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極其奇妙的觸感。
酒液原本是微涼的, 可薄硯的舌尖卻帶著溫熱。
兩種不同溫度的感覺,此時此刻交融在一,阮眠只覺腰軟快要趴不住了, 像是有團火焰, 從他身下直直燒往心尖, 燒他渾身難耐。
可薄硯卻尤覺不夠, 他又一次倒了酒在阮眠的腰窩,甚至這一次, 動作更為輕柔緩慢, 就好像是在慢慢品嚐一般。
只不過,品的究竟是酒, 是其他的什麼,怕是只有薄硯自己知道了。
在薄硯第三次想要倒酒的時候,阮眠終於忍不住了,他難耐地扭了一下腰,努力做出一副兇巴巴模樣,“薄...薄硯!你怎麼沒...沒夠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不能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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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話出口,這下不要說薄硯了,就是阮眠自己都覺,威懾力簡直為負。
他他他...他這聲音怎麼變調成這樣了?!
這又軟又膩的, 阮眠自己聽了都覺不像兇, 倒像在撒嬌!
薄硯當也覺,又炸毛的阮眠, 像只撒嬌的貓。
他唇角勾了勾, 喉嚨間溢位一聲略微嘶啞的低笑,分聽話地把淡藍色酒瓶放回了原位,啞聲口:“擔心我了?沒忘, 只喝了一點點,我最近胃好了不少,受住。”
薄硯這句說的是實話,在每天早上都能固定喝到阮眠熬的粥,其他時間也都有阮眠監督按時按點吃飯之後,他的胃確實被養來了不少。
阮眠放下心來,可是覺全身滾燙又燥熱,他嘴唇動了動,正要再說什麼,可猝不及防,薄硯就又俯下身,又一次舔了他的腰窩!
“不過,”薄硯話鋒一轉,他的嗓音低而醇,像上好的葡萄酒,自己也醉膩其中,“酒喝不喝無所謂,但是你,我怎麼吃都不夠。”
阮眠:“!”
阮眠忍不住一手下移,按住了自己的心臟。
薄硯這,怎麼可以這麼會撩!
他他他,他真的要受不住了啊啊啊!
概是感覺到了阮眠此時就像只快要爆炸的氣球,薄硯終於舍暫時停下動作,從後將阮眠抱住,想要把他放回溫泉池中。
可不知薄硯是無是特,隨著他這個動作,他的胯骨往前頂了一下。
這其實是個充滿暗示味的動作,可新晉單純gay阮眠同學,並沒有get到,他只當薄硯是不心頂到他的,霎時就又羞紅了一張臉。
兩重新沒入溫泉中,溫度適宜的水溫讓全身舒緩,阮眠正要緩緩吐出口氣,可才剛剛張嘴,就感覺到眠,被薄硯握住了。
太突如其來猝不及防,阮眠嗆咳了一聲,才眨巴著一雙眼睛,略帶迷濛地看著薄硯。
此時他的眼中,沾染著自己都沒覺的,示弱與討好味。
阮眠這副模樣實在太乖,被這個眼看愈腦熱心癢,薄硯喉結滾了一下,手中力道不自覺收緊兩分,他又湊到阮眠耳邊,輕輕舔了一下阮眠紅透了的耳垂,啞聲問:“乖寶,接下來要做什麼,你知不知道?”
阮眠條件反射想要說,“不要這麼叫我”,可身體的反應最誠實,他睫毛顫了顫,不自覺仰了纖長的脖頸,最後只從唇縫間溢位一聲,彷彿帶著波浪號的“嗯”。
“概...”阮眠覺自己真要受不住了,偏偏薄硯只是握著,卻並不幫他,他竟也下識探了手過去,說出來的話都已經不過腦子了,“概知道,又不太…呼…不太知道...”
他對於兩個男之間的那種事,全部的知識,都來自於溫棠之前給他的那兩個鈣片。
雖沒有看完整,但最基本的操作,阮眠是致明白了。
只不過,明白歸明白,有個詞叫做“紙上談兵”,真要到實際操作了,阮眠又懵了。
“嗯?”薄硯低低笑了一聲,又親暱地去蹭阮眠的鼻尖,在水下握住了阮眠的手,引著他觸碰自己的“武-器”,“這麼不確定?”
觸手堅硬又滾燙,阮眠手指下識瑟縮了一下,臉又紅了一個八度,但是實話實說道:“就是...就是知道該做什麼,但不太會。”
薄硯微愣一下,隨即又啞聲笑道:“不用你會,我來就好。”
可誰知聽了這話,阮眠卻皺了眉頭,他急聲反駁道:“那...那怎麼行,弄疼你了怎麼辦!”
那個鈣片他當時看的時候就覺粗-暴至極,真要實施了,他又沒經驗,薄硯肯定會很疼的!
薄硯額角跳了跳,隱隱感覺到哪好像不太對,他低聲重複了一遍:“弄疼...我了?”
“我了”兩個字輕飄飄的,充滿了懷疑味。
可阮眠竟毫不猶豫點了頭,聲提議道:“要不...要不你讓我再學習一下?”
心底那股奇異的感覺更甚了,薄硯不太確定道:“學習什麼?”
這不就是躺平等他來動就行嗎?
該做的提前準備他也都會做,阮眠究竟要學習什麼?
而且,到底什麼叫怕弄疼他了?
這下阮眠也有些愣了,總感覺他沒跟薄硯在一個頻道似的。
而且學習什麼這種問題,真的要這麼直白講出來嗎!
阮眠又羞又臊,含混道:“就…就學習怎麼做唄!你,你又不是女生,這流程又不一樣!”
“女生”兩個字仿若一記驚雷,驚薄硯所有-欲都在剎那間散去了兩分。
阮眠這句話的思不能深思,一思簡直嚇一跳。
薄硯閉了閉眼,懷揣最後一絲不確定,又低喃般問了一句:“阮眠,你難道…難道一直以為跟我在一,你是上面的?”
問出這句話,薄硯又忍不住想,說不定阮眠根本聽不懂什麼“上面下面”。
而下一秒,阮眠就給出了答案,擊破了薄硯最後一絲幻想——
只聽他毫不猶豫,萬分肯定地,點了下頭,語氣是滿滿的理所應當:“這不是肯定的?我…我這麼酷,當是上面的了!”
薄硯…薄硯覺自己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