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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玉門關外莽蒼蒼(2)

周圍人見他以此怪招斃人,尤其以臀部將人頭顱壓進頸腔,既感匪夷所思,亦感如鬼似魅,雖然朗日懸空,清風徐徐,亦不禁打個冷戰,心中發毛。

段子羽一試得手,欣喜之餘復又興味索然,向楊逍道:“楊先生,你手下還有出色的人沒?怎麼盡調教些過不了三招五式的廢物。”

他這番話倒非純心消遣,著實希望對方能有個接自己三五百招的人,也好過過癮,楊逍聽在耳中,直氣得渾身亂顫,嘴唇青紫,說不出話來。

辛然冷冷道:“尊駕武功高強,又何必恁的刻薄,待我接你幾招。”

段子羽搖頭道:“辛旗使,玩點毒煙烈火我不如你。比武較藝還是在旁瞧著吧。

“唐旗使,你近來用功較勤吧,不知有什麼新鮮玩藝,露幾手給大家看看。”

明教中人個個看得腹內生煙。不想段子羽今日竟一意要比武消遣,一改辣手摧殺,如雷霆電掃之故轍,直感匪夷所思,但聽他如此蔑視,大言炎炎,均氣得三尸神暴跳。

但自忖不是他三招五式之敵,他既然叫陣比武,自不好群毆亂鬥,況且三清觀一場惡鬥,辛然等人已嚇怕了膽,情知群毆也討不到好處,徒然多傷人命而已。

唐洋聽他叫陣,自不甘示弱,越眾而出道,“段盟主,你既欲比武較藝,便不能仗寶劍之利,否則便是生死相搏,也無需比試高低了。”

段子羽一笑,解下倚天劍擲向司徒明月,兩手一攤,意示空空如也,笑道:“請吧,唐旗使可莫令在下太失望。”

唐洋心中狂怒,面對強敵卻也鎮定下來,戴上鹿皮手套。

揭開皮囊,扣幾枚暗器在手,喝道:“鐵蒺藜,丹田,金錢鏢,大椎。”

果然兩枚鐵蒺藜打下丹田,三枚金錢鏢嗡嗡作響,向身後繞去,聽其風聲所向,果真是打向大椎穴。

段子羽身子斜仰,一腳向天,如醉酒模樣,腳尖連點,將三枚金錢鏢踢飛,左手中指一彈,使出“彈指神通”來,將兩枚鐵蒺藜撞回去。

百劫師太看了半晌,詫異道:“羽兒怎地武功路數大變,身姿如此奇詭,莫不是練功太勤有走火入魔之勢。”

司徒明月笑道:“師太不用擔心,他是閒得發慌,耍著玩呢。

“這套身法乃張無忌教主所精擅,被他見一回竟爾學到手了。”

百劫這才放心,笑道:“羽兒悟性之高真乃天賜,這“彈指神功”我也不過用過兩三次,並未教他,他居然也使得出神入化。”

唐洋等看在眼中,亦感匪夷所思,不知教主這套武功怎地學到手了,而且較諸教主的身法益加奇詭莫測,茫然如墜五裡霧中。

其實段子羽這套身法徒然與張無忌相似而已,內功路數大異其趣,他此時功力高絕,無論何等招式被他看在眼裡,均能中規中矩地使將出來,外人自是難以分辨內功路數,自是莫名其妙之至。

唐洋左手一抄,將撞回來的兩枚鐵蒺藜接在手裡,驀感兩枚蒺藜在掌中跳了兩下,其勢甚勁,若非他所戴皮手套乃用特種方法製成,堅韌無比,鐵蒺藜真要刺破掌心,上面的劇毒也要自己受用了。

唐洋心中一凜,他這一手平平發出,並無特異之處,意在先示柔弱,驕敵之心,然後在剎那間突下殺手,庶可令強敵不防著道兒,不想一上手自己險些中了道兒。

他左手一抖,口中不再喝呼,但見幾十枚暗器彌布空中,嗤嗤作晌,於空中或直擊、或盤旋、或相互撞擊,如一朵奇特的藍花,變幻無方。

暗器本以快如閃電為最高境界,不發則已,一發必中,使人明見其來路,偏無能躲避。至若以多取勝,靠變力多端為能事,已落了一層。

唐洋這手暗器打出,卻是至緩如蝸牛爬行相似,在空中閃爍擊撞,叮噹之聲大作,煞是好聽,構成花的形狀更是變幻萬端,幾已近於雜耍的玩弄手法、炫人眼目以博一採,與“克敵制勝”四字要訣相差多多。

段子羽喝道:“好手法。”神情凝肅,嬉笑之態大斂,幾十枚暗器緩行至段子羽面前尺半處,飛得秩序井然,宛如每枚暗器上均有一根看不見的繩,後有一高手遙相控制一般。

暗器花形忽然凝聚一處,幾十枚暗器撞成一團,剎那間轟的一聲,扇形張開,如孔雀開屏一般,絢麗無比,眾人只感眼睛一花,幾十枚暗器登時將段子羽上下左右前後俱皆封實。

司徒明月也不禁失聲尖叫出聲,不虞這手暗器慢時至慢,中途卻相撞借力,眨眼間已攻至人身,退路既已封實,除以內功硬抗外實無他途。

但這些暗器藍光耀眼,中有不少專破內家護身罡氣的釘、針之屬,只消一枚入體,見血封喉,那便大勢盡去。百劫等人更是駭然失聲,撟舌不下。

暗器叮咚、喀喇又撞在一起,散落一地,大家定神一看,段子羽已然失去蹤跡,齊向天上一看,除了見幾片枯黃敗葉外哪有別物,心中大奇,俱感匪夷所思。

段子羽忽然從地下站出來,渾身一抖,所沾沙灰盡去,拍拍手道:“唐旗使這一手俊得很,在下無奈,只好學學厚土旗的地遁功夫了,如有不到之處,尚望指教。”

原來他見唐洋這手暗器打得奇詭無比,心知必極難應付,不敢託大,運力於足,將足下泥沙踩得鬆軟無比,待暗器打到的電光石火間,用力一墜,沉入地底。

唐洋險些氣暈過去,他這手暗器手法專為對付段子羽而練,招名便叫“孔雀開屏”,端的費盡了苦心。

上次他以最快的手法打出“滿天花雨”兀自被段子羽避過,知他身法詭異,自己手法雖快,亦難一發中的,是以想出這麼個絕招來。

這一招也只能用來對付段子羽,若是打別人,暗器如是之慢,對方早跑得無蹤無影了。

唐洋覷準段子羽好強心理,是以先極盡變化之能事,炫其眼目,然後於極近處猝然發難,罩住其周身幾十大穴,手法之精妙、力道之準確實已妙至毫巔,蔑以加矣,不料他居然來手“地遁術”,依然無功。

唐洋望地興嘆,他雖只一手,實已竭盡所能。暗器功夫再好,也招呼不到地底去。頹然嘆道:“唐某僅此之能,倒令段盟主失望了。”

段子羽笑道:“僅此一手,天下諒無幾人能使出,能像在下這麼躲避的也僅此一人耳,唐旗使何必嘆息。”

唐洋無言退後,段子羽道:“楊先生,聽聞你手下有幾位練北冥神功的,在下要討教一二。”

楊逍一驚,北冥神功的秘籍他也是早些時方得到,他武功本已博雜無比,臨到晚年,已不屑再學其他武功,是以選出幾名精明弟子修習,不想此事竟傳入段子羽耳中。

這北冥神功乃北宋年間逍遙派武功,威力固是奇大無比,卻也最難修習。

內功修煉之法與各門各派反其道而行,入手扎根基一段尤兇險無比。

楊逍所得秘籍復又殘缺不全,年代久遠,上面字跡多有模糊不清者。

但學武之人得此神功,真如酒鬼遇鴆酒一般,明知百死一生,也偏要嘗上一嘗,楊逍的幾名弟子習練後多經脈岔亂、顛逆嘔血而亡,只有兩名弟子天資獨秀,居然履奇險而如夷,竟爾習成。一名弟子遠赴未歸,餘下一名弟子適在身旁。

楊逍微一沉吟,暗忖縱然自己下場也討不到好處,也只有試試這門奇功,或可出奇制勝也未可知,舍此實無良策。便揮揮手,叫弟子下場。

段子羽笑道:“主隨客便,既是我叫陣,你劃出道來便是。”

那人道:“我初習武功,僅學成一掌,便與段盟主對一掌吧。”

兩人手掌甫交,噗的一聲輕響,段子羽凝力不發,那人運起北冥神功,將丹田內氣散入各經脈中,丹田如絲竹中空,只待段子羽掌力擊過來,便積貯膻中穴,而降至腹中丹田,吸化其內力。

吸了半天,忽感段子羽掌上絲毫內力也無,北冥神功運至極處,亦吸不到對手內力,這等咄咄奇事當真是首遭遇見,直感匪夷所思,他不得已只好收住北冥神功,準備撤掌後躍。

便在這電光石火間,對方掌力忽如排山倒海般摧擊過來,這人登時魂飛天外,只感體內轟然巨震,百脈崩絕,五臟盡碎,跌出丈外,七竅流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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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逍心痛若狂,不虞自己半年心血盡數毀於一旦,怒吼一聲撲上前來,從袖中掣出摺扇,刷的一聲,扇面張開,內力運使下,如刀般削將過來。

段子羽長袖一甩,鏗然一聲打在扇面上,二者雖質地柔軟,相交之下宛如金鐵鏘鳴,楊逍只感手腕巨震,扇面、扇骨盡成碎片,隨風逐散,飄飛如穿花蝴蝶,煞是好看。

楊逍瞬息間連攻出三十六記“連環鴛鴦腿”,他激怒之下,實已竭盡平生功力之所聚,百劫師太也不禁大聲喝彩,單隻這一路“連環鴛鴦腿”便足可使人在武林中立萬揚名。

司徒明月也看得目眩神馳,這路腿法她自是盡得楊逍所傳,但即便是修成九陽神功後,如要像師父這般既法度謹嚴,復又快捷無倫,而又不失瀟灑風度,也覺不能。

段子羽連聲喝彩,於腿影中穿梭閃避,他只消發出一陽指,楊逍這腿法連十招也使不到,但段子羽見這路腿法委實精妙無比,竟欲一窺全豹,不忍出指阻止。

楊逍三十六腿踢畢,卻連段子羽衣袂也沒碰到,嘆息一聲,縱身倒躍回去,手中法旗一舉,喝道:“退。”

段子羽高聲道:“楊先生,就這麼走麼?”

楊逍面色鐵青,森然道:“尊駕還欲怎的?”

段子羽笑道:“你說我中原武林不守江湖道義,我今日可是和你照武林規矩辦事,你們若勝了,自可揚長而去,現今敗了,連個交代都沒有嗎?”

楊逍不加理會,與唐洋、辛然一躍而退,段子羽笑道:“楊先生,這可是你們不守武林規矩,以後莫再胡言亂語了。”

百劫心中氣忿不過,挺劍欲追,段子羽攔住道:“師太,讓他們去吧,五行旗也不是好惹的。”

果見銳金旗眾方退,洪水旗弟子手持噴筒虎視眈眈,筒中所裝俱是銷金化石的毒水,段子羽雖不懼刀劍拳掌,對此物著實忌憚,絕不敢以身相試。

洪水旗眾緩緩撤過,地下忽然湧出幾十名厚土旗教眾,兩人一組,一持鉤索,一持刀劍,前面登時現出一條深溝,若誤追上去,縱能躲過洪水旗的毒水,猝然不防之下,也難免落入溝中,遭鉤索刀劍之厄。

五行旗逐旗緩退,井然有序,陣腳堅固,顯是久經兵法部勒,習練有素,百劫也不禁大是佩服,明教號稱天下第一大教,現雖趨末路,實不可輕覷,迥非中原武林一幫一派之可比。

歇宿一夜,翌日上路,午時已趕至張掖地面,一路上淨思不斷向段子羽討教一陽指的玄奧精微之處,二人攬轡並行,司徒明月倒退到百劫師太身旁了。

正行之間,後面馬蹄聲驟,塵埃大起,段子羽等一驚,向後望去,便見百餘匹快馬風馳電掣一般,須臾即到,乃是張無忌、周芷若率人從後追至。

段子羽心中大喜,對方人手雖多,他泯然不懼,最令他頭疼的乃是洪水旗的毒水,百劫等拔劍駐馬,並立兩廂,嚴陣以待。

張無忌等驟然勒住馬韁,馬首齊昂,希聿聿一聲嘶鳴,張無忌冷冷道:“段盟主,不想在此又相見了。”

段子羽笑道:“張教主,我在內地遍覓大駕不著,只得徑到大光明頂候駕,在此相遇倒是頗為爽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