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賀聲音淡淡,卻彷彿驚雷炸響。
葉家眾人先是一愣,繼而面面相覷,最後陡然鬨堂大笑。
用嘲諷的目光望著沈賀,想要讓對方自慚形穢,自己滾蛋…
“廢物東西,給你臉,你還真裝上了,這可是大人物的婚宴,你還真能舔著臉說這句話!”
“沒辦法,我早就看穿了這廢物,口出狂言,大放厥詞,實際上一個承諾都做不到!”
“不錯,這廢物已經瘋了,還是趕緊讓他滾蛋,免得沾了黴運,惹怒各位大佬!”
……
葉家眾人嘲諷連連,完全忘記了自己方才是何等的灰頭土臉。
葉宏義更是雙手負於身後,衣袍飄飄,一股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冷冷凝視著沈賀,揮手道:“來人,把這廢物給我趕出去,免得丟人現眼,丟了我葉家的臉!”
“是!”
葉一博,葉明禮走了出來。
臉色不善,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一邊走著一邊笑道。
“廢物東西,別怪我們,怪就怪你自不量力,錦繡宮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更何況,你還想在此地撒野!”
越來越近,轉眼間兩人已經來到沈賀身旁,伸出手掌,剛準備將沈賀直接拖出去。
然而,正此時,沈賀目光一凝。
漆黑如墨的瞳孔深邃如淵,包羅萬象,一股凜冽的氣息噴薄而出。
在看到沈賀雙眸的剎那,葉一博、葉明禮頓覺毛骨悚然。
身上的汗毛全部立起,似乎見到了死神一般。
一時之間兩個人竟然頓住,面面相覷,不敢上前。
沈賀嘴角微翹,臉上盡是輕蔑之色,不懈地看了三人一眼,冷冷道:“我奉勸你們哪裡來的哪裡回去,這裡不是你們能夠放肆的,勿謂言之不預也!”
語畢,沈賀拂袖離去,連看都沒看葉家眾人一眼,身後,罵聲不絕!
“廢物,一群酒囊飯袋,要你們有什麼用?竟然連個廢物都看不住!”
“小畜生,在我葉家面前裝逼,我要看你身敗名裂!”
……
離開錦繡宮後院,沈賀徑直向大廳走去,路過偏廳,此處也匯聚著諸多來賓。
西裝革履,談笑風生。
臉上卻有著幾分拘謹與侷促之色。
顯然,這些來賓不像那20位大佬一般地位顯赫,只是在江都小有名氣,巴結上了一些大佬,受大佬邀請而來。
進來之後就被大佬安排在了偏廳之中,聽候眾人安排。
沈賀看了眼偏廳,便欲踏步而入。
畢竟,來者皆是客。
這些人能夠來這裡參加他的婚禮,都是對他的捧場。
然而,他還沒有踏入偏廳之中,正此時,身後一陣暴喝聲傳來。
“站住!”
沈賀皺起眉頭,轉過身去,向後一望。
只見鄭功成正站在身後,面帶不屑,臉上滿都是冷傲之色,正冷冷的看著他,滿臉憤恨,身旁還跟著幾名同伴。
同樣西裝革履,趾高氣昂,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令人厭惡。
鄭功成今日是跟著自己巴結上的大佬前來的,只為攀權附貴,在這裡遇上幾位大佬,討好一番,以後必定有著光明的前途。
因此,此時的他得意萬分,簡直春風拂面,意氣風發,甚至忘記了淪入大獄的兒子鄭森。
他甚至已打好主意,今日之後便要對付葉家,讓這狗一般的家族灰飛煙滅。
讓江都各大家族明白,得罪他鄭家,究竟適合下場
沒想到正盤算著,卻在這錦繡宮中遇到了沈賀。
沈賀瞥了一眼鄭功成,眉頭錦簇,略感不悅,他未曾想到,鄭家竟然真能夠進入自己的婚宴。
看來,的確如對方所說。
鄭家還真的認識所謂的大佬。
沈賀略微沉思,而鄭功成則冰冷訓斥道。
“小畜生,誰讓你來這裡的?
這可是大佬的婚宴,不是誰都能夠參與的,憑你的資格,絕對拿不到邀請函
說,是不是你偷偷混進來的,還真是膽大包天呀,也不怕得罪了大佬,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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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功成冷言冷語,他早就對沈賀看不上眼,再加上前兩日鄭闊又被沈賀氣暈。
新仇舊恨一起算,堪稱仇恨滔天。
聞言,沈賀並未言語,只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見狀,鄭功成更是惱羞成怒,陰陽怪氣給旁邊同伴介紹。
“你們應該還不知道這位吧?這就是葉家贅婿!被沈家掃地出門的那個喪家之犬,簡直淪為了江都笑柄!不過,人家可是有大本事的,你看,如此戒備森嚴的婚宴,人家都能鑽狗洞鑽進來,難道還不能證明人家的實力?”
“對,對,的確如此,我也早已聽聞了這位的事蹟,只是一直沒機會見面,現在看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呀!”
……
眾人鬨堂大笑,譏笑連連。
享受著那種高高在上,主宰他人性命的快感。
沈賀蹙起眉頭,面色陰沉。
今日是他的大婚之宴,他沒工夫跟這些人撕扯下去。
“說完了嗎?”
沈賀淡然開口,語氣瞬間一滯。
“鄭家在我眼裡只是土雞瓦狗,老實一些,不要太跳。
否則,你兒子鄭森便是你的下場!”
“放肆!”
沈賀話音未落,鄭功成臉色一變。
兒子之事,是他的禁忌!
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沈賀這廢物,竟然敢在自己面前當面提及。
“沈賀,你是在自尋死路!”
鄭功成臉色陰沉,猙獰怒罵。
“你為自己混進婚宴,就能夠混入上等圈子了?痴人說夢!該滾的應該是你,我勸你早早滾蛋,免得被人發現,趕出去丟人現眼!”
“是嗎?”
沈賀冷冷一笑,並未回答,只是冷然望著鄭功成。
“說吧,究竟是誰帶你來的?”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迎著沈賀淡定自若的目光,鄭功成不知為何覺得心中頗為不安,忐忑萬分。
雖然這種不安,在他看來近乎荒謬。
然而正此時,隨著他的眼睛向偏廳外面掃去,眼睛一亮,流光溢彩在眸子中閃爍而出。
只見一名大佬向偏廳走了過來,西裝革履,健步如飛,臉上似乎還有幾分焦急與熱絡之色。
姜華!
江都本地地產大鱷,資產過億。
家底豐厚,地位顯赫,鄭功成正是巴結的姜華,被姜華帶入婚宴現場。
見亮華到來,鄭功成慌忙迎了上去。
此刻,鄭功成眉開眼笑,臉上盡是討好之色,激動非常。
而姜華同樣焦急無比,笑著向沈賀迎來,身為備婚一組的20名大佬之一,他對沈賀素來崇敬無比,一直想巴結這位大人物,卻沒有什麼機會。
剛才諸位都在錦繡宮的大殿等候,卻一直沒有等到沈賀到來,他焦急難耐,便自己走出來檢視。
沒想到,卻在這偏殿見到了沈賀。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慌忙迎上來,想要討好這位能夠名震大夏的傳奇大人物。
“姜總,不知姜總到來,有失遠迎,望姜總恕罪!”
鄭功成笑容燦爛,滿臉阿諛討好之色,對姜華畢恭畢敬。
說著,還順便把戰火牽到了沈賀身上。
“廢物東西,沒看到姜大佬就在你的面前嗎?
還不跪下來迎接,簡直混賬至極,給我滾!”
他話音未落,姜華的臉色驟然一變。
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一腳踹在了他身上。
“砰!”
沉悶的聲音響起,下一剎,鄭功成彷彿一個沙袋一般,被直接踹翻在地。
滿廳肅然,死寂一遍。
鄭功成躺在地上,失魂落魄,滿臉茫然,臉上滿都是疑惑之色,完全不清楚發生何事。
在他看來,自己對姜華大佬素來卑躬屈膝,畢恭畢敬,從不敢有半分怠慢。
但今日,這又是怎麼回事?
他還在迷茫著,姜華卻如坐針氈,芒刺在背,身上的冷汗跟沒擰緊的水龍頭一般。不斷流淌而下。
自己對沈賀畢恭畢敬,本以為能夠討得沈大佬關心。
但,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竟然有鄭家這跳樑小醜出來壞事。
此刻,眼見沈賀不發一語,似笑非笑。
他的臉色更是慘白萬分,一個激靈,又是一腳踹在了鄭功成身上。
鄭功成失魂落魄,剛剛準備從地上爬起,又被一腳踹翻。
此刻的他看起來膽怯無比,乾脆縮在地上不發一語。
而姜華見狀,卻沒有絲毫放過他的意思,從旁邊抄起一根棍子,劈頭蓋臉砸在了他身上。
“啪!”
“啪!”
清脆響亮的聲音響起,隨著鄭功成一聲聲鬼哭狼嚎。
他的臉上已經多出了數道傷痕,青一道紫一道,血跡淋淋。
一邊躲閃著,一邊焦急詢問。
“姜大佬,我究竟哪裡怠慢了您,請您直言不諱,我以後一定會改的,不敢在您面前放肆,我們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了什麼誤會?”
“誤會?”
聞言,姜華冷笑不已,氣不打一處來。
“去nm的誤會!
我告訴你!你竟敢主人面前放肆挑釁,恐怕是活的不耐煩了!
沈先生,就是這場婚宴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