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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心意貴自然

陰癸派幾人倉惶逃走,許久之後,才敢停下。

婠婠嘆了口氣,說道:“就到這裡了吧,他不追來,便是懶得出手殺人,我們應當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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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梅仍舊是小心的四處打量,見確實無人追來,才放下心,望著婠婠緊皺的眉頭,說道:“婠婠,就算是邊長老對你心懷不軌,可他終究是我派中的核心人物,你怎麼藉著外人之手,將他除去?”

婠婠面無表情的說道:“旦長老不是瞧見了麼,那人武功高到不可思議,出手又迅捷,我如何來得及救援?”

旦梅搖頭道:“我所說的並非是這個,而是在你天魔功下,那人身軀能被你扯動,真氣卻絲毫不受影響,你要作何解釋?”

婠婠冷笑道:“原來如此。某非你以為天魔大法天下無敵,無論誰來都逃脫不得?若真是如此,寧道奇也好,慈航靜齋也罷,早就被咱們掃清,陰癸派天下一統了。”

“婠婠你是否心情不佳?”旦梅看了她一眼,見其默然,又道:“天魔大法自然不是無敵,可那小子也不夠格和寧道奇、慈航靜齋相提並論。現下邊長老折在此人手中,就算我不理會,宗主和派內其他長老,也定會責問。”

婠婠卻是認真說道:“你未出手,不知那人真氣凝練,混元如一,如何會受我控制?其武功就算不及寧道奇,也不會相差太遠,比之師父,都不一定會差。

我倒是不怕師父誤會於我,只是擔心她小看了這人,貿然行事,吃了大虧。旦長老今次回去,便將夜間之事,以及我的這一番話,盡數說與師父聽,她自會明白。”

她一邊說話,一邊往來路走。旦梅問道:“那你要作何去?”

婠婠答道:“郎君對魔門之人好像是並沒有太多成見,起碼對婠兒沒有喊打喊殺的,我好奇他的來歷,這就回去小心服侍,看看能不能拉攏作伴哩。”

旦梅見她又恢復了魔女做派,便放下心來,說道:“你一向獨立,除了宗主,誰人也管不了。既然你有把握,我也無法阻止,只是今日之事,我不敢隱瞞,回去之後自有宗主決斷。”

……

婠婠回到原地的時候,天色已然開始放亮,她又變成了一副柔弱的樣子,從渡頭到沈元景處,不過百多丈的距離,她只提著一個籃子,就歇了三次,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只是可惜眼前兩人心志堅定,全然不受她影響。她仍舊是不介意,慢慢的走到了沈元景跟前,說道:“郎君,這日子過得好快哩。”

沈元景置之不理,仍舊是對李靖說道:“該說的我已經盡數交待了,現下我還不便出面,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婠婠在一旁嘆氣道:“婠兒怎麼覺著,這一小會像是過了十年一樣哩。”

李靖臉上微微抽了一下,對沈元景道:“沈公子已然是為我指明了前路,若我不能憑著胸中所學,脫穎而出,哪還有臉來談論其他。”

沈元景點點頭,李靖又對婠婠一抱拳,快步離去。

婠婠摸了過來,從籃子裡取出一盒糕點,說道:“郎君,婠兒跑了好幾個地方,才買到的,你趁熱吃了吧。”

她拿過一塊糕點,伸向沈元景的嘴邊,手指修長,比蔥要白,比玉要潤,雙目脈脈含情,一臉期盼。

沈元景視線移了過來,朝著她雙眼看去。

婠婠心頭一震,對方雙目之中,不帶絲毫情緒,就是井中之水,毫無波瀾,面上無喜無悲,同道觀裡的木雕,沒有兩樣。

她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不知往哪裡放,心頭莫名的閃過一絲酸楚,臉上卻是綻開笑顏,如曇花絢爛。

沈元景張嘴說道:“你來找我,還是想知道勝過師妃暄的法子?”

“是哩。”婠婠若無其事的拿回糕點,送到自己嘴裡,嚼了兩下,鼓嚷著臉頰,含糊道:“郎君答應我了的,可不許反悔。”

沈元景仍舊是看著她的臉,說道:“武學之道,誠於心正於意而貴乎自然。你來見我,一直便是偽裝,縱然天魔大法十分不凡,能夠欺騙大多數人,面上是真,可心裡頭自知是虛情假意,總會有破綻。”

“我可不總是在騙你。”婠婠在心裡說了一句,嘴裡卻是不服氣的道:“難不成慈航靜齋就不是偽裝了。”

“真作假時真亦假,假作真時假亦真。”沈元景道:“慈航靜齋比你們高明的地方就在這裡,她們從來不認為自己的擁有念頭、自己堅持的正義是假。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她們自己都信了。”

婠婠若有所思,目光灼灼,追問道:“若是我也真心實意的對你,你是否也會信我?”

沈元景搖頭道:“難。人之天性就是嚮往光明,黑暗可能得逞一時,光明卻是永恆。陰癸派本就是魔道,叫人防備了三分;所行所為,又如同陰溝裡的老鼠一樣,上不得檯面,如何叫人信任?”

婠婠有些生氣,又有些傷心,喃喃自語道:“原來婠兒在郎君眼裡,是這般不堪麼?”泫然欲泣。

沈元景卻不理,繼續說道:“反觀慈航靜齋,立身佛門,一聽便多了三分親近。再公然將天下安危聯絡於己身,頗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氣概,就算與之敵對者,也忍不住要生出敬意來。”

“所以練了《慈航劍典》之人,真的就以為自己是在行拯救天下的大善事?”婠婠接過話頭說道:“能扭曲人之天性,那豈不是比《道心種魔大法》還要邪門的武功?”

沈元景道:“這門武功本就有從《道心種魔大法》汲取思想,地尼本意或許並非如此,只是將一身所學和宏願盡數融入到了《慈航劍典》裡頭,可她也不能超脫出來,如何能夠去除這暗藏著的魔性?

後世弟子還沒有她那樣的才情和悟性,自然只能有樣學樣,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哪裡還能跳得出來?”

“唉,要是世間之人,有郎君這般清醒,可就好哩。”婠婠嘆息一聲,又幽怨的道:“我們陰癸派也不用躲在暗中,被人誤會了。”

“慈航靜齋雖也不像傳聞中那樣聖潔,可比之陰癸派,不知道要高尚多少倍。”沈元景淡淡的說道:

“我若非別有計較,自然也是願意和她們來往,縱然難免要受到算計,可也能得些名聲。若是同你們親近,怕是嫌命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