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文諾總有辦法讓主播尷尬。”
“靈魂提問, 我其實也很好奇,主播你到底談過多少個才有今天的修為?兩場直播下來,把我看得一愣一愣的。”】
“沒有。”陳半白沒想到文諾會這樣問, 愣了一下, 搖頭, 道:“沒有談過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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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半白這話一出, 直播間噓聲一片。
【“好傢伙,我直接好傢伙!”
“我是信主播的, 因為海王養魚這種事情,怎麼能叫戀愛呢?分明沒談過,沒戀過啊。”】
觀眾們不信,文諾倒是信了, 他笑道:“是我想岔了, 你防備心這樣重, 想來並不會輕易地和人建立過於親密的關係, 而且……”
“你很傲慢, 眼光高, 輕易不會被人所吸引。”
“不過想來, 你從小就有極多的人追捧, 他們沉迷於你, 你也早就學會了如何與他們相處, 早早就懂了情愛那一套把戲。”
“也因為太懂,所以在情愛上更加的傲慢, 更難與人在情愛上建立信任和過度親密的關係。”
“是這樣嗎?”文諾注視著陳半白, 眼神極有穿透力。
陳半白被迫的與文諾對視,又被對方一頓深度剖析,眼中不受控制的浮現了明顯的怒火, 臉色也沉了下來。
但是到底沒發脾氣,他道:“你比我自己還要瞭解我。”
“是因為我們很像的緣故嗎?與其說你瞭解我,不如說是你很瞭解自己。”
文諾頓了一下,笑著欣然認可:“是這樣沒錯。”
兩人對視時,嘴角都揚起了一抹笑意,這笑仔細一看,竟真的很是相似,哪怕兩人樣貌差距很大。
【“大家還記得,文諾是個萬人迷不?”
“萬人迷也認栽了,終究是我們海王主播技高一籌。”
“這裡文諾其實是在以退為進啊,他看似是在低情商的揭穿主播,惹主播生氣了,但其實是逼著主播剖開偽裝,赤/裸相見。這也是想得到主播的心而必須要做的,不然被困在偽裝之外,連主播真實的一面都摸不到,何以談情呢?想想其他人是怎麼被pass掉的。”
“捕捉樓上大佬,我有點懂了!所以主播很快就要被文諾攻破了是嗎?”
“……這才只是開始呢,而且海王有千層套路,一個不小心,文諾還是得被主播給套進去,真真假假,高手過招,就看誰技高一籌了。”
“不明覺厲,我啥也不懂,這就是我單身的理由?”】
兩人靜靜地對視了一會兒,在陳半白以為文諾會繼續逼問他一些什麼的時候,文諾捊了捊他額前的頭髮,道:“從今天開始,你和我一起在這裡休息,然後履行你的諾言——討好我,服從我,侍奉我。”
“你的朋友我也會給他們安排不錯的住處,偶爾會允許他們來陪陪你。”
文諾摸了摸陳半白柔軟的頭髮,又在陳半白的額頭,眼睛,鼻子處親了親,在陳半白忍耐度達到極限之前,他停了下來,笑道:“我不勉強你,雖然很想和你做一些親密的事情。”
陳半白淡淡地看著他,並不為文諾的“縱容”“寵愛”所觸動。
文諾用手遮住陳半白不加掩飾的眸子,真實倒是真實了,卻讓他更想念陳半白偽裝後的模樣。哪怕只是虛假的,那也是讓人甜蜜的東西。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他道。
陳半白說:“你是在馴狗嗎?”
“怎麼會?”文諾無奈嘆氣:“我怎麼捨得?”
文諾否認了,陳半白卻不相信文諾的話。他能感覺到,文諾有馴養他的意圖,或許文諾也不是故意的,這只是他的習慣。
他習慣了馴養這所學校裡的所有學生和所有血族。
陳半白想,他和文諾或許也不是那麼相似。
“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我要去……”文諾語氣淡淡地道:“安撫一下那幾個孩子。”
隨著文諾的最後一個音節落下,陳半白感受到了一陣劇烈的睏意,他努力睜了睜眼睛,卻還是不敵睏意,很快的進入了睡夢中。
睫毛刷過手心的時候帶來了一陣酥麻的癢意,像是被輕柔的撩撥了。文諾挪開手,看了幾眼少年乖巧沉睡的模樣,眼神格外的深沉和複雜。
玫瑰的刺其實是一個悖論啊……
文諾將少年輕輕地抱起,再放到了合適的地方,用被子將人裹好。
他突然看了眼窗戶外,神色微沉,最後看了眼陳半白,然後來到了窗戶邊,跳了下去。
十來米的高度,他著陸時卻穩當至極,倒是原本倒掛在窗邊,又被打落下來的祁寒踉蹌不已,差點摔倒在地,略有些狼狽。
不過這已經是文諾手下留情了,如果文諾認真,他這會兒絕對站不起來。
文諾率先開口,道:“你在擔心他?”
祁寒沒有否認:“他是安稜很喜歡的人。”
文諾道:“你也喜歡吧。”
僅僅只是和文諾站在一起,被文諾的眼神注視著,都能令人感受到巨大的壓迫感。祁寒抿了下薄唇,頂著壓力,認真道:“是。”
文諾淡淡地道:“我也喜歡,很喜歡。”
文諾的話,讓祁寒的心徹底的沉了下去。文諾既然這樣說,便是真的有搶奪陳半白的意圖。
小輩喜歡的人,作為長輩,作為王,本不該奪人所好,但是文諾此時卻絲毫沒有保持風度和謙讓的意思。
面對王,祁寒也第一次有了忤逆的念頭。
兩人神情都是淡淡地,氣氛卻陷入了嚴重的僵持中。
“我不能接受和你們一起分享他。”文諾見祁寒不服軟,也不意外,他是很瞭解三人的脾氣的,他道:“今後你們的心思不要再提。”
文諾這話無疑是在宣誓主權,祁寒不想退讓,他直直地與文諾的眼睛對視,道:“殿下,這次恕我不能從命。”
“我並不是在徵詢你們的意見,只是在告知你們結果。”文諾對祁寒的堅持不以為意。
他停頓了一下,道:“我很欣慰,幾年不見你已經有勇氣對我說不,你長大了,但你還沒有與我爭奪的資本。”
文諾話落,祁寒猝不及防的倒飛了出去,一如安稜那樣,哪怕他比安稜強一些,卻依舊無法在文諾的進攻下做出任何的防衛舉措。
他連一合之敵都不是,實力差距是如此的懸殊。
這一次,祁寒傷的比安稜還要重一些,他忍耐著將喉中的鐵鏽味嚥下時,聽見了文諾的聲音:“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祁寒抬眼看去時,原本的古堡已經隱沒在了一片濃霧裡,濃霧散發著一股連他也感到心驚的氣息。
祁寒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聲痛呼,但心卻徹底的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