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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大逆不道渣徒弟(八)

見兩人打了起來, 圍觀的人群也不敢再看熱鬧,立即就一鬨而散了。

賀恆秉持著他們是來抓妖怪的、不應該把事情鬧大的原則,在揍完了周越那一拳之後,便踏上了長劍準備去找晏清安說明情況。

結果在起飛的那一刻, 他突然感覺身後一沉, 尾巴尖那裡傳來了些許痛感,

賀恆回眸一看, 只見自己的尾巴又被那個捉妖師給揪住了, 還揪掉了幾撮毛,而那捉妖師口中還唸唸有詞道:

“妖怪哪裡跑?”

賀恆:“這話該我問你才對。”

下一秒, 他周身散發陣陣駭人的黑霧, 額間的印跡開始泛紅,整個人面色陰沉得幾乎可以滴水。

周越瞧著這副架勢忽然覺得不對勁,

這哪裡是尋常妖怪啊?

這分明是個魔修。

他看著賀恆周身愈來愈濃密的黑霧, 只感覺腦袋“嗡嗡嗡”的。

就光剛才黑霧隱現的一剎那, 他便感到了一種恐怖的爆發力, 可見眼前的這個人不管是修為還是道術都深不可測。

思量再三的周越決定三十六計跑為上策,可當他御劍飛出去的那一剎那,卻感覺身後有一陣疾風在追隨,

他回眸一看,只見賀恆同樣踏著劍,幾乎是以他的兩倍速在飛行,

“我——讓——你——碰——我——尾巴——了——嗎?”

另一邊,屋簷上,

喬言瑜剛才瞧著賀恆便覺得面熟,但因為對方罩著斗笠的緣故,總是有些看不真切。

結果剛才大師兄一衝動, 直接下去把對方的斗笠給掀掉了,這回喬言瑜倒是想起來了,眼前的人似乎就是兒時與自己玩得很好的“青梅竹馬”,那個時候喬言瑜與“賀恆”的志向便是一道考入有修真界第一學府之稱的雲澗學府。

只可惜後來發生了變故,而“賀恆”的靈根受到了重創,要知道在修真界失去靈根和成為廢物沒有什麼兩樣。

雖然喬言瑜也覺得有些惋惜,但他的腳步是從來不會為了弱者停留的。

沒想到如今幾年過去了,對方竟然......

長出了尾巴?

沉浸於震驚之中的喬言瑜還沒反應過來,便見二師兄也御劍飛了下去,口中一樣振振有詞道:

“不好,大師兄有危險,我去幫他。”

最後,等他駕著長劍趕到街角處因打鬥而變得七零八落的“案發現場”時,

卻見他的兩位師兄已經被賀恆揍趴在地上了,而對方只是風淡雲輕地將長劍插回到劍鞘。

這一瞬間,賀恆周身纏繞的那些黑霧在喬言瑜的眼裡不再是黑霧,而是陣陣耀眼的金光,

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

賀恆好帥。

他怎麼比變得這麼強了?

怎麼會有人打架都打得那麼帥?

喬言瑜忽然覺得自己以前看走眼了,

怎麼從前沒覺得......

賀恆看上去其實還挺帥的。

就算長了尾巴和耳朵,也還是那麼帥。

另一邊,賀恆收起劍正準備離開之際,眼前忽然又竄出了一個人影擋住了自己去路的。

他低頭一瞥,在注意到喬言瑜與地上嗷嗷亂叫的兩人如出一轍的穿著後,賀恆當即心靈神會,長眉一挑道:

“你也是來打架的?”

“不是。” 喬言瑜直勾勾地注視著賀恆的眼睛,還朝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阿恆,你不記得我了嗎?”

賀恆:“?”

他趕緊用意識與996交流道:

“什麼......情況?”

“這人是誰?我應該認識他嗎?”

下一秒,冷靜而平穩的機械音在賀恆腦海中響起,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是你曾經的“青梅竹馬”,還記得我給你看過的劇本嗎?原主認為是他師父害得他失去靈根從而淪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才會與昔日形影不離的青梅竹馬從此分道揚鑣。】

【你看你現在,從一個天資愚鈍的廢物成為了如今不可一世的魔修,然後狠狠地打臉昔日看不起自己的青梅竹馬,讓他重新對你生出了傾慕之心,你這龍傲天的劇本不是拿得挺穩的嗎?】

聽完996的這一番話後,

賀恆吐出了一個優美的中國字:

“草。”

只不過,這個字他說出了聲。

聞言,喬言瑜一愣,“啊?”

阿恆是在對他說“早”嗎?

待回過神來後,賀恆轉頭看向對方,一本正經道:

“抱歉,我沒有在罵你,但是......”

“我失憶了。”

說罷,他正準備抽身離去,卻見喬言瑜不僅沒有知難而退,反而湊得離自己更近了

喬言瑜好奇地圍在他蓬鬆的大尾巴旁,一臉的不介意,

“沒事,那也可以重新認識,你叫我‘阿瑜’就好了。”

都說就是攻略目標的第一步,就是讓他區別對待自己與其他的人,再聯想到剛才因為摸了對方尾巴而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兩位師兄,喬言瑜當即心生一計道:

“阿恆,我怎麼不知道你還長出了尾巴,你這尾巴看起來好大啊,我可以摸嗎?”

只要自己問了就可以的吧?

面對喬言瑜已經伸出去躍躍欲試的爪子,賀恆一把止住,他額角青筋又開始隱隱作跳,態度生硬道:

“不可以。”

“啊?” 喬言瑜一時不解,“為什麼不可以?”

賀恆:“你換個角度思考一下,路上突然跑出來一個陌生人走到你面前,然而問你......”

“我可以摸你嗎?”

“我可以摸你嗎?” 這句話被他特意加重了語氣,目的就是為了讓對方覺得這很不禮貌,結果就在這時,他聽到耳邊傳來了另一道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聽起來還有些詫異,

“賀恆?”

可惡,

怎麼師父前面不來,後面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聽到聲音後,賀恆下意識地轉頭一看,便與剛剛御劍趕到的晏清安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也不知道剛才的話,師父聽進去了幾句?

賀恆剛才說的那些話,晏清安趕到的時候,只聽到了一句。

就是那一句,“我可以摸你嗎?”

現在他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宕機,腦子裡“嗡嗡嗡”的。

就在剛才,他收到聶宗的傳信,說是南山派雲澗學府的除妖師會與他們一道來處理紅河村的問題,結果幾乎是在他收到了訊息的同時,手鍊的感應器便猛得震動了起來。

晏清安立即意識到這是因為賀恆的靈力出現異常波動,很有可能是他遇到了麻煩然後與人打了起來。

於是他當即駕著長劍就往賀恆的方向飛了過去,最後趕到的時候,晏清安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幅景象,

自己的徒弟站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對他說“我可以摸你嗎?”。

晏清安當下就有些生氣地逮住賀恆的大尾巴把他給揪了過來。

“師父,你幹嘛?”

賀恆小聲地抱怨了一聲,隨即用尾巴“啪嗒,啪嗒”地拍了兩下對方的肩膀,以示自己的不滿。

動作一點沒用力,看上去倒顯得很親暱。

這一下直接把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那兩人給看傻了,原來他的尾巴也是可以的摸的嘛?

而在看清了晏清安的面容後,周越忽然意識到自己先前或許搞了個大烏龍。

如果剛才賀恆叫他師父的話,那賀恆應該就是他的徒弟。

周越很清楚記得掌教在自己離開前,特意囑咐過自己華陽劍派的晏道長與他的弟子會與他們一道同行,到時候切記要以禮待人、努力發揚光大發揚他們道門之間的友誼才對。

結果,自己上來就把對方當作妖怪,還不分青紅皂白地揪人家尾巴......

見這場鬧劇也整得差不多了,

晏清安將自己靈器中聶宗的信件給拿了出來,正式地介紹了一下彼此的身份後,周越他們與賀恆也互相道了個歉,隨即幾人便找了一家客棧坐下來商議有關紅河村妖物異常的特殊發現。

結合這兩天自己的發現,賀恆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他認為在紅河村附近出現的妖物屍體事實上都是由人演變而來的,準確一點來說,它們就是村子裡、城鎮裡那些接二連三失蹤的村民。

周越聽到他這番言論,也是有些吃驚,便問他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見狀,賀恆將那日在墳山上的發現也都告訴了幾人,

並且他今日清晨分明在那只兔妖屍體的手掌上看到了人類殘留的指甲。

這些“妖物”的屍體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被人給挖丹刨心了,乍一看好像是對方為了提升修為所為,但事實上這麼一來,那些屍體也就是失去能被區分出人與妖物的最本質區別。

然而無論是那天山上保留著人類皮膚紋路的蜥蜴妖還是今日殘留著指甲的兔妖,以及晏清安與賀恆在遇上那道奇怪黑影之後都變出了妖怪特徵的耳朵與尾巴這件事,都無疑象徵了這個魔物有將人類轉化為“妖”的能力。

或者說它能轉化出妖的特徵。

而這只妖物的狡猾之處便是在於製造出重重幻象來迷惑眾人,同時將矛盾轉移到了別的妖怪身上。

比如那只金雕。

它將人的屍體盡數轉化成了金雕食物鏈中的那些小妖怪,這便讓捉妖師們誤將金雕當作始作俑者。

最後,賀恆指出根據附近的人提供的資訊,這個妖物通常是晚上進城作亂,那他們倒不如今晚就在這城中輪番站崗守株待兔,等那妖物自投羅網。

其餘幾人對他這個提議並無異議。

雲澗學府的那三人在與他們商量完具體計劃之後便分頭行動了,準備等子時一過後便按照計劃行動。

而晏清安則直接回了客棧的臥房,因為今日正巧是他修煉心經的日期。

為了恢復修為、修補受損的經脈,他每日都需要靜心凝神地調息數個時辰,而每隔半個月就要徹底筏經洗髓一番。

這整個修復中所受的苦楚與煎熬是常人無法忍耐,舉個例子來說,就相當於將全身的血都換了一遍。

賀恆並不放心他一個人呆在房間裡,因此他也沒有在客棧的大堂逗留多久,讓人打包了兩份吃食之後,便也回到自己的臥房,時刻留意著對屋的動靜,準備等晏清安修煉完之後就將東西帶給對方。

然而他等了許久,一直等到天都黑了,也不見對方的屋子內傳來任何動靜。

見狀,賀恆有些坐不下去了,他徑直走到晏清安的臥房外敲了敲門,

“師父,你怎麼樣了?我給你帶了飯。”

可是屋內卻一片詭異的寂靜,沒有傳來絲毫回應。

賀恆感覺心中隱約升起來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皺了皺眉。

下一秒,卻聽裡面突然傳來了重物傾倒的聲音。

“師父!”

聽到了這聲異響後,他沒有作片刻猶豫,直接推開門衝了進去。

屋內的場景顯得凌亂不堪,

桌上的東西被掃了一地,而晏清安此時正狼狽地躺在冰涼的地上,他髮絲凌亂,唇色蒼白,嘴角卻沁出幾縷殷紅的血跡,身體似乎因為冷而蜷縮成一團,正在微微發顫。

可能是因為剛才修煉的緣故,他只穿了一襲單薄的中衣,連鞋沒有穿,兩截纖細而又白皙的腳踝就這麼裸.露在外面,依稀還可以看見上面青色的血管紋路。

賀恆在第一時間便意識到對方可能是在修煉心訣的過程中出了差錯,沒控制好丹田內的氣息,導致氣脈逆流,而晏清安如今修為只恢復了幾層,經脈還沒有完全修復,身體底子本來就不好,根本經不起這麼折騰,如果他沒有及時發現的話,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想到這,賀恆眸色微暗,他立即伸手摟過晏清安的後頸與膝彎,將對方打橫抱起放到床上,隨即又起身想給對方去倒杯水,可就在這時卻被懷裡的人拉住了袖口。

“......冷”

晏清安的兩瓣薄唇打著顫,他發出來的聲音很輕,幾乎微不可聞,似乎全身都被抽乾了力氣,像只大雪天被人扔到路邊凍得奄奄一息的小貓,手腳冰涼,為了攝取那最後的一點溫暖他靠著本能的反應往賀恆懷裡又鑽了鑽。

對方的這副模樣讓賀恆愈發地無措與心疼了起來,

“沒事了,師父,我在這。”

“我在這裡......”

他只能一遍遍地重複這幾句話,將懷裡的人摟得更緊,與此同時握著晏清安手腕處的輕脈給他一點一點地渡送靈力,幫助對方調息丹田中紊亂的真氣。

感覺到靈力被一點一點地被渡送進來,體內的真氣逐漸平穩,先前那股鑽心徹骨的鈍痛感開始慢慢消失,人好像也沒有這麼冷了,像是寒霜開始消融,氣溫再次回暖,晏清安感覺整個人又重新活了過來。

這一刻,他靠在賀恆肩頭,意識還有些模糊,可指尖卻下意識地攥緊對方的衣襬不肯放手,就好像這樣能給他帶來安全感一樣。

晏清安先前的那股難受勁還沒有完全緩過來,大腦混沌的厲害,他甚至有點記不起今天是哪一天,有點記不起自己的名字,有點想不起自己和對方之間的關係,但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卻讓他感到安心、讓他生出了本能的依賴。

看著對方臉上逐漸浮現出的血色,賀恆才慢慢放下心來,他一下一下安撫似地拍著對方的背,將下巴輕輕地抵在他額頭上,輕聲哄道:

“沒事了,阿瑜,我在這裡。”

“還難受嗎?”

只是他並沒有得到懷裡人的回應。

下一秒,卻見晏清安仰起頭,眼眶還有些微紅,

“你叫誰呢?”

這一瞬,賀恆的大腦是有些宕機的。

因為上一個世界,對方還是溫良瑜的時候,賀恆也一直是這麼哄他的。

而穿到這個世界後,對方第一次溫順得像只小貓一樣窩在他的懷裡,讓他在那一瞬忘掉了兩人的身份,脫口而出便喊了一聲“阿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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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誓,

他當時說話的時候真的沒有經過大腦,可現在應該怎麼解釋啊?

晏清安忽然感覺心裡突然湧上一陣酸意,就像是被醋泡過一樣,難受得有些發脹,但又說不上來那種具體的滋味。

為什麼賀恆會叫別人的名字啊?

聽到“阿瑜”這兩個字,晏清安的第一反應就是“喬言瑜”,再聯想到兩人“青梅竹馬”的過往,晏清安感覺先前的那股難過勁又被放大了

會不會賀恆以前也這麼抱過對方?

難道剛才他還把自己當成喬言瑜了?

想到這,晏清安的瞳仁驀地顫了一下,感覺愈發地難受了起來,掙扎著想要從賀恆懷裡起身。

見懷裡的人明明還很難受,卻像只不安的小獸一樣扭動了一下,賀恆愣住了,

“師父......”

他板過晏清安的肩膀,把人又拉了回來。

緊接著便對上了一雙微紅的眼眶,

“你剛才在叫誰?”

頭一回,賀恆感覺自己像是吞了個黃連的啞巴一樣,嘴裡硬是蹦不出一個字。

別說他只長了一張嘴,

就算他現在長了八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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