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縝密的籤合同，倒不是李凡愚真的小氣。
程聞則這個人有背景有能力，但是可能是因為程珂的關係，跟李凡愚又不像是其他生意場上合作伙伴那樣單純的計較利益。其實從個人感情上來說，李凡愚很想不跟他計較這些。
但是這次開發的性質，卻又讓他不得不先在事情之前把未來的利益問題劃分清楚。
有道是先君子後小人，人人都是小人。先小人後君子，人人都是君子。
一句話以蔽之，李凡愚非常清楚自己手裡掌握的這個東西會產生什麼價值，所以他不想因為這個東西的產權不清晰，導致自己跟程聞則這個在生意場上為數不多的朋友，因為利益劃分不均而產生裂痕。
手裡這個技術，他已經用很短的時間內查閱了大量的資料。
經過和目前市面上使用者覆蓋率較大的幾個軟體，比如蘋果公司的siri，以及simisimi互動機器人，以及目前正在炒的如火如荼的metoo這三個軟體相比，自己手上這份，在互動功能和識別準確度上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這一類的語音互動軟件應用的領域絕對不單單的汽車一種，包括在醫療陪護諮詢，公眾服務行業，手機通訊，計算機應用等領域都可以玩得轉。
這樣的東西，帶來的利潤可想而知。
而且實際上，自己已經掌握了這一套系統的所有技術要點。之所以拉程聞則進來，是因為正信沒有可以幹這個活兒的人才。
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這不是他有城府或者不拿朋友當朋友，恰恰相反，是維持與程聞則交情的一個必要手段。
事實上，如果李凡愚黑心一點的話，完全可以用資本運作的方式直接收購百維互娛的資訊互動團隊，自己享受所有的利潤和成果。
所以這份協議，從某稱意義上代表了他對程聞則的看重。
事實也正是如此。
當他拿出那個存有已經將所有研發流程和技術關鍵點規劃好了的策劃書的u盤，並讓程聞則和其手下團隊負責人看過之後。程聞則就將自己心頭所有的火氣都撤銷了。
他直接錘了李凡愚胸口一拳，“艹！有這東西你怎麼不早拿出來！之前在滬市請你吃飯說到tslmotoo的時候，我看你不慌不忙的還以為是你心大，敢情你這小子早就有準備！反倒是把我矇在鼓裡！”
李凡愚攤了攤手，沒解釋。
他不好意思說，當時自己真的是還沒有這個東西。真的……就是心大！
程聞則看著這貨，嘆了口氣，道：“老李，剛才感覺你事兒逼是冤枉你了。這個東西如果真的像你策劃書上體現的那樣，那價值真的是太大了，或許它能成為下一個siri也未必不可。你能拉我們百維互娛參與進來搶光環，分出使用權，已經是給我老程最大的面子了。這個請我得領。這樣，合同的其他條件不變，產權該歸你的還是歸你，不過全部的研發費用歸我。”
李凡愚笑著擺了擺手，“我李凡愚家大業大，還差你那仨瓜倆棗？”
程聞則一愣，“臥槽這話聽著這麼熟悉呢？”
他的團隊負責人姚遠尷尬一笑，“程總，之前你跟李董說產權的時候，好像是這麼說的……”
“滾，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程聞則老臉一紅，沒好氣的說到。
……
李凡愚給出的方案，是他用自己現在大到破天的腦洞以及縝密的思維邏輯安排好的，可以說是最快也是最節省時間和力氣的研發方案了。
骨頭都畫好了，只剩下往上填肉，這種類似於碼農的活計，對於程聞則斥重金到處挖人才打造的研發團隊來說自然是輕而易舉。
在五十多人團隊不到一個星期的努力之下，李凡愚的那套語音識別軟體就已經完成，並與百維互娛的即時語音聊天軟體微聊服務器進行連同，完成了片語和字母組的自動分析。
正信研發中心，一群人正在對著電腦上，被李凡愚命名為“笨笨”的測試版本互動軟體七嘴八舌的調戲。
程聞則玩心大起，擠在一群員工堆裡，利用自己的總裁之威搶過了話筒：“笨笨，我想去天安門怎麼走！”
電腦上，一個稍微有些怪異和生硬的聲音響起：“請問你是要去京城市天安門廣場嗎？”
“沒錯！”
“好的，笨笨瞭解。已經定位當前位置；首先，你需要乘坐天城11路公交前往天城國際機場。乘坐最近一班通往京城的hu5403次航班，抵達首都機場。轉坐地鐵一號線……”
“噗！哈哈，這東西還挺智慧！”看到“笨笨”將自己隨便一個問題進行轉換，得知自己意圖後進行分析，然後依靠網際網路搜尋功能給出問題的具體解決方案，程聞則大爽。
不說其他的功能，就這麼一個解析和搜尋再反饋到使用者面前的這麼一個過程，這個軟體所表現出來的效能和實力，就已經有了與世界上包括號稱“最智慧互動軟體”siri在內的，所有語音互動軟體一較高下的能力！
就這麼簡單的一問一答，就將軟體背後看似簡單，但是實則龐雜繁複的原理與運算完美的體現了出來！
“嘿笨笨，窩老婆跟一個瓜皮跑嘍、”趁著程聞則傻樂的功夫，立刻有人搶過了話筒，用方言問到、
“如果失蹤超過四十八小時，可以向派出所報案。另外，我找到了以下同城交友網站，是否搜尋相親資訊？”
“噗哈哈！有點兒傻，但是很實用、”問話的人樂不可支。
看到這一幕，李凡愚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群傢伙，淨問些無聊的問題。這要是一個真人，怕是都被他們問到煩躁罵娘了。
想到這裡，他嘶了口氣，拉住了程聞則，“老程，你說咱們能不能賦予這個軟體一些基礎的性格和個性啊？”
程聞則一愣，隨即便撇了撇嘴，“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是操作難度太大。”
李凡愚瞬間來了興趣，“跟我說說，理論是怎麼個理論？”
“是這樣的，這一類的軟體其實也沒什麼個性可言。像siri那樣可以講笑話或者是傲嬌，也不過是依靠超級服務器龐大的計算能力，分析大量的網路資訊然後加以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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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反饋出來的所謂類似個性的東西，其實就是按照某一標籤學習到的東西。
但是你看，即使擁有先進的伺伺服器，但是siri的學習能力還是很慢。吸收了大量的垃圾資訊不說，而且還顯得有點痴傻。
賦予智慧軟體個性倒是很容易實現，但是表現的不好還不如一板一眼的，可以迅速給予使用者正確的反饋來的實在。總之，就是一個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就是這個道理、”
聽到這裡，李凡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老李，接下來怎麼辦？”程聞則見到李凡愚不說話，便問道。
李凡愚剛剛get到的思路被打亂，有點悵然。
他抬手看了看手錶上的日期，便壞笑了起來。
“嗯，隨便找一款車型，將笨笨植入進去，與汽車使用功能進行對接。風頭不能讓約翰韋恩那小子全搶了。咱們……得去法蘭克福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