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電視臺正直播紐約警局的例行新聞發佈會。從措辭上看，官方似乎有意把昨晚倉庫的事件定性為幫派仇殺。
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至於那些倉庫中的受害者，沒人關心。
制du、偷渡、非法監禁、敲詐勒索、器官買賣、多重謀殺……發生在富人區，絕對的驚天大案。
在地獄廚房？
大概只配新聞官30秒的簡報，且口吻生硬得像低劣的外交辭令。
相比之下，網路上活躍了許多。
“死亡之霧、霧中死神什麼鬼？”
邁克看了網友留言。
就挺無語的。
死亡之霧、霧中死神……Low得跟低成本血漿恐怖片似的。
佔據財經、娛樂、軍事等各大版塊的依然是斯塔克集團掌門人託尼.斯塔克。
以一己之力養活一堆花邊小報和網絡媒體，放眼米利堅，託尼.斯塔克是蠍子拉屎——獨（毒）一份。有他在，報紙、入口網站從不擔心頭版頭條。
天氣不錯。
邁克乾脆在超市門口擺上沙灘椅，當一條曬太陽的鹹魚。
美滋滋。
地獄廚房的一家咖啡店。
化名克拉克.格雷格的科爾森正在檢視邁克的資料。
“邁克.唐，二分之一華裔混血兒，中文名唐恩，22歲，身高1米82，健康狀況良好，無精神病史，普林斯頓大學全額獎學金獲得者，法律專業。”
“畢業後曾在全球知名的偉凱律師事務所短暫實習。一年前突然搬到地獄廚房開了家專營天朝雜貨的小超市。”
“夜店咖，有名的花花公子。”
說到花花公子，科爾森腦中浮現出託尼.斯塔克那張極其欠揍的臉。
作為拉攏觀察物件，如果可以，科爾森想找顆熟透的榴蓮，把尖刺殼掰成兩瓣，一瓣砸託尼腦殼上，一瓣塞他P眼，最後把果肉糊他一臉。
晃了晃腦袋，把亂七八糟的想法趕走，作為神盾局高階特工，分心是很不專業的行為。
繼續看資料。
“表面上開經營超市，實際上是接受各種委託的私家偵探和僱傭兵。包括找狗逮貓、輔導小學生功課、代寫作業，職業男友、談判、武裝解救人質等等。”
輔導小學生功課、代寫作業和武裝解救人質放一起，不違和？
報告下方特意註明：【無相關營業資質】。
“無厘頭，還是無法無天？”科爾森一臉黑線，內心有槽想吐。
“家庭關係——”
“父親湯姆.唐，華裔，中文名唐重，目前在舊金山唐人街經營中餐館，曾是三合會雙花紅棍。”
“母親，安娜.R.斯圖沃特，原神盾局科研人員，五級特工，退役。”
神盾局情報分析室經過分析，認定大腳幫事件中出現濃霧並非化學物品，而是光學虛擬成像。
結合邁克家庭背景，倒是能解釋很多東西。比如邁克的身手和黑科技產品來源。
不過，科爾森本能地覺得不對勁。
“對了，實戰問題。”
科爾森很快想到關鍵所在。
就算邁克從小接受雙親的訓練，但技能與實戰不是一回事。
訓練時百發百中，實戰時緊張得連保險都忘了開的大有人在，就算開槍，射出的子彈歪到了外太空。
戰鬥現場顯示，邁克的戰略、戰術、臨場反應宛如百戰老兵，十分可怕。
“所以還是親自接觸一下比較好。”
打定主意後，科爾森提交行動申請。
“准許行動。”
尼克弗瑞習慣性地站著有陰影的地方，“需要支援嗎？”
“暫時不用。”
科爾森不打算引發衝突，只想透過近距離接觸來評估邁克的精神狀況，以及招募的可能性。
至於大腳幫的人命，科爾森不在乎，尼克.弗瑞不在乎，只要不影響選票，ZF高層也不在乎。
關注度一過，這是一樁註定扔到檔案室吃灰的案件。
陽光暖烘烘的，舒服得邁克想睡個回籠覺。
直到一個身影擋住了陽光。
“你好，我是F.B.I高階探員，克拉克.格雷格，有幾個問題需要你配合，關於昨晚發生在哈德遜河西岸的案件。”
科爾森彬彬有禮的樣子與地獄廚房格格不入。
下車伊始，科爾森察覺到不少惡意窺探的目光。他一點不慌，只是提高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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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盾局八級特工在非人怪物前，可能牌面不夠，對手是街頭幫派的話，科爾森表示壓力不大。
邁克站了起來。
這不是寇森嗎！
邁克有點驚訝，沒想到神盾局這麼快找上門，雖然他不怎在意身份暴露。
邁克表面不動聲色，回道：“可以，配合執法人員調查是良好市民的責任。”
科爾森拿出筆記本和鋼筆，很專業的問道：“昨晚十一點到凌晨一點之間，你在什麼地方，有人能為你證明嗎？”
邁克想了想，認真回答：“那個時間的話，我應該與斯嘉麗.約翰遜、伊麗莎白.奧爾森在一起。”
科爾森很確定第一次聽到這兩個名字，但不知為什麼，卻莫名的熟悉。他在筆記本上寫下這兩個名字：“所以約翰遜小姐和奧爾森小姐能為你作證？”
“不能。”
邁克突然大笑，“因為我是在夢中和她們約會……三個人一起喲~”
科爾森：“……”
被耍了！
而且當面實錘！
饒是被稱為“老好人”的科爾森也是嘴角抽抽，想把筆記本拍邁克臉上。
所有花花公子都這麼討人厭的嗎！
邁克笑了一會兒，問道：“所以，我是嫌疑人人？”
科爾森搖頭：“那倒不是，只是例行大範圍走訪排查，並不針對某個人或……”
“懂了。”
邁克打斷科爾森，“既然如此，根據米利堅憲法第五修正案，在沒有律師在場的情況下，我將形行使沉默權。”
說完，他拿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律師。”
科爾森：“……”
上面“;CASE”的字樣讓他眼皮直跳，偉凱律師事務所是家創始於紐約，全球排名前十的大型律師事務所，收費高昂。
與高昂收費匹配的是他們的難纏程度，堪稱所有檢法、執法人員的噩夢。
好在科爾森不是真正的探員，不過他超級想吐槽。
說好的“配合執法人員調查是良好市民的責任”呢！
翻臉比翻書還快。
“好吧。”
科爾森面不改色道：“如果有什麼線索，歡迎隨時聯絡警方，打擾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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