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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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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只要明天還有飯吃,就是幸福

他這一夜在書房裡睡得很不好,夢境中又出現了那兩個女鬼要分割他的恐怖場面,第二天早晨起來心裡還“砰砰”直跳。吞噬小說 www.tsxsw.com

第二天早晨,陸乘風剛走進辦公室,就意外地看見吳中手裡正拿著一塊抹布,史無前例在給自己擦辦公桌。他緊走幾步奔過去,一邊奪吳中手裡的抹布,一邊惶恐不安地連聲說,“誒呀,怎麼敢勞您老兄的大駕,讓你親自給我擦桌子,謝謝,謝謝,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吳中這個舉動,確鑿無疑是主動示好的表示,因為他們三位領導的辦公室和其它公共場所,從來都是專門有保潔員來打掃的,因此陸乘風在清理完自己的內務後,接下去又轉到吳中乾乾淨淨的辦公桌上接著塗抹,看著他笑眯眯注視著自己的那張胖臉,主動道歉說,“我回去反省了一下,你昨天說的確實有道理,都怪我當時被技術部一個問題鬧騰地昏了頭,強詞奪理,還惡語中傷,你只當我是放了個臭屁,別計較好了。”

“嗯,應該說咱兩個誰都有錯,誰都沒錯。”吳中其實還是話裡有話,思索著正要說下去,忽然扭頭發現門口老韓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樣子,便放開嗓門大聲說,“下了班,咱兄弟倆叫上幾個銷售員喝酒去,晚上再唱唱歌,放鬆放鬆,這幾天真是太疲勞了,弄得上上下下火氣都挺大,全是為了工作,不值當嘛”

陸乘風會意,趕忙添油加醋地順杆爬,“好,領導發話,絕對從命,咱兄弟誰跟誰呀。”

老韓聽見兩個人在屋裡親如兄弟,彷彿比以前更親近了些,便打消了顧慮,放心大膽一搖三晃地走進來,手裡捏著一張紙,先眼角掃了陸乘風一眼,隨後就直接來到吳中面前,把單子往上一遞,甕聲甕氣地說,“經理,這是我上個月談的那筆合同的信息費,你看看,給籤一下唄”

吳中微微愣了一下,接過單子,扭身就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一邊審,一邊厭惡地想,“這個傢伙,真是會找事,昨天陸乘風剛剛捅出這個問題,今天你就當面表演,就這麼急不可待?還怕給人家的把柄不夠多嗎?”

吳中想著,臉上可就帶出來了,扭頭斜眼瞄著老韓,沒好氣地說,“這麼又是按最高標準提呀,這單生意不大,我覺得降兩個點打發了他們就滿可以了,反正也是個小客戶,估計以後量也不會大。”

沒想到老韓一下就急了,脖子一梗,翻著白眼說,“那怎麼行?我已經答應人家了,你們說話不能不算數吧,這要是傳出去,以後我的買賣還做不做?做人總得講個信譽吧。”

“嗐,不就是少給他二千塊錢嘛,你想想,這個月你一個人就提了多少錢出去?”吳中低頭盯著單子,一手搔著頭皮,一手搖晃著簽字筆,十分不耐煩地說,“提太多了,總經理那邊問起來不好辦哩。”

“噢少給你二千塊錢你幹哪”老韓急火攻心,暴躁地用手指關節“碰碰”敲擊著吳中的桌面,瞪圓了眼睛,“好,你們領導要真是這麼絕情也可以,大不了誰也別想好過”

這也太不象話了,哪象是給客戶在爭回扣?分明就是為自己爭那點黑錢嘛陸乘風在邊上對老韓這赤luo裸地原形畢露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忽然意識到自己有礙觀瞻,忙知趣地扭身疾走出辦公室。心想,還是躲遠一點好,否則哪天杜小軍要真是過問起來,他吳中最先懷疑地還不得就是我告的密

他想著,腳已經不由自主踏進了空無一人的客戶接待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尋思著是不是應該順水推舟,從了杜小軍的逐客令,好好琢磨一個從這骯髒漩渦中脫身的長久之計。

這時,他的手機“滴……滴……滴”地響了,陸乘風看了看來電顯示,不禁莞爾一笑,按下接聽鍵,一上來就親熱地用調侃的語調說,“妹妹,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只聽電話裡傳來銷售五部美女經理楊虹一連串“咯,咯,咯”的笑聲,什麼時候聽起來都覺得象是在冒氣泡,“說過多少次了,叫姐姐你這個調皮搗蛋的壞東西,真沒禮貌。”

俗話說,秦檜還有兩個好朋友呢,何況陸乘風充其量也就是個万俟卨,當然就更不是在孤軍奮戰了,楊虹便是其牢不可破的盟軍之一。究其原因嘛,說起來其實也簡單,陸乘風與楊虹是靠著同一棵大樹成長起來的。儘管陸乘風年紀上比楊虹小幾個月,但從加入老領導麾下的時間論,卻是師兄,楊虹是師妹,絕對是同一條戰壕裡的戰友。因此他們倆經常故意地把輩份弄亂,互相揶揄。此外嘛,在外人看,他們之間似乎還有一種不明不白的關係在裡面,不過這純粹是扯淡

“說話方便嗎?”楊虹與陸乘風調笑了幾句,操著軟綿綿的吳聲儂語,在電話那頭謹慎地問。

陸乘風起身,輕輕掩上屋門,走回去重新坐下,“方便,有什麼事?說”

“誒,我剛剛才聽說,你昨天跟老吳到底是怎麼回事?據說還挺火爆的。”楊虹關切地問。

“呵耳朵夠長的啊。”陸乘風知道,楊虹是真關心自己,而且與自己一樣,很關注現在中天公司內部形勢的發展,便一五一十,嘚不嘚,把事件的整個過程簡明地向她彙報了一番。

楊虹靜靜地聽完,悠悠的聲音傳過來,“你也是太不小心了,怎麼能隨隨便便就當著老吳的面,捅池小茜和回扣那兩個黑洞?擱誰都得跟你急不過好在現在你們表面上已經和解了,估計他們暫時也不能把你怎麼樣”楊虹的聲音頓了一會,這才無可奈何地接著說,“看現在這個大形勢,下一步棋咱們就只能幹等著別人出招了,你說窩囊不窩囊”

“嗐,別人已經出招了。”陸乘風嘴緊貼著手機小聲地說,“你幫我分析分析,究竟是誰捅咕得杜小軍要擠兌我走?……”接著就把孫純晚上傳話的事,向師妹詳細做了通報。

“嗯,應該說吳中捅得可能性不大。”剛聽陸乘風說完,楊虹就在電話裡不假思索地說,

“因為據我所知,杜小軍也並不是完全信任吳中的。u點com要說起來這還有一段秘史呢,我也是不久前剛從別的非正常渠道聽來的,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嗯?這倒是一個有意思的新情況,陸乘風頓時興味盎然,斜身靠著綿軟的沙發背,雙腿舒舒服服地搭在寬厚的扶手上,臉上浮起一層壞笑,“快說說,快說說階級鬥爭新動向。”

“咯咯,也不是什麼新動向,老兵新傳罷了。”聽見她又冒泡了,陸乘風可以想象得出楊虹在那頭肯定也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江浙一帶的女人講起方言普通話,就是帶著一種“嗲”勁,現在從這個美人嘴裡演繹出來,內容又恰好撓到了陸乘風的心坎上,就越發顯得動聽,陸乘風邊聽邊禁不住呵呵直樂,“去年初,咱們杜大經理剛到中天公司上任,確實是志得意滿,以為一下掉進了金窩窩裡,全是現成的果子,他老婆連原來的離婚計劃都暫停了。

可沒成想,看完對付工商稅務那幾張漂漂亮亮的財務報表,再瞅瞅咱們內部真正的財務帳,這位立馬就嚇出了一身冷汗。你想,這賬本上還好得了?不用說是密密麻麻記滿了吳中他們的戰功,那些現金回扣每年少說還不得有個幾百萬,這些年累積下來,要是按行賄罪論處,估計還不得判個十年八年的,要是按貪汙算,咯咯,小命就沒了

這個在機關裡呆慣了的傢伙,這才知道江湖險惡,當時就芳心大亂,倉皇失措,也不知是經過哪位高人指點的,竟然想出了一個損人不利己的昏招。

聽說他花了整整一個下午,把自己反鎖在辦公室裡,對著吳中給他報上來的“客戶名錄”,依照回扣數額大小,冒名頂替咱們客服,按順序不厭其煩一筆一筆地去核實,問人家回扣到底是否屬實,送到位沒有?

這個傻東西,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也不想想,這種‘只能做不能說’的勾當,其實都是銷售員和客戶單線直接聯絡的,外人問你,你能認嗎?結果當然是100的客戶當即就矢口否認啦。咯,咯,咯,有的還斥責他栽贓誣陷,絕一點的,連咱們中天公司這個名頭都不肯認。”

“那是,這種事,除非有真憑實據,否則打死都不能認。”陸乘風聽得過癮,捏著已經有些微微發燙的手機,心情舒暢。

“還有更好玩的呢,有一個哥們在電話裡也不知是故意裝傻,還是真不明白,竟很認真地問他,‘中天公司’是‘如日中天’那個‘中天’嗎?杜小軍碰了半天壁,以為總算是遇上了一個知音,連忙說‘是’,你猜那哥們怎麼說?咯,咯,你肯定猜不到,那哥們真是太有才了,緊接著就問,‘是不是賣避孕套的?’,哈哈,可把這杜小軍氣得差點暈過去,最後憋了半天勁,才惡狠狠地說,‘我們只賣衛生巾’咯,咯,咯……”

兩個人在電話裡同時大笑了起來,陸乘風一面笑,一面擦著眼淚說,“這個杜小軍真是豬腦,這銷售員和大客戶都是隨時鉤著的,你這邊一牽狗尾巴,那邊就狂吠著要咬人呢,就是真查,也得從小客戶開始呀。不過,經你這一說我才明白,怪不得那幾個月技術部的裝置一臺也沒賣出去,可是那幫子沒有半點操守的銷售員卻是一反常態,每天整整齊齊地都坐在辦公室裡,大眼瞪小眼的,一點都不著急。”

“是呀,那時候你還在技術部,後來發生的事情你不知道。”楊虹越說越興奮,充分顯示出她家鄉話所具有的語言優勢,越說越快,“看見申領回扣的單子一張都沒了,杜小軍這才真急了,實在是被逼無奈,只好把借出差為名,一直躲在外面的吳中扣住,請到他的辦公室裡,假惺惺地要和他探討值此黨國危急存亡關頭,銷售獎勵政策是否需要修訂。可是吳中當時反反覆覆中心意思只有一句話,現在的銷售政策已經相當照顧銷售員了,大家很滿意,至於銷售空白的原因嘛,作為老銷售,吳中鄭重解釋說,可能是市場間歇性休克。”

“什麼——?市場間歇性休克?”陸乘風沒憋住,被一口煙嗆得差點背過氣去,劇烈咳嗽了幾聲,“哪有這麼個不倫不類的詞呀,虧得吳中想得出來。我看是杜小軍自己編劇,吳中導演的人為休克還差不多。”

“誒,這個比喻倒是挺恰當的嘛,咯,咯……”楊虹在那邊又被陸乘風給逗樂了,“估計後來的事你就知道了,這個杜大經理終於明白,有時候大腿還真是扭不過胳膊,也新學了咱們慣用的糖衣炮彈這招,破費了些公款,請銷售部到對敵鬥爭第一線考察了一圈資本主義先進的營銷方式,果然“新馬泰”走下來,這場無聲的暴*立刻就平息了。”

四月的北京,春意盎然。處於灰色大牆內的深宅大院也與時俱進地勃發出熔融春囂。門口年輕的武警戰士已經脫去大衣,橄欖綠的軍服,在花團錦簇映襯下,顯得分外抖擻明快。院子裡的海棠花緊踩著迎春花的腳步,呼呼啦啦地滿處綻放。桃樹俏皮地把塗滿胭脂的笑臉擠在一起,一叢叢,一簇簇,帶著些許自私地滿院子裡噴雲吐霧,而杏樹則要開放得多,早已把一支粉臂悄悄探出牆外,在微風中搔手弄姿起來。

中天公司總經理杜曉軍站在辦公室寬大的玻璃窗前,俯瞰著腳下滿園春色,不禁心潮起伏。剛過一度秋黃,又是一年春來,時間過得可真快呀。當年意氣風發的學生會主席,如今已是年屆不惑,華髮和細微的皺紋也開始塗抹曾經圓潤白皙的額頭,那曾經清泉一般清澈的眼神,也悄然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漠然和憂鬱,這是職位的需要,歲月的磨礪,更是是混跡官場的代價吧。

他這兩年,時常感覺被暗處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看不見的東西所不時襲擾著,有時是無理由地緊張,有時又化為恐懼,有時又是澹然和滿足。

作為國有大公司的老總,相對年輕的正局級幹部,他深深知道,暗處不知道有多少雙慘白帶血的死魚眼盯著他和他的位置,那些多數羨慕和嫉妒的眼神,他認為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是還有些明明是帶著兇光和貪婪的眼神,在更陰暗,更隱秘的地方,更緊地照顧著自己,有的知道出處,有的僅僅是憑藉敏銳的直覺才能強烈感覺得到,這就是自己不時被緊張或恐懼襲擾的原因吧。

自己的前任透過了裝模作樣的離任審計,來了個大撒手,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幾百萬現金回扣這個巨大的雷時刻就懸在他的腦袋上,由他頂著哩。說不定哪天出個內部舉報或是外部揭發,紀委來人請他喝茶,那時候,保證沒有一個人會站出來,為他說一句好話而且最有可能地還是有苦訴苦,有冤申冤,舉報信象雪片似地紛至沓來。誰說咱中國人的美德是雪裡送炭?我看真真正正擅長地是落井下石嘛。

**,到那個時候,我索性就實話實說,把他們都兜進來不行,那幫傢伙要真是惱羞成怒,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呀……。不說實話?生扛著,那豈不是比竇娥還要冤枉那就給他來個避重就輕……?

“咯嗒”一聲輕響,對講機開啟了,傳來門外前臺於菲菲清麗的聲音,“杜總,銷售部吳經理來了,在門口,想要見您。”

“嗯——好,請吳經理進來吧。”杜曉軍說完,快步走到寬大的班臺邊,將身體埋進高背轉椅中,習慣性地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腹部,面上長出可親的微笑,看著門口,等待吳中覲見。

厚重的大門開了,從門縫裡先探進一張笑容可掬的胖臉,眼鏡後面的牛眼眯成了一條縫,向屋內左右張望。吳中看到杜總正拭目以待,才做賊一般側身閃進來,隨手輕輕掩上門,快步走到班臺前,微微哈了一下腰,延遲著笑意,大聲向杜曉軍問好。

杜曉軍故作姿態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繞過超大尺碼的班臺,搶到吳中面前,一邊熱情拉住吳中的手,一邊笑嘻嘻地說,“好幾天沒看見你小子的人影了,是不是上回承包會上說了你幾句,怨我了?”

“哪裡,哪裡,我回去又想了一下,老總教誨得確實是一針見血。您不是常說我們銷售部是公司的龍頭嗎?承包本來就是比較困難的事,我們更應該帶頭完成,怎麼說也不能讓老總為難呀。”吳中一如既往地表達出迷途知返的勇氣和誠意。

吳中這個工作方法,杜小軍是經過多次觀察提煉,前一段才剛剛摸透的,他私下總結稱之為是“二尾子”工作法。

“二尾子”工作法就是,每次當眾開會時,吳中都要當著大家的面,代表群眾或站在基層的立場上公開提出些異議和不理解,而過不了兩天,就會主動登門,私下向他作深刻地檢討:經過反思,思想已經完全轉移到正確的**路線上來,衷心擁護和愛戴總經理的英明決策,而且甚至有時還能提出些更厲害,更陰損的建設性意見。

這種陰陽兩面討好的方法行走江湖確實非常有效,吳中在群眾中的口碑還算是可以。

杜小軍既然洞悉了這一奧妙所在,便有意配合著吳中演起“雙簧”來,索性在公開場合放手工作,拿吳中“儆猴”。這吳中也是個“賤種”,當眾越是不給他留情面,他反而越是高興,私下裡提的合理化建議也越多。

但是吳中的這種小聰明對他自己其實也有一定危害。任何一位上級看穿後,都覺得自己有被耍弄的嫌疑,進而對他這些旁門左道處處提防起來,這也是吳中一直不能更上層樓的重要原因之一。

“誒呀,你這麼想就是給公司解決了大問題了我得給你鞠躬呦”面對迷途知返的親密戰友,杜小軍再一次對吳中表現出信賴和讚賞。

他從於菲菲手上接過剛沏的熱茶,親自放在茶几上,拉著吳中的手一同坐在沙發上,不無感觸地說,“我也是呀,每年到這個時候就頭疼,咱們大老闆昨天還把我叫過去,訓得我都抬不起頭呢。”

“現在銷售越來越難做呀。”吳中不失時機地訴苦,“法國那邊現在欺負咱們,香港那家代理商雖然垮了,可是他們轉頭又在廣州扶持了一家,還指令他們聚攏江南那些散兵遊勇。進出口公司咱們的朋友也打來電話,說他們的信用證不用全額就可以拿貨,這不是明擺著要逼咱們讓出部分市場嗎?”

“看來法國人真地是要把銷售重點從美洲逐漸轉到國內這塊市場了。”杜小軍表現出幾分擔憂,“現在亞洲市場,中國一支獨秀,這是機遇,也是挑戰啊。不過你們還是要放手去做,能做的一定要做好,必要的商業競爭手段他們社會公司能幹的,我們也能幹。只要不揣錯兜,上錯床,出了問題,我給你們擔保。”

吳中一邊聽著老總做指示,一邊頻頻點頭,還不失時機地掏出記事本,想要記錄,可是被杜小軍很快地擺了擺手,制止了,“現在公司情況很好,經過了前一段艱難地改革,調整,排除了某些阻力和干擾,大家現在幹勁非常足,總體說來,你們銷售部的狀態也是不錯的。告訴大家,錢就擺在大家面前,有本事就來拿只要出了成績,年底錢少不了,買房子,換車都不是難事,全拿去我才高興哩。”杜小軍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下,看到吳中眼中刻意閃現出了希冀的光彩,心裡十分滿意。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語調忽然平緩了起來,“現在大院裡有些流言蜚語,說你們部門三個領導之間關係有些緊張?”

吳中聽了,微微愣了愣,沒想到杜小軍此時會將話鋒轉到這個敏感問題上,張嘴剛想要解釋兩句,可是又被杜小軍很快地擺擺手制止了,“我是不相信那些婆婆媽媽閒話的,我是相信你們的。工作上有些不同見解,正常嘛,說明都是盡心盡責做事嘛,不工作,就沒有矛盾了,就不正常嘛。”

杜小軍站起來,關愛地伸手拍了拍吳中的肩頭,有力揮舞著手臂殷切鼓勵他,“你是一把手,要克服困難,更要大膽工作,敢於創新。你知道我一直是很欣賞你,鼎力支持你的,為什麼?就是因為相信你能幹出一番成就,給我爭面子啊,誰要是誠心在工作中搗亂,你告訴我,我就要對他採取措施。”

吳中聆聽著老總發自肺腑的關愛之言,感動地眼淚差點要奪眶而出了,趕忙默默站起身,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抽出一隻煙,雙手呈到杜小軍面前,殷勤地為他點燃。杜小軍如卸重負般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口煙霧,點手指了指沙發,示意他重新坐下。

吳中及時把握住時機,將話題引到了正題上,“您的支援,就是我工作的動力,請老總放心,我絕對會全力以赴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今年的任務我是硬往下壓,阻力太大呀,我好幾天沒睡著覺,想了一個餿主意,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見杜小軍敏感地偏過頭來,期待地望著自己,他才放心地斟酌著說,“我想,如果加大力度,把西北那筆欠款要回來就好了。”

果然,一聽提到西北那筆鉅額欠款,杜曉軍神情馬上專注起來,目不轉睛盯著吳中,關注地問:“最近有進展嗎?”

“可以說毫無進展。”吳中猶猶豫豫地說,“池小茜幾乎每個星期都打電話去催,可是他們就是死磨爛泡著不給。老總推副總,副總推財務總監,財務總監又說要老總做主,一圈轉下來,誰也沒句人話。現在公司資金緊張,所以我們銷售部從國外進貨的用款額度才那麼緊,我心裡真替您著急呀。我想,如果今年這筆欠款能收回來,不但銷售部肯定能完成任務,而且還能為全公司完成今年的經濟指標打下基礎。”

“嗯,好別說,還真是有點意思”杜小軍讚賞地看著吳中,急切地問,“那你具體有什麼想法?”

“我是這麼考慮的,”吳中眼睛裡閃著亮光,認真地說,“光靠池小茜打電話催,力度遠遠不夠,應該指定一個經理級的,專門負責此事,應該登門去催。否則……”

“否則希望渺茫,還有可能夜長夢多。”杜曉軍語氣沉重地替吳中把話節了尾。

“可是登門去催也不容易啊,關鍵是選人,一定要選責任心強,對公司忠誠的,否則徒勞無功還瞎花錢,要是再把兩家關係搞僵了,以後就更不好辦了……。”吳中語速很快,看得出早已經深思熟慮了。

“登門去催,我看可以但此事事關重大,別人我不放心,你就親自跑一趟吧”杜小軍果斷地打斷了吳中,不容置疑地說。

“好,今天來,我就是要向老總要討這支令的。”吳中忽地站起來,神情莊重嚴肅,牛眼瞪得溜圓,表現出大無畏的英雄氣概

“好我沒有看錯你危難之時見真情啊”杜小軍由衷地讚歎道,“要是全公司的人都像你一樣為公司著想,我就天天都可以睡個安穩覺嘍。”

杜小軍說完,確實感到有些累了……。

孫純一個人在辦公室裡,仰靠在椅子上,雙眉緊鎖,向空中長長地噴出一口口濃重的煙霧,他保持這個姿勢已經有挺長時間了……。

突然,他挺身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慌亂地把已經灼痛手指的菸頭猛甩在地,踏上一隻腳,狠狠地碾滅迅速走到門口,探頭張望了一下,確信周圍無人,便立刻反鎖上門,抄起桌上的紅色內線電話,熟練地撥了幾個號碼:

“老爺子,您好……哈,哈,哈,還是老爺子您關心我呀,我呀,我不好~,”孫純頑皮可愛地在電話裡開著玩笑,但滿臉恭敬神色,跟剛才鬼鬼祟祟的樣子判若兩人,“……最近也沒啥大事,就是吳經理要到西北去一趟,還是那筆欠款的事唄。”

電話那頭,一個陰森蒼老的聲音,“呵呵,這個人可不好找呀,我看既要懂技術,能幫助他們實實在在地解決使用過程中出現的問題,堵住他們的種種藉口,還得有市場運作經驗,能擺平那幫踢皮球的老家夥才行呀。”老爺子的聲音頓了幾秒鐘,貌似隨意地說,“我看還是讓陸乘風去好了,他是部門經理,又是原來這個專案的技術負責人,還有多年客戶服務經驗,跟西北那邊上上下下都有過接觸,我看他比吳中合適。”

“可是好像已經定了吳經理去了……。“孫純壓低了聲音,對著話筒小聲說。

“沒關係,我親自給小軍打個電話,就讓他派陸乘風去”老爺子一言九鼎地拍了板。

西北股份是西北地區的一家上市公司,是他們中央部委對地方的對口支援專案,還列入了國家“火炬計劃“。據說當時的部長和當地的省委領導一起吃了一頓便飯,席間高瞻遠矚,審時度勢,英明決策,大手一揮便欽定了這個總投資超過二十億人民幣,在本省乃至整個西北地區都頗有影響的政績工程,工程上指下派由中天公司具體負責技術實施。

其實內行人都知道,這是一個不僅費力不討好,弄不好還得虧本的活兒。當地政府出資60%,部裡出資40%,可是實際上這二十多個億中的80%要靠銀行貸款,還要打入當地政府指定的帳戶,剩下那些實到資金,部裡指示中天公司墊資完成,所墊的資金逐年從公司上繳的利潤中扣除。

為了這個專案,當時還是技術部經理的陸乘風可沒少忙活。從做技術方案開始,到研發、組織、配套施工、執行,可以說每一階段都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和汗水,凝聚著他對事業的高度熱愛。幾年間,他在黃土高原和北京之間陀螺似地轉個不停,以至於都上了航空公司的貴賓名單了,聽說還差點泡上了一個空姐。

幾年後,工程勝利完工,經過宣傳機器無私地關懷,可謂澤被後世,萬古流芳,以至於陸乘風還在上小學女兒的同學都指著“新聞聯播”自豪地對家長說,看,這是我們班陸瑤瑤爸爸他們做的。

完成了,也結束了。省領導換屆了,部領導換位了,時掌中天公司的總經理也去地方掛職高就了,陸乘風也在剛整理好全套技術資料後不久,適得其時地被從技術部整頓出來了。

當地政府拖欠的上億元工程款從此也就沒著了落,還順理成章地全壓在中天公司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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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要一提起這件事,杜曉軍就暗暗從心裡對那些當時決策人物的母親不敬,可是還不敢明著來,因為誰他也得罪不起,只有暗氣暗憋地自己解悶。

杜曉軍接到老爺子的電話,一聽又是關於西北那筆欠款的事,心裡就好像腸子被鐵鉤子往外拉一般的揪著疼,想,既然爺子親自點將了,反正陸乘風眼前也沒有太多的事,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索性就派這小子試試,大不了賠上幾個差旅費和酒錢。

不過這下,可就將滿腔熱血,憂國憂民的功臣吳中可憐巴巴地甩到了一邊,慨嘆報國無門。原來,那天他毛遂自薦,並不是**英雄主義的盲目衝動,而恰恰是**浪漫主義催生的神來之筆。

首先,透過去西北索要欠款,他可以理所當然地暫時從眼前棘手的承包合同漩渦中脫身,把這些個得罪人的事交給孫純這個“大炮”,到時候看看他對那些賣身投靠的小嘍羅們如何交待,弄不好這個“反黨”集團就能順勢瓦解,去了自己一塊心病。第二,他心裡清楚,其實索要欠款與今年的承包指標完成與否並沒有絕對的必然聯系。反正指令性的承包計劃已經是不容更改了,到時候要真是完不成,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把責任全推到孫純和陸乘風身上去。可如果錢真的要回來了,那絕對是他吳中智勇雙全的重大成果呀

現在,吳中聰明睿智的腦袋拱在池小茜內容無限的**間卻有點一反常態,嘴裡叼著一枚粉紅色的櫻桃粒,卻眼珠亂轉,他正思索著杜小軍電話裡的換人通知,不知道出了什麼邪了?本來明明是說好了的,怎麼突然竟換成了陸乘風這傢伙?聽起來杜總在電話裡也是解釋得含含糊糊地,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也不能肯定就是壞事,至少可以在一段時間內暫時把陸乘風從銷售部中剝離出去,而後再找機會把這小子趕跑就容易得多了,即使剷除不成,眼下也可以暫時落個耳根清淨。可要是債要不回來嘛,呵呵,影響了全年任務的完成,那到了年終算總賬時,反正我是部門一把手,咱們可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經過自我調理,吳中茅塞頓開,這才重新又把心思集中到了眼前的工作中來,欣賞著兩團白皙嫩滑的軟肉在自己掌中隨心所欲不斷變換著形狀,他禁不住風雲再起。

“啊呀,我的領導,輕一點”小茜豐腴的身體酥若無骨,慘兮兮地扭動著,發出微微呻吟,“每次都使那麼大的勁兒,當我是小姐呀?……”

吳中就是這樣一種認真負責的工作態度,即使是在最柔軟的時刻,也總是將**工作放在首位,就象豺狗品嚐美味時,也時刻提防著天上鶩鷲進行偷襲。

他為自己這種高度的責任感和使命感為傲這些都是他小時候家裡那些窮親戚們教他的,至今,他的夢中,有時還能看見那群綠光瑩瑩盯著他們孤兒寡母的眼神,裡面滿是貪婪,腦門上鏨著“無恥”兩個明晃晃的大字

他得感謝他們

中國西北最大的中心城市,魅力無限的歷史名城。陸乘風俯視著那些隨著飛機快速滑降,在眼前越發顯得清晰的高樓大廈和瓦房城垛,一層淺淺笑紋抑制不住地從心底浮現到他略顯蒼白的臉上。一別已經有二年多了,看似一切依舊,一切安然,可對他來說卻已是物是人非,風華不再了。

他對這裡總是牽腸掛肚的,多少次回憶中有友情,激情、欣喜,痛苦,傷感,刺激著他不時在黑夜裡輾轉反側。

飛機剛剛靠上棧橋,陸乘風趕緊開啟手機,一條簡訊約會一般“嘀,嘀……”地冒了上來,“我在老地方等你。——飛兒”

陸乘風看了,心裡一熱,加快腳步,擠過密集的人流,匆匆忙忙向機場貴賓候機樓奔去。

穿過大廳,旅客逐漸稀少起來,轉過一個彎,就看見長長的走廊中間,一個穿著猩猩紅制服,扎著彩條小圍巾的空姐,婀娜的身體微微前傾,正搓著手不停地向自己這邊張望。

見陸乘風氣定神閒走過來的樣子,飛兒微微皺了皺眉頭,彎腰伸手抽出航空箱的拉桿,忽閃著一雙鳳目,踮起腳跟,一動不動等著陸乘風過來。

飛兒一臉疲憊,躲開面前陸乘風關切的眼神,勉強浮出一弘微笑,淡淡地說:“我剛落地,特累,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我只有一點時間,咱們先找個地方坐一坐吧。”

走進不遠處一家咖啡廳坐下,陸乘風點手叫來了服務員,“一杯開普其諾,加二份奶,一片檸檬,還要一杯紅茶,不加糖。”

對面的飛兒單手支在桌面上,託著腮,歪著腦袋,彎彎的眉毛一挑一挑地說:“你記錯了,不是二份奶,是三份。”

“少喝點高蛋白吧,別不高興啊,我看你好像比以前胖了不少。”陸乘風一邊說,一邊從錢夾裡抽出一張鈔票,遞給服務員,“就這樣吧。”

飛兒狠狠地瞪了陸乘風一眼,“你們呀,你們呀”她清亮的聲音忽然有些黯淡,白皙的纖手捏著餐巾紙,漫無目地在潔淨的桌面上畫圈擦抹著,“都是個性太強,要不然她也不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

陸乘風沉默著,手指上卷著袋紅茶上的細繩,貌似專心地一上一下在深紅色杯中攪動著。對面的飛兒也不說話,雙手齊在嘴邊環抱著咖啡杯,細長的鳳睛眯縫著盯著陸乘風的手,不住遊移。

最後還是飛兒忍不住了,憤憤地大聲說:“陸先生,你是不是找本小姐有事?如果沒事,我可要走了。要是只想請我喝咖啡,那麼就請排隊,等排上了我會通知你。”

陸乘風好像並不生氣,抿起嘴角,偏是不緊不慢地說,“甚麼時候脾氣像你姐似的不早就嫁出去了,多大了,還那麼拽,到處騙吃騙喝的生意還那麼好?”

“噗哧”飛兒被氣樂了,“你還記得我姐呀,我以為你是鐵石心腸呢。”

“當然記得,刻骨銘心……。”陸乘風低沉的聲音說。

“兩年多,你就那麼狠心呀”飛兒觸動了心事,一下就翻了臉,“� �善良單純一個人,竟被你一個有婦之夫害成這樣,良民還到罷了,原來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都替我姐不值……”

陸乘風低著頭,面部僵硬,一語皆無,象被公訴一般。

“最可恨的是,你始亂終棄,喪盡天良……。”飛兒越說聲音越低,越來越激動,“你別以為今天來求我,我就會幫你說好話讓我姐原諒你實話告訴你,像你這樣三條腿的,追求未遂自廢武功的有好幾個了,哪個不比你優秀,哪個不比你有錢?哪個不比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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