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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沒完沒了

黑寡婦和克林特比較關注邁克出刀的角度、速度和路徑。

一箭四雕,值得研究。

弗瑞和科爾森則關心邁克怎麼識別殺手。他出手沒有任何一絲拖泥帶水,就不怕認錯傷及無辜嗎?根據以往事蹟,從道德層面來講,邁克所殺之人,要麼不配做人,要麼乾脆不是人,不像傷及無辜之人。

所處位置不同,思考的角度自然有所差異,這叫屁.股決定腦袋。

至於邁克怎麼識別殺手?

首先,得有不錯的記憶力。溫斯頓提供的的資料中,孕婦、情侶、白領、乞丐是個殺手團伙,擅長偽裝成各種職業。儘管化妝了,但邁克第一眼看到他們就覺得臉熟。

其次,五感敏銳,像邁克那樣,簡直就是臺人形測謊儀。

講真,這些人演技不錯,孕婦的小心翼翼,情侶的甜蜜,白領的幹練,乞丐的迷茫無措,演繹得惟妙惟肖……甚至僱了個不明情況的混混來分散邁克注意力。可惜邁克出現時,他們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心跳加速。

綜合判斷之後,邁克果斷主動率先出手……他又不是超級英雄,只能等著罪犯打上門掏出武器才能動手。

太憋屈!

一出手幹掉四個,震懾其他殺手。放掉混混和乞丐,也釋放了一個訊號:現在走,還來得及。

部分殺手從三千萬的誘.惑中清醒過來,沮喪地離開。更多的是想留下來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撿個漏呢。人沒有夢想,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當街死人,不管在哪裡都會引起騷亂。牽著兒子的母親發出高分貝尖叫,緊緊摟著,用身軀保護兒子。

而小孩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扭著身子,想要掙脫母親的摟抱。

離得較遠的人看到了倒地的屍體、邁克的刀——刀上鮮血滴落,作為生活在地獄廚房的民眾,他們經驗豐富,一邊尖叫著,一邊快速尋找掩體或進入建築物當中,然後喘著氣,思路清晰,邏輯條理地打電話報警。

電話通了,他們淡定而快速的說明了現場情況。只是報警的人不知道,這個區域的通訊被駭客劫持。語氣平和、讓人心安的接警員小姐姐其實是大陸酒店的工作人員,她們告訴報警人,不要擔心,經常很快就會過來,NYPD有信心有能力保護民眾安全,請躲在安全的地方耐心等待支援。

為什麼不乾脆切斷通訊,比劫持難度低吧?

很簡單,報警電話打得通,報警人接下來不至於胡亂行動。事後,這些人接受採訪時,肯定抱怨經常出警效率低下,行動遲緩。

然後NY警局呢,覺得冤枉吧,畢竟他們根本就沒接到什麼報警電話。

然後調查、扯皮、和解……民眾的注意力被轉移,大陸酒店的善後工作輕鬆不止一點。當然,前提是殺手們能殺死邁克,否則談善後意義不大。

砰!

一聲來自側後方的槍聲。槍手詹姆斯選擇狙擊的位置很特別。優點是避免被其他殺手狙擊,確定是狙擊角度、範圍小,一旦錯過,只能轉移位置,尋找下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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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還有下一次嗎?

“天助我也!”詹姆斯歡喜得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邁克和殺手團發生衝突的地方正是他的最佳範圍。

心緒激動,詹姆斯的手腳卻穩如老狗,扣動微動扳機。

子彈出膛的瞬間,他更加激動:“這一槍,有了!”

如同打籃球的投籃,踢足球的射門,出手出腳的瞬間,經常會有“這球歪到外太空了”或“這球穩了”的強烈預感。殺手們的預感尤其強烈和準確。

詹姆斯一動不動,等待著鏡頭下紅白飛濺的畫面。

血液和腦漿四濺。詹姆斯卻目瞪口呆,在他視野中,邁克突然一偏腦袋,躲過直奔後腦勺的子彈,子彈命中了抱著小孩的年輕母親的額頭。

巧合?

那未免也太巧了吧。

突然,他看到邁克扭頭,隔著幾百米四目相對。

“不是巧合。”詹姆斯感覺心臟被一股恐懼拽住

趕緊走,不走會死……這是詹姆斯新的預感。下一刻,他連狙擊槍都顧不得收拾,直接從預訂的撤退路線匆匆離開。

“可惜。”邁克惋惜。感知到了槍手的位置,可是缺乏超遠距離攻擊手段。想幹掉槍手,只能親自或用分身追上去,不值得。

邁克用見聞色霸氣記下了殺手的氣息,期待未來的不期而遇。

對,就是這麼記仇。

不行嗎?

別人都朝你的腦袋開槍了,記仇一下有毛病嗎?難道因為沒死,就該寬宏大量?

反正邁克覺得有仇必報,報過之後再談原諒和寬容。

在邁克回頭看殺手的瞬間,死掉的年輕母親懷裡的孩子抬頭,棒球帽子下是張成年人的面孔——他根本不是什麼小孩,而是一個侏儒。

那麼……所謂“年輕母親”,自然也是假的。

對於搭檔的死,侏儒沒有太多的憤怒。他是殺手,本來就是為了錢殺死同類的存在,對他來說,搭檔死了再找一個就行,而且不難。人們對小孩總是缺乏警惕性,侏儒的缺陷,在殺手行當反而成了一種優勢。

他嘴裡咬著吹箭,箭上塗著箭毒木的汁液,見血封喉。

咻!

侏儒吹出毒箭。

然而邁克頭也不回,刀身一拍,飛出箭管的毒箭掉了個頭,以更快的速度原路飛回,透過箭管扎進侏儒的舌頭上。

“這下死球了。”

箭毒木,又稱見血封喉,毒箭扎在舌頭上,侏儒立馬舌頭發麻。毒液有多厲害,他再清楚不過。一般情況下,中毒者心臟麻痺,血管封閉、凝固,導致窒息。中毒二十分鍾到兩個小時之內,唯有紅背竹竿草可以解毒。不僅如此,他在毒液中新增了多種化學毒素,致命時間縮短為……十秒。

侏儒掙扎著去拿藏在腰帶裡的解藥,拿出小瓶解藥後,他的手腳已經呼吸困難,手腳麻痺。手上一個不穩,瓶子骨碌碌滾到一邊。

“動不了……”侏儒看著距離手掌十公分不到的解藥,內心充滿了絕望。

滴答滴答……侏儒聽到了死亡倒計時,彷彿看到死神在向他招手。

而死神的樣貌漸漸與邁克重合。

神盾局作戰指揮室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