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東沉吟了一下,淡淡的說道:“你們跟我到教職工樓一趟。”
夏天愣了一下:“啊?”
時東眯了眯眼,緩緩的說:“來我的出租間,我有東西要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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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教職工樓,時東和夏姚就住在遲嵐和宇文憶的對門,所以便把她們倆也叫來了,眾人聚在一起,就像是要開會一般。
因為是臨時住所,所以屋內的擺設也是相當簡潔,一張寫字桌,一張大床,一個衣櫃,還有七七八八的雜物,再無其他。不過屋內倒是很整潔,物品都工工整整的擺放著,這也是和女孩子一起住的好處吧。
屋子不大,站那麼多人顯得有點擠了,潘有左右看了幾眼,撓了撓頭問道:“東哥,你想給我們看什麼啊?”
時東沉默了一下,然後說:“姚姚,你把床頭櫃最後一個抽屜開啟,裡面有個小盒子,拿出來。”
夏姚點了點頭,走過去開啟抽屜,果然有一個墨綠色的盒子。
“開啟吧。”時東淡淡的說道。
“嗯。”夏姚應了一聲,然後緩緩的將盒子開啟,眾人紛紛探頭圍了上來,想看看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盒子不算大,裡頭只孤零零的躺著一個血紅色的瑪瑙石,夏天第一個反應過來:“這……這不是剛剛上官輕語脖子上戴的那個麼??”
潘有疑惑的說:“對啊,我剛才也看見了……東哥,你什麼時候把它偷過來的?偷女孩子的東西不太好吧……”
“偷你個大頭鬼啊……”時東有些無語的踹了他一腳:“明明就是不同的兩顆,這個和她的那個只是像好嗎?”
“不只是像而已吧?”孫炎將那顆血紅瑪瑙抓在指間,仔細端詳著:“你的這顆和她的那顆,無論是從外形、顏色、還是品種上,看起來都是一模一樣的。”
時東笑道:“你觀察的還挺仔細,難道你也特別注意了她脖子上的那顆瑪瑙?”
孫炎點了點頭:“嗯,因為我感覺那瑪瑙的品質挺特別的,所以就多看了幾眼。”
柴應沉吟了一會問道:“東子,你這個血紅瑪瑙是哪裡來的?”
時東沉默了一下,說:“在一個墓地裡。”
“墓地?”潘有愣了一下:“哇靠,東哥,你還盜過墓吶?那你不會是把人家陪葬的傳家寶給偷出來了吧?”
時東的額頭暴起一陣青筋,又是踹了他一腳:“墓你個蛋蛋喲,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呃……得得,你說……”
時東呼了一口,緩下氣來說:“怎麼說呢,那個墓,說了你們也不知道……”然後又轉頭看向宇文憶:“就是,那一次被柏水用伊蒂絲假扮的小憶所騙,在那座大山中的一座被柏家改造過的墓地裡。”
宇文憶頓時一愣:“就是……父親死的那一天前?”
“沒錯,就是那時候。”時東說:“我在逃出來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人的屍骨,那個人至少是已經死了十年了,而這顆血紅瑪瑙,就是從那個屍骨的嘴巴裡取出來的。”
“嘴……嘴裡?”
“嗯,應該是他含在了嘴裡,才保護了這顆血紅瑪瑙到死了都沒被發現……”
柴應頓時皺了皺眉頭:“你說……那個墓地是柏家改造的?那這麼說的話上官輕語和柏家有關係?”
“不,這麼說起來的話他應該是和柏家有仇。”時東淡淡的說道:“那個屍骨的主人生前,應該是被柏家關在那裡活活餓死的,上官輕語說,這個瑪瑙她從小就戴在身上,所以,她應該和死者是親人之類的關係。”
孫炎摸了摸下巴:“這個上官輕語,果然不是普通人,不過這麼說來的話……她應該不是我們的敵人?甚至有可能是我們可以拉攏的朋友?”
時東點了點頭:“嗯,看起來是這樣的。”
“既然這樣的話,東哥你剛才為什麼不問問她啊?”潘有問道:“直接告訴她你也有一樣的寶石,然後再把她拉過來一起對付柏家,豈不是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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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白痴嗎?”夏天白了他一眼:“這顆瑪瑙能被那死者那樣保護,連死去了都沒被發現,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了,時東要是說這個在他手裡,萬一上官輕語誤會了怎麼辦?”
“是啊。”時東苦笑了一下:“萬一我把這瑪瑙亮出來,她直接把我認成害死那死者的兇手,那不就糟了……”
“對……對哦……”潘有撓了撓頭:“那我們該怎麼辦?”
“急什麼,看看再說唄,等弄清楚了她到底是什麼底細再說。”時東聳了聳肩,然後又說:“我現在比較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孫炎,你沒忘吧?你那邊……”
孫炎笑了笑,眼神中帶著皎潔的目光:“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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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今天的惡魔酒吧,一整天都沒什麼客人,因為只要是稍微通曉訊息的人都知道,這天是宇文九龍給老賴下發算是約戰通牒的那一天。在這一天內,酒吧附近隨時隨刻都有可能發生混戰,在宇文九龍發出訊息之後,老賴一直也都沒有正面回應,所有夏元市黑道上的人都很好奇,今天老賴到底會不會來。
夜幕漸漸降臨,天色漸漸變黑,惡魔酒吧內表面上看去顯得十分慘淡,只有一些安保、調酒師、前臺,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工作人員,客人幾乎已經走光了,也有不知道情況的青年進來玩的,見到空空如也的酒吧先是一愣,然後打聽清楚情況之後便匆匆忙忙走了,誰都不會願意留在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危險的地方。
黑道火拼,本身聽起來就是讓人畏懼的。
宇文火坐在酒吧內的吧臺前,一邊喝著雞尾酒,一邊看著調酒師們的調酒表演,反正今天也沒有客人,只用給他一人表演就行了。宇文火一手託著下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心想這老賴看樣子還是沒膽子來啊,不過這樣也好,不用費力氣,就解決了輿論問題。
這時,一個身穿黑席風衣、戴著醫用口罩的男子走了進來,僅僅只有一個人,從眉目上看比較年輕,看起來像是不知道情況來酒吧玩的。
那人雙手插在口袋裡,緩步走到吧臺前坐下,聲音在口罩下顯得有些悶悶的:“一杯波本威士忌,謝謝。”
調酒師楞了一下,但還是點頭給他倒了,畢竟現在酒吧至少表面上還是營業狀態。
宇文火撇了那人一眼,似乎是覺得閒著無聊吧,帶著玩味的語氣說道:“朋友,第一次來麼?”
“嗯,算是吧。”
“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吧。”宇文火笑道:“今天晚上,這裡很有可能會有一起黑道火拼事件哦。”
“哦,我知道,那又怎樣?”
宇文火挑了挑眉毛:“你不害怕?”
“害怕?呵呵……”那人笑了一下,然後輕輕的將口罩摘了下來,露出了那還有些稚嫩,但又充滿了銳氣的面龐:“害怕的話,我就不會來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