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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明誓

秦龍沒有想到說完自己的故事,夏瑤竟然會如此的安靜,他笑了笑,也是看向了天空,說道:“總有一天,我會發現身世的秘密,然後找到我的父母。”

“嗯,一定會的。”夏瑤靜靜地點了點頭。

此時她的心裡真的很開心,秦龍竟然把他的秘密分享給了自己,這說明他真的是對自己真心的。她深刻的知道,只有真的喜歡一個人,才會分享給別人不能分享的秘密。

春天的夜風清泠,秦龍見夏瑤的身子冷得有些發抖,把身上的休閒西服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

夏瑤心裡一暖,問道:“你把衣服脫給了我,你不冷嗎?”

“難道你忘了,我是個修煉者。哪怕你現在把我扔到冰窖裡,我也不會冷。”秦龍笑著說道。

“是啊,你是修煉者,為什麼就和我們普通人不一樣呢?”夏瑤有些好奇地問道。

“其實如果你願你,你也可以成為修煉者的。”秦龍想了想說道。

“可是,我不願意。你們修煉者和我們普通人不一樣的,僅僅是身體而已,其實心靈都是一樣的。你們站在普通人的頭頂,卻是更加的勾心鬥角,我不喜歡。我這輩子,只想靜靜地陪在我愛的人身邊,除非……”夏瑤輕輕地說著,但話說了一半,突然沒有再說下去。

“除非什麼?”秦龍有些敏感地問道。

“除非,你不願意我這麼一個平凡而女孩兒,跟在你的身後……”夏瑤微笑著說了一句,不由得輕輕咬了咬自己晶瑩剔透的嘴唇。

“瑤瑤啊,今天聽著你說的這些話,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平凡的女孩子。”看著夏瑤清澈如水的眸子,秦龍溫柔地說道,“你放心吧,這輩子我會一直牽著你的手,向天上的星辰一樣,直到亙古永遠。”

“呵呵,或許你們修煉者的生命可能很長很長,但我可能只能陪你幾十年的歲月。”夏瑤輕輕笑了笑,臉上突然泛起了一絲苦澀。

“如果你真的不願意修煉,我也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延長你的壽命。”秦龍咬著牙關說道,夏瑤的話,讓他的內心微微一痛。

“不要!”夏瑤輕輕搖了搖頭,卻拒絕得十分乾脆。

“怎麼了?”秦龍微微一驚,“難道是怕人說成是老妖精?”

“人的生死是自然法則。”夏瑤說著,有些喃喃自語地說道,“我有時候會想,人活著是為了什麼?後來,看到形形*的人,看到了親朋活著的姿態,以及他們的生老病死,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聽著夏瑤的話,秦龍有些心驚。

“明白,人活著是為了價值,這個價值不僅僅是社會衡量的標準,而是每個人內心追求的來源。諸如有的人追求名利財富,有的人追求清逸閒散,有的人甚至只是為了嘴裡的一口飯菜,甚至僅僅是因為自己活著,並不想死。但無論什麼,都是為了實現自己認為的價值。

“但我在想,一個人的生命有限,所以才有價值,如果無限了,哪還有什麼價值的衡量標準呢?”

聽完夏瑤的話,秦龍徹徹底底地震驚了。

這樣的話,真的是夏瑤說出來的嗎?

對於人生如此透徹的理解,連秦龍都是有些自愧不如。只是她這樣的理解,讓秦龍覺得一種危險的感覺。這種危險不是夏瑤對於他,而是對於她自己。

“呵呵,你是不是覺得我想這些,很像個神經病?”夏瑤輕輕笑了笑,“有一次我曾給自己的一個好朋友這麼說了,她不僅說我是神經病,還從此遠離我了。”

“瑤瑤你當然不是神經病,而是那個人根本就不懂你。”秦龍安慰著她說道。聽了夏瑤給自己說這些話,秦龍知道,她這是真正地對自己敞開了心扉。

想了想,他繼續說道,“瑤瑤,你方才說的那些話很有道理。但是,我想給你說,有可能永恆的生命根本就不是存在的。人類目前的壽命也並不見得是宇宙真真的法則,修煉者突破一定的限制,延長了壽命,豈不是也增加了自己的價值。追求完美和無限,才是極致的追求。”

“嗯,你說得也有道理。”夏瑤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過了半響,她突然向秦龍說道,“其我心裡一直埋藏了一個問題,我想問你。”

“什麼問題?”秦龍問道。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那麼多優秀的女孩子之間,你為什麼會選擇我?”夏瑤微笑著問道。

聽著夏瑤的問題,秦龍微微一愣,然後笑著說道:“說實話,開始的時候,我接近你,其實僅僅是因為我和你第一次邂逅的歉意。但隨著接觸的發現,你身上的特質徹底吸引了我。”

“嗯。”夏瑤輕輕地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臉上出奇的平靜,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見夏瑤不再說話,秦龍也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看著天上的星空,秦龍突然問道,“你喜歡天上的星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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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喜歡啊,每當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總是到院子裡看星星。見星星總是對我笑,我的心情也就漸漸好起來了。”夏瑤笑著說道。

“那你想要我摘一顆星星給你嗎?”秦龍問道。

“摘星星?”夏瑤微微一愣,“你哪怕會輕功,也不可能飛那麼高,怎麼能摘到星星?”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就摘一顆給你。”秦龍笑著說道。

“那你摘吧。”夏瑤輕輕說道,她倒要看看秦龍到底能摘個什麼東西下來。

“如果我摘下來,你答應我什麼條件呢?”秦龍看著夏瑤的眼睛問道。

“那我……那我就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夏瑤低著頭,很是羞澀地說道。

雖然天色很暗,但秦龍依然能看到她的臉頰,紅得猶如朝霞般的絢爛,讓他很是心動。

秦龍突然站起了身來,向著天空喊道:

“我記得,魏晉南北朝的有名詩人阮籍,在他的一首詠懷詩裡寫道:願為雙飛鳥,比翼共翱翔。丹青著明誓,永世不相忘。我秦龍,今天摘星以明誓,對瑤瑤永世不相忘!”

他的聲音雄渾而高遠,在寂靜的城市裡久久的迴盪,夏瑤心中不由得一顫。

她永遠都沒有想到,平日如此大大咧咧、吊兒郎當的秦龍,在表白明誓的時候,竟然如此的浪漫,連詩歌都吟出來了。

突然,秦龍把手長長伸向了天空。

在夏瑤的角度看來,他的手好像真的伸到了夜空裡,很深很深。在他做了一個輕輕摘星星的動作時,好似很真的摘到了星星一般。

緊接著,夏瑤便看見秦龍手中好似出現了一個亮晶晶的東西,真的很像星星一樣。

“瑤瑤,你要的星星,我給你摘下來了。”秦龍把手上的星星放到了夏瑤的眼前,笑著說道。

看到秦龍手中果然拿著一顆亮晶晶地星星,夏瑤一陣驚喜。但她當然不會認為這是秦龍真的摘到了星星,而是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瑤瑤,這當然是我給你摘的星星了。”秦龍笑著說道。

“討厭,你摘個假星星就想忽悠我當女朋友了?真是假惺惺。”夏瑤近乎撒嬌地說道。

“這哪裡是假的了,你明明親眼看到我摘到的。”秦龍一臉訕笑地解釋道。

“好啦,人家承認你還不行了。”夏瑤把頭埋得更低了,聲音更是輕得猶如文字一般。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見啊?”秦龍故意一臉迷惑地問道。

“我……我答應你了。”夏瑤咬了咬牙關說道,聲音稍微大了一些。

“答應什麼了啊?”秦龍依然有些不明白的樣子。

“討厭,你明明知道我說什麼。”見秦龍一臉壞笑,夏瑤這才反應過來,他竟然又在逗自己。當即有些氣急敗壞地舉起雙手在他的胸口錘了起來。

秦龍笑了笑,突然抓住了她那雙如玉般的小手,把一條星星手鍊拴在了她的左手上。

在星空之下,手鍊上微微閃爍著一排字跡:我願意一輩子拴著你的手,永遠都不放開。

夏瑤微微一怔,漸漸安靜了下來。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站著,互相對視。

清風吹拂著夏瑤長長地秀髮,靜美中帶著絲絲靈動,秦龍情不自禁地把她摟在了懷裡。她的身子微微一顫,但她並沒有掙開,而是甜蜜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一切已經不言而喻。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龍抬頭看見天際一顆流星劃過,他心中微微一動,向夏瑤說道,“你剛才看到流星了嗎?”

“看到了。”夏瑤靜靜地說道,“有人說,一顆流星隕落,代表著一個生命的消逝。”

“是啊,一個生命的消逝。”秦龍臉上苦澀一笑,問道,“瑤瑤,如果我今天是陪你的最後一天,你以後會傷心嗎?”

“你怎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夏瑤微微一驚,今天秦龍買藥回來,他就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微微有些不對。現在聽他如此問,夏瑤不禁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我這兩天會去執行一個任務,有一定的可能性回不來了。”想著夏瑤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女朋友,秦龍不打算隱瞞她。

“我相信你一定會沒事的,我等你回來。”夏瑤伸出小手摸了摸秦龍的臉頰,溫柔地笑了笑。

這是她第一次摸一個男生的臉頰,但沒有想到,他才剛剛成為自己的男朋友,竟然要經歷生離死別……

……

星辰閃爍,天河明妍,卻是春風微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