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青禾的哭聲一點兒不降,連哭帶說地道:“你就是欺負我了,你把我弄進你府裡就是為了欺負我,然後羞辱我,都是你這個混蛋,你就是故意欺負我,偏偏我還要指望你救我的家人……你怎麼能這麼壞?”
“嶽青禾你瘋了?”獻王當真有些大腦缺氧的感覺。
就不說有沒有人敢不敢如此罵他了,可敢在大街上這麼跟他鬧的也就是嶽青禾第一人了。
獻王整個人都有些震驚了,天底下怎麼有這麼肆無忌憚的女人?
她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份嗎?
她不知道她面前的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王爺嗎?
他不要面子的嗎?
“我就是瘋了……啊啊啊……”
嶽青禾不管不顧地就是大哭特哭。
獻王是有氣撒不出,他總不能伸手去打一個女人吧?
“嶽青禾,你給本王聽清楚,本王數到三,你再這麼不可理喻地胡鬧,本王可就不管你了,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一、二、三……”
嶽青禾的哭聲戛然而止,只是還聳著肩有些抽嗒地聲音。
獻王心說,真是反了你了,本王還治不了你了?
“回府。”再多的話,獻王沒有說,這個地方實在是不適合,有什麼事回府他還不是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你真的能救我爹他們出來?”嶽青禾起身後就是先確認這件事。
獻王又一次咬了咬牙,可還是為了預防嶽青禾再鬧個沒完,就點頭道:“嗯,我會想辦法的。”
獻王說完就轉身走了。
嶽青禾跟上,接著就又問道:“是救出所有的人,丫鬟奴才也都是人命,也要一起救出來哦,你是王爺,可不能言而無信……”
“沒完了?”獻王轉頭冷著臉說道。
“你答應了我就說完了。”嶽青禾低聲說道。
“本王答應了會救。”獻王是咬著牙把話說完的。
“哦,那就回府。”
嶽青禾低著頭又恢復到了受氣小丫頭的模樣一般。
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錯肩走著。
嶽青禾的情緒也漸漸平復了下來,思路也逐漸清晰明了。
她剛才那樣一鬧似乎不太合適,既然她又跟著獻王回去了,那她就還是獻王府的丫頭,還要對獻王言聽計從。
獻王再公報私仇故意難為她,她還是照樣忍受。
那她剛才這樣一鬧,對她來說,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嶽青禾就想到,還是應該在進王府前好好道個歉的。
“王爺,我剛才錯了。”嶽青禾突然就開口了。
獻王心裡還真是琢磨著回去要怎麼怎麼收拾嶽青禾呢!
這天底下哪有像她這般不把主子放在眼裡奴才?
不收拾行嗎?
突然地聽到嶽青禾唯唯諾諾的一句話,他真是有些懷疑。
“你說什麼?”獻王側頭看著嶽青禾問道。
嶽青禾也抬頭看著獻王,直接道:“我剛才太衝動了,我把罵王爺的那些話全都收回,我已經知道錯了……”
“收回?哈……”獻王直接就氣樂了,“那回府本王賞你二十大板,然後,本王也跟你說一句收回……”
嶽青禾一聽,這腳步立馬就頓住了,不走了。
獻王感覺到嶽青禾落在了她身後,回頭一看,她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著她,又問:“你又想幹什麼?”
今天,嶽青禾是一再地挑戰獻王的脾氣。
“我都跟您認錯了,你還要打二十大板嗎?我可是一弱女子……”
“你弱嗎?”獻王從沒有見過一個比她還強勢的女人了。
“嗯。”嶽青禾點了點頭,“我已經認錯了,也真的知道錯了,我當時真的是衝動了,王爺您大人有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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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本王剛才就是那麼隨意一說,本王不打……”
獻王攔下嶽青禾的話,知道她說的這些話不過是沒有辦法的違心話,一旦她有了想離開王府的想法,他在她心裡還不照樣是個混蛋王八蛋。
所以,獻王不想聽她這些恭維他的假話。
嶽青禾心裡還是不踏實地跟了上去。
反正整個人就是七上八下,跟不踏實。
等兩個人終於到了獻王府的時候,一進王府的大門,獻王就立馬吩咐人關門。
嶽青禾當時腦子就嗡嗡的,怎麼有一種關門放狗的感覺?
她還是覺得獻王會秋後算賬,畢竟她現在跑不了了,實實在在落下了他手心裡。
嶽青禾緊咬著牙,低眉順眼地跟著,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心裡也是只後悔,剛才她真的應該忍一忍,她當著睿王的面那樣不給獻王面子,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王爺如果沒……”
“跟本王進來。”
到了獻王的院子,嶽青禾想若是沒什麼事,她能趁機溜了最好,可剛一開口,獻王就讓她死心了。
嶽青禾苦著一張臉跟進去,心說,以後一定要記住,這是一個尊卑有別的時代,她得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她的命不是王爺的就是皇上的,反正就不是自己的。
一會兒,她一定做到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獻王往上座一坐,嶽青禾規規矩矩地站在下邊,偷偷地瞄一眼,獻王的臉色果然是黑的。
嶽青禾不吭一聲,就靜靜地等著王爺大罵一頓好出氣。
“愣著幹什麼?倒茶。”獻王語氣有些暴躁地開口吩咐。
“哦。”怔愣中的嶽青禾立馬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倒茶,然後親自送上去。
先讓王爺潤潤嗓子,才好罵得痛快。
獻王這一路走回來,確實渴了,一杯茶喝完,又吩咐嶽青禾倒了一杯。
嶽青禾看著。自己都覺得渴了,可她卻沒資格喝,只能眼巴巴看著,還要乖乖等著捱罵。
一直等到獻王吧茶碗放下,這才又看向低眉順眼的嶽青禾,犯點錯其實也挺好的。
最起碼她知道錯了後,知道該怎麼做。
“打今兒開始,你過來伺候守夜。”
“啊?”嶽青禾就一心等著捱罵了,沒想到獻王這一開口題就跑偏了。
獻王一看嶽青禾那一臉不知所謂的樣子,就沒好氣。
“非等著本王說兩邊才行是嗎?”
“不是,您是說以後我晚上過來伺候,我記住了。”
嶽青禾重複了一遍,總覺得這話哪裡怪怪的,大晚上的人家都睡覺了,幹嘛還非得留一個人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