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皎一臉懵地被霍臻收入他的洞天, 待她再次被霍臻帶出來的時候,大家已經在一片灰霧之中,讓顧皎詫異的是大家居然沒失散, 阿孃和師傅都在, 霍臻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別離開我。”霍臻其實挺想讓小姑娘待在自己洞天裡別出來的, 但是顧風華她們都不會答應,們也需要鴻蒙珠幫忙, 所以只能把顧皎放出來。
顧皎問霍臻:“那個傳送陣沒有把我們分開嗎?”
霍臻說:“分開了,不過又回來了。”種分散的傳送陣對霍臻、常羲樣修為的修士來說不算什麼,們甚至都可以逃離這股吸力,只是他們不願離開而已。
顧皎正要說話, 卻不想神識中鴻蒙珠起了絲絲波瀾,顧皎驚訝道:“阿蒙說這裡有混沌青蓮的氣息, 不過它氣息若隱若現,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確定。”
霍臻就猜裡應該有混沌青蓮, 對常羲、顧風華說:“我走前面。”
常羲和顧風華一左一右護住了顧皎,顧皎心安得的接受兩人的保護,一個是她親孃、一個是她親師傅,抱她們大腿是理所當然的。
顧皎分心觀察著片灰霧,灰霧好像還真是由細小的塵埃組成, 顧皎抬手揮了揮,發現她居然趕不走這片塵埃,她不由問母親:“阿孃, 是什麼?”
顧風華道:“我也不清楚,看著像是普通的塵埃。”但是又趕不走,光一點就足夠讓他們忌憚了,以他們的修為還能趕不走一點塵埃?
顧皎舉目四望, 發現這裡是一片荒地,地面上盡是細碎的沙礫,半絲的綠色都沒有,土地顯得十分貧瘠,“是沙化了嗎?”光看艘船隊規模就知道,它當初輝煌的時候有多繁盛,樣繁盛的船隊核心怎麼會有一個如此貧瘠的洞天?肯定是時間太久,靈力完全流失,物品沙化了。
顧皎唏噓不已,所以這天底下哪來的永恆?所謂的永恆,不過只是短期而已,霍臻是盤古界誕時就存在的神靈,在盤古界算壽元悠長,可盤古界對整個混沌世界來說又算什麼呢?混沌世界誕之初可有靈存在?們是否還存在?
“玄度?”驚訝的女聲在眾人前方響起,顧皎不由抬頭,是母親的朋友?顧風華的道號始終都是玄度,顧皎懷疑阿孃轉世時還是留著少許記憶的,不然為何名字和道號都沒變?
顧風華神識探出,來者是一名氣質溫柔的綠衫女子,她對女子微微一笑:“若水你怎麼也在這裡?”
陳若水微微笑道:“裡不是說有混沌青蓮嗎?我想看看青蓮是什麼樣的。”陳若水目光落在顧皎身上,“玄度這位是?”
顧風華給兩人介紹說:“是我女兒阿菟,阿菟來拜見你陳師叔。”
顧皎上前一步行禮道:“陳師叔。”
陳若水連忙虛虛扶起她,“好孩子,不用多禮。”她笑盈盈地問顧風華:“玄度,你閨女也是功德主?”
顧皎好奇的望了陳若水一眼,她自玄黃功德塔迴歸後,身上的功德又收斂了好些,她身邊的階修士能看出她是主修功德的功德修士,但一般看不出自己是功德主,莫非位堪比擎天?
顧皎頷首說:“是的,我之前找過你,你洞府的僮兒說你出門了,你一直在沉舟?”
陳若水道:“我一直在沉舟,早知道你回來了,我就先出去了。”她含笑問顧皎:“好孩子,你怎麼想到修功德的?”
顧皎說:“我那會需要數世輪迴,沒了法身、法力也沒法跟隨,神魂也不能輕易修煉,不然投胎的身體撐不住我神魂就容易夭折,我算來算去也只能修功德了。”
陳若水聽得連連點頭,“可不是,別的都是虛的,唯有功德是一直伴著你的。”她惋惜看著顧皎,可惜孩子資質太好,自己沒那個福氣收她為徒,不過倒是可以給她找個好老師……她傳音問顧風華:“你孩子拜師了嗎?”
顧風華說:“她有師傅了。”
陳若水追問道:“已經拜師了?她師傅也是功德主嗎?”
顧風華給陳若水介紹霍臻和常羲,“位是阿菟的師傅,位我們的朋友。”她沒提霍臻是女兒伴侶的事,兩人還沒舉雙修大典,不算雙修道侶。
陳若水訝然望著常羲,道一宗的掌門夫人是小姑娘的師傅?她不由嫣然一笑,“掌門夫人好福氣,能收到這麼乖巧的徒兒。”
常羲淡淡一笑:“我道號常羲,道友喚我常羲便是。”她目光柔和看著顧皎:“我福氣是不錯。”不然又怎麼會養了一個傻兒子,又多了一個貼心小棉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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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羲道友。”陳若水從善如流的換了稱謂,一般來說階修士都不願意被人冠上屬於別人的稱謂,“你們在這裡有什麼發現嗎?”
常羲說:“暫時還沒什麼發現,只覺得地方甚是奇特。”
陳若水贊同說:“我聽說混沌虛空中有不少地方時間都是停止流逝的,裡似乎有點像但又不全像。”
顧皎不由暗忖,真不愧是高階功德主,就算沒什麼戰力,份見識也比尋常人要多多了。功德主時常要轉世修煉,一般來說見識都比尋常修士要廣闊許多。
眾人正說話間,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顧風華三人第一反應就是神識探索周,同時在將小丫頭護好,但是她和常羲都比霍臻慢了一步,兩人眼睜睜的看著霍臻將人再次抱了起來,顧皎不矮,但跟現在的霍臻比起來就像一個小孩子,顧皎不禁又羞又窘。
不過很快顧皎也不關注霍臻怎麼突然讓自己長高了,她看到地上的沙礫就彷彿一塊黃色的毯子般從地上往半空中捲起,而組成毯子的沙礫既然不是真正的沙礫而是一種不知名的蟲子,蟲子也不知是什麼來歷,沒動靜的時候就彷彿不存在一樣,即便霍臻他們都沒發現沙礫是由蟲子組成的。
“是疽蟲?”陳若水臉色一下變了,“裡怎麼也有疽蟲?”
顧皎想起阿孃曾跟自己提過的,有個修士被蟲子附身後逃出來的,一逃也僅僅是多活了幾天而已,可他帶過去的疽蟲卻差點害死了自己的修行界。種疽蟲戰力極弱,但卻可以牢牢地附身在修士身上,除非是脫胎換骨,不然是趕不走這些小蟲子。
階修士可以隨意的脫胎換骨,低階修士和凡人就不了,此最後那位修士所在的修行界都差點被種疽蟲給毀了,也是擎天出手才沒讓種疽蟲在別的修行界蔓延開來。本體是大日金焰,能灼燒世間萬物,疽蟲更不在話下。
常羲看到疽蟲眉頭微挑,彈指輕彈,太陰真火猶如薄紗一般燃起,看似輕柔,實則兇殘的將所有靠近眾人的疽蟲燒得一乾二淨。顧皎見狀也彈出了自己的太陰真火,她的真火實力明顯比不上常羲,但做些掃尾工作足夠了。
陳若水暗忖,莫非孩子之前是月神?不然如何能控制太陰真火?
顧皎一人因修為頗,又有疽蟲的天敵,大家走的還算悠閒,但秘境中別的修士就沒如此輕鬆了,一個個哭天喊地的努力的抵抗疽蟲附體。秘境次將沉舟外圍大部分修士都吸了進來,有些人修為高,有些不過只是人仙修為,自然沒法抵抗疽蟲。
大家也不是傻子,就算不認識疽蟲也知道玩意一旦沾染上了,想要驅除就難了。顧皎聽著周圍隱約傳染的求救聲、呼喊聲,沉吟了一會,將手中的真火丟了出去,真火頓時猶如白緞般鋪開,太陰真火威力不亞於大日金焰,但是大日金焰能灼燒世間萬物,而太陰真火只能灼燒至陰之物。
些疽蟲也不知是什麼來歷,但陰氣十足,所以顧皎才放了麼一把火。隨著疽蟲數量急劇減少,顧皎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塊令牌,令牌一共有五,每行都有五個正字,顧皎第一排五個正字都在閃閃發光。顧皎仰頭疑惑看著塊令牌,是什麼東西?
陳若水詫異道:“居然是傳承秘境?”
“傳承秘境?”顧皎若有所思伸出手掌,任令牌落在自己的手上,她抬頭看著母親幾人,“為何只有我一個人有?”
陳若水好笑的說:“我們是hi 什麼修為、多大歲數?我們自己開山門收徒還差不多,秘境裡有什麼能傳授給我們的?”到了們這個修為,已經沒有現成的功法可以學了,一切全憑藉自己領悟。
顧皎繼續問:“那麼秘境還能判斷我是什麼修為?”
霍臻沉吟道:“我們進入秘境時候需要突破結界,可能就是這時候大致估算出我們的修為。你塊令牌拿晚了,很多小修士一入秘境就有令牌了。”當時正在找常羲和顧風華,見小修士手中的令牌霍臻也沒在意,現在想來他要是沒讓顧皎進入自己洞府,小丫頭可能入秘境時就有令牌了。
顧皎看著手中的令牌,“那這個傳承——”
“你接下。”常羲不假思索道,“我們這次來只為青蓮,傳承裡可能就有青蓮,你若不想承擔份因果,就讓你擎天師伯來承擔。”擎天那麼大一個宗門,承擔一個宗門復興還是輕而易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