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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子羽大義存武當(4)

段子羽在司徒明月相助下,片刻間已盡復舊觀,神采奕奕道:“無妨,大哥掌力忒煞剛猛,再有一掌小弟就受用不起了。”

張宇初笑道:“你少給我高帽戴,你送多少頂高帽,我今日也不能空手而返。”

段子羽聽他語意決絕,只得怏怏返回。

張宇初道:“武當還有哪位高人下場指教,若沒有就請遷出紫霄宮,去別處稱門立派吧。”

俞蓮舟和宋遠橋相視黯然,張松溪邁步欲出。

俞蓮舟一把拉住。他與殷梨亭若非段子羽相助,早已魂赴幽冥了。

張松溪武功不逮俞蓮舟遠甚,下場去也不過自取其辱,宋遠橋年歲已高,焉能抵擋張宇初至剛至猛的武功。

俞蓮舟沉吟久之,方欲認輸,忽見座中站起一人,道:“我來接一陣。”

眾人聞聲望去,乃是峨眉百劫師太,她手按矮幾,一掠而至,輕盈曼妙仍如少女。

張宇初臉色疾變,詫異道:“我向武當叫陣,峨眉何以出頭?”

百劫師太淡淡道:“我峨眉與武當有攜手共抗天師教之約,貧尼雖不是什麼高人,卻也有約必踐。”

張宇初凝視師太半晌,臉色變幻不定,有頃方嘆道:“本教幾次相擾,實屬下人無知,多加冒犯,絕非我之意。

“我數次遣人送書與你,都被你逐回,現今當面向你解釋。”

眾人均不明張宇初何以對她如此客氣,似有忌憚。

百劫笑道:“閒話少敘,貧尼領教你的無敵神功。”

她笑顏一開,眾人均知她動了真怒,段子羽心中連珠價叫苦不迭,相助武當二俠不過看在武林道義上,百劫師太若出手,自己非夾纏進去不可。

張宇初昂首向天,遲疑有頃,澀聲道:“你真要對我下手?”

語中頗含蒼涼,眾人無不莫名其妙。

百劫長劍一抖,龍吟之聲大作,喝道:“廢話少說。”

張宇初臉色漸漸平定,淡淡道:“進招吧。”

百劫手腕一抖,颼颼颼連發三劍,張宇初仍負手而立,兩肋道袍被刺穿,最後一劍刺在他胸口上,劍入分許,劍尖上已有血跡滲出。

張宇清叫道:“大哥。”挺劍便上。

張宇初喝道:“退下。”

冷冷看著百劫師太道:“你劍術高超,一劍刺死我好了。”

百劫師太手腕顫抖,忽然拔出劍來,隨手一擲,劍直入地下,僅餘一柄,百劫驀然向門外衝出,但聽得砰嘭、喀喇之聲此起彼落,顯是天師教眾被百劫師太擊倒。

段子羽大感匪夷所思,旁人更是如墜五裡霧中,實不知是怎麼回事。

張宇初伸指點了傷口幾處穴道,登即止住血。

段子羽關切道:“大哥,傷到哪了?”

張宇初笑道:“皮肉之傷,不足掛懷。”

他挨了三劍,反倒笑逐顏開,更使人捉摸不定。

張宇初道:“武當兩敗一勝,還有助拳的嗎?也請下場指教。”

群雄面面相覷,半晌圓覺合什道:“俞掌們,貧僧絕非貪生怕死,但自忖敵不過張少天師,下場徒自取其辱,多為武當輸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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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遠橋代道:“大師客氣,想百年以前何有武當,百年以後白雲蒼狗不知如何,武當存滅何足數,焉可累及大家,只是我兄弟庸碌無能,不能保住恩師手創基業。未免愧對恩師。”

他語聲淒涼之至,已有認負除名之意。

段子羽驀地熱血上湧,霍然站起,朗聲道:“武當自張真人開宗立派,武當七俠聯袂行俠江湖,所積功德無量,必蒙天佑,不致中道滅絕。”

眾人見他出言,心下放寬,知道他要出手相助了,張宇初陡然色變,望向段子羽。

段子羽方欲走出,忽聽長窗外砰嘭、喀喇之聲又起,人人心中詫異,百劫師太怎地又殺回來了?

落地長窗推開,飄然而進兩位神仙眷侶,身後四名垂髫少女、四名侍童,少女手上捧著瑤琴,童子手上持著玉簫。

那穿黃衫、三十許美豔少婦笑道:“段世兄,人都說你新婚後日日醇酒美人,不與聞江湖中事,倒也不然。”

段子羽拱手道:“是楊姐姐吧?上次睹面,有失禮數,還望恕罪。”

少婦笑道:“數代世交,何須多禮。今日一睹世兄神功風采,當真不愧天下第一高手。”

張宇真冷冷道:“兩位遮莫是神雕俠楊過的後人?”

那黃衫少女道:“正是。

久仰張少天師威名,只是尊駕胃口不免忒大了些。天師教真能將江湖武林一口吞下嗎?”

張宇初道:“天下一統,黎庶安寧。江湖一統,武林平靜。此乃大勢所趨。”

黃衫少婦道:“江湖武林,門戶林立,自古已然,尊駕不過借一統江湖之名而滅盡武林,天師教之心,世人旨知,何必美乎其言。”

段子羽也道:“大哥,就此罷手吧。天師教貴盛已極,又何必與江湖門派量長較短,擾得武林不安。”

張宇初嘆道:“我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武當諸人勾結魔教,蓄謀不軌,我今日來不過剪除魔教羽翼耳。”

段子羽道:“各派附和魔教,無非為自保,以防被你逐個吞沒,你如宣告專攻魔教,不與各派為敵,各派自然不甘於附逆。”

黃衫少婦道:“俞掌門,我等乃奉張真人法旨而來,帶有他老人家親筆書函一封,請你們收看。”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束紙帛,隨手一抖,平平飛至俞蓮舟面前。

俞蓮舟聽聞是恩師手書,忙跪倒捧接,宋遠橋等也跪在一旁,四人一同觀看。

眾人聽言張三丰復出,無不聳然變色,不解他何以不親至,而派這一對男女來,紛紛竊議不止。

張宇初道:“我久欲領教終南山活死人墓的武功,既然相遇,何吝賜教。”

他隨手一招,嗆啷一聲,將一名教眾的劍遙遙抓了過來。

段子羽和黃衫少女見他這手“擒龍控鶴”的功夫,均道好喝彩。

張宇初長劍斜挑,道:“請。”

四名少女、四名童子飄身後躍,黃衫少婦與藍衫男子雙劍齊出,口中喝著劍招,雙劍合璧,向張宇初攻去。

張宇初右手劍刺、挑、劈、斫,左手掌、爪抓出,用的是左右互搏之術。

段子羽笑著對週四手道:“周世兄,這位便是擅使四手四腳的人,待會你與他過過招。”

週四手搖手不迭,惶然道:“段世兄,你莫讓他知道,他一隻手我就受不了。”段子羽見他畏縮恐懼的樣子,大是好笑。

少林圓覺走過來合十道:“段大俠,中原武林的命脈全在尊駕手上了。天師教今日吞了武當,明天便得給本寺派個住持方丈去。

“用不上一月,各派各幫之尊長就盡是天師教人了,現今你登高一呼,我們各派群起擁護,庶可與天師教相抗。”

段子羽笑道:“大師過愛實不敢當,想我一介浪子,焉敢有領袖群倫的奢望。”

虛舟子過來道:“段大俠,此議你若堅執不允,便是坐視天師教蠶食中原武林了。段大俠當真要獨善其身?”

圓覺道:“段大俠豈是這樣的人,咱們先前不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段大俠痛懲天師教兇徒,武林上下誰不贊段大俠雲天高義,否則咱們也不會給段大俠送那塊金匾。”

這二人一唱一和,顯是適才計議過。段子羽被逼辭退華山掌門,心中對武林各派不免耿耿,而今被這二人連送高帽,心中亦感受用,但若說率各派對抗天師教,心中亦躊躇難決,笑道:“咱們先看看這場武林罕見的比鬥。”

張宇初招發連連,已不若對俞蓮舟那般瀟灑自如了,臉上神情亦甚凝重,如臨大敵。

黃衫少婦與藍衫男子反倒輕靈飄逸,藍衫男子所使劍法乃正宗全真教劍術,廳中諸人泰半識得,見他使得精粹純熟,亦稱道不已。

那黃衫女子所使劍法卻飄逸秀麗,無人識得是什麼劍法,但見她一招一式彷彿不是比武較藝,倒是舞劍自娛一般,說不出的嫻雅脫俗,眾人看得目眩神馳,只覺她劍招之間似合音節,令人不禁手舞足蹈。

張宇初戰至幾十招,心中亦駭然。

這兩套劍法在他眼中均不過是二流劍術,不料雙劍合璧之下,居然點鐵成金,化腐朽為神奇,端的是天衣無縫。

他手上勁力加巨,欲以內力擊破雙劍合璧。

對方劍上也隨之加力,不論張宇初如何催加內力,對方都似有感應般,隨之而加。

戰至百合,張宇初凜然道:“九陰神功!”

黃衫少婦道:“少天師果然好眼力。”

二人倏分倏合,雙劍分向張宇初周身要穴刺落,而一人稍有險情,另一人隨之攻敵必救,化解其厄。

饒是張宇初武功已臻化境,又擅左右互博之術,一時間也難分高下。

三人翻翻滾滾鬥至三百招,張宇初劍招愈發愈慢,左手“天雷神掌”一掌掌拍出,罡風激盪,湧疊如浪。

黃衫少婦二人衣袂飄揚,二人忽地兩手雙握,雙劍緩緩反擊,亦不落下風。

段子羽赫然道:“雙修功。”

司徒明月臉一紅道:“你道誰都似你,想這歪點子。”

段子羽不服道:“楊姐姐,你們這是不是練的雙修功夫。”

黃衫少婦擊出一劍道:“正是。”

段子羽笑道:“怎麼樣?”

司徒明月羞暈滿頰,扭過頭去不理他。

段子羽見三人已至內力相拼之際,喝道:“大哥、楊姐姐,收手吧。”

張宇初連發三掌,掌力一波一蕩,熱氣襲人。

黃衫少婦和藍衫男子平平一躍,飄出五丈。

張宇初道:“賢伉儷這雙劍合璧果是天下一絕,守禦之韌堪稱第一。”

黃衫少婦道:“張少天師功夫之高,令人佩服,只是武林中道義為先,未必武功高強便可雄霸武林。”

圓覺合十道:“張少天師,我等已計議停當,我六大門派以段大俠為主,張少天師如能打敗段大俠,我六大門派甘願奉天師教的號令。”

張宇初聳然一驚道:“羽弟,你又鬧什麼玄虛?”

段子羽登感尷尬,萬料不到圓覺會霸王硬上弓,不俟其答允便推將上去。

囁嚅道:“不是,我……”

黃衫少婦笑道:“現放著天下第一高手在此,我等瞎忙個甚。

“張少天師,你將段世兄打敗,我們終南山活死人墓也願惟天師教之命是從。”

張宇初凝視段子羽半晌,恍然明白,笑道:“你們六大門派真願奉他為盟主。”

圓覺道:“貧僧豈是打誑語之人。”虛舟子也道:“有哪派食言者,各大門派共誅之。”

張宇初道:“好,既然如此,這裡的事就由羽弟任意處分,本座即刻便走。”

他也當真利落,手一揮率先出廳而去,霎時間,天師教眾紛紛下山,走的一乾二淨。

段子羽長籲出一口氣,懸惴的心方始寧靜下來,不到不得已的地步,他實不願與張宇初刀兵相見。

黃衫少歸笑道:“段世兄面子真大,張少天師一聽說六大門派是你屬下,登即嚇得惶惶而逃,生怕你用六脈神劍對付他。”

段子羽笑道:“還是圓覺方丈和虛舟道長道行高,兩句話就把他騙走了,不然今日真不知如何了局。”

圓覺鄭重地道:“貧僧生平不打誑語,便是對生死大敵也絕不虛言哄騙,此事乃我幾大門派所共議,百劫師太雖不在,諒無不允之理,此言既出,便成定議。”

段子羽登時惶迫無著,擺手道:“使不得,權充一時之計,騙走天師教也就罷了,小子何德何能,敢作六大門派盟主。”

黃衫少婦道:“段世兄,你何仿暫攝盟主之位,天師教掃蕩江湖已久,獨對華山、崑崙兩派絲毫不敢有犯。

“張少天師對峨眉禮讓之至,甘受三劍而不還手,無非是看你與百劫師太的交情上。

“各大門派如隸屬你名下。天師教便不敢再加冒犯。中原武林便不致被天師教吞滅。”

圓覺等相視一眼,齊地跪倒,恭聲道:“參見盟主。”

段子羽忙欲避開,但見廳中黑壓壓跪滿一地,避無可避。

只得跪倒還禮道:“各位前輩,非在下不識抬舉,實是德薄才淺,濫充此位,恐貽中原武林之羞,還望多多鑑諒。”

俞蓮舟道:“今日若非盟主相救,俞某與六弟必死於非命,武當一派也就此中絕。廳中所聚武林精英,也沒幾人能逃過天師教的毒手。

“你若堅執不作盟主,天師教更有口實攻滅各派,而我等亦有食言之羞。”

寧採和勸道:“段大俠,華山、崑崙早奉你為主,你今日義存武當,保全中原武林,功德無量。何必苦苦推辭,冷了大家的心。”

段子羽嘆道:“大家且起,咱們再計議一番,我便虛頂個名,你們各行其是也就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