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慧景也萬萬沒想到,銘天的氣場居然會強到這種地步。
銘天才幾歲?前幾天才剛過19歲生日而已,雖說古代這個年紀,早就應該成家立業,小孩都能跟著幹農活了,但像銘天這個年紀擁有如此強氣場的確實罕見。
也難怪左興盛會慫了。
崔慧景也是第一次看到,貴為領侍衛戊太子的左興盛居然會慫。
事實上,火災怪力是一種感覺,使用了一次,記住那種感覺後就能隨便使用。
雖說副作用是極速縮短壽命,但也不是沒好處。
每次使用火災怪力,就意味著做出一次必死的覺悟,其使用的巨大代價,讓現在坐擁這麼多偉業之證的銘天都不捨得隨便亂用,但越用,其心智便越堅定。
那氣勢,可不是經歷生死就能簡單磨練出來的,那是抱著同歸於盡的覺悟磨練出的意志,怎麼可能是普通人所能匹敵?
銘天至今已經累積使用了超過七分鐘的火災怪力,而一般人一條命也只能用三分鐘,其氣場自然遠遠勝過當今世上任何人。
銘天當然知道為什麼左興盛會慫。
這世界上除了皇帝,能讓左興盛慫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護龍死衛!
和護龍死衛打過的銘天知道他們的氣勢和自己的十分接近,那是火災怪力的氣場。
左興盛慫,是因為他認出了自己身上的氣場,以為自己是護龍死衛的一份子,自然十分忌憚。
這是生物的本能。
猛虎撲兔,尚盡全力,那是因為兔子如果爆發火災怪力,雖然打不過老虎,但也能給老虎咬兩道口子出來,更何況,面對哪怕一個護龍死衛,一般情況下你就是有十萬人保護也必死無疑!
“方才在下只是和蕭族長開個小玩笑,還請蕭族長別往心裡去。”
左興盛能混到領侍衛戊太子,除了有後臺外,自身也說個老狐狸了,見風使舵對他而言,只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
此刻畢恭畢敬的態度,哪裡還有先前的囂張。
銘天倒也不謙遜。
透過剛才的氣場,自己已經掌控了談話的主動權,這時候要是和他客氣,勢必等於白白送出自己的優勢。
“左領侍這種玩笑以後還是少開的好,畢竟,我是心胸寬廣不會計較,倘若踢到別的鐵板,恐怕…你會吃不了兜著走吧。”
那態度一瞬間反轉過來,一下子變成了銘天看不起左興盛了。
這話說的左興盛眉頭一動,顯然他是很少被人這麼說,眉宇間流露出一絲不快,卻也不敢聲張出來。
“呵呵,謝蕭族長教誨,我左某人定當銘記在心。”
話是這麼說,但銘天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他緊咬的牙關和藏在袖子裡氣的發抖的手。
也難怪,他那麼高的官,除了皇上以外,哪裡對別人這麼恭敬過?
“不過話說回來,崔將軍。”左興盛話鋒一轉,矛頭對準崔慧景道:“令嬡與我兒子的婚事,你準備怎麼決定?”
“這…”
一直看著這一幕,本想著有所轉機的崔慧景面色有些發青。
他戰戰兢兢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好為自己爭取思考的時間。
片刻,他開口道:“令公子看上我家心柔,的確是我崔家之榮幸,但…”
崔慧景十分寶貝自己的女兒崔心柔,現在說讓他同意這門婚事,怎麼會這麼簡單?
“但是什麼?”
左興盛正好心情不好,被銘天壓著的他正缺出氣的地方。
見崔慧景支支吾吾的,左興盛面色又流露出一絲溫怒:“崔將軍,我可先跟你說好,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我家左仇有多優秀,你可別跟我說不知道。”
“這孩子的婚事,應該讓孩子自己決定吧?”
崔慧景說出了不像古代人說的話:“令公子看上我家心柔,我也感到榮幸,但這事…您也看到我家心柔的反應了,還是要徵求她本人的意見啊。”
嗯?這不是現代的自由戀愛嗎?
銘天聽到這裡也不由感慨。
這崔慧景是有多愛他女兒,才會願意讓自己女兒自由戀愛?
“哼!”
左興盛一聽,頓時爆發似得一巴掌拍在桌上:“崔將軍,你要看不起我左某人就直說,何必找這麼爛的藉口?本人的意見?婚姻大事,豈容兒女自己做主?”
“這…”畢竟是上級,這一掌拍在桌上,毫無疑問就把崔慧景拍進了絕境。
倘若今天不答應,這左興盛定然會施加報復。
崔慧景此刻面色鐵青,也不知究竟該怎麼回應好。
而聽到這裡,銘天也不由感慨。
畢竟是武將,本來還想光看看不說話的,現在看來,是不出手不行了。
“左領侍。”
在這絕境的時候,銘天放下了手中一口沒喝的茶水,笑著說道:“您這麼逼崔將軍實在有失風度吧?”
“這…”
銘天一說話,左興盛頓時萎了。
他不解的看向銘天,似乎是不理解為什麼銘天會站出來說話。
婚姻在古代是大事,也是兩家的私事,一般情況下,除了皇帝,真的是沒人會插嘴。
左興盛敢當著銘天的面這麼懟崔慧景,就是因為這是婚姻,這是私事,銘天作為護龍死衛,如果插手這事,等於是給皇帝抹羞。
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可見古代婚姻這件事的地位其實一點都不低,更何況這還是將軍家和領侍家的婚事。
他是吃準了銘天不會插手才會這麼逼迫崔慧景的。
但現在銘天居然插手了,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蕭族長,這是咱們左家和他崔家的婚事,雖然我這麼說不太好,如果您要插手的話,恐怕會有些不合適吧?”
左興盛雖說恭敬,但言下之意溢於言表。
你要是敢插手,老子就告訴皇上!
就算你是護龍死衛,也無權在沒有得到許可的情況下殺我,更何況你插手我們的婚事,就是在給皇上抹羞,你自己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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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左興盛這句話的意思。
而對於此刻的銘天…
關我屁事啊!我又不是那什麼護蟲死衛!
想到這裡,銘天笑了,搖頭道:“不不不,您不要誤會,我不是要插手你們這樁婚事,我只是有一事不解,想討教一下而已。”
“什麼問題?”
銘天這麼一問,倒是引起了左興盛的好奇。
“蕭族長。”崔慧景看到銘天為自己出頭,不由有些顫抖。
畢竟如果不想嫁女兒,銘天是他最大的希望。
銘天看了一眼崔慧景…
唉,我也不怪你,畢竟是武將嘛,看好了,我一句話就把這個左興盛懟的生活不能自理。
銘天想完,笑著看向左興盛。
“左領侍,您剛剛說,婚姻大事,不得讓兒女自行做主,對吧?”
左興盛一聽,想了想,覺得自己這句話沒什麼問題,便回道:“是啊,怎麼了?蕭族長,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嗎?”
“不不不,沒什麼不對。”
銘天笑著搖了一會頭,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笑了好一會,片刻,才抬頭說道。
“我只是好奇,既然婚姻大事不能讓兒女自己做主,那麼,為什麼你兒子看上了崔家小姐,就能自己做主了?”
此話一出,左興盛頓時愣住了。
老鬼,你真以為你是老狐狸了,我跟你說,和我玩嘴炮,你還嫩了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