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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小東西,別瞎吃醋

連著幾日秋雨,冷風蕭瑟,李氏腰疼的毛病復發了。她整日整日的躺在榻上,夜裡不能入眠,四爺急得年格格屋裡也不去了,一回府,頭一件就是安慰李氏。李氏恃病而驕,不僅免了去福晉屋裡請安,連平素福晉吃的保養燕窩都被她支了去。

福晉忍不住在四爺跟前抱怨了一句,四爺卻只輕描淡寫道:“少了燕窩讓人去外頭再買些就是,何必放在心上?”倒像是福晉的不對了。夜裡二格格哭得厲害,福晉起身哄抱,一時大意撲了冷風,次日起床時頭昏目眩,連喝水都抽得腦門疼。偏這日是十五,四爺難得來正院安寢,福晉強捱著病痛,打起精神一心一意的伺候。

用了晚點,四爺與福晉寬了衣裳躺在榻上。嬤嬤們聽見屋裡有動靜,忙在外頭備好熱水、毛巾、乾淨的床單被套等物。不過一刻鍾,四爺大聲喊道:“來人,快去請大夫。”

掌事丫頭和嬤嬤一湧而進,卻是福晉實在忍將不住,伏在榻邊,弓著身吐了一地的髒東西。空氣汙濁難聞令人作嘔,四爺面上冷酷,不知喜怒。

丫頭們連忙上前收拾,福晉嘔吐完了,胸口略覺舒坦,她愧疚道:“臣妾失禮,擾了爺興致。”四爺一面自己穿戴衣物,一面道:“既生病了,就該好好養著,如此成何體統?”

福晉欲下榻賠禮,四爺甩手道:“躺著吧,爺去書房睡。”

又是大夫,又是熬藥,直到天亮時候,福晉才恍惚歇下。臨睡前還在問:“爺呢?”嬤嬤答:“爺看了會書,已經睡了。”福晉蹙了蹙眉,她倒希望爺直接去旁的格格屋裡,也免得如此被他嫌棄。天沒亮,四爺便起床穿戴。倘若平時,福晉都會跟著起床伺候早點。但今兒她病著又吃了藥,正沉沉睡著,一點兒不知外頭動靜。

四爺漱完口,問蘇培盛:“福晉好些沒有?”

蘇培盛擰了毛巾呈予四爺,道:“白大夫說是得了風寒病,福晉吃完藥後,已經止了吐。”稍頓又道:“要不要奴才去請福晉...”

四爺拂袖,道:“不必。”說罷,趁夜而出。他去戶部辦了事,午時又進宮同皇太子商議了朝事,出宮時撞見年羹堯。兩人結伴往城中飲酒,酒至半酣,年羹堯道:“我何德何能,既能入四爺的眼,知遇之恩,當湧泉相報。”四爺端坐如佛爺,微笑道:“皇阿瑪此番任命你為四川總督,兼管巡撫事,統領軍政和民事,實在可喜可賀。”

年羹堯舉杯,道:“有四爺舉薦,微臣才能得此恩寵,微臣敬您一杯。”

四爺並不推辭,仰頭一飲而盡,相談甚歡。

回到府中,四爺轉腳進了年格格屋裡。年格格挽著斜髻,身穿素雅的綠衫長袍,裙襬處除了幾絲暗紋,並無鮮豔雜色。她靜靜坐在炕邊,什麼也沒做,只是望著夕陽的照影一寸一寸的消逝。四爺笑道:“在想什麼?”

年格格一怔,回過神上前屈膝,道:“給爺請安。”

四爺雙手將她托起,牽著她溫和道:“小腦瓜子在想什麼?連爺進屋了你都不知曉。”年格格不卑不亢,神情間抹著一股淡淡的愁色,她道:“是奴婢失了神,請爺不要見怪。”四爺一點兒沒生氣,引她坐回炕上,順勢攬她在懷裡,道:“剛才和你大哥喝了酒,過三日他便要去四川述職,明兒你回年府與他敘敘舊。”

年格格神色凝冷,低低道:“是。”

她越是不可琢磨,不卑不亢,四爺越是覺得好奇,甩不開手。而且,她又是這樣的美麗,把府裡的格格們通通給比下去了。他的手越環越緊,濃重的呼吸撲在她的脖頸裡,吹動她耳間的碎髮,像小孩子撓癢癢似的,令人渾身酥麻。

四爺道:“在塞外時,爺從馬上摔下,年羹堯讓你給爺敷藥時,爺便覺你與眾不同。”年格格漠然一笑,道:“爺過獎了。”她側過身,讓自己的身子更加的貼近四爺,唇齒相近,四爺解開她領口的錦扣,柔柔的輕撫在膩滑如白脂的肩膀上。她主動親吻他的臉頰,伸手插入四爺的袍子裡...四爺將她推到在炕上,道:“你倒挺會伺候男人。”

年格格挑眉,道:“出閣前,大哥讓嬤嬤教過。”

如此,算是正當藉口了罷。

年羹堯一聽四爺要帶小婉回府,早早命人看好二弟年希堯,不許他出院子半步。備好宴席,吃了餞行酒,四爺道:“小婉,你去後院逛逛,爺有話要跟你大哥說。”年小婉知禮知節,起身屈了屈膝,便退下。年羹堯本想讓人看住小婉,卻又不敢在四爺跟前顯露馬腳,若是讓他知道小婉並不是自己的嫡妹,只是在外頭撿回的一個醫女,後果不堪設想。

沒得法子,年羹堯只好任由小婉往後院去了。

花園裡樹木蔭蔥,清香沁人心鼻。她沿著熟悉的青石小路慢慢移步,轉過兩道彎,走到一座圍著籬笆的小院子,籬笆底下的野菊花,還是她親手種的。整個年府的奴僕基本上都換過了,眾人皆只知眼前這位是年府最小的小小姐年小婉,卻不知她另有名姓叫愛蓮。

真正的年小婉是年羹堯的心頭肉,早已改名遠嫁心愛的情郎。

院子裡傳來瓷碗摔碎的聲音,愛蓮心尖上一顫,知道定是年二爺發怒了,不由自主便走上前。看守的奴才們當愛蓮是小小姐,不敢阻攔。愛蓮推開門,只見身穿白衣的男子望過來,他眼神無光,一看就知是失明之人。

他吼道:“都給我滾出去,除了小婉,我任何人都不想見。”說罷,雙手往桌上拂去,舉起一隻花瓶就要扔,嚇得伺候的丫頭往旁側一跳,尖叫起來。愛蓮走上前,按住二爺的手,道:“小心割了手。”她刻意嘶啞了聲音,把自己當做一個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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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似乎感覺到什麼,渾身顫慄,道:“你...你...小婉,你回來了?”

愛蓮不回答他,只道:“你高高興興的活著,快點治好眼睛,才能去找你心中的人。如此自暴自棄,有何用?”她的腮邊劃過一滴眼淚,又很快被風乾,道:“都快三點了,你躺一會,睡會午覺好不好?”這世上,除了十四,二爺是她唯一真心相待的男人。

丫頭們驚訝的看著二爺乖乖躺回榻上,安安靜靜的,像個小孩一般。

他問:“你是誰?”

愛蓮道:“廚房裡打水的嬤嬤。”

二爺不再問,卻拉住她的手,道:“你過得好不好?”聽到這句,一直咬牙微笑的愛蓮忍不住淚如泉湧。她說不出話,默默倚坐在踏板上,半響才道:“我很好。”二爺哈哈笑得開懷,道:“那就好,我也無話可說,大哥和我欠你的,永遠都沒法還。”

有小丫頭隔著花窗打手勢,意思是:“你該走了。”

愛蓮怔忡片刻,撐膝站起,替年希堯腋了腋被子,輕聲道:“我走了。”二爺平靜的嗯了一聲,側身朝裡睡下。愛蓮出了院子,年羹堯早已候在樹下。

愛蓮先道:“四爺呢?”

年羹堯冷冷道:“四爺先回府了,讓你與我說兩句體己話。”愛蓮冷冷一笑,輕移蓮步,朝花徑深處走。年羹堯隨在身後,一路行到人稀罕至之處,愛蓮方頓步道:“你放心,四爺一絲懷疑也無。”年羹堯道:“真是小看你了,不是潔淨之身,卻能瞞過四爺。”

愛蓮是醫女,知道如何用藥使月事提前,四爺頭一回寵幸她時,正好是她經期,而她本就有些月事不調,經血稀少,故而使得四爺以為素帕上的點點血跡是她的初紅。

這些,自然沒必要同年羹堯說。

她俏眼露出凌厲之色,道:“你眼巴巴尋來,不會只是為了和我說這個吧?”年羹堯從袖口裡掏出一袋金子,道:“我許有兩三年不能回京城,你既是我放在四爺身邊的人,自然要幫我辦事。銀兩你收好,總有用得著的時候。”又道:“你想要的榮華富貴,我都會成全你。”

愛蓮坦然的收好金子,問:“二爺同你一起去四川嗎?路途遠,他的眼睛...”

年羹堯厲聲打斷道:“你有什麼資格問希堯的事?在你與我交易的那天開始,你就不再是以前的醫女小婉,我也不會讓你與希堯再有一絲一毫的瓜葛,他的福晉,絕不會是你等賤婢,聽懂了嗎?”賤婢賤婢,聽得愛蓮的心如剮了一團血肉,痛得連呼吸都覺費力。

四爺一進雍親王府,便先往後院看望李氏。

李氏知道他帶著年格格回了孃家,醋意叢生,躺在搖椅上不言不語。四爺賠笑道:“怎麼了?是誰惹你了?說給爺聽,爺給你出氣。”李氏滿臉不高興,道:“年格格惹我了,你幫不幫我出氣?”她這是故意的呢,言下之意是四爺做錯了事,但她不敢明說。

四爺明白得很,嗤笑道:“你和年氏計較什麼?”又貼在她耳邊,偷偷兒只說給她一個人聽,道:“爺全是看在她哥哥的份上,年羹堯將來可大有用處。小東西,別瞎吃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