨世，道境吾不清楚，苦境...或許，他眼中的汙穢，並不是這個世界，而是讓這個世界汙染的源頭？只不過，他失敗了，他甚至於並沒有將你們手中的棋子解決。"
"可惜了。"
獄婪只是搖了搖頭，最終道：
"牧神，獄婪還是那一句話，你，還有最後的機會。"
凜牧卻是仰天一笑："哈哈哈哈，邪神，你答應，旁邊的城主會答應麼？他的命運之道已經初窺門徑，而我打破了他的規劃，不出意外，城主的命運之道已經因此影響太多了吧，不然今日怎麼可能親自出手，讓一切都迴歸原來的樣子。"
不愧是布偶的世界，絕大多數的角色一出生，就已經被一根，兩根，三根......
被難以計算的絲線，鎖定自己一生的命運。
甚至於是因為某些既定的命運，才讓特定工具人誕生。
永世，活在他人雙手的操控之中。
"出手吧，讓吾真正的瞭解真神的能為！"
絢爛一生，雖死不悔。
凜牧現在也彷彿明白了為什麼某些人會犧牲自己來守護什麼東西了。
"那神，只能...遺憾！"
時間城城主並沒有出手。
或許，這的確是他的道，不能太插手棋局。
"殺！"
凜牧現如今只能夠融合無敵戰龍的力量。
此時此刻，他唯一地機會，就是擊碎八岐邪神七魂，讓破壞神臨世。
只是並沒有恢復完整的獄婪，常暗皇，夜誅，役王，天回宗。
很難！
但這是他唯一，也是最後的機會。
龍脈之魂，加倍提升凜牧元功的輸出。
此時此刻，依靠聖龍戰袍，凜牧只能夠進行最後的反抗。
凜牧的根基超過青陽子太多，無敵戰龍在他的手中自然是爆發出更可怕地為了。
凜牧的續航，甚至於也可以算得上是當今苦境第一人。
這是他面對八岐邪神的最終底氣。
"獄婪，你們不行的話，說一聲，吾可以幫你。"
時間城城主看到眼前之情況，不由得出聲。
原本的他，是苦境世界唯一的主宰。
但他一人，難以達成自己想要的目的，甚至於六天之界那一關都過不了，份量不足。
所以說，苦境，多出了幾個股東。
一開始，只有太曦神照一人加入，而且他們兩個看似還毫無關聯，都是影帝。
算計破壞神厄禍的不只是太曦神照一個。
只是孤身一人，太曦神照可不敢招惹幾個神為敵。
但後續，八岐邪神因為自身存在的特殊，外加身上還藏著一個讓他們忌憚的存在，也加入其中。
再後來，這個小團體也漸漸發展了起來。
分散的八岐邪神的確是沒有和他們相提並論的實力，但他們的確是一級。
"不用！"
獄婪，常暗皇幾個也有些惱火。
最終，夜誅在獄婪還沒有受傷的情況就主動掌握主導。
"誅神之光！"
七魂合力，神招盡出。
"九龍盡絕·覆滅蒼穹。"
面對此招，凜牧唯有全力以赴。
塵界九龍，九龍歸一。
震天龍鳴，苦境都為之顫慄。
"天疆，發生了什麼？"
剛剛散夥的四教之人或多或少都有所感應。
詫異之際，境界同心前往天疆檢視。
縱然有聖龍戰袍，凜牧也只感覺無盡破敗之力撕裂自己功體。
但現在的他，還不能失敗。
無視一切，再度龍拳而出。
凜牧並不是毫無其他想法的搏命。
現在的他，也在計算如何讓天疆有生機。
"異度魔界麼...不可能啊。"
讓天疆破碎，去原本異度魔界的地方碰運氣？
不可能的，沒有那個機會。
"再來！誅神之光！"
本以為會因此退場的夜誅，萬萬想不到獄婪會主動承受傷害。
這讓他有了再戰之機！
凜牧無話，龍鱗之魂凝聚而出的護天御龍盾，直面誅神之光。
雙傷局面，凜牧趁著夜誅大招後搖，全力而出，步步緊逼。
"下...一個！"
裹挾九龍之力，一拳，八岐邪神，瞬間嘴露硃紅。
龍氣想衝，夜誅感覺自身龍魂都要被這九條小龍給吞噬一般。
"常暗之淵！"
九龍盡出，常暗皇佔據主導，欲強行吞噬凜牧九龍之力為自己所用。
凜牧直面常暗之淵黑洞。
一拳而出，恐怖神力，震碎一切。
"這就是你全部都能為麼！"
不顧忌自身力量的迅速流失，凜牧戰得癲狂。
"神不可辱。"
常暗皇一聲怒吼，再運全部邪能。
"老牧啊！"
就在此時，古耀之下，劍鬼操控祌天爻帝之神軀，從萬丈之地，復甦而出。
目睹眼前慘狀，劍鬼怒不可遏。
沒有任何招式，神軀直衝八岐邪神。
如若有同歸於盡之可能，劍鬼也要眼前的魔鬼，拉入地獄。
"啊。"
真正的神軀，裹挾距離，無視後果的一擊，讓八岐邪神任何防護都猶如薄紙。
八岐邪神直接被轟飛萬里，再無神之尊華。
"八岐。"
此時此刻，時間城城主再難穩住。
八岐邪神的重要三魂幾度負傷，再傷一二魂。
破壞神再難壓制。
真讓那個瘋子出來，自己和他怕是要死磕了。
"逆流。"
輕描淡寫兩個字，蘊含光陰歲月。
驟然之間，時間回溯。
只是針對眼前的時間回溯，而非大勢逆轉。
劍鬼只感覺自身跟祌天爻帝之神軀的契合度慢慢地陌生起來，似乎不做多時，自己，就會是原本的劍鬼。
而八岐邪神，則是可以稍微緩氣。
時間法準，時間城城主已經完全操控。
可他這麼一出手，自己好不容易領悟，還沒有掌控的命運之道，怕是徹底將歸零。
好在，有得，也會有失。
本來是讓八岐邪神獲得的陰陽法準，現在也只能夠來彌補自己的損失了。
"九龍歸一滅天下！"
八岐邪神的七龍魂的bug已經很恐怖。
這時間回溯，更是讓人無語。
可凜牧已經沒有辦法，事到如今，只能夠奮力一搏。
縱然飛蛾撲火，也要熄滅部分火源。
面對凜牧全力一擊，時間城城主面不改色。
時間蟲洞環繞在前。
凜牧直接被吸卷其中。
凜牧只感覺時間飛快流失。
自己並不是變老，而是...變得更加年輕。
"不可能。"
凜牧知道時間的可怕，但他不相信自己對此無能為力。
真的...無能為力。
凜牧只感覺自己身上的九龍之力，現在都已經漸漸地不屬於自己。
很快，蟲洞破碎，凜牧孑然**。
無敵戰龍，九龍之魂，已經不知去向。
或許，迴歸輪迴。
或許，困在異度時空。
"結束了。"
三個字，似乎給這一場話劇畫上結局。
面對真正的神，凜牧彷彿也明白為何昔日三教頂峰，就算進入羽化狀態，在棄天帝面前，也只是一掌吐血，兩掌逼命。
不在一個領域，不在一個世界。
你的手段，神一眼就會。
神的手段，你觸控不及。
"你已經...打破了太多的侷限，怎奈，生不逢時。"
這一句話，算得上是時間城城主最高的讚美。
英雄造時勢，時勢造英雄。
同為英雄，但結局，卻不相同。
"還...沒有結束..."
只見凜牧心念咒語。
高空之中，黑月釋放無盡邪光。
整個天疆，頓時溫度爆降，滿天飛雪。
進入冰雪籠罩的寒冰世界。
死去的人，活著的人，結局，在這一刻，已經相同。
"有意義嗎？"
時間城城主依舊很是平淡。
黑月，的確不受他的控制。
不然，他也不會對閻王不敢太緊逼。
但黑月不受控制，可古耀呢？
一切，不會有任何改變。
只見時間城城主催動神力，欲要一手遮天，遮住古耀之光。
"你休想。"
七首雲蛟和劍鬼在這同一刻挺身而出，要將古耀推到苦境高空。
古耀之所以被控制，是因為昔日三陽同天的光明是被折射，它本體進入特殊狀態。
只要將古耀本體推入苦境天空，誰來也不好使。
反正現在的苦境已經百室九空。
"蜉蝣撼樹。"
面對二人不顧一切地推動古耀，時間城城主表示很淡定。
古耀的威能，讓七首雲蛟和祌天爻帝地神軀也難壓制。
核變的力量，摧毀著七首雲蛟和劍鬼的身軀。
"逆流。"
平淡的兩個字，讓劍鬼和七首雲蛟的所作所為，付之東流。
七首雲蛟率先難以接受，身軀化作虛無。
劍鬼只敢魂力難以接濟，空中脫落。
就在古耀將落入時間城城主之手的時候。
黑月，古耀，同放一道流光，落入凜牧的體內。
頓時，凜牧只感覺自身多出一股熟悉，可又難以掌握的力量。
而失去這股力量的古耀和黑月，也變得有些黯淡。
尤其是古耀，本就是特殊情況下誕生的微型恆星。
現在，彷彿到了生命末途。
"這是...陰陽法準，果然。"
時間城城主這一刻突破光球限制，本體面世。
"牧神，你發揮不了他的力量，將之呈上，吾可讓天疆，恢復最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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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大道已經剛剛開始就結束。
殺了凜牧，覆滅現如今的天疆，時間回溯，可以繼續。
但如若有其他的可以彌補，倒是可以放棄前因。
"自己的命運，吾從來不會將其交託任何人。"
時間城城主搖了搖頭："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縱然法準認主，你只有，三招而已。"
就算是凜牧現如今根基超絕，但依舊無法完全利用法準，發出真正的神之力。
三分鐘的神之領域，已經是太多。
三招，是不可打破極限。
就算祌天爻帝的身軀給他，也不行。
他的神魂也承受不了。
這樣狀態在分力去駕馭神之軀，只會加速他的敗亡。
神之力，神之軀，卻沒有匹配的神之魂。
武神獨千秋的際遇，想要再次上演，卻沒有那個時間和機會了。
那有那麼多的玉龍隱士和經驗包虛無。
八岐邪神現在也捨棄一起，佔據祌天爻帝之神軀，恢復自己。
這算是鳩佔鵲巢？
這個詞語可能不太合適，鵲佔鳩巢？
"三招，已經足夠了！"
就算如此，凜牧也不感覺勝算有多大。
但，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了。
陰陽之力催動，凜牧只感覺自身彷彿融入天地。
聖明的神力，沐浴他之周身。
這就是...神之境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