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拿著血液報告又核對一番,然後對丁洛山道:
“現在找到所有鹼性磷酸酶在126~129之間的患者,並進行秘密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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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哼道:“我今天倒要看看這東西是人是鬼。”
308病房。
“多多,不要擔心,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看著只有13歲的女兒,母親王琳臉上全是心疼。
三週前,多多查出患有一種極其古怪的骨髓疾病。
醫生給出的結論是,她的生命只剩下一個月。
這對王琳來說,就彷彿天塌下來一般。
她已經整整二十天每天只休息兩個小時,不是太忙,而是根本睡不著。
饒是如此,王琳還要打起精神安慰自己女兒。
多多點點頭,懂事道:“媽媽別擔心,我會堅強的。”
“王女士!”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走進來。
王琳看到對方,忙道:“鄭醫生,你來了。”
鄭青點點頭:“你現在方便嗎?如果有時間……”
說完要門口使了個眼色。
王琳道:“當然有時間。”
門外。
看著神色憔悴的王琳,鄭青問:“關於多多手術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
“這……”王琳臉上全是遲疑,最後她咬咬牙:
“鄭醫生,我想聽實話,如果做手術,成功率到底有多少?”
鄭青嘆了口氣:“作為醫生,我不想瞞你,如果我親自操刀,大約8%。
當然, 你也可以把多多送到米國治療,他們的機率高點, 不過也不會超過15%。”
砰砰砰砰……
王琳連退數步, 臉色蒼白如雪:“難道多多她真的……”
鄭青神色凝重:“王女士, 關於要不要做手術,我想你能儘快給我一個答覆。
如果再推遲, 我怕連這8%都沒有了。
當然,手術治療的話,需要一大筆費用, 所以……”
剩下的鄭青沒說,他轉頭朝前走去。
“等等!”王琳咬咬牙,“鄭醫生,這手術我做。”
她表情極其痛苦:“別說8%,哪怕只有1%的希望, 我都不會放棄。”
鄭青臉上卻沒有絲毫驚喜, 他只是點點頭:
“一會我把手術合同拿來, 你在上面籤了字, 就可以著手準備了。”
第二天早上9:00, 手術室門口。
王琳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多多, 竭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正常:
“乖, 你一會做個手術, 身體就恢復了,媽媽就在這等你, 不要害怕!”
多多點點頭。
護士推著她進了手術室, 走了五六步, 忽然,多多道:
“媽媽, 我是不是馬上就可以見到爸爸了?”
王琳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滴到地上,她痛苦的蹲在角落,身體因傷心不住發抖。
自己的丈夫, 在七年前因車禍去世了。
所以女兒其實什麼都知道,她表現的那麼乖, 只是讓自己不要再傷心嗎?
王琳並不知道, 在女兒被推進手術室後, 一個護士就在她胳膊上注射一種透明液體。
很快,多多就感覺大腦一片昏沉,接著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但全副武裝的鄭青並未將其送到手術檯,而是拉開一側牆壁上的白色窗簾。
如果王琳在, 一定會大吃一驚。
因為窗簾後竟然有個向下的樓梯。
鄭青推著多多躺的病床, 沿著樓梯緩慢而下。
樓梯兩側是斜面,只有中間很少部分才是臺階。
病床下方的輪子卡在斜面上,不需要費太大力氣,就能行走自如。
而鄭青顯然對此已非常熟練,只用了兩分鍾,便到達目的地。
一股濃郁到極致的血腥味贏面撲來,但鄭青卻早已司空見慣。
他將多多放到一邊,抬手開啟燈。
一個彷彿祭壇般的東西靜靜放在房間中心。
祭壇灑滿鮮血,可奇怪的是,上面的鮮血不知什麼原因,竟然沒有乾涸,而是像蟲子一樣不停的來回蠕動。
走到祭臺前,鄭青開啟頂部的蓋子。
在蓋子見到空氣的瞬間,濃郁到極致的血腥氣讓人差點吐出來。
饒是鄭青早已習慣,此刻也不禁臉色蒼白。
微微踮起腳,他朝裡面看去,發現一切正常後,再次將蓋子合住。
轉身來到牆邊角落,他從櫃子裡取出一臺迷你型抽氣機。
抽氣機頂端還連線一個輸液用的針頭。
除錯一番,發現沒有問題後,他扭過頭。
下一刻,冷汗從腳底直接衝進頭頂。
鄭青臉色蒼白如雪,因為多多以及她躺著麼病床不見了。
這怎麼可能?
鄭青明明記得,自己放的就是那個方向啊!
忽然,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鄭醫生,你是不是在找她?”
聲音竟然在背後?
鄭青連忙轉身, 然後他便看到一個年輕人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而年輕人旁邊, 多多正在床上安靜的躺著,彷彿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鄭青左顧右盼,想確定自己現在的處境。
年輕人自然是秦宇。
他道:“別找了,我是自己跟著你進來的。
沒想到, 把曼姐嚇得疑神疑鬼的人, 竟然是醫院的醫生,不得不說,你隱藏的很好。”
“你……是警察?”
鄭青瞬間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這段時間有個警察病人一直在查自己,鄭青是知道的。
但他從沒將對方放在心上,因為他認為對方根本不可能查到任何線索。
沒想到……
秦宇點點頭,拿出自己的工作證:“嫌疑人鄭青,我現在正式通知,你借職務之便草菅人命,證據確鑿,罪無可赦。
所以,你被捕了。”
鄭青卻彷彿沒聽到秦宇的話:“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秦宇奇怪的看著他:“這還不簡單嗎?因為我是警察!
你什麼時候在電視上見過有警察破不了的案?”
見鄭青不為所動,秦宇擺擺手:“行了,看來不讓你做個明白鬼,你也不會甘心。
這樣,我告訴你真相,你回答我問題怎麼樣?”
他本以為對方會猶豫,結果鄭青竟果斷點頭:“可以。”
秦宇一愣,但還是道:
“很簡單,因為受害人的死因都是全身鮮血被抽乾,所以我斷定他們受害的原因,大機率和血有關。
接著我透過比對,發現他們血中的鹼性磷酸酶都在126~129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