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晟集團的商務辦公大樓內,
賀恆剛剛結束了一場會議,助理為他推開會議室的玻璃大門,在眾人肅穆的注視下,他走向了自己的私人辦公室
剛才的會議擬定了天晟科技旗下即將上市的vr全景遊戲《聖光》第一支宣傳片的釋出時間。
該遊戲將於下周一正式召開展品發佈會並且由天晟科技推出的次世代遊戲主機獨家上線。
然而就在這時,
“叮!”,手機上突然彈出兩條訊息。
賀恆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劃開螢幕一看,
發信人:蘇淺。
在看到這個名字之後,賀恆眉峰微蹙,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原因無他,只因為蘇淺就是在《聖光》宣傳片中飾演精靈王子的當紅流量明星,
這一刻有無數個疑問閃過他的腦海,
蘇淺怎麼會有自己的私人聯繫方式?
他為什麼要在宣傳片釋出前兩天給自己發私信?
下一秒,機械電子忽然響起:
996:【蘇淺有你的聯繫方式是因為他是原主的白月光,在原主還未發跡之時,蘇淺就是他傾慕的物件,而原主當初選擇與時霜聯姻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時霜長得有三分像蘇淺,在這種題材的小說中被我們俗稱為“替身”。】
賀恆眼皮狂跳,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大,“為什麼要給我安排白月光這種角色?”
【你拿的是追妻火葬場劇本,沒有白月光?你覺得這河狸嗎?】
賀恆:“......”
“我就問你,按照原著的劇情,原主又把他當替身,又踩著時家上位背後捅刀,又限制他的人身自由還試圖精神控制,這火葬場是怎麼個葬法才he的?”
【進icu......】
聞言,賀恆深吸一口氣:“......你贏了。”
讓他進icu?
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隨即他劃開手機準備看看蘇淺到底給他發了什麼,
只見微信上一連串的訊息,
蘇淺:
【這週日有空嗎?我訂了半島酒店晚上八點的位置,我想見你。】
【你知道這宣傳片,我是為了你才演的,為了你我特意擠出的檔期,否則憑藉我的知名度,什麼資源我拿不到?】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感覺你的心思真的好難猜,為什麼你總是若即若離的?】
【你如果不來的話,那後續宣傳片的檔期我也不確定能不能挪出來......】
賀恆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這特麼都什麼跟什麼?
這人是嫌他進icu的速度不夠快嗎?
就在這時,季元敲了敲他辦公室的門走進來,看著賀恆戰戰兢兢地說道:
“賀總,和天娛交涉的人說《聖光》宣傳片的主演蘇淺後續的檔期可能會有問題,只是目前我們還有兩部宣傳片未拍,而蘇先生好想要求與您親自交......交涉......”
說到後面,他的聲音越來越輕。
《聖光》的系列宣傳片總共有五部,目前只拍了前三部,並且他們在網上已經發出了會拍系列電影的訊息,蘇淺也是暫定的主演之一,如果現在貿然換人必然會對後續的宣傳產生影響。
聞言,賀恆面色一沉,沒有絲毫猶豫,
“你讓人告訴他,《聖光》的電影將會在明年投入創作,到時候的影響力和熱度將是空前絕後的,如果他的目光僅僅止步於此的話,那我只能說太可惜了,天晟與他的合作就此終止。”
“他不想要這個機會,自然有人想要,另外至於違反合同要賠多少錢我相信他應該不會不知道。”
這本來應該是雙贏的局面,但如果蘇淺是個腦子一根筋的傻子,賀恆不介意找人換掉他,畢竟這一筆小損失對於天晟來說微乎其微。
蘇淺想藉著幾部宣傳片來脅迫自己的話,那就太可笑了。
“好的,賀總。” 季元正欲離開,卻又被賀恆叫住,
“還有......” 賀恆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凜冽,“讓人警告他,不要再給我的私人賬號發消息,這叫騷擾。”
另一邊,天娛公司內,
當經紀人將賀恆的決定告訴蘇淺後,
他坐在化妝臺前,原本俊秀的面容此時陰沉得可怕,手勁大得幾乎就要將螢幕捏碎。
蘇淺在心中將賀恆罵了一萬遍,
當初一口一個“喜歡”,
現在居然開始和他玩起欲擒故縱的把戲了?
那下周一的產品宣發會上他們只能走著瞧了。
晚上八點,
賀恆剛開完最後一個會,走進商務大樓的電梯,準備前往地下車庫。
“賀總,蘇先生說他可以挪出檔期,後續的合作完全沒有問題。” 季元跟在賀恆身邊,將就在剛才他們與天娛溝通的最新結果告訴了他。
“嗯。” 賀恆神色平平,對此並無多餘的反應,只是點了點頭。
這個結果在他預料之中,畢竟不會有人和自己的前途過不去。
下一秒,口袋中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
賀恆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時霜發過來的訊息,
【我現在還在外面】
【如果你回去的早的話,不用等我了,先吃飯吧】
季元一直在旁觀察著賀恆的神色,
他注意到在看到那幾條訊息一瞬間,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自家老闆的眉眼頃刻間柔和了起來,原本緊抿的薄唇也舒展開了。
莫非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可能是因為賀恆“威脅”過他有事一定要直接聯絡自己,自從那次酒吧的事件之後,時霜逐漸開始主動給他發消息,兩人的溝通也變得越來越頻繁。
所以時霜現在有事一般都會主動和他說。
看到訊息後,賀恆立即拿起手機給對方回了一條,
【在哪?剛開完會,我來接你】
過了幾秒,賀恆收到了時霜的回覆,
【在西郊的墓地】
【現在挺晚了,我讓司機過來就可以】
他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今天是時霜母親的忌日,
【沒事,我過來】
墓園外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空氣中的溼度很高,即使時霜撐了傘,但眉角髮梢還是被浸溼了,衣服上也都是細密的水珠。
賀恆看著他撐著一把黑色的傘,獨自一人朝他的車子走來,身影顯得很單薄。
時霜收掉傘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車廂內突如其來的冷氣讓omega驀地瑟縮了一下,抽了抽鼻子。
他皮膚極白,而此時眼眶還有些微紅,抬眸看向賀恆的那一下被長睫遮蓋的眼睛像黑曜石般瀰漫著水霧,整個人都顯得可憐兮兮的。
賀恆頓了一下,從扶手盒中抽出幾張紙,遞給時霜,“擦一下,小心感冒。”
“謝謝......阿嚏!” 在接過紙巾的那一刻,時霜還是捂著嘴打了個噴嚏,好像被凍著了。
賀恆注意到時霜只穿了件短袖t恤,裸.露在外胳膊肘都有些泛紅了。
他皺了皺眉,omega穿得實在太少了。
因為下雨天擋風玻璃上有水霧的緣故,賀恆現在也不能關掉車內的冷氣,
想了想,他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遞到了時霜面前。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衣服,時霜愣了一下,隨即接過衣服輕聲說了句,“謝謝。”
賀恆的西裝穿在他身上顯得很大,上面還有alpha資訊素的味道,是淡淡的青檸味,給人的感覺像是夏日清爽的海風。
時霜很喜歡這股味道,賀恆的資訊素似乎對他有種天生的吸引力,於是omega在穿上衣服的時候將袖口放在鼻尖下多聞了兩下。
他的這些小動作當然都沒逃過賀恆的眼睛,見狀,alpha下意識地勾了勾嘴角,收回了視線,專心發動了汽車。
在注意到alpha嘴角浮現的笑意後omega的耳朵又悄悄地紅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時霜坐在車裡,裹著賀恆的西裝,鼻尖縈繞著那股淡淡的香氣,再看著身旁正在專心開車的男人,他忽然感覺心間湧上了一股暖意,逐漸向四肢百骸瀰漫開,手腳也不再冰冷,心跳變得格外有力。
這個糟糕的日子似乎也沒有那麼難熬了。
在汽車即將駛上高速的時候,
時霜忽然出聲看向身邊的人,“今天......可以回那裡嗎......”
在對上賀恆略顯疑惑的眼神後,他又補充道:“花園小區的房子。”
那是他母親以前住過的地方。
賀恆轉頭看向身邊的omega,發現對方正把自己縮在寬大的衣服裡,明顯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他沉默了一下,隨即答應下來,“好。”
賀恆知道時霜很要強,但他自己遇到了事卻從不會主動依賴別人,也很少向別人傾訴自己的情緒,有時候賀恆覺得omega就像一頭倔強的小獸,受傷了就把尾巴蜷起來,一個人埋在角落裡舔.舐傷口。
時霜好像在自己的心房前築起了一道大門,
年幼時母親的突然離世、父親的出軌和冷漠、原主的冷暴力和精神控制,每受到一次傷害,他就會往門上再加一道枷鎖,最後變得如銅牆鐵壁一般,任誰也無法進去。
就像前段時間他的黑化值降到60之後,幾乎就停滯不動了。
不過好在他們還有很多時間去改變這一切。
將近十點,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賀恆將車停在了小區附近的一個停車場。
從車庫出來的那一刻,
三道陰影突然籠了下來,將他和時霜兩人團團圍住。
為首的那人就是當日在酒吧滋事尋釁的李大壯。
三人都長得一臉兇相,挺著一個將軍肚,他們朝賀恆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恆.....寶,是吧?”
自從上次的酒吧事件發生以後,他們三個被笙哥狠狠地訓了一頓,給踢出了組織,還差點丟了命。
三人思來想去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想到底就是那個叫“恆寶”的alpha害得他們淪落至此。
而今天終於讓他們找到機會,逮到落單的兩人。
三人細細打量著眼前眉眼深邃的alpha,
賀恆雖然個子高,但看起來跟個平面模特似的,這種人充其量就是個花瓶,長得好看打起架來估計屁用都沒。
至於那個omega,在他們眼裡連半個戰鬥力都算不上。
想到這,為首的李大壯直接一拳揮了上去。
眼見沙包一般大的拳頭就要砸到臉上,賀恆一個靈敏的側身躲了過去,隨即面對著三個壯漢將時霜護在了自己身後。
然後他長腿一掃,一腳把李大壯踹出去幾米遠,
“咳!咳!” 李大壯捂著腹部痛苦地咳嗽了起來。
下一秒,賀恆在那三人錯愕的目光中,朝他們步步逼近,
上次在酒吧裡面對十二個人,他不好直接動手,今天這三個人非要送上門來讓他揍一頓,那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剛才那一下,李大壯看出來了,他們三都不是這個alpha的對手,既然如此那只能使出他們聲東擊西的絕招了。
俗稱“不要臉倒計時”。
面對著賀恆逐漸逼近的步伐,李大壯強撐著直起身,他將手腕關節拗“嘎吱!嘎吱!”作響,面露陰狠之色,同時口中振振有詞地倒數著,
“三,二,......”
賀恆被他這副架勢勾起了興趣,正準備瞧瞧倒數到“一”時會發生什麼......
“草!”
結果李大壯剛數到“二”就直接“砰!”的一拳揮到了賀恆的臉上。
賀恆吃痛地彎下腰,嘴角痛得直抽抽。
他沒想到這些人竟然不講武德,趁機偷襲。
想到這,他有些窩火地直起身,既然是對方先動手破壞了這場遊戲,那麼只能互相傷害了。
“你還好吧?” 時霜見他嘴角都流血了,有些著急,一時也顧不得眼下的情形,急切地上去檢視賀恆的狀況。
下一秒,三道巨大的陰影籠了下來,眼看他們就要對時霜動手,
說時遲那時快,
賀恆伸手拽住了其中一個壯漢的t恤衣領,他想也沒想,下意識地用力往上地一提,
沒想到這一下t恤竟直接從對方的頭頂穿過,被賀恆給剝了下來,出乎意料的絲滑......
夜空中彷彿有烏鴉飛過,全場死一般的寂靜,只餘風聲。
馳騁黑白兩道多年無敵手的李大壯人生第一回遇上了難纏的對手,他綠豆般的小眼睛與賀恆對視了半刻,這一瞬,他只感覺上半身涼颼颼的,回過神來後他立即伸手摟住自己的雙臂,以防自己“春光外洩”。
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本能的防禦姿態反而給了對方可趁之勢,隨即在李大壯驚恐的眼神中,賀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扒下了他的彈力褲,然後沉著臉抱臂看向對方,
“還打嗎?”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這話沒錯,
但裸.的確實怕穿衣服的。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李大壯驚呼一聲,“你......你不要臉!”,隨即落荒而逃了,
人生頭一回,他敗北了。
壯漢團隊損失一員猛將,戰力頓時減一,賀恆憑藉著一人之力,將局面扭轉成了二對二。
望著眼前雖然嘴角還滲著血跡但髮型卻絲毫沒亂的賀恆,張二柱和王三胖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隨即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靠著多年合作的默契,心領神會地向賀恆左右兩側發起了進攻。
作為二哥,張二柱以身作則,率先抓住了賀恆的衣領,
在對上男人銳利視線的那一刻,他用力地一拽,妄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然而,他並沒有拽動,衣服像是牢牢地釘在了賀恆身上。
夾雜著錯愕的神情,他的視線緩緩下移,
在望見賀恆白襯衫上那一排規整的鈕釦後,張二柱的眼神由錯愕轉為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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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大意了。
犯了這個致命的錯誤的他,註定敗北。
下一秒,被賀恆剝光了衣服的張二柱在夜色中掩面狂奔。
見大哥二哥都已落敗,作為全村唯一希望的王三胖,肩負著重大的使命,
“啊!”
他大喝一聲,為自己壯膽,隨即半躬著一個俯衝,猛得摟住了賀恆的腰,雙手順勢向對方褲腰探去,然而在手指摸到觸感冰涼的金屬物體後,王三胖的心中升起一道不妙的預感,
下一秒,男人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我係了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