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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最後的希望

室內氣氛一片低迷。

邢程一手抓著自己的頭髮,另一手攤在空中,非常激動而不能相信地說:“怎麼會沒有呢?怎麼會沒有呢?末世之後那裡的人應該不是跑了出來就是直接死絕了,誰還會去動以前的試驗樣品?怎麼就什麼都找不到呢?”

陸決雖然沒有詳細說,但邢程問過跟著他一起去的人,那研究所裡的儲存室應該是被人為摧毀掉的,但誰也不知道這個摧毀是要把所有的資料毀掉,還是針對陸決的。

他急得恨不得上竄下跳,一看當事人站在窗前一動不動,滿嘴的粗口又罵不出來了。

他現在一定更不好受,邢程小心地問:“我們在想想還有沒有什麼地方可能有?你不是進過幾次監獄嗎?血樣總該又被採集吧。”

陸決靜靜地站在大片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熾熱的陽光下的大地,穿梭在建築陰影中的人們,神情寂然,不言不動,此刻才緩緩地說:“沒有的,不可能保留下來的。”

邢程臉色陰沉,是啊,他們都去找過的,任何陸決去過的地方,呆過的地方,都篩選排除過,甚至直接就派人去尋找過。

可要不是有意識地去儲存,哪怕曾經在哪裡流過血,做過手術,也不可能留下什麼血液組織的。

更何況陸決當初刻意什麼都不留下。

現在好了,他從頭到腳,哪怕是頭發絲和牙齒,基因全部突變了,全身上下提取不出一個正常的細胞。

陸決輕輕嘆了一口氣:“就這樣吧,邢程,我本來就已經做好準備,只是這件事不要告訴安安。”

“還不要告訴?!”邢程暴躁地說,“你還要瞞到什麼時候,直到你死嗎?”

“可是現在說出來又有什麼意義?讓她陪我一起等死嗎?”不過是讓她早幾天為他哭罷了。這又有什麼好急的?

邢程還沒說話,門卻被用力推開,左安安風一樣地衝了進來:“陸決你回來了!”

她直接跑過來,髮根還有些溼,外面太陽那麼大,可見她是一路跑過來的:“回來怎麼也沒通知我?我都沒看到飛機降落,你怎麼回來的?還順利嗎?有找到東西嗎?”

陸決笑了起來,給她擰了條手帕:“這麼急幹什麼?滿頭都是汗,東西我找到了。”

左安安卻偏頭瞧了瞧他,又去看邢程,陸決先她一步警告性地看邢程一樣,邢程只好扯出一個生硬的笑臉。

這笑也太假了。

於是左安安的臉色也漸漸沉凝了下去,她看著陸決的眼睛:“沒找到是不是?你騙我,你這次是空手而歸是不是?”

陸決有片刻沉默:“安安,那東西沒找到也沒關係,我現在挺好的。”

“如果真的沒關係你就不會騙我了。”左安安很肯定地說,讓陸決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她抓住他的手,著急地問:“具體到底什麼情況,沒有什麼你原來的完整基因就不行嗎?你現在身體已經撐不住,必須克隆一個嗎?”她又轉頭問邢程,“克隆技術不是末世前就不成熟嗎?你本來打算怎麼做的?如果不是沒有其他辦法,你們也不會想到這一步是不是?”

兩個男人都不說話,左安安急了:“說話啊,你們到底瞞著我多少事情?”

邢程聳聳肩,對陸決做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然後對左安安說:“這事讓他親自跟你說吧,我就不摻合了。”他走出辦公室,長長吐出一口氣,好像打了一場大仗一樣,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開了。

辦公室裡左安安跟要審訊犯人一樣盯著陸決:“你別妄圖再扯些假話來騙我,我雖然比不上你是精神師,但我真氣方面比你強,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還是判斷得出來的。”

一副再敢騙她就一拍兩散好了的架勢。

陸決捏了捏眉心,有個性子太過強勢執拗的小妻子也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想到兩人的關係,他的眼神慢慢柔和下來。

他們是夫妻關係啊,雖然後來他非常後悔,但他們確實是辦了酒宴,領了“證”的,整個勝利基地的人都可以為他們作證,這是無法更改的。

她也遲早要面對這個事實。

趁早安撫住她也好,不然到時候猝不及防,他又不在了,她這個性子很容易鬧出大事來,那時恐怕也沒人壓得住她了。

他對於她的實力,又是自豪,又是擔憂。

他醞釀了一番,儘量溫和地說:“安安,我跟你說實話,但你要答應我,不要衝動。”

七月份的中午,惹得好像要燒起來,馬路上根本站不住人,今天還是左氏集團的人負責守衛基地,因為那波屍潮已經徹底被他們解決,今天在最後執勤一天,他們就能退下去,然後按照基地的規定,和其他所有勢力一起分配者守護基地,所以這最後一天,大家格外認真,務求不出一點意外。

因此左氏集團的地盤上,人非常少,靜悄悄的,好像整個世界都消失了。

而對於左安安來說,彷彿一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她坐在辦公室的實木椅子上,窗外是明晃晃的陽剛,身後空調還在盡忠職守地吹著冷氣。

可是她既感覺不到熱,也感覺不到冷,好像連自己的身體都感覺不到了,只是呆呆地坐著。

陸決心痛萬分,有些手忙腳亂地擦著她的眼淚:“別哭啊,不哭了,乖……”

左安安這才知道原來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她抓著陸決的手撲進他懷裡:“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就會變成喪屍!”

陸決差點被她撲倒,抱著她,像安慰小寶寶一樣拍著她的後背,好半天才讓她安靜下來,只是趴在他懷裡悶悶地哭泣。

那聲音壓抑得很,又像是在聲嘶力竭地大喊痛哭著。

陸決的心都碎了。

他啞聲說:“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其實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不是一個正常人了。”

其實從更早之前,他就已經不能算作人類了。

如果不是遇到左安安,末世那天晚上,他就已經徹徹底底變成那種怪物,然後把W市也變成人間地獄了吧?

有些事彷彿一開始就註定了的,這一年多的時間好像撿回來的,他應該知足了。

左安安抽抽搭搭,難以平息,微微退開了一些,沒有抬眼睛,話語裡帶著濃重的鼻音:“我要看看你現在真正的樣子。”

“不好看的。”

“我要看。”

陸決沉默一刻,然後開始脫衣服。

大熱天他穿得不多,只有兩件,左安安看著他身上肌理分明結實流暢的肌肉,明明是這麼好看的身體,可是下一刻,卻突然變了樣子。

他的右臂,連同右邊的肩膀、胸膛,一直到肋弓,都變成了慘灰慘灰,還帶著一點點彷彿是屍斑的東西,皮膚變得又幹又褶,整個癟了下去,血管好像紫黑色的塑膠一樣分佈在皮膚下面。

左安安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伸手摸著那冰涼粗糙的皮膚。

陸決不想她多看,立即又恢復到正常的樣子,套回衣服。

左安安怔怔地坐著,忽然激動起來緊緊攥住陸決的手說:“喪屍厲害起來就會開始掉肉的,先變成骷髏,再慢慢地長出新肉來,等全部長好應該就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了,我們就可以那樣啊,你能夠只會那麼多喪屍,本身就應該是很高階的,進化起來應該很快的!”

“安安!”陸決叫著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冷靜一點,知道自己這個情況之後,他就對喪屍做了徹徹底底的瞭解。

如果他最終能成為她說的那個樣子,他也願意去嘗試,可是那也是真正的喪屍的道路,他卻是個特例,喪屍的規則並不能用到他身上。

“不可能的。”這時一道光芒突然從左安安胸前的桃葉中透射而出,大能的影像投落在半空:“如果陸決只是普通的喪屍,他是可以進化,但他最初就從你這裡吸收了靈氣過去,以致於恢復成人類,現在可以說是屍不屍人不人,沒可能按你說的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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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安安呆呆地看著大能的影子,陸決的眼神也沉了下去,左安安搖著頭,不住地說:“那怎麼辦?那怎麼辦?”

就在這時,陸決的通訊儀響了,他哪裡還有心思接什麼通訊,左安安的狀態不對。

可是結束通話沒多久,門卻被推開了,邢程似乎是激動又似乎是凝重地衝進來:“阿決,林晟主動來訊息了,他說他有你要的東西。”

陸決要的東西只有那麼一樣。

陸決還沒動,左安安就彈了起來:“他人呢!”

邢程正要說話,陸決的通訊儀又響了起來,大家都看著他,陸決這次接了,果然那頭是林晟的聲音:“陸決,無功而返的感覺好嗎?”

陸決冰冷地說:“你想要做什麼?”

“不是我想要做什麼,而是你想要怎麼做,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想要東西,先讓我心情好起來。”

陸決眯起眼。

左安安卻一把搶過通訊儀:“別說那些廢話,你到底要什麼,明碼實價地說出來。”

林晟似乎愣了下,然後呵呵笑了起來:“安安啊,當初我們在W市配合得不是很好嗎?一轉眼你就搶了我的地盤,策反了我的人,你們一個基地一個基地地弄到手,我卻無家可歸,你午夜夢迴想起我會不會覺得心虛?”

我他媽大晚上瘋了才會想起你!

左安安死死壓抑著怒火,迫使自己聲音平靜:“你到底想要什麼?W市?沒問題,你儘管拿去!”

陸決皺眉:“安安!”如果一兩個基地可以解決問題,他也絕不會心疼,可是林晟分明沒安好心。

那頭林晟果然也笑了起來:“W市?不,我把那個拿來幹什麼,要就要W市的主人啊,就是不知道陸決舍不捨得了……我以後會再聯絡你的。”

左安安突然說不出話來,然後那頭就喀一聲結束通話了。

辦公室裡死一樣的沉默,陸決的通訊儀質量很好,可是他的耳力更好,林晟最後那句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他臉色鐵青。

左安安動了動嘴唇,他直接說道:“這事你不要管,我來和他周旋。”

見她要反對,他說:“林晟手上到底有沒有實料我們都不知道,不能由他耍著團團轉,答應我,不要和他私下聯絡,也不要去找他,有什麼事一定要先和我說,好嗎?”

左安安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可是雖然答應了不要管這件事,可事關陸決的命啊,她每時每刻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咬著心臟一樣,睡不著吃不好,坐立不安。

陸決看在眼裡,越發不敢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一面加緊力度去查詢林晟的所在。

可是一個精神師藏匿起來真的太容易了,那次通訊之後,林晟就好像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訊息傳來,就好像只是故意出現那麼一次,攪得兵荒馬亂,然後躲在暗中冷眼看他們著急無措,揪心撓肺。

陸決倒表現得很鎮定,他經歷過一次次的希望到失望,已經能夠調節自己的情緒,他也不會讓一個明顯不懷好意的林晟牽著鼻子走。

他在抓緊時間安排自己的“後事”。

左安安卻淡定不了,看他一天天的只是在發展左氏集團,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並且他不急也就算了,他還把她的通訊儀都拿走了,還天天困著她,不讓她離開他身邊,讓她連想做點什麼也不行。

她幾次都差點把他拎著衣領揪出來打。

“陸決,你為什麼還坐得住!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緊急?”她終於忍不住,衝到他面前。

陸決抬起頭:“安安,冷靜,正是因為我知道我時間不多了,所以才更要冷靜,我們著急,但林晟只會比我們更急。”

左安安一愣。

“他要報復我,如果我死了,他的報復也就落空了,你看著吧,他很快就會有訊息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