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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大逆不道渣徒弟(二)

這場鬧劇並沒有持續太久。

正當眾人扒在殿門外的柱子後進退兩難之際,

“夠了!”

一道極具威懾力的聲音從殿門外傳來,

見狀,眾人紛紛別過視線循著那道聲音而去。

只見一灰袍白鬚的老者帶著幾個道童架著仙鶴而來,光看老者威嚴的氣質與樣貌便可以大概猜出他在華陽劍派的地位很高。

這人名為聶宗, 是華陽劍派如今的掌門, 也算是晏清安的師叔, 當年晏清安的師父託付晏清安去救被魔教滅了滿門的少年一事他也知曉。

只不過聶宗當時就不看好晏清安師父的想法, 他認為“賀恆”被魔物影響太深, 就算是救回來了,心性難免也會變得頑劣不堪、不服管教, 再者說, 將他體內的魔魂與靈根一道封印終究不是長久之際。

最後在對方的堅持下,他也就沒有再發表異議。

可如今, 沒想到只過了兩年, “賀恆”就闖下這般禍事, 而且如果不是他今日在殿堂上主動承認, 那麼這些罪名都要由他的師侄來揹負了。

想到這,聶宗將雙手負於身後,轉身看向眾人,一字一句道:

“今日之事我聶某會給諸位一個交代,既然信物失竊屬實,那我華陽劍派定會傾盡全力將蒼山地底的那些魔物再次封印,”

“只不過,至於信物到底為何會失竊, 以及如何處罰失職之人,是我教派內部的問題,相必大家今天在這裡熱鬧也看夠了, 差不多可以回了。”

聶宗的這番話可謂正中那些扒在門口柱子上進退兩難的“正道之士”下懷。

他們哪是想再呆在這裡看熱鬧啊,他們這是急需有人給他們一個臺階下。

一聽聶宗這麼說,綏谷當即站出來道:

“既然聶掌門說了會還我們一個公道,那我自然相信聶掌門的話,今日就先行告辭了”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就領著眾人倉皇離開了。

待眾人都離開之後,聶宗回過身,又將目光轉向殿內。

他的視線先是短暫地在褪去黑霧的賀恆身上了停留,眸中夾雜著一種十分復雜的情緒,像是無奈又像是失望,有些生氣、還有藏著半分不易察覺的畏懼,最終這一切都化作了一聲無可奈何的嘆息。

隨即他又看向了屋子盡頭的晏清安。

聶宗是看著這個師侄長大得的,晏清安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對方是寧願撞南牆也不願走捷徑的性子,所以他怎麼也不會相信外界傳聞晏清安為了突破第十層從而與魔教勾結的傳聞,

想了想,他看著晏清安說道:“信物失竊是我華陽劍派的問題,但賀恆是你的徒弟,所以要怎麼處置他由你來決定,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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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聶宗又將視線轉向賀恆,

“既然他承認了這一切都是他做的,那從今往後他就與我華陽劍派再無瓜葛。”

聽到這話後,賀恆面上不動神色,心裡卻是腹誹道,

可以,

開局就被逐出師門,這很符合龍傲天的劇本。

996:【......我要提醒一下,你拿得是火葬場劇本,別老是覺得自己拿的是龍傲天劇本。】

賀恆:“沒差,都一樣,有時候要換個視角看問題懂嗎?別老想著‘火葬場’、‘火葬場’給自己整那麼大壓力幹嘛呢?”

996: 【......】

下一秒,聶宗又從廣袖中取出一個灰色的小瓶子,放在桌上,隨即看向晏清安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至於你的傷,待會兒讓薛姚來看一下,我這裡有瓶活經化骨散,你可以先拿去用......”

他深知晏清安目前內力盡失且經脈受損,而這並不是小問題,就算讓他們宗門裡聲望最甚,素有“醫聖”之稱的薛姚來看也不能有辦法迅速修復。

最好的結果或許也只能是先修復經脈,然後一切再重頭來過,那晏清安這二十幾載的努力就一下子白費了,這對於每一個修道者來說無外乎最殘酷的打擊。

“咳,咳,”

晏清安一開口又止不住咳嗽了幾聲,隨即他用袖口掩住嘴角,向聶宗道了聲謝。

聶宗在離開望安居之際,派了身邊的幾個道童特意留守在這裡,並囑咐他們在自己徹底將魔物封印之前不要放賀恆離開華陽劍派的南山天宮,以防他又做出什麼有損門派名譽的舉動。

聶宗離開之後,原本侯在殿內的門童也退到了殿門外,偌大的殿內一時間只剩下賀恆與晏清安兩人。

根據剛才996提供的資訊,現在晏清安的黑化值勉強穩定在90左右了,但目前對方的身體狀況還是很不好,所以賀恆想著先讓聶宗剛才所說的薛姚先來看一下。

想到這,他看向晏清安開口道:“師父......”

然而他話還未說完,就被晏清安給打斷了,

“你不是我徒弟了。”

就在剛才,晏清安反覆思索了一下這件事的緣由。

當年救“賀恆”是因為他受到師父所託並且賀家對華陽劍派有恩的緣故,而“賀恆”之所以會做出那些有違門規、大逆不道的舉動,說到底,就是自己管教不當。

既然如此,那他對自己做的那些事,自己受著便是,但從此以後他與賀恆的師徒情分就此一刀兩斷,到那時賀恆如若再做出有害於蒼生的舉止,那麼華陽劍派將不會再庇護他的任何行為。

聽到晏清安的這話之後,賀恆先是一愣,隨即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就在剛才自己被逐出了師門,所以現在確實不再是他的徒弟了,但是自己不叫他師父的話,那應該叫他什麼呢?

“晏清安”、“清安”、“清清”、“安安”?

直呼大名聽起來怪兇的,後面三個,顯然他們在這個世界中還沒有達到能這麼稱呼對方的親密程度。

所以思來想去,

哪個都不對勁。

最終,賀恆抬起頭看著他說道:

“你說的沒錯,但這並不妨礙我叫你師父,你叫你的,我叫我的,我們各管各的。”

晏清安:“......”

他第一次知道賀恆有這種能把人氣得死去活來的本事。

下一秒,晏清安又撐著桌角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嘴角沁出縷縷殷紅的鮮血,整個人顯得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見狀,賀恆直接走過去將他打橫抱起,朝臥室的方向走去。

身子突然騰空的一剎那,晏清安驀地瞪圓了琥珀色的眼眸,有些不可置信地往向抱著自己的男人,脫口而出一句,

“你放我下來。”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賀恆雙手當真往後一撤,讓人以為他下一秒就要把懷裡的人甩出去似的。

“唔.....你!”

晏清安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他以為賀恆要鬆手,情急之下無意識地伸出雙臂摟住了對方的脖子。

可緊接著身子並沒有像預料之中的一樣騰空,賀恆寬大的手掌又穩穩地托出了他的身子。

晏清安仰頭看去之際,便瞧見了男人嘴角浮現的淡淡笑意。

意識到自己被人戲耍了之後的他有些悶悶地將腦袋縮了回去,沒有再說話,這個時候卻又聽對方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放你下來?”

“然後你能走兩步給我看看嗎?”

晏清安:“......”

已經被氣得沒話說了。

賀恆一路將他抱到了臥榻上,隨即又吩咐門童去將聶宗口中所說的薛姚給找過來。

薛姚到的很快,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腳踏著長劍從自己的居所來到了望安居。

在替晏清安把了脈後,矮胖模樣的老者捏著自己短短的灰須止不住地唉聲嘆氣。

見狀,賀恆將人拉到一邊問道:“啥意思啊?”

他怕薛姚再怎麼嘆氣下去,晏清安本來人還行,但這大悲咒似的嘆息聽多了,人倒是給弄得氣短了。

“唉,” 薛姚又嘆了口氣,“他這個難搞哦。”

“經脈俱損,又缺了內丹,就像是把一壺水全倒空了,你現在又讓我突然把壺變滿,這世上哪有這樣的法子?”

賀恆也不知道他這個難搞是多難搞,想也沒想就說道:

“那我把內丹還給他不行嗎?”

聞言,薛姚衝他連連擺手,“這怎麼行,你想想,你吃下去的東西,難道還能再吐出來不成?”

賀恆:“......”

倒也不必說得這麼噁心。

想了想,他還是問了一句,

“那您說說,真就什麼法子都沒了嗎?或者有什麼能快一點恢復內力的方法嗎?”

薛姚沉思了片刻,道:“據我所知,清一教的萬谷丹聖有一套恢復心脈的獨門秘笈,這個可能會有效,但這人常年深居簡出,要麼就是在閉關修煉,很少有人能得到上門造訪的機會,只不過......”

賀恆有點受不了對方這個慢吞吞的性子,拽過對方的袖口催道:

“只不過什麼?”

薛姚:“只不過五大教派近期在雲臺山舉辦宗門比試,據說那位也會到場,如果有機會博得宗門大比的頭籌,想必要見他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聽起來挺好辦的。

賀恆當即低著頭在心中尋思起來,

他們口中的宗門大比無外乎就是一大幫子人聚集在一起,然後互相之間打了打去,誰拳頭最硬、把其他人都打趴下了,就是最後贏家唄。

這個活動聽起來再適合自己不過了,如果他現在過去,那那群人不都是白給嗎?

待兩人聊完,薛姚給晏清安開了些藥,賀恆吩咐門童去煎藥之後,便又來到晏清安的屋子。

他輕手輕腳地推開了對方的房門,卻見柔軟的床鋪上,晏清安墨色的長髮鋪散開來,而他本人此時正緊閉著雙眼,縮在角落處將身體團成了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姿勢,看上去顯然已經睡著了,只不過身上的被褥只蓋到了腰處,大半截身子都露在外面。

見狀,賀恆走到床邊,輕輕地替晏清安拉上被子,在這個過程中,他的手背卻不小心地觸碰到了晏清安的臉頰。

手背上上傳來對方臉頰溫熱觸感的那一剎,晏清安原本緊閉的長睫驀地顫動了一兩下。

賀恆沒有多想,直接將手給收了回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幾下“咚,咚,咚,”的敲門聲,隨即小門童將木門“吱呀”地推開了一條縫,將半個腦袋探進來看向賀恆道:

“藥煎好了。”

怕對方將已經睡著了的人吵醒,賀恆趕緊朝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又快步走到門口,衝那小道童說,

“你先放著,等他醒了之後,給他熱一熱再端進來。”

說罷,他便轉身轉身出了屋子,離開的時候順手帶上了木門。

只是在那扇門一關上之後,原本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的晏清安忽然睜開了眼睛,眸中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晏清安雙手抓著被子,在床上輾轉反則地翻了好幾個身,可腦海中卻總是浮現出剛才那一下對方手背無意撫過臉頰的微涼觸感以及賀恆對小道童說的那些話。

賀恆的這些舉措都不像是裝出來的,否則也不會特意在自己睡著了的時候表現出來。

他倒立飛行的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畢竟要達到那個效果也需要一些難度。

但是,賀恆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一刻,晏清安只感覺腦子“嗡嗡嗡”的,從賀恆倒著御劍飛行的那一刻起,他的腦子就開始“嗡嗡嗡”的了。

好煩啊!

最終,什麼思緒也整理不出來的他忿忿地將被子拉過了自己的腦袋,試圖把自己悶死在被子裡......

晏清安醒來的時候只感覺整個人都暈乎乎的,窗外的天色都暗了下來,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

似乎是因為對方之前給自己渡送過靈氣的緣故,肺腑裡的真氣算是平穩了下來,再沒有先前那般撕心裂肺的劇痛了,只不過他渾身上下的肌肉依舊痠痛,整個人都沒有什麼力氣。

晏清安半撐著靠在床頭,準備穿鞋下床之際,門外突然響起“滴答!滴答!”一連串急切的腳步聲,隨即他便見門童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說道:

“晏道長,不好了,您徒弟剛才不顧我們所有人的阻攔,直接御劍飛了出去,破了聶掌教留下的門禁,說是要去參加什麼雲臺山的宗門大會。”

晏清安當即靠著床頭,有些頭疼地扶著額,心想賀恆不會又是出門闖禍去了吧?

想到這,他趕緊穿了鞋下了床,拿起掛在門上的長劍就走出了殿門......

而此時的雲臺山山腳處,卻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圍滿,一副熱鬧非凡的模樣。

聽聞若是能在此次的宗門大比博得頭籌便有機會能參觀萬谷丹聖僅對其坐下弟子開放的藏書閣,更是有習得其獨門心訣的機會,來自五教六派的青年學徒便都想來湊個熱鬧。

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往上走個幾分鐘,便能看到一個氣勢恢弘灰色石門,正中央刻著“清一教”三個大字。

而石門前擺著兩張木桌,每張桌前都坐了兩三個身穿青衣道袍的道童,這些道童會記下前來參賽者的姓名、宗門以及年齡,說白了就是這次宗門大比的報名處。

在他們前方的道路上排了兩列長長的隊伍,都是些來報名參賽的年輕道士。

這些前來參賽的人年齡看著都不大,服裝各異,氣質也大不相同。

只是在其中一條隊伍前列,可以看到其中一身穿黑衣道袍、懷抱長劍的青年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倒不是說他的模樣穿著有多奇怪,只是別的隊伍都挨得很緊,而他身後空落落的,排在他後邊的人都與他保持了很長的一段距離,就好像他是會吃人的老虎一樣恐怖,一旦靠近,就會被對方給生吞活剝了。

下一秒,

只見其中一名負責報名的道士勾了勾手指,頭也未抬地衝人群喊道:

“下一位。”

聞言,賀恆便快步走到了那桌子前,

道童翻著手中的記錄冊,並沒有抬頭,

“姓名,宗門,還有年紀多大了,我們這裡不接受超過二十五歲以上的參賽者。”

賀恆一一如實答來,

“賀恆,華陽劍派,二十。”

將這些記錄在冊後,道童抬起頭來瞥了他一眼。

這不瞥不要緊,一瞥嚇一跳。

當他看清賀恆眉間那個硃紅色的印記之後,整個人明顯地愣了一下,這個印記怎麼看怎麼邪氣,

好怪哦,

再看一眼。

還是有些怪,

於是道童忍不住問道:

“你來參加這次雲臺山舉辦的宗門大比的目的是什麼?”

隨著他話音落下,

賀恆用力地把長劍往地上一插,周身頓時浮現出陣陣黑霧,光是看著便讓人感到不寒而慄,眉間那抹詭異的硃紅色印記也變得愈發明顯起來,宛如鮮血的色澤一般,脖頸間的荊棘紋案再次開始顯現。

他這一下,直接將身後的人都嚇得又往後連退了十幾步。

只有迫於掌教命令來給參賽者登記報名的道童還坐立難安地堅守在崗位前。

下一秒,賀恆看著面前的小道童,用中氣十足地聲音說道:

“我的夢想是成為正道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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