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來是這樣。”秦龍順著張小明的目光看了過去，是一個長得有些帥氣，但也有點像漢奸的男生，“你是說那個穿著喬丹鞋，梳著標準中分的男生？”
“他叫肖劍，是校園第二大惡少。”張小明肯定地說道，臉上有些憤然，“高一的時候，我就是被他所嘲笑。”
“嗯？”秦龍神色一凝，問道，“他都對你做了什麼？”
“嘲笑我接不住一個籃球，我不服。他全力扔了一個籃球給我，於是我的手腕便骨折了。雖然後來好了，但再也不能打籃球，而且寫字手都會抖。”張小明回憶著高一的某個下午，聲音略顯沙啞。
他眼中有些不甘，有些不屈，但更多的是無奈。
“那你還想打球嗎？”秦龍又問道。
“我現在已經不能打了。”張小明抬了抬右手，一臉苦笑。
“我問的是你想不想，而不是能不能。”秦龍強調地說道。
“如果我的右手能夠再回到高一時候的樣子，我應該是想的吧。”張小明若有所思地回道。
“你只要想，就有可能會成真的。”秦龍想了想說道。
雖然張小明只有一米七左右，打籃球並不可能有什麼前途，但曾經熱愛的運動被人剝奪，也是一種莫大的遺憾。看在他這兩天叫自己老大的份上，秦龍打算找個時間幫幫他。
“老大說是就是吧。”張小明也沒有把秦龍的話當真，以為他僅僅是安慰自己。
張小明話才剛剛說完，籃球場方向傳來了一陣女生的尖叫。
他下意識地一轉身，便見一顆籃球向著自己腦袋飛來。而籃球正是肖劍在搶球的時候，一巴掌呼過來的。這裡到球場尚有三十米遠，足見肖劍力量之大。
“小心！”籃球場上有人喊了一聲，但已經晚了。喊話的人是籃球場上唯一沒有穿籃球服的男生，一米八左右的個子，穿著寬鬆的白色體恤，很有街頭籃球的感覺。
眼看籃球就要砸到臉上，張小明臉色大變，下意識地舉起了右手，並迷上了眼睛。
過了片刻片刻，他發現自己並沒有料想中的被籃球砸中，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在他的身前，秦龍單手抓著那個籃球，高高的舉著，朝向西方。
下午的陽光刺得張小明有些睜不開眼睛，此時此刻，他覺得秦龍是多麼的高大，如同巨人一般站在金黃的光輝之下。尤其是看著秦龍正一臉關心地看著自己，他的心中湧起陣陣暖流。
“你沒事吧？”秦龍問道。
“謝謝，老大！”張小明回過神來，一陣感動，如果老大不幫自己接住這個籃球，恐怕自己的手又得骨折一次了。
醫生早就叮囑過，他的手腕不能再經手重擊，這也是為什麼不能打籃球的原因。
張小明的話音才剛落下，便聽見籃球場方向傳來了大大咧咧的罵聲。
“媽的，你們走路能長點眼睛嗎？”肖劍見籃球差點砸到人，指著張小明的鼻子罵道，神色極其的囂張。
“你打球差點砸到我，你還罵我？”張小明憤憤地反問，他的聲音剛開始的時候還比較大，但見對方兇狠地瞪著自己，又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
“呵，小子你是哪根蔥？竟敢質問我！”肖劍不屑地冷笑，輕輕瞅了一眼張小明。
很明顯，高一那件事情已經過了兩年多，肖劍早就忘了張小明是誰了。
“你……”張小明心頭那個憋屈啊，臉色漲得通紅，他正想要說什麼，卻被秦龍擺手阻止了。
“聽說你就是校園第二大惡少？”秦龍平淡地看著肖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秦龍才一說話，便引起了圍觀學生的關注，一時議論紛紛。不少女生看見秦龍陌生而清秀的面孔，也私底下說著悄悄話。
“這人是誰啊，怎麼敢用這種語氣向肖劍說話？”
“不認識啊，從來沒見過。”
“好像是高三實驗五班新轉來的學生，聽說特別的強勢，把錢志文都教訓得一愣一愣的。”
“再強勢又怎麼樣，如果得罪了肖劍，恐怕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
無論男生還是女生，對新來的這位同學都報以同情的眼神。
“怎麼？難不成你連我都不知道！”肖劍誇張地笑了笑，向圍觀的學生擺了擺手，“哈哈，這個坐井觀天的小子竟然連我都不知道！”
他話音一落，身後的一些人也開始大笑了起來，覺得秦龍太無知了！
當他們聽見圍觀的學生議論後，臉上更是冷笑，原來這個小子是新轉來的土包子。
“我憑什麼要知道你？”秦龍看著肖劍，淡淡一笑。
“喔唷，你一個新來的轉校生，還給老子牛掰了啊！”肖劍一臉嘲諷地看著秦龍，覺得他的眼神是一種挑釁。學校裡的學生看著自己都得繞道走，誰敢說不認識自己，今天偏偏有個不信邪的。
“肖劍，你和一個新來的轉校生計較什麼，等幾天他自然就知道規矩了，我看我們還是繼續打球吧。”這時那個穿白色T恤的男生走上前來，拍了拍肖劍的肩膀。
“鵬哥，你這麼說也不對吧。這小子既然是新來的，就應該好好教訓一下，他才能知道規矩。更何況，鵬哥你是一中的，也不知道我們的規矩。”一位身高近兩米的壯漢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看向秦龍的眼光有些陰冷。
“小姚明你怎麼這麼和鵬哥說話？”肖劍瞪了壯漢一眼，皺了皺眉頭，這才向穿著白色T恤的男生說道，“既然鵬哥都說話了，那我下次再教訓他。”
大高個臉色一沉，沒有再說話，而是冷笑著看了一眼秦龍。
肖劍見狀搖了搖頭，這才抬頭向秦龍不屑地說道：“看在鵬哥的面子上，我今天就繞過你這小子，下次別讓我再碰到你。”
秦龍心頭覺得有些好笑，淡淡反問：“你說你饒過我了，但我說我繞過你了嗎？”
他的話音一落，四下譁然，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穿著白色T恤的年輕人臉上也閃過一絲異樣，被稱為小姚明的大高個，則是捏了捏拳頭，準備隨時衝上去幹秦龍幾拳了。
“這個轉校生是要逆天了嗎？”
“我的天啊，他怎麼連肖劍都敢得罪？”
“小聲一點，別讓肖劍聽見了，不然我們也得遭殃”
……
議論的學生感受到一股壓抑的氣息，說著說著，也都不敢再說話了。
“小子，你這麼囂張，你家裡人知道嗎？”肖劍臉色一冷，朝地上重重吐了一口唾沫，並用喬丹籃球鞋重重碾了碾。
“呵呵，別激動，我只是想還你的籃球而已。不然，你們打球沒籃球還怎麼行？”秦龍單手捏著籃球在半空中晃了晃。
肖劍聽著秦龍的語氣，哪裡受得了，他本想發作，但見鵬哥向自己搖了搖頭，他這才使勁地咬了咬牙，向秦龍喊道：“小子，把球扔過來吧！”
“你能接住嗎？”秦龍面無表情地問道。
“哈哈，你問我能不能能接住？”聽著秦龍的話，肖劍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誇張地大笑了起來，嘲諷道，“我和你至少也有三十米吧，你能扔過來嗎？”
“這可是你說的，接好了！”秦龍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單手把籃球平舉到了胸口。
“來吧。”肖劍把左手背到了身後，自認為很瀟灑地把右手舉向了天空，他覺得秦龍剛才單手朝天接住籃球的樣子很帥氣，也想學一學。
“小明，馬上你就可以報仇了，你想打他哪裡？”扔出籃球之前，秦龍向張小明悄聲問道。
“啊。”張小明一愣，驚訝地問道：“老大，這麼遠你還能想打哪裡就打哪裡？”
“選個地方吧。”秦龍微笑著說道。
“打臉吧。”張小明想了想說道，他覺得打這種死要面子的人，打臉才是最過癮的。而且當初高一的時候，肖劍就是拿著籃球朝他臉上扔的。至於手腕的骨折，是下意識抬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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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秦龍是要幫他出氣，他也怕秦龍真的把肖劍打殘了，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
“你對他太仁慈了。”秦龍搖了搖頭。
“媽的，小子，你是在玩老子嗎？”肖劍見秦龍墨跡半點都沒有把籃球扔過來，頓時激起不耐地罵道。
“玩的就是你！”秦龍是個孤兒，無父無母，聽見肖劍的罵聲，臉色頓時一冷。他右手隨便一擰，直接把籃球從胸口往外推了出去。
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籃球在半空中飛速地旋轉著，幾乎沒有多少拋物線，劃過一道淺淺的弧線後直接飛向了肖劍的腦袋。
肖劍囂張的臉色立馬轉變成了驚容，他慌亂地拿出左手，想舉起雙手去接。
籃球速度太快，在飛速旋轉之下，形成了弧旋球，直接繞過了他的雙手，重重地撞擊到了他的左臉之上。
“噗！”
“啊嗷……”
一聲悶哼，伴隨著肖劍痛苦的哀嚎，兩顆大牙帶著唾液和鮮血飛出了口中。在強大的慣性力下，肖劍腦袋一偏，重重摔在了地上，直接痛得半暈，半天都沒有爬起身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