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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故事篇3

夏凌兒很快到了練武場。

皇上下了朝便也早早過來了。

只是還有一位她不曾見過的男人。

一襲藍色背影,華麗的綢緞錦服,高高綰著冠發,身材挺秀高頎。

跟皇上肩並肩站在一起,正拉弓射箭。

夏凌兒徑直走到皇上身後,喚了聲“皇兄”。

兩個人一齊轉過頭看向夏凌兒。

“嗯,凌兒過來了。”皇上淡淡地說。

另一男子,也接過皇上的話說道:“想必這就是夏凌兒公主了。果然千嬌百媚,豔而不俗。”

古代男人都這麼誇美女嗎?怎麼讓人有風花雪月的感覺。

夏凌兒冷冷地撇向他。

五官分明,眼眸幽暗深邃,狂野不拘,邪魅性感,著實是個浪蕩公子。

“凌兒,這是沐易辰,人稱沐小王爺。算是朕難得的一個知己朋友,也是唯一一個,按說你也應稱呼一聲‘兄長’。”皇上向夏凌兒介紹。

夏凌兒直直地盯著沐易辰,沒有說話。

倒是沐易辰不以為然一笑,說道:“‘兄長’我可擔不起,所謂王爺也是玩笑叫起來的。公主才是金枝玉葉,叫名字便是了。”

夏凌兒覺得他舉手投足,言語神態都帶著一股痞氣。

甚是看不慣這種男人。

再次證實,他的的確確是流裡流氣的風流公子哥。

夏凌兒依然沒有說話,無心跟他說話,更不屑跟他說話。

饒是沐易辰有耐心,準確地說,應試是他對女人特別有耐心。

即便他看出公主對他的不喜與不屑,依然態度良好地跟公主溝通。

“聽皇上說公主也喜歡像男兒一樣騎馬射箭,看來是女中豪傑了。”說著伸手遞上了弓和箭。

其實呢,騎馬她的確是去現代的一些俱樂部騎過那麼幾次,但射箭呢,她的確是連弓箭都沒親眼看見過。

那天之所以跟皇上那樣說呢,完全是一種策略,她只是想希望皇上明白,她不想回到宮中受到“非人”的約束和“非人”的待遇。更怕皇上因為她是女子,再因為重男輕女而被忽視,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但是話已經傳出去了,何況弓箭都遞過來了,只得伸手接住。

不過夏凌兒倒也顯得沉靜。

這也是她一慣的風格,遇事先冷靜。

當然這也需要內心足夠強大。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對於射箭的動作,光看電視就已經再熟悉不過了。

只是這弓的確很沉。

夏凌兒腦海裡搜尋著射箭的正確姿勢,以為自已已經做到很完美了,便鬆開了弓弦上的箭。

然而……

夏凌兒都不忍直視。

那支箭,在離箭靶還有將近一半的距離時,華麗麗地著地了。

噗嗤……

沐易辰已經盡力隱忍了,只是太可笑了,幾次沒忍住都笑出聲來,若她不是公主,現在恐怕沐小王爺能笑翻了。

沐易辰的嘲笑,讓夏凌兒剛才的垂頭喪氣逐漸轉為怒氣。

“看來公主是跟皇上鬧著玩說笑了,公主哪兒是武夫粗人的手,我看還是琴棋書畫更適合公主,騎馬射箭還是算了……”

夏凌兒本就看不慣他,單單嘲諷地笑一笑也就罷了,現在是公然言語戲弄。

夏凌兒一不怒,二不說話回他,只是穩穩地又拿起一支箭,依舊架起她以為完美的姿勢。

皇上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敗不餒的妹妹,沐易辰心中更是不以為然嗤笑:“還真是倔強啊!真以為自己能文又能武呢!”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

夏凌兒傲嬌地一側身,把那支箭瞄準了沐易辰的心臟。

就你話多是吧?

就你什麼都懂是吧?

接著說啊?

夏凌兒目似寒星,冰冷地看著沐易辰,嘴角揚起一抹邪笑,詭異地看著她,似乎也有嘲笑之意。

你怎麼不說了?

沐易辰雖有詫異之色,但不至於失態,他沐小王爺的名號全金陵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調戲過。

不對不對,是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怕是拿刀拿劍對著她的都有。

“公主,好姿勢!……”還真是色膽包天啊!

“凌兒?不可亂來。”皇上止聲喝道。

夏凌兒似沒聽到皇上的話。

“沐小王爺是吧?我是說過喜歡騎馬射箭,但我並沒有說我會……”

“既然只是喜歡,那就看我們男人征戰沙場好了,何苦為難自己呢?”沐易辰一臉的邪笑,看來還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啊!

夏凌兒看著他眯眼媚笑:“向後退。”

原來公主也會如此魅惑。

恐怕沐易辰這會兒心也酥了,乖乖向後退了幾步,而且雙手輕抬。

讓彼此都放鬆一下。

“退幾步?”

“你看見了,我沒有力氣的,能一箭射穿你就好了。”

沐易辰點了點頭,退了大概兩米遠停了下來,站定。

這時一個貌美妖嬈的女子神色慌張地走了過來,挽住了沐易辰的胳膊,著急地問:“王爺怎麼了?”

“沒事夫人,陪公主玩玩。”沐易辰還真是一點不怵,波瀾不驚。

原來還帶著夫人呢,看來跟皇上關係的確不一般。

這位呢,是沐易辰的五夫人,正是盛寵,所以經常帶在身邊,正遠遠的觀戰,外加休息,發現公主一直拿著弓箭對著她心愛的男人,自然是要上前探個緣由。

“凌兒,差不多行了。”皇上再次勸道,雖然他確定她肯定是鬧著玩的。

“沐小王爺最好讓你的夫人離遠一點,我可是第一次拿這弓箭,免得傷了你夫人。”

沐易辰抬眉一笑,推開了夫人。

夏凌兒亦是對他一笑,含俏含妖。

“嗖…………”

姐姐我可是學過射擊的,槍法準得很。

看來射箭和射擊是一樣的,只要瞄準就行了。

沐小王爺的五夫人看到一支箭穿過沐易辰的身體,從她眼前飛過,嚇得大叫一聲,花容失色。

皇上也面露驚慌之色,看向沐易辰。

夏凌兒倒是得意輕鬆許多,的確也松了一口氣,射的很準,不偏不倚,正好從沐易辰的胳膊和身體間隙中穿過。沐易辰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衣服穿破的口子。看表像,是沒有心有餘悸的痕跡,心跳應該會加速吧!“看來還真是小瞧公主了。”沐易辰淡淡地說。夏凌兒沒有再理會沐易辰,放下弓箭看向皇上,皇上正不悅得看著她,看來是生氣了。夏凌兒立馬上前挽住皇上的胳膊,陪笑道:“我就是跟他鬧著玩的。”說得很小聲。是為了防著某人聽見嗎?皇上沒有說什麼,的確也沒傷著人。被夏凌兒這麼一折騰,大家都沒有心情再玩下去了,都向休息亭走去,沐易辰攙著他那位哆嗦的五夫人。到了休息亭,大家也都坐下喝口茶。夏凌兒掃一眼沐易辰與他那位五夫人,不屑地冷笑一聲,看向遠外。這時皇上示意一個女子上前,對夏凌兒說道:“這是你要的人,武功非常好。”著重強調了一下最後一句。夏凌兒看著這名女子,兩眼發光,喜不自禁。“是嗎?以後她就是我的人了?只聽我一個人的吩咐?”夏凌兒像產著急確認,說得有些急促。皇上哈哈一笑,點點頭。“你叫什麼名字?”夏凌兒問。“回公主,奴婢名叫樂南。”樂南沉穩答道。“嗯,名字好聽,長得也算漂亮。”就是不知道武功非常好是怎麼個好,是不是應該找個人比劃比劃。這時夏凌兒看了一眼沐小王爺,眼睛再次閃光起來。對樂南說:“你現在就跟沐小王爺過兩招,讓本公主開開眼。”夏凌兒這是盯上沐小王爺不放了呀!“凌兒,……”“公主,王爺不會武功的……”還未等樂南反應過來,皇上跟沐五夫人幾乎同時說話。看來還是個繡花枕頭。不能再坐下去了,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被汙染了。“皇兄,你們聊吧!我先帶樂南回去了。”夏凌兒輕輕施禮,帶樂南回去了。夏凌兒走後,再看沐易辰,又是搖頭又是不屑。“皇上,你確定這是你親妹妹?不是認錯了人?”沐易辰這會兒像是認真嚴肅的樣子,看來只是在美女面前把持不住啊!再看那位花容月貌的沐五夫人,亦是一臉的懷疑,還有驚恐未定的神情在。“當然不容置疑了,的確是我嫡親的妹妹,我大梁名正言順的公主。”“哪兒有一點公主的樣子?這麼刁蠻跋扈,這肯定是個河東獅吼啊!以後這附馬可就倒黴了。”沐易辰說著一臉的嫌棄,還有對未來駙馬的擔憂。這沐小王爺這心操得還真是夠寬的。“你胡說什麼呢?”皇上拿茶碗震了兩下石桌,以示警告,“她平常可不這樣,今天可是你先招惹她的,都是你自找的,所以,是你活該。”不愧是親哥哥,還是知道維護她的。沐易辰一時無語地點點頭,表示贊同,確實自找的。皇上看著沐易辰乾笑一聲,看向靶場,若有所思地又說道:“不過現在我的確有一件難辦的事。”“皇上,你知道的,我從不參政,我們可是有君子協定的,我與皇上只有兄弟之誼,可沒有君臣之禮,朝廷的事,你還是不要提。”沐易辰說著,眼神開始閃躲疏離皇上。皇上則轉頭看向他,蹙眉道:“我什麼時候跟你提過政事?”皇上認真玩笑於他。“那你幹嘛這麼認真?一本正經的樣子。”沐易辰反問。“先帶你家夫人回去吧!”皇上對沐五夫人的丫鬟說道。沐五夫人起身施禮退下。沐易辰更猜不透到底是什麼事,還這麼保密,一臉的疑惑不解。沐五夫人走後,只聽皇上才淡淡地說起來。“我是真有為難的事,透過這兩天,我發現凌兒與蘭貴妃不和,是從她們兩個第一次碰面就開始的,而且今天我讓她來這裡,她竟然跟我挑明,蘭貴妃在她便不來。對付女人我知道你是最有辦法的?你說我應該怎麼辦?”這件事的確不能讓五夫人知道,因為皇上跟沐易辰經常在一起娛樂消遣,皇上總是帶著蘭貴妃,而沐易辰呢,又總是帶著沐五夫人。皇上與沐易辰關係如此之好,同為他們的心愛的女人,自然就成了好朋友好閨蜜。“我就說嘛,這公主一看就是刁蠻任性,又有這高傲的身份,我看除了你,她便不會把任何一人看在眼裡,天性異秉,這事解決不了,只能讓她們兩個少見面,老死不相往來最好。”沐易辰說得信誓旦旦。像是把這事分析得極透徹一樣。皇上無奈地看著沐易辰,讓他幫忙出主意呢。瞧他說的像話嗎?“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嗎?怎麼可能不見面?”皇上問道。“那你以後可就慘了,不管你想護著誰,另一個人肯定是要跟你生氣的。”沐易辰倒把話說得徹底,像是已成定局,沒有迴旋的餘地。“朕是讓你幫忙出主意的。”皇上不悅地警醒他。沐易辰想了想,似有半分認真地說道。“你這樣,你給公主多請幾個師傅,什麼琴棋書畫啊,針線女紅啊,樣樣讓她學,省得太閒了給你找事。”沐小王爺這餿主意出得,那還真是春風得意。皇上卻是反駁得堅決。“不行,朕接她回宮時,就答應她了,許她自由,君無戲言,豈能出爾反爾。”“皇上,女人呢,怎麼寵都行,但不能慣著,尤其公主這樣的,讓你親自去接她回宮,什麼騎馬射箭像男兒一樣?就為了握個話語權,才能堂而皇之地牽著你的鼻子走。”沐易辰看外表就是一個花花公子、草包王爺。但分析起事情來,也是慧眼獨具。所以皇上才會把他當朋友一樣看重。沐易辰能想到這一點兒,皇上自然也是早就明白的。皇上默然地看了一眼沐易辰,揚起一抹淡笑。“不過,那一箭還是射得挺準的。”皇上笑道難得皇上還能開起玩笑。沐易辰抬手看了一眼被箭穿破的衣服,淡淡冷笑,眼神凌冽,深不達底。“第一次射箭,就臨危不懼,而且有把握不傷我分毫。看來公主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沐易辰回憶著剛才公主的神情動作,慢慢給皇上分析。皇上卻不以為然,說她不簡單他也認同,但他也只是覺得夏凌兒隨了他們的父皇,比一般女子要聰明罷了。“萬一,是她胡說,並不是第一次呢?”皇上反問沐易辰。“從她射的第一箭,便以顯明,她那雙手別說射箭了,恐怕連重物都不曾握過。”沐易辰一雙堅定的眼神看向皇上,似乎在向皇上表明他的分析絕對不容置疑。皇上最信得過的人便是沐易辰了,自然也對他的人品,言語,做事風格,都再熟悉不過了。他心裡其實早就明白沐易辰分析出來的問題,只是,有時候會因為兄妹之情,而有意忽略掉這些。“這些又能說明什麼呢?”皇上再次問道。“說明,公主絕不能慣著,你給她的自由越多,以後她會給你找的麻煩越多。”沐易辰略帶輕視的口氣提醒皇上。分析了半天,話題終於又繞回來了。皇上似乎有點不以為然,覺得他有點言過其實,疑惑地回覆他:“不至於吧?她也就是跟蘭貴妃鬧鬧彆扭,女孩子嘛,難免因為什麼就犯起小心眼來。”沐易辰看著皇上天直地模樣,眼神裡閃過一絲無奈,有的人啊,有時候就容易被眼前自以為的美好迷了雙眼,就比如現在的皇上。的確,親妹妹嘛!又會裝乖賣萌,不愛才怪呢!“嗯,沒事,儘量讓她們兩個少見面吧!”沐易辰也覺得沒必要再深入地勸皇上了,剛認了妹妹,來自親情的幸福他還沒享夠呢!自己何必這麼認真呢。

這邊兩個大男人把夏凌兒分析了一個人格透徹,而夏凌兒呢,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像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在作祟,讓她也想起了那個沐小王爺。夏凌兒前邊走著,對身後的月禪,憶香,還有樂南,問道:“為什麼大家都叫沐易辰為沐小王爺?”夏凌兒問得倒像是不在意,隨便一問。這事全金陵的高官顯貴恐怕沒人不知道,憶香自然也知道。憶香是個聰明伶俐的丫頭,知道公主問的問題是可以明說的,還是不能讓人知道的,回話前自然知道向四周看看,確定視線空曠內無一人,然後小聲音回話。但夏凌兒倒沒覺得有什麼,依然向前邁著步子,她只是隨口一問。“這事呢,還得從先皇的錦妃娘娘說起,她是沐小王爺的姑姑,錦妃娘娘又特別喜愛沐小王爺,自小經常住在錦妃宮中,後來便與皇子們一起在宮中讀書受教,跟皇上又是同年,他們的關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好的。有一次過年,宮中擺宴,錦妃自然帶著沐小王爺,宴中或許是先皇酒喝得有點多了,又或許是因為錦妃懷了身孕一時高興,便說了那麼一句-----‘我看錦妃如此喜歡易辰,朕就把瑞陽宮賜予他居住,再特封他個王爺的身份,以後就讓他陪朕的皇子們一起長大。’雖然過後沒有正式的受封,但他從此的確是住在了瑞陽宮,因為當時他還是個不足十歲的孩子,所以再見面大家都稱呼他沐小王爺。”“沐小王爺的父親,是不是那位率眾臣長跪朝堂逼迫先皇廢太子改立我皇兄的一品君候沐黎川?”夏凌兒停下腳步問道。當得知道自己的身份後,夏凌兒也打聽到一些關於金陵的一些訊息,關於沐黎川為何會讓皇上廢了他的外甥太子殿下,致使他的妹妹含恨自刎,夏凌兒更是覺得匪夷所思。雖說當時群臣上書的理由是太子殿下無聖君之材,但感覺這理由太不足以服眾。可能另有隱情。又想到自己的身世,亦或許跟這位錦妃娘娘,或者沐侯爺,有什麼關係呢!也只是突然冒出的一個第六感罷了。宮女憶香肯定地答道:“正是沐侯爺之子。”“那沐小王爺現在還住在宮中嗎?”夏凌兒回過神來問道。“早就不住在宮中了,聽說沐小王爺在瑞陽宮住了沒幾年就突然搬回沐府了。”“突然”兩個字在夏凌兒聽來尤為震耳。“為什麼會突然離開?”夏凌兒看著憶香問道。“這奴婢就不知道了。”憶香回答著低下了頭,夏凌兒也沒有再追問,只是讓她想起了另一句話。都說虎父無犬子,看來也不盡然。夏凌兒怔了怔神,回頭便對憶香和月禪說:“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我想出宮逛逛。”憶香自然是懂得宮規的,只應聲說是。但月禪是自小跟公主一起長大的,心中對公主更多似親情,急急地問:“公主不帶上月禪嗎?有什麼事我也好照顧公主啊!”夏凌兒冷冷乾笑著,說道:“月禪,你以後在沁芳殿好好伺候就行了,出門,我帶保鏢就行了。”對月禪點頭,轉身離開。樂南隨後。“公主我們現在去哪兒?”樂南問道。“哪兒最熱鬧?”夏凌兒反問道,她的語氣跟她的步伐一樣,平穩有力。樂南想了一下說:“那便是華榮街了。”她想著公主才來到這金陵,想必也想去熱鬧繁華的地方逛逛看看。“那就去華榮街。”夏凌兒說道。樂南應聲是,但心裡還是感覺公主怪怪的,不像是要去逛街玩耍的樣子。出了宮門很快就到了華榮街。天子腳下,自然繁盛,熱鬧。但夏凌兒好像沒太注意周遭的一切,只是不緊不慢的走著。終於看到了一家賣衣服的樓店。應該是屬於高檔次的,門樓氣派輝煌。夏凌兒與樂南一前一後進入。”夥計上前搭話,剛開口招呼,夏凌兒便直接吩咐道:“拿兩身我們兩個能穿的男裝。”說著話抬頭指了一下身邊的樂南,又著重補充一句:“要最好的!”夥計打量了一下她們,好像還沒回過神來就轉身離開了。樂南更是一頭霧水。看一眼公主,還是那個鎮定自若的表情。一會兒夥計另帶一人,一人捧上一套男衣,讓她們過目。夏凌兒看了兩眼,便命夥計帶她們去了更衣室。夏凌兒先拿了衣服進去,讓樂南先等在外邊,看來還是不習慣當著陌生人換衣服,女子也不行。很快夏凌兒就換好走出來,走到樂南面前,故意端起了架子,問道:“怎麼樣?”月白色綢緞華服,五官俊秀,身材纖弱,好一個俊俏公子哥。樂南笑了笑,說:“跟穿公主服一樣漂亮。”夏凌兒聽了臉上有些不悅,說道:“你也去換了。”很快樂南也換好出來了。可能她本身是練武之人,不像夏凌兒先得那麼瘦弱,素青色錦服,腰間佩劍,倒多了幾分英姿颯爽的氣質。夏凌兒看著她點了點頭說道:“還是這身衣服適合你。”說完對著樂南挑眉,嫣然一笑,便轉身向外邁步,背影甚是灑脫。樂南緊跟幾步。

出了店門,走在街上。“這街上有什麼有名的藝妓館,樂坊什麼的嗎?就是只賣藝不賣身的那種。”夏凌兒邊走邊問,眼睛來回盯著兩邊的閣樓門店。樂南聽得一臉茫然,本來都覺得這位公主怪怪的,現在更不明白了,先換了男裝,現在又要去這種風月場所,真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麼?“奴婢不知道。”樂南回答得稍有吞吐。夏凌兒站定回頭看著她,輕微蹙眉,眼神犀利。“奴婢真不知道。”樂南這次肯定一定以及確定地回答公主。“你現在用最快的時間去打聽清楚。”夏凌兒語氣依然高冷,“我就在這街上等著。”夏凌兒眼神淡定,樂南卻能感受到公主的不悅與失落。真應該向風流的沐小王爺打聽一下。難得這時候夏凌兒還能想到沐易辰。這會兒,夏凌兒的腳步才散慢下來,邊走邊隨處看著,雖說像是逛著看著,但更透著一絲無聊。突然她在一家文玩店門口站住了腳,櫃架上的幾把扇子吸引著她的視線。手裡是不是應該拿把扇子,就更完美了。夏凌兒明澈的眼睛裡透著得意。她邁步進去……樂南呢,慌里慌張的在街上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來回於人群中幾圈了,就是沒問出口,看著來來回回的人,更不知道應該問誰。可這是公主的命令啊!而且公主那種冷漠帶著怒氣的臉就在她的腦海裡一遍一遍地跳出來。病急亂投醫,樂南這會一著急,可不就隨便拉住一個人就問。“姑娘,這榮華街有名的……哎……妓院在哪兒?”樂南臉紅地張口結舌。姑娘???恐怕,這會兒她已然忘了自己是女扮男裝。否則也不會拉住個姑娘問這種話。再看人家姑娘還以為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呢,一雙愛慕地眼睛看著她,眼巴巴地等著她說完話。沒想到是個晴天霹靂,姑娘憤袖而去。樂南看著人家姑娘的背影正含恨懊悔呢!只覺腦袋被重重敲打了一下。一回頭,便看見她家美麗動人,下命令難死人不償命的公主公子,不對,公主說了,她叫“龍公子”。這位龍公子正手握摺扇,站在她面前。還未說話便看到她家龍公子,一臉的垂頭喪氣比她表現得還嚴重。當然垂頭喪氣了,看到剛才她的表現,她真的太受打擊了,本以為樂南是一個可以委以重任的女俠客,沒想到卻是個嬌羞小娘子。夏凌兒怎能不失望?先解決問題再說。“仔細看著,好好跟我學。”夏凌兒一字一字說得淡然。深呼一口氣,恢復以往的平靜。“請問公子,這華榮街有名的樂坊妓院有哪些?”風流公子。“這華榮街有名的樂坊妓院在哪兒?”小商小販,隨便扔點錢就告訴你了。“姑娘,我想在這華榮街尋一名琴樂高手,不知姑娘能否告知在下應該去哪兒?”這才是問姑娘的正確方式。…………這種言傳身教應該有效果吧!樂南已是目瞪口呆,無地自容。現在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在注意她們兩個人了。夏凌兒掃了一下圍觀的人,對樂南說道:“走吧!”樂南跟在後面,開始她只以為公主奇怪,這會兒對公主可只有佩服了,可以說佩服得五體投地。公主遇事真是淡定不驚、穩穩當當。以後真應該好好跟公主學習。今天確實是任務太過特殊。其實在古玩店買扇子時,夏凌兒已經打聽清楚,這華榮街的有名藝妓,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歌舞,都當屬蒔花館。而夏凌兒要去的便是蒔花館。到了門口夏凌兒掏出銀票遞給樂南,說道:“知道該怎麼做吧?”夏凌兒雙手撫著摺扇,凝神探視著蒔花館內。歌舞昇平,香音繚繞。蒔花館內景真是好生氣派。單單大廳就坐滿了聽曲賞舞的年少公子。更不說環繞的三層閣樓上的高官豪紳,以及他們的子弟了。“二位公子,裡邊請。”來人上前招呼,三十歲左右男人。夏凌兒只是甩開扇子,端在身前,並未理會。樂南掏出銀票晃在那人眼前,說道:“我們公子喜歡清靜,找一間上好雅間,安排你們這琴藝最好的姑娘撫琴就好。”樂南已表現的很鎮定,但閃爍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不過跟之前比,進步已算是突飛猛進了。

夏凌兒和樂南被帶到雅間,可能是出手闊綽,房間很大。

夏凌兒先四下掃量了一下。

不錯,有圓形餐桌,擺著各種點心,書桌有文房四寶,還有供客人休息的臥室。還有用於表演的小舞臺,雖打著珠簾,但還是能看清裡邊赫然擺著一把古琴。

夏凌兒在正對小舞臺的圓桌坐下。一把摺扇放在桌上,嘴角微揚,還是那個寵辱不驚的模樣,淡定的眼眸裡只有珠簾後的那把琴。

這時進來一貌美少女,白色衫裙,外罩白色輕紗,露著完美鎖骨。透著妖嬈多姿。

輕微施禮,帶著淺笑:“採憐見過公子,不知如何稱呼公子?”

夏凌兒轉頭看著她,眼神裡似有詫異,可能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飄渺如仙般的青樓女子吧!

“這是我家龍公子,給我家公子彈一曲你們這最有名的曲子。”樂南倒是個用心的姑娘,這會兒還端著那副強裝淡定的臉。

姑娘應是,向小舞臺裡走去。步態輕盈婀娜。

夏凌兒似有掃興,看了一眼樂南說:“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她掃興的不是那個採憐的離開,而是樂南的腦子太死板。

樂南眼神怔怔地看了眼她家公主,坐下來。

採憐姑娘的琴聲悠揚傳來。

夏凌兒並未仔細聆聽,必竟來此的目的並非如此。

來此呢,一是方便說話,無人打擾。小舞臺離她還是有一些距離的。

二呢,是掩人耳目,她如果呆在宮中讓樂南一人出宮辦事也的確不好掩飾,難免讓人生疑,來此呢,正是一個絕好的隱身休息之地。

夏凌兒顯得躊躇,思量著要怎麼才能跟這個不開竅的姑娘把話說明。

夏凌兒一手託腮,靜靜地注視著樂南。

樂南也略顯呆滯地凝望著公主。

“你師從何人?以前是幹什麼的?”夏凌兒開口問道。

雖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底細很重要。

“奴婢是自小跟父親習的武,但父親也只是個無名的小人物,父親去世後,我師兄在御林軍當差,父親曾有恩於他,他看我孤苦無依便讓我進宮了。也只是在浣衣局做些粗使。”樂南平緩地敘述著。

夏凌兒聽她說著,眼睛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

背景倒也清白。

“皇上可有交待過你什麼?”夏凌兒接著問,表情平靜的出奇。

“我要聽原話!”又補充一句。

“皇上說,要我一定要保護好公主的安全,還有……”樂南說得慢慢吞吞,有點卡帶了,“還有……就是不許公主胡鬧。”

嗯,意料之中。這倒也沒什麼,只要能忠心於她就行了。

夏凌兒不動聲色,依然高情逸態,跟這美妙的琴聲倒很合拍。

但夏凌兒確實是一直在思考,只是她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

“接下來呢,你幫我查一下先皇的皇后,也就是皇上和我的母親。她是為何離開皇宮的?這件事只能你和我知道,以後皇兄叫你過去問話,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你自己必須要有分寸。”夏凌兒從容不迫地看著樂南。

她說得倒是和顏悅色,但樂南聽得卻是局促不安。

關於公主的母親,在皇上接他的嫡親妹妹回宮的訊息傳開後,樂南也聽到過一些年長的老嬤嬤議論此事。

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說,更不知道可信度有多少。

樂南眼神閃爍幾次,幾次欲言又止。

夏凌兒像是看出了什麼,有些愁眉,眼神有些迷離,蹙眉道:“你要是知道或聽到過什麼,直說就行了。

夏凌兒就是有個近似開掛的頭腦。

樂南舒了一口氣,說道:“公主回宮後,我也是無意聽到一些宮中的老人議論的。好像是說先皇后是因為什麼事被皇上賜了白綾的,但十八年後皇后娘娘的公主卻回宮了,人人都知道先皇與先皇后只有皇上一個孩子。所以大家都議論說先皇后賢惠,常施恩於宮人,定是救她出宮了。”

會因為什麼事才會賜死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呢?肯定不是宮人施救這麼簡單。否則先皇怎麼知道我的存在呢?

皇兄清楚這件事嗎?他當時也只是一個孩子,突然失去母親,又失去父母的寵有愛,肯定是身心最為痛苦煎熬的時候,所以她才不想讓我知道什麼吧!

必竟是骨肉親情,想想都覺得悲痛,不由得鼻子一酸。

這時採憐的琴聲,一曲已終。

嬌嗔問道:“龍公子還要另點曲目嗎?”

夏凌兒抬頭看向前方珠簾。雖儘量做到了意氣自如,但微微泛紅的眼底卻沒能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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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彈這一曲吧!”夏凌兒說道。她也不懂,自然也就不知道要點什麼曲目。

嫋嫋餘音再次旋繞。

夏凌兒靜默一會兒,像是在聆聽這琴聲,聚精會神透過珠簾,看著撫琴的採憐姑娘,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篤定地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去給我好好查查這件事,只是有一點,不許讓任何人知道。”

夏凌兒並未轉頭,像一直專注在琴聲上,樂南低聲應是。

夏凌兒像是餓了,看了看桌上的點心。又說道:“你去讓他們送點吃的上來,今天就在這吃了再回吧!”

樂南應聲出去。

今天皇上因為夏凌兒而撇下蘭貴妃的事,可讓蘭貴妃窩了一肚子的火,難免不向皇上撒嬌一鬧。午後,蘭貴妃沒有接到皇上傳召就自行跑到了皇上的御書房。皇上還在忙著政事。蘭貴妃進來後,命一旁研墨的宮女退下,一手扯住寬袖,一手開始研起墨來。恐怕皇上心中明白今天蘭貴妃過來的原因吧!皇上繼續批著奏章,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蘭貴妃。“愛妃怎麼這麼早過來了?朕本打算一會兒忙完就去你宮裡的。”皇上一副還在忙的樣子,話語說得爽朗明快。蘭貴妃嫣然一笑,輕聲細語道:“今天聽說皇上傳了公主去練武場,以前都是臣妾陪著皇上,可皇上有了妹妹卻如此冷落臣妾,心中難免失落,所以今天比往常更加的想念皇上,就自行過來了。”蘭貴妃看上去一臉的心灰意冷,表現得甚是可憐。皇上聽了卻是開懷一笑,笑言自如地說道:“這是哪個宮人傳出去的訊息?朕定不輕饒,朕交待了不能讓朕的愛妃知道,朕就知道愛妃知道了肯定是要吃醋生氣的。”皇上還真是伶牙俐齒啊!一字一板,不僅為自己解了圍,也哄得蘭貴妃破愁為笑。“還用得著哪個宮人傳?皇上都派人去皇后那請人了,現在整個後宮都知道了,皇上有多寵這個妹妹。”蘭貴妃的笑繼而轉變為撒嬌的神態。皇上這會兒才明白過來,這個夏凌兒竟然給蘭貴妃布了這麼個局,看來今天蘭貴妃的確是受委屈了。一時讓他不能分辨這個妹妹是可恨呢還是可笑呢?先安撫了她再說吧!只見皇上收起奏章,伸手拉她過來坐在自己的身邊,打情獻笑道:“這個凌兒,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她,這麼張揚太不像話了,一點也沒有公主賢良淑德的樣子。”蘭貴妃付之一笑,她當然知道這是哄她的話,自然也不會相信皇上會去教訓公主。“臣妾也沒有生氣啦,只是難免會有一些失落。”蘭貴妃說得嬌聲嬌氣,是個男人都會心酥的。“朕知道,這次是朕的錯。”皇上把她攬入懷中。蘭貴妃是一臉的春風得意,而皇上呢,滿腦子都是夏凌兒,這麼個小丫頭,竟然會這麼的有心計。就為了跟蘭貴妃生氣?真是荒唐!還是沐易辰說得對,她們兩個還是不見面的為好!可都住在這後宮之中,雖說夏凌兒的沁芳殿與蘭貴妃的夕雲宮離得並不算近,但出出進進總是還能碰到的。而且,有時候越是不想碰面,偏偏就越能碰上。夏凌兒在蒔花館吃了飯,又安心聽了曲,下午很晚才回來。偏偏蘭貴妃在皇上的御書房也呆了很長時間才出來,向夕雲宮方向回去。就是這麼巧,兩人在御花園正好碰面了。夏凌兒遠遠看到蘭貴妃走過來了,夏凌兒並沒有躲避,但也沒有打算跟她打招呼。自顧自地徑直向前走著。擦肩而過,連瞧都不帶瞧她一眼的。可蘭貴妃偏偏叫住了她。“公主這身打扮真是好生俊 俏啊!”蘭貴妃帶著譏諷的口氣挑釁道。夏凌兒站定,回頭直接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冷冷說道:“有事嗎?”又沒有別人在,自然無需再做戲了,自然是隨自己心意,為所欲為。蘭貴妃嬌媚冷笑,向前走兩步,對夏凌兒貼耳輕語說道:“一個鄉野丫頭,還真把自己當公主啦!”夏凌兒輕抬頭,示意樂南退後迴避。有些話,宮人們還是不聽為好,省得哪個嘴快的傳出去。既然蘭貴妃先出言不遜的,夏凌兒自然也是惡語相對。夏凌兒不惱不氣,高冷不屑地說:“我身上流著皇家血脈,自然尊貴。而你,只不過是我皇兄的妃妾,再受寵也是卑賤之軀。”蘭貴妃眼神掠過一絲難堪,隨即便又釋然冷笑:“卑賤如何?高貴又如何?只要有皇上的恩寵,這些又有什麼重要的。倒是公主,你只不過是先皇在外的遺珠,皇上也只不過覺得你可憐,心有愧疚,待你再好也只是要補償於你。太張揚了,恐怕這點補償也會煙消雲散。”哈……這算是警告還是威脅?夏凌兒付之一笑,自然覺得蘭貴妃說得是個天大的笑話。“是嗎?那就走著瞧好了,看看在皇兄心裡是你重要,還是我這個妹妹重要?”夏凌兒故意加重了“妹妹”兩字,來提醒蘭貴妃要認清身份。無論這會兒兩個人說什麼,不過都是一種心理較量罷了,其實她們倆個都清楚地明白對方在皇上心中的份量,都是不可動搖毫髮的。蘭貴妃更是明白公主乃是皇上的嫡親妹妹,更是不宜招惹。“公主明知皇上獨寵於我,為何偏要與本宮存有芥蒂?就……”蘭貴妃本想接著說就不能好好與本宮相處嗎?但卻被公主生生把話截住了。“因為我不喜歡你,更不喜歡皇兄獨寵於你。”夏凌兒莞爾一笑,說得淡然。但蘭貴妃卻聽出夏凌兒的狠辣,啞然失笑,看來是勢要與她為敵了。夏凌兒一臉的得意媚笑,蘭貴妃則強忍著怒氣,兩人正四目相對,一個流裡流氣的聲音傳了過來。“喲,公主這身打扮還真是玉面玲瓏的俊俏小生啊!怎麼?獨約貴妃逛園子來了?”沐易辰正要去找皇上,經過御花園看到這兩個女人,遠遠的看兩人的架勢,便知道肯定在掐架了,算是過來給她們解個圍。只是這沐小王爺出入宮門隨意慣了,至於禮儀更是隨心所欲。這見了公主、貴妃,一不請安,二不問禮的,說話又透著不懂尊重人的痞氣,夏凌兒自然最討厭這種人。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她就是個不懂尊重人的孤傲大小姐,還不如沐易辰這種隨意的痞氣呢,至少不會讓人有壓迫的距離感。夏凌兒斜眼冷掃他一眼,臉色驟變,比蘭貴妃更覺得倒胃口。蘭貴妃倒是突然溫柔起來,蠻腰輕轉低頭略一施禮道一聲:“沐小王爺好啊!”扭捏作態的樣子真是讓夏凌兒深吐一口氣,大開眼界。還真是一對啊!一個是見不得女人的風流****,一個是見不得男人的水性楊花,我皇兄是識人不明還是喜歡重口味,這交的什麼朋友?還標榜唯一;這寵的什麼女人?竟然獨寵多年?真是讓她作嘔,由衷地感嘆一句:“還真是低賤!”白了一眼這對被她定義的狗男女便要轉身離去。蘭貴妃聽了怒氣心生,剛要發作一句,被沐易辰迅速攔下,詼笑道:“說我呢!”“貴妃慢慢逛,我找皇上還有事。”沐易辰唯恐避之不及。找皇上有事?一句話傳到了夏凌兒耳朵裡,她轉身喊住沐易辰:“等一下,正好我也找皇兄有事。”說著便跟上了沐易辰。蘭貴妃一雙怒目氣憤地瞪著夏凌兒離開。

夏凌兒與沐小王爺一同向皇上的養居殿方向走去。

都各自目視前方,眼神無有一絲交集。

沐易辰冷哼一聲說道:“公主是怕我把剛才看到了告訴皇上才跟著的吧?”

算他聰明。

“我知道沐小王爺不會亂說話,給我皇兄徒增煩惱的。”夏凌兒語輕神淡。

知道拿話激他,但她不知道他沐小王爺向來不喜這一套。

“我一向都是為皇上排憂解難的,尤其不忍皇上被一些人一些事矇在鼓裡。”

他這句話的意思,是擺明會告訴皇上是嗎?

夏凌兒淡定的眼神開始變得銳利,向沐易辰射出萬道寒光。

他就這麼不識時務嗎?

“你如果敢在我皇兄面前胡說八道,你信不信你以後的日子會很慘的?”夏凌兒威脅道。

沐易辰停住的腳步,看向她,那張邪魅的笑臉更加肆無忌憚:“我倒想試試怎麼個慘法。”

夏凌兒心中哀嘆一聲,看來他是不吃這一套的,他還真是個麻煩。

沐易辰像是拿捏準了夏凌兒的軟肋,又一邪笑,說道:“公主若能好話相求於我,我倒是可以成全於你。”說完轉身繼續向前邁步。

雖然他知道這位高傲的公主根本不會向他低頭。

哼,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驢踢了?竟然敢威脅她?她夏凌兒前世今生,什麼時候被人威脅過?不成他不是人?

“站住!”夏凌兒喝道。

沐易辰站住看向身後的夏凌兒,只見她抽出樂南的劍,抵向沐他的胸前,樂南剛想說話阻止,就被夏凌兒伸手阻止。

公主對這遊戲還真是樂此不疲啊!

“公主,你又不敢傷我,老這麼玩有意思嗎?”沐易辰顯出一絲不耐煩。

“當然有意思,你是我皇兄唯一的朋友,我傷了你豈不是自找不痛快。”說著用力在他肩頭一刺,又毀了他一件衣服。

夏凌兒把劍遞給樂南,悠然自得一笑:“去吧,想怎麼說怎麼說,我隨皇兄發落就是了。”

這是要跟他決戰到底嗎?

沐易辰與夏凌兒一前一後進入皇上的養居殿。

沐小王爺得到皇上特許可以隨意進出。

皇上正一人閒暇地研究棋技,看到沐易辰進來露出平靜的笑容,接著看到夏凌兒隨後進來,倒顯得有一些意外,尤其是那身男裝。

“凌兒怎麼跟你一起過來了?”皇上詢問著,也覺察到兩人神情似有異常,而且沐易辰肩上的那個口子尤為顯眼顯眼,便放下手中的棋子詫異地問道:“你這衣服又是怎麼回事。”

沐小王爺在皇上對面椅子上隨便一坐,無奈地說:“公主不喜歡,便賜了它一劍。”

“凌兒,你又胡鬧是不是?”皇上疾聲厲色質問她。

夏凌兒惡狠狠地瞪了沐易辰一眼。

沐易辰並未躲閃,一雙黑色深眸與她對視,目光如炬。

“皇兄,你肯定特別瞭解他,他見到女孩子就是一副輕浮的嘴臉,是他先對我不敬,我才教訓他的。”夏凌兒惡人先告狀,對皇上撒嬌說道。

皇上當然不相信夏凌兒的話,沐易辰言語輕浮隨意慣的,公主不喜這一點不意外,但他絕不會對公主不敬。倒是公主任性,能做出這事也不意外。

“凌兒,你現在見到皇兄都不知道行禮了嗎?”皇上看了一眼沐易辰,突然覺得也不能太縱容她了,還是得提醒她要守規矩一些。

誰讓夏凌兒一進宮就招惹到皇上最親近的兩個人呢。

夏凌兒一怔,都是因為沐易辰這個賤人,才讓她在皇兄面前失禮。

趕緊下跪施禮:“凌兒給皇兄請安!”

“你這身打扮這是去哪兒了?”皇上竟然沒有讓她起來,起身走到她身邊,直接問她去哪兒了,似有責問之意。

凌兒一時更加氣憤,憑什麼他什麼都不是的一個外人,見了皇上都可以大搖大擺地進門就坐?我堂堂的公主竟然要跪著回話。還當著這個賤男。

夏凌兒竟然也不冷靜起來,自行站了起來。

剛起身,皇上深沉地說道:“誰讓你站起來的?”

夏凌兒一怔,委屈地看著皇上,說道:“我又沒犯什麼錯。”

到底是親兄妹,皇上還是心太軟,只是不悅得看了她一眼便做罷了。

“你穿成這樣到底幹什麼去了?”皇上又重複問了一遍。

夏凌兒似有戰勝的喜悅,說道:“我去街上逛了逛,穿女兒裝總有不便。”

“又不是去逛青樓有什麼不便的。”沐易辰譏諷地說道。

皇上聽了也覺得沐易辰說了不應該說的話,必竟是跟公主說話,哪兒能把青樓掛在嘴上。投去一個嚴肅禁止的目光。

雖然公主真去了青樓,但又有誰知道呢。

“就是因為大街上像沐小王爺這種****之徒太多了,所以我們女子才不方便出門。”夏凌兒轉向沐易辰,氣憤的眼睛盯著他怒斥道。

皇上更是大吃一驚。“****之徒”這是一個女孩子可以隨口說的嗎?腦子一時混沌起來,這是當初認識的那個波瀾不驚,淡定自若的妹妹嗎?

“凌兒?……”皇上喊了一聲夏凌兒。

“公主,注意儀表形象!”沐易辰靜靜地看著她,依然是那種賤笑。

夏凌兒冷靜下來,也後悔,確實不應該衝動。

但,有時候怒氣,怨氣就是容易讓人失去理智。

真是後悔莫及,自己為什麼要跟來,累了一天,回沁芳殿好好休息不是更好。

“皇兄以後還是少跟他見面。”輕輕施禮:“凌兒先退下了。”

臨走前掃了沐易辰一眼,心裡直罵賤人。

“以後你也少跟她見面,更不要招惹她。”皇上冷冷地跟沐易辰說道。

皇上知道沐小王爺太容易惹怒女孩子,天生的易招桃花。

沐易辰又是搖頭嫌棄的表情,好像每次看到夏凌兒的背影總是這個表情。

“這回,你見識到你這妹妹的真面目了吧?”沐易辰似有得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看來也沒把你這個皇兄太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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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難不成我這只能你一人隨便出入?”皇上反問沐易辰。

沐小王爺最不喜歡皇上這一點,對女人太過驕縱,以前的蘭貴妃便是如此。

但是,今天他的確是成功惹怒了她。

皇上走到沐易辰跟前,伸手扯了下他衣服上的那個口子說道:“下次,她殺了你都有可能。到時我可不負責。”算是一個小小的警告。

真是又多了一件讓皇上煩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