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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今宵好向郎邊去

街上丟掉的玉佩,夜裡便回了我手上。據說為了追查此事,連順天府的知府都被驚動了,縣衙抓了數十名慣犯,關在大牢等候處置。過了兩日,外院林二管事的媳婦遞話給玟秋,說要給我請安。因她女兒在府裡的“幼兒園”上課,平素與阿醒走得近,我便允了。

大清早,夏露欲滴,湛藍的天空明淨如一塊翠玉。慢慢的,晨陽從東邊升起,緋紅的霞光鋪天蓋地,將世間的一切染成火的顏色。林家媳婦從未入過十四貝勒府,她知道皇親國戚府上規矩大得很,便處處小心謹慎,生怕惹出什麼笑話。一路從大門走來,左拐右繞,她已是頭昏目眩,又不敢問領路小廝身處何地,只得暗地強捱。

總算到了一座門房,兩側各立有一個太監,太監問:“可是林大奶奶?”

林家媳婦忙道:“是,勞煩往裡頭通傳一聲。”太監冷冰冰道:“等著吧,裡頭還在用膳,等撤席了,自然有人往裡傳。”林家媳婦不敢多語,應了“是”,便靠著牆壁陰暗處,等著召見。夏日的陽光火辣辣的,很快就曬得人喘不過氣。她偷偷往洞窗裡瞧了瞧,只見花木鬱鬱蔥蔥,亭臺影影綽綽,院子裡人來人往,竟一點兒噪雜之聲也無。

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在門房階梯下喊:“林大奶奶,主子請您進去呢。”

林家媳婦心尖上一顫,“噯”了一聲,拿出帕子抹了汗,又整了整髮髻,方提裙上臺階,跟隨丫頭往院子裡走。道路寬闊,周圍花開遍野,瓜果垂垂,不似高府深宅,倒有幾分農家小院的味道。等進了屋裡,才知自己是想錯了,腳下金磚滿地,涼爽又利落。壁櫥上擺滿了奇珍異寶,金玉盆景。再看桌上、高幾上、窗臺上、炕上、踏板上,處處精雕玉鐲,樣樣細緻精巧。她隨便往案上一瞥,便見上面擱著一座琺琅西洋鐘錶,表下丟著一匣子豆大的珍珠和金絲、玉錢等等,光影灼灼,閃得人睜不開眼。

轉入旁側小花廳,她不敢再看,規規矩矩跪下,道:“奴婢給主子請安。”

我看她年紀比我大,忙起身扶了一把,道:“林嫂子不必客氣。”又吩咐丫頭,道:“從井裡取只新西瓜,切一半來。”林家媳婦受寵若驚,道:“謝主子賞。”她從袖口裡拿出一個玳瑁嵌牙黃楊雕花長木盒,道:“小小敬意,請主子笑納。”

玟秋端著茶盞放在案几上,道:“林大奶奶請喝茶。”又接過她手中的木盒,呈到我面前,小心翼翼揭開蓋讓我瞧——是一支鑲寶石的碧璽花簪。我笑:“甚好,不必收庫房,且放在外頭,改日出門我好戴。”玟秋答應著下去,我道:“林嫂子喝茶罷。”林家媳婦又慌亂又緊張,渾身冒汗,恨不得立馬跳到水池裡褪褪熱,卻還是端起茶盞,慢慢啜飲。

我看她神情侷促,似乎有什麼話難以開口,便問:“林嫂子此番找我可有事?”

林家媳婦連忙放下茶盞,面露為難道:“這樣的腌臢事,本不該在福晉跟前說,但我家那口子在府衙裡說話算不上數,知府又說定要嚴辦,我不能眼睜睜瞧著見死不救,才冒著膽子來求福晉。”我平素不管外頭的事,更別說朝廷上的事,便道:“府衙既要說嚴辦,自然有嚴辦的道理。”林家媳婦道:“主子說得是,但這事...是因主子而起,奴婢想,若主子能給府衙傳兩句話,我母家的侄子或許能保住性命。”

我生了一絲疑惑,問:“到底是什麼事?”

林家媳婦道:“前兩日主子在外頭丟了釵子,府衙抓了數十的盜賊送至刑部處置。依著大清的律法,盜賊頂多關一陣,打一頓就放了,並不至死。但因著牽扯到主子,府衙的人竟說要將我母家的侄子流放寧古塔去,這跟死有何區別?說來奴婢也羞愧,家門裡頭竟出了盜賊之人,但事已至此,我總不能見死不救。”

原是如此,我莞爾一笑,道:“這不難,俗話說太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侄子偷東西雖不齒,但不至流放。我會讓人告訴府衙,一切依著律法辦,不偏不斜方好。”

林家媳婦放下心中大石,松了口氣,連聲道:“謝謝主子恩典。”

出了十四貝勒府,林二掌事候在門口大半天了。他拉著林夫人上馬車,罵道:“你不要命了?為了得母家一點銀子,竟敢跑到福晉跟前去!”林夫人不屑道:“可不是一點銀子,是一錠金子!抵你半年的俸祿呢。只要事情辦好了,不怕人賴賬。”又得意道:“真是沒想到,福晉是這樣和善之人,不僅答應我傳話給府衙,還說讓我常入府裡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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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掌事“哼”了一聲,道:“給你臉色,你還飛上天了。”又道:“幸而福晉未計較,不然,連我都吃不了兜著走。你要再敢如此魯莽,我定要休了你!見錢眼開,連命都不要了。”林夫人一聽要休了自己,眼圈兒立馬紅了,道:“我不敢了,你別生氣。”

林二掌事怒氣衝衝瞪著她,氣得連話都不想說了。

吃晚點心時,我同十四說了林家媳婦所求之事,道:“大清既然有律例在先,豈能因我是皇親而加重刑罰,實在不妥。你去跟知府說說,別因為我而害得無辜之人受流放之苦。”十四喝了兩口湯,往丫頭手裡拿了溫巾,抹了嘴方道:“明兒我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撤了桌,十四歪在藤椅裡看書,一手搖著蒲扇。我坐在小凳几上,叉了一片涼涼的西瓜喂他吃。他把書一丟,張開左手臂,道:“坐爺懷裡來。”我忸怩道:“天氣熱。”兩個人擠在一起,還不像兩團火似的!十四朝我用力扇了兩扇子,道:“爺給你扇風。”

藤椅雖然很寬大,但坐兩個人還是有點擠。我側著身子半躺在他懷裡,一手端著西瓜盤子,一手喂他。他高高舉著蒲扇,不急不緩的搖著,又笑吟:“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我詩詞再不濟,這首詩卻也聽過,是李煜寫給小周後的。當年大周後病入膏肓,召小周後入宮侍疾,結果小姨子和姐夫勾搭上了,揹著大周後偷偷半夜見面,還光明正大的流傳下來幾首淫.詩。

十四念的便是其中一句。

我白了他一眼,道:“屁詩,我不喜歡。”十四無語,用蒲扇指著窗外天空中籠著淡淡白光的月亮,鄭重其事道:“我說的是月亮。”又橫眼盯著我,道:“好好的氣氛,都被你攪壞了。”他心裡想什麼,我能不明白嗎?這才叫:男人的劣根性!

想想哈,當年小周後比李煜小十四歲,一個十幾歲的小處女與自己三十好幾的皇帝姐夫半夜在後花園裡顛鸞倒鳳,那可真叫刺激!

果是不出我所料,接著十四大爺開始嚷天氣熱,然後就擰開脖頸下的紐扣。我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道:“你做什麼?”十四斜眼看著我笑,道:“太熱了,解開衣衫涼涼。”我欲要起身,道:“我走開就不熱了...”他長臂一伸,將我緊緊箍在懷裡,就勢便壓了上來,解我腰間紗褲。我急道:“西瓜...”他遂又抬頭,邊拿過盤子放在案几,邊往我脖子裡啃咬,他饒有意味的在我耳邊喃語,道:“要不咱們也去花園亭子裡...”

我給了他一個字——“呸!”

樂得他哈哈大笑。

翌日大早,十四往府衙過問刑罰小偷一事。知府大人點頭哈腰,巍巍顫顫道:“他們是生了狗膽子,竟然敢偷福晉的東西,微臣定會好好處置,絕不姑息。”十四端坐於位,面容沉靜冷漠,威嚴道:“你應當依著大清律例辦事,才是清明之道,怎可因人而異?”知府猜不出十四的意思,只好小心翼翼問:“十四爺的意思是...”

十四道:“我記得大清律例裡,偷盜未傷人命者,杖八十以示懲處。”

知府明白了,忙道:“是是是,微臣知道了,一定按著規矩辦。”正是說話間,忽有喧譁之聲傳來,十四隨口一問:“怎麼回事?”知府臉上變了顏色,笑道:“刁民搗亂而已,十四爺不必介懷。”又朝旁側官兵吩咐:“去看看誰在鬧,若再不滾,綁他去吃牢飯...”

十四不知怎麼就留了意,道:“把人帶來,我倒想問問怎麼回事。”

官兵愣在原地,不敢亂動。十四火了,叱道:“怎麼?不樂意?”知府看十四動了怒,忙笑道:“不敢不敢。”他朝官兵使了個眼色,那官兵便“嗻”的一聲出去了。

過了一會,兩個官兵一左一右脅迫著矮小的男子進來,那男子操著一口娘娘腔,道:“你們貪贓枉法,想讓無罪之人冒名頂替流放到寧古塔,天理何在!!!就算告到紫禁城,我也絕不能饒了你們...”他張牙舞爪,手蹈腳踢,若不是有兩個大男人壓著,只怕早溜了。

他本來嚷嚷個不停,一見到十四,卻倏的安靜下來。

他道:“怎麼是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