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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兄妹

仙門這邊,爭亂漸起。

江年一邊四處流竄,躲避追殺,一邊的觀望形勢,籌謀下一個挑起事端的節點。

也很快的,他便等來了這個機會。

玉清宗和衡陽宗相互懷疑,最終大打出手。

江年因為恰好在場,見到衡陽宗因為來的人實力有些差,被按在地上暴打,沒有多猶豫的,立刻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幫著玉清宗將衡陽宗的菜雞給宰了。

臨末,還卷走了衡陽宗修士的靈臺。

而玉清宗的人當時還沒將初次見面的江年給認出來,反被江年義正言辭的話語給唬住了。

彼此還非常客氣的念了兩聲道友,說了兩句客套話,而後,等江年近乎跳躍式的,前腳說完客套話,後腳就卷著靈臺跑路,玉清宗的憨憨,才察覺到有些不對,當場就追了過去。

但這一追,自然是沒追上。

不僅是沒追上,等幾個修為高些的追著江年走了,後腳異變體突然路過。

不小心又製造了一些混亂,順嘴,就又吃了幾個修士。

本來還是苦主,在找宗內丟失弟子的玉清宗,一下的就變成了被黃泥沾到身上的嫌疑人。

因為這次戰損的弟子,等級要高了一些,事態稍稍又升級了一些。

衡陽宗和玉清宗倒是沒因此而徹底翻臉。

反而因為宗門長老介入,而暫時的關係緩和,僵持了下來。

但也只是表面緩和,實際上,看對方卻是越發不爽了。

而這邊,眼見著事態發展順利,正要盤算著,該怎麼來做一個收尾工作,薅完就跑的江年,突然的得到了一個略有些意外的訊息。

訊息是來自異變體吞食靈臺時候,得到的一個散碎線索,內容是關於大劫的。

線索上說,大型宗門之所以大多隱世,不顯露於外,反倒是那些小型宗門,要無所畏懼的多,是因為大型宗門要鎮壓大劫。

大劫的具體內容,沒能多獲悉,但似乎是個很不得了的東西。

或者說是一個很不得了的大妖魔。

這訊息的出現,讓異變體,突然的察覺到了一些希望,越過方前仙道瓶頸的希望。

同時的,也讓江年看到了一些或許能更好的收割一把的希望。

幾乎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那所謂的大劫。

而深入調查之後,便發現,這所謂的大劫,事實上是和前一個世界,天地龍脈一般的存在。

只是因為前一個世界生靈意識海顯露,融匯,加上一些因緣際會,十分容易的就凝造出來了這麼一個在某種意義上是正向的造物,鎮壓了一切。

而這個世界,因為意識海被壓制,這世界的天地龍脈便被分割,扭曲,成了妖鬼。

上一個世界的龍脈氣運像是一個無意識的傀儡。

而這一個世界的妖鬼,則像是失控的AI。

很明顯的,這世界的妖鬼,比上個世界的天地龍脈,在某種意義上,更前進了一步。

但又沒有進步徹底。

像是一個介於低階和更上一級中間那個,不上不下,並不該存在的層級。

在這種基礎之上,誕生的仙道代表著,要褪去低階,向更高一級走的力量,而大劫則是要放棄高階,迴歸到更低一級的力量。

一個要往上走,一個往下墮落。

妖鬼是躁動的天地造化,仙道馴服造化,而大劫則是讓這個躁動更進一步,進到毀滅。

而生靈是這兩者的基礎,不管是要往那邊走,都是要以生靈為薪柴。

江年作為外來客,立刻的就想到了,將這大劫掀起,然後一波肥,隨後快進到跑路。

異變體作為一個想要收納這世界體系,並藉此攀登到高峰的存在,瞬間的,就想到了,要藉助這個大劫,順利的,將自身的道,攀升到一個更高的存在上去。

大劫是代表往下墮落的力量,但其本身的層次,卻並不低,相反,還十分高。

甚至還有著傾覆仙道,達到更高層次的潛力。

異變體察覺到了這點,並且知道本體定然的會因為那大劫之中,席捲著的造化而動心,所以毫不猶豫的,轉換了目標,開始嘗試起劫。

大劫要起來,在異變體看來,首先的就是要散播末日流言。

有上個世界的經驗,人心所向,便是天地龍脈的走向,這大劫,想來也是如此。

那仙門,雖然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將大劫鎮壓住了。

但在異變體看來,散播末日流言,無疑的,是可以強化大劫存在的力量的。

作為搞過信仰,當過天之主人的江年來說,編造易於傳播的信仰,是一件並不困難的事情。

搖身一變的,江年和異變體,便變成了傳教士。

福生玄德救苦救難天尊,這是異變體幾乎沒怎麼思考就拿出來的一個名號,江年也隨後接過來,抓著進行傳教的名號。

所謂傳教,說來其實也很簡單。

散播瘟疫。

然後以一個赤腳醫生的行頭,進到瘟疫爆發地點,治病救人,順帶著,隨便說些教義,就算是真正的庸醫,也可以靠著這點聚攏到一大片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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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是江年這個老神棍。

不過進展的卻是並不順利,因為有仙門的干擾。

一有疾疫爆發,這些仙門中人,很快的就會反應過來,進行檢視。

牧場中的民眾,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修行的根基,薪柴所在。

小事或許不管,但出大事了,這些傢伙一定會關注。

而且災難,疾病,是很容易讓人心扭曲,製造出妖鬼出來的,所以這些仙門往往反應不慢。

所以江年也不敢將瘟疫放的太大,只能一小片,一小片的釋放,先積累一些信徒。

然後再放一個大的。

瘟疫放出去,在仙門反應過來之前,就領著此前的積累,收割一波信徒,然後快速跑路。

當然,在跑路之前,得先清理一下當地官府之中一些能幹的官吏。

不然,這些官吏會在仙門中人清查了事由之後,組織清除淫祀的活動,把江年好不容易打下的信仰範圍,給極大的清除掉。

不過,這也是要在官府職能正常執行的時候,才能夠起效。

而官府之中,大多都是些凡俗之人。

想要處理,倒是簡單。

事前清除一波,事後,回來,再篩查掉一波。

確保留下來的,都是一些酒囊飯袋。

這樣,就可以流竄到下一個地方,去繼續進行傳教了。

當然,也不盡然都是這般的流程,大部分地方,都是隨意的留下一點痕跡,然後便遠遁。

走走停停,一邊的躲避仙門追殺,一邊的這裡留一點,哪裡留一點,偶爾時機不錯,就多折騰兩下,埋個深些的暗雷下去。

一路的流竄,機緣巧合之下,竟然收得了兩個弟子。

是一對兄妹。

都是苦命人,父親被妖鬼吃了,母親瘋了,留下兩個七八歲的小家夥,孤苦伶仃。

那一日,江年趕路,走到一顆桑樹下,望著那桑樹,忽有所悟,不自覺的便頓足停下,在那大桑樹跟前站定了兩日,隨即的,興之所至,便吟唱了兩句含混的道悟。

聲音宛如一聲暢快的長嘯,又帶上了諸多難以言喻的意味。

沖刷之下,飛鳥墮地,雞犬昏墜。

只有那一對兄妹,全然不覺,依舊在田埂之上,埋頭挖野菜。

當時,江年察覺到了異常,但並沒有在意,直接的就離開了,但稍隔月餘,等他回返到這村子,給人治病的時候,卻見到,這兩個小家夥,似乎掌握了一種能夠御使疫氣的能力。

疫氣是疫病滋生之後,蘊生出來疫鬼所放出來的,進一步擴散瘟疫的東西。

也是江年用來散佈瘟疫的主要手段。

他回到這村子,原本是想回來治病,順帶傳教的,但疫氣卻已經被那兩個小鬼給祛除掉了。

不過,兩個小鬼倒沒有因此得到什麼好處,反而因為一些閒話逐漸的,被傳成了被妖鬼附身之流,處境開始越發的艱難起來。

江年不是什麼好人,不過卻也並不喜歡無辜殺人。

當然,也不喜歡無端救人。

本來,他是想要等著這兩個小鬼被村子裡的那些傢伙給弄死,他再過來一趟了事。

只是,等又月餘等江年回到這村子之時,事情的發展又出乎了他的預料。

這兩個小鬼不僅沒有被殺死,反而御使疫氣,將造謠生事的傢伙給弄得癱倒在床,每天,求爹喊娘的,求著這兩個小鬼給治病。

本來這境況,應該是有人去告官,然後等官府上報到靖魔司,然後轉達到仙門中去的。

但官府之中幾個能辦事的傢伙,被他宰了。

衙門裡就剩下了幾個酒囊飯袋,村裡人報官之後,卻因為只有幾個人患病,村子離得又遠,幾個官差便沒有當回事,也不願意過去找晦氣,直接的糊弄著將人打發了了事。

而村裡人報官無門,便也只能的將兩個小家夥,當成祖宗一樣供起來了。

因為不只是造謠生事的,村裡人基本上都患病了。

只是或輕或重。

重的躺在床上,只能呻吟,哀嚎,輕的,便只是有些打不起精神來,別的並無大患。

而這病,找醫生,卻又醫不好。

有人提議,將這兩個瘟神丟火堆裡面燒死,說那樣或許能好,但沒過第二天,那提議的便倒斃在床,沒了動靜,一下的,村子裡的人,也不敢再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頭。

只將這兩個傢伙,當成小祖宗給供了起來。

也還好,兩個小家夥心腸並不壞,也沒提什麼太過分的要求,混一口飽飯之後,大的要讀書,小的就跟著邊上看,一時也安分,所以,一時的,村裡人便也妥協了下來。

一直到江年進到村子裡來,見到了這般的境況,心思稍動。

很明顯的,那兩個小家夥都是有仙緣的。

這仙緣是何物,他到現在也沒能明白,但若是有仙緣在身,總是能夠很輕易的碰到和仙道有關的事務,比如修行法,比如妖鬼,而撞到之後,便又能在某種機緣巧合之下,化危為安。

一路向著仙道大途奔行而去。

就像是這兩個小家夥一般,什麼都沒做,就在田間頭挖野菜,便偶然得了他的道悟教化。

若是尋常人,他那一聲長嘯,卻只會感到頭昏腦漲,事後說不定還要臥床幾日。

但這兩個小家夥,卻是走運的從中得到了些許感悟。

並在隨後,藉著他散發出來的疫氣之中,得到了些許造化力量。

往後,就算是江年不管,對方,顯然的,也能順利的,從其他渠道,進到仙途之中。

當然,如果是正常情況,江年作為一個仙師,在當日,發現兩個小家夥異常之時,便應該要動手,將其收入門牆之中,帶進門中,放到童子居所,好生培養了。

不過江年並非這世界的人,對收徒並沒有什麼興趣,所以直接的就沒管。

不過,後面再兩次的觀察,這兩個小家夥的動作,表現,卻是有些對江年的胃口。

性格純善,但又不憚於作惡。

這是江年所認為的,最理想的人的習性。

也是他理想之中,自己的性情。

不過,因為一些緣故,他現在的性情已經走偏了,這種走偏一時半會也沒辦法糾正。

畢竟,因為到他這個程度,明晰自己本性,是一個十分基礎的能力。

所以,他也不會去做什麼偽裝。

自己是什麼樣的,就是什麼樣的。

而自己沒能達到的形貌,卻在兩個小家夥身上看到了,難免的,讓江年生出些許喜歡的情緒來。

多少的,也生了一些收徒的念想。

而程序也很是順利。

江年上門去,施展神通,顯化在兩人跟前,直言想要收其為徒。

對方見到江年,發問了一句,疫病是否是他散發出來的。

顯然是之前,就有所察覺了。

江年當場承認。

小鬼頭便又問,為什麼要這樣做。

江年答,為了好處。

小鬼頭這下沒再問,只是直接的認下了江年這個師傅。

江年問他為何如此乾脆。

這小鬼頭倒是也乾脆,直說,也是為了好處。

也覺得這兩個小鬼頭有意思,江年收下了兩個小家夥,帶著就離開了這小村子。

在往後的雲遊之中,一邊也教授一些醫道知識,摻雜著些許對大道的感悟。

一路雲遊,一路散佈信仰,流言,一邊也看著這對兄妹逐漸成長起來。

有兩年,披著一身蓑衣的江年正靠在一株大梧桐下,吃著面餅子,盤算著事情,突然的,一個青衫灰袍的中年人踱著步子路過,原本應當是偶遇,但突然的,中年人停下步子。

轉過頭來,望著坐在樹下吃著面餅子的江年。

江年面不改色。

繼續的吃著手中的面餅子。

恰也在這時,一個少年提著一壺酒回來了,中年男子順勢望了過去。

少年奇怪的望了中年男子一眼,一邊的將酒送到了江年手中。

江年面不改色的接過,啜飲了一口。

“道友這般,見到故人,也不打聲招呼的麼?”青雲子望著江年輕聲的說道。

“呵,宗主近來可好。”江年笑著問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