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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看著她受罪,他心如刀絞

見兆佳氏大發怒氣,我一時語塞,倒是八福晉先叮鈴一笑,道:“咱們妯娌說笑,誰都別當真。”頓了頓,又唇角含笑道:“十三媳婦,今兒可是你的不對了,再怎麼說,十四媳婦懷了孩子,你總要讓三分,況且——我聽來聽去,也沒聽出十四媳婦話裡頭有一絲半點兒的硬刺。”四福晉不想把事鬧大,息事寧人道:“十三媳婦跟咱們說笑呢,薔薇你別當真。”

孕婦的脾性本就不穩定,更別說我也是做主子的人,從未被人當面指責過,我心中不悅,氣得唇齒打顫,顧著四福晉面子,才勉強笑了笑,端起茶喝,當做沒聽見。

兆佳氏亦覺愧疚,閉了嘴,不肯再語。

僵持間,有丫頭打起綢錦簾子傳道:“主子,側福晉來了。”四福晉偏臉一笑,道:“快讓她進來...”小曼斜身進屋,先屈了屈膝,道了安,方笑道:“聽說幾位福晉入府喝茶,我也想湊個熱鬧。”說罷,見四福晉似要斟茶,便連忙上前,輕巧端起和田白玉的茶盞,替四福晉續了茶。倒完茶,又默默立在四福晉身側侍奉,一點都不張揚。

四福晉很滿意小曼的卑謙恭順,也不賜坐,任由她站著。

我與十三福晉都不願說話,眾人尷尬,四福晉便問:“十四媳婦,你坐得可還舒服?我懷二格格之時,真是坐久了就覺難受。你若想出去散散,我讓小曼扶你。”小曼悶在府中久了,也想同我說幾句體己話,笑道:“有孕之人應當多多走動。”說罷,走到我跟前作勢要扶我。我順勢起身,道:“我往花園裡走走,失陪了。”

眾人皆笑:“去吧,好好兒看著路。”

我應了是,挺著肚子慢慢出門。

一路走到花園,小曼才低聲噘嘴道:“十三福晉真是不知所謂...我在外頭都聽見了...”我此時消了大半的火氣,道:“罷了,口舌之爭,不必掛齒。”又低聲笑:“你可威風了,皇上親指了弘曆跟著出巡,依我看,弘曆的前途不可限量。”小曼亦覺得意,道:“雖說我沒養過弘曆幾日,但畢竟是骨肉血親,每回入宮,他背地裡不知待我多親暱呢。”

我莞爾道:“弘曆是大富大貴之身,你就等著享福吧...”

三四月的天氣,嫩葉翠綠,花骨子綴滿了枝頭,青草泥土的氣息沁人心鼻。池邊的柳條兒垂垂,倒影落在水中,被春風一吹,便生起漣漪微漾。我與小曼信步行於石徑間,極為自在。身後花木葳蕤,假石重重,小曼笑道:“前頭有座小亭子,咱們去坐坐可好?”我正覺有些累乏,遂欣然答應。轉過兩顆古樹,八角飛簷的小亭樓近在眼前,耳側傳來腳踩碎石之聲,我茫然望去,見有一抹綠影遁入林中,只當是丫頭奴僕,並未計較。

亭子一面對著花園,另一面是池水。池水裡團團長著巴掌大小的荷葉,飛鳥貼水而過,鳴叫著翱翔在無際湛藍的天空。小曼見石桌子上擱有酒壺杯子,笑道:“看來早有人在此喝酒賞景,被咱們打擾,一聲不吭就逃跑了。”我笑道:“真是懂得享受之人。”

小曼道:“我去叫人拿壺酒和點心,你且等等我。”我笑道:“剛才怕我冷,支使了玟秋去馬車上拿衣物,又說口渴,讓你的丫頭去屋裡拿水,眼下沒人了,還想著要喝酒...”小曼已提裙往花林裡走,道:“大好春光,怎能虛度?我走路快,一會就來。你不能喝酒,我給你拿一盅酸奶...”待她去了,我隨意的沿著池邊來回踱步,太陽很大很暖卻並不炎熱,我坐在岸堤邊的小石墩上閉目養神,聞著池水、花草、泥土的味道,心曠神怡。

過了會子,身後有不急不緩的腳步聲,我以為是玟秋或是小曼,看也沒看,闔著眼問:“回來啦?”半響無人答話,我心生納悶,撐著雙膝正欲起身,肩膀處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道推著往前衝,我本能的朝後仰了仰身子,可沒有用處,把持不住一把往前撲去。

池堤是斜坡,砌著細碎光滑的鵝卵石,身體依著重力往下滾,我驚得大叫“啊...”幸而池子並不深,且靠岸的很長一段距離都填了泥土。等身子穩住,我的半個身子都泡在了水裡,想要直起腰,才發現肚子裡頭翻江倒海似的鈍痛,手腳發軟,一絲力氣也使不上來。

我扯開嗓子喊:“有人嗎?快救救我!有人嗎...”

聲音微弱,如同蚊叫。

不知等了多久,彷彿等了一年半載,才遠遠兒聽見有人“哎呦!”一聲,我強撐著抬頭看去,竟是兆佳氏疾步而來。她顧不得早春的池水還冰涼浸骨,幾步踩在池水裡,兩隻手從腋下環住我的背,用力想要將我抱起,無奈她手無縛雞之力,又怕碰到我肚子,一來二去,自己滑了一跤在水裡,筋疲力盡,氣喘吁吁反撲身倒在我胸口。

小曼和玟秋在路上碰見,結伴而來,剛巧看到兆佳氏壓在我身上。

玟秋嚇得一身尖叫,手中之物咣噹掉地,她大聲喊道:“來人啊,快來人...”隱沒在花園深處掃灑的奴婢太監終於聽見了聲響,都丟開活計趕了來。眾人一齊將我和兆佳氏救起,我昏昏沉沉的,暈死在太監的背上。兆佳氏溼淋淋一身,想要看看我,卻被小曼狠狠推開。

兆佳氏沒有多想,怒道:“你幹什麼?”

小曼兩眼滿是憤憤怒火,道:“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裡清楚,我定會實實在在告訴四爺,讓四爺告訴皇上。”兆佳氏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人誤會了,忙解釋道:“不是我...我看見十四福晉摔在水裡,我是想救她。”小曼懶得再與她爭論,命太監先將我背回她的院子再說。

兆佳氏有苦說不出,氣得直跺腳。

四福晉從宮裡請了御醫給我診脈,聽聞胎兒無恙,才略略寬心,朝幾位福晉道:“你們說,要是十四媳婦在我眼皮底下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跟十四爺交待。”又連連念了三聲“阿彌陀佛”,方坐下喝了兩口清心茶。

小曼添油加醋在四福晉面前告了兆佳氏一狀,玟秋氣得不得了,小曼說的什麼,她通通表明是親眼所見。四福晉、八福晉、九福晉都信了三分,兆佳氏在裡頭換衣服,全然不知小曼已將她詆譭得一文不值,待她出來,還未開口問我的病情,被四福晉先搶了話頭,道:“我已經命人讓十三爺過府接你,此事我不好公斷,等十三爺來了再說。”

兆佳氏問:“公斷什麼?”

四福晉以為是她狡辯,臉上訕訕,道:“一切等十三爺下定。”八福晉、九福晉不想摻和,藉由家中有事,一同去了。沒得多久,十三爺便風塵僕僕而至。

十三的心被薔薇攪得七零八落,他一進門,不等兆佳氏說話,就舉手甩了她一巴掌。兆佳氏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男人,臉上痛,心上更痛。她的胸口猶如剮下一坨血肉,支離破碎的想要獻給他,卻被他視如草菅扔在泥潭裡。

這個男人,真的值得自己愛嗎?

周圍奴婢面面相覷,連四福晉亦覺難堪,想要安慰一句兆佳氏,兆佳氏卻袖子一甩,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當時是想救她,我兆佳氏慧敏問心無愧,天地可鑑!”說罷奪門而出。

十三心尖上裝了個薔薇,哪裡顧得了兆佳氏,只問:“薇薇呢?”

玟秋從內屋走出,臉上猶掛著淚痕,道:“福晉還躺著沒醒呢。”

十三全然不理外人目光,走到薔薇榻前,默默凝望她。她青絲鋪肩,面色蒼白,雙眼緊閉,眉頭蹙起,似乎陷入了無比苦頓的夢境中。她小小的臉蛋如潔白瑩潤的瓷玉,他真想伸手捧一捧,哪怕只片刻也好。看著她受罪,他心如刀絞。

他問:“太醫怎麼說?”

玟秋回道:“落了水,有些寒症,並無大礙。”十三松了口氣,道:“你原原本本把事情跟我說一遍。”玟秋應了是,至外屋同十三爺細細說論。

十三博覽群書,英明睿智,不是昏庸之人。他思慮片刻,才道:“依著慧敏的說法,她當時是想救薇薇。並非因她是我的福晉而包庇她,確實是無人親眼見到她要害薇薇。”他風度翩翩,言語間透著王子的貴氣與雍容,使人不得不信服。他接著道:“此事等薇薇醒來一問便知事情原委,若真是慧敏所為,我絕不會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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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十三爺的話,四福晉覺得肩上的擔子沒了,道:“十三爺說得極是,晚上十四媳婦就會醒,等我問過她,再給您回話。”稍停即道:“您朝事繁忙,不如先回去,到時候我命人給您傳話。”十三始終牽掛薇薇,她還沒醒,他怎能放心離開?遂道:“我就在外院等著,等薇薇醒了再走。”四福晉覺得十三做得太過,但又想或許他是為了給兆佳氏洗脫嫌疑,便不再阻攔,命外院家臣好生侍奉著,自己則守在薇薇榻前,寸步不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