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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五.

雖然已經是凌晨1點多鐘,市公安局的小會議室裡卻是燈火通明。WWW.tsxsw.COM市局主管刑偵的楊副局長正在主持召開一個小範圍的碰頭會。與會者共六人,分別是:市財政局局長李漢儒、市局刑偵處處長祁順東、市局刑警隊長方玉良以及兩名重案組的成員。

‘明天市長又要聽我的彙報。可你們總得給我點東西。‘楊副局長似乎火氣不小。‘一個多星期了,居然一點線索也沒有,祁處長,你可是立下軍令狀的。你來說說。‘

祁順東開啟面前的一個記事本。掃了一眼與會的人員說:‘線索倒不是一點沒有,只是目前進展不大。現在除了鄭剛的妻子以外又有一個人進入了我們的視線,這個人叫尚融,與鄭剛夫妻關係密切,曾經是大學同學,交往也較頻繁。現在我們已經掌握,鄭剛的妻子目前就住在他的家中,我們初步判斷尚融可能是張妍的情人。我們是根據張妍的一個電話找到尚融的,現在我們正密切監視兩個人的動向。‘

‘這個尚融是幹什麼的。‘楊副局長緩和了語氣問道。

方玉良說道:‘我們已經對尚融進行了調查。他是剛開業的惠亞公司的總經理,是個小公司,資金也就百十來萬。沒有證據顯示公司與鄭剛有任何關係,股東投資都很明確,實際上尚融的股本只有四十萬元,與鄭剛竊取的資金相差太遠。‘

重案組的一位成員插話道:‘我們能不能先拘審張妍,從她身上尋找突破口。‘

楊副局長冷笑道:‘理由呢?‘

‘鄭剛作案時間長達半年之久,竊取的資金數額巨大,作為他的妻子不可能一點不知情,此外,我認為她的手裡也有部分贓款。‘

楊副局長轉向財政局的李漢儒說:‘李局長,你說說前天收到匿名退款的事。‘

李漢儒說:‘事情看上去很簡單,前天我們收到郵局快遞的一個小紙箱,物品註明是書籍,可開啟小紙箱裡面是用報紙包裹的五十萬元人民幣。我們立即將這一情況向專案組做了通報。‘

方玉良介面道:‘透過對紙箱和報紙的技術處理沒有發現投寄人的任何線索,郵局的人也無法回憶起當時的情景。‘

楊副局長總結道:‘毫無疑問,投寄人就是張妍。根據剛才祁處長介紹的情況來看,我們不妨做如下分析:這五十萬塊錢是鄭剛留給張妍的零花錢,起初,張妍想留住這筆錢,可當她的情夫瞭解了這件事以後,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說服張妍把這筆錢以匿名的形式退回財政局,即便以後事發,最多也就是個知情不報的罪名。所以現在拘審張妍對抓捕鄭剛追回贓款毫無意義。如果張妍有個好律師的話,連知情不報的罪名都不一定成立。張妍這條線索看來已沒有什麼大的價值。‘

一直沉思中的祁順東開口說道:‘我基本同意楊局的分析,鄭剛作案時間長達半年之久,作為他的妻子,要麼涉案很深,要麼就是不知情,即使知情也很有限,從這五十萬元來看,屬於後者的可能性較大。根據我與張妍的接觸印象來看,張妍屬於那種沒什麼腦子的家庭婦女,這五十萬塊錢可能也是拿的稀裡糊塗的,倒是這個尚融引起了我的很大興趣,我打算正面和他接觸一下,我總有個感覺,這個尚融對鄭剛的瞭解可能比張妍更深。‘

楊副局長道:‘我同意。不過,同志們時間不等人呀市裡對這個案子的態度大家是知道的,我的壓力非常大,你們一線的同志更不能掉以輕心。雖然已經在全國發出了紅色通緝令,鄭剛歸案也是遲早的事情。可我本人還是希望能由我們破獲這個案件,親自抓住鄭剛,這也是我們大家的光榮嘛。‘

這天上午,尚融與北京來的兩位專家詳細討論網絡工程的方案的設計問題,高燕進來說外面有位姓祁的先生要見他。尚融不耐煩地說:‘讓他等一會兒,沒見我正忙著嗎,你叫楊鈞進來。‘

尚融對進來的楊鈞說:‘你聯絡一下於主任,然後帶王工和餘工去兩個試點監獄做現場調查測量。這兩天你就主管這件事。‘

楊鈞帶著兩位專家出去了。尚融就朝外面喊道:‘胖子進來一下。‘

尚融低頭看著手裡的一份材料說:‘招人的情況怎麼樣,抓緊時間,眼睛放亮一點,別把那些歪瓜劣棗給我招回來了。‘

‘尚總,你看我怎麼樣。‘尚融吃驚地抬起頭,發現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穿一件黑色的夾克,剃著寸頭,膚色微黑,胳膊地下夾著個公文包,一雙眼睛直視在他的臉上。

‘尚總找我?剛才我在……‘胖子一頭闖了進來,手裡還系著皮帶。

尚融皺著眉頭朝胖子擺擺手,胖子打量了幾眼站著的男人就出去了。

‘你這樣的人我可不用,請坐。‘尚融拿出一支煙說。

那人在沙發上坐了。‘為什麼。‘

‘很簡單。你太老了。‘尚融吸了口煙挑戰似的看著男人說。

男人笑道:‘尚總招員工,招的是人的學識才幹,學識和才幹還有年齡之分嗎?‘

‘學識和才幹當然沒有年齡之分,可有善惡之別。‘尚融盯著他說。

‘那麼尚總覺得我對你有惡意了。‘

‘低階動物都能嗅出危險的存在,何況人呢。‘

‘看來尚總心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你敢敞開你的心讓我看看嗎?‘

男人再不說話,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皮夾子遞了過來。

尚融仔細地看了半天,好像在研究一份複雜的檔案。

‘有什麼問題嗎?‘男人似乎等的不耐煩了。

‘沒什麼問題,你知道現在假證件太多。原來是祁處長,失敬了。‘

‘沒什麼失敬的,你好像有點緊張嘛‘祁處長緊盯著尚融說。

‘照常理應該是罪犯見了你們才感到緊張,遵紀守法的人見了你們應該感到親切。但不知是什麼原因,現在什麼人見了你們都會感到緊張,也許是你們過於嚴肅了吧。‘

‘你覺得你是個遵紀守法的人嗎?‘祁處長單刀直入地問。

‘那當然。要不你怎麼會一個人到我這裡來呢。‘尚融接了一杯水遞給祁處長說。

‘你的老同學鄭剛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一點,當然肯定不會比你們知道的多。‘

‘那你就說說你知道的情況。‘

‘他不是失蹤了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是老同學,他幾天沒回家,他妻子自然就找到我這裡來了。也沒說什麼,哭哭啼啼的,我正煩著呢。‘

‘是嗎?你和張妍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同學,老情人,上學那會兒我追求過他。這你也感興趣?‘尚融一副坦誠不公的樣子。

‘你知不知道鄭剛為什麼失蹤。‘

‘是不是失蹤現在還很難說,也許哪天就回來了,誰知道呢。反正和我沒關係。‘

‘尚總,你就不要裝糊塗了。你不想去局裡說吧。知情不報的罪名也夠你忙活一陣了。我知道你目前正在談一筆大生意。‘祁處長以威脅的口吻道。

尚融半天沒出聲。一時屋裡靜悄悄的。

‘你帶傳喚證了嗎?‘

祁處長冷笑道:‘那還不容易,我打個電話就有人送來。‘

‘那你就打電話吧,不過到了那裡我還是這句話。你讓我生意做不成你就能找到鄭剛嗎?‘

兩個人互相凝視著,祁順東從尚融的眼睛裡看出這不是個威脅一下就會屈服的人,同時感到尚融的話似乎給他傳遞了一個什麼資訊。

‘你是懂法的人,我想你不會糊塗到要袒護你的老同學吧。‘

尚融往椅子上一靠說:‘我有可能袒護我的老同學,但絕不會袒護一個罪犯。‘

‘好你庇護你的女同學,你和她的關係我們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只有鄭剛一個人。‘

尚融把上身趴在桌子上,盯著祁順東說:‘祁處長,找不到鄭剛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吧,說實話我不喜歡和公安人員打交道,不過如果他是我的朋友那就不同了。朋友如果幫你一個忙,那你可就欠下一個人情,這絕不是一般的人情。你可想好了。‘

祁順東心裡一陣興奮,可臉上卻絲毫也沒有表現出來。‘協助公安辦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你居然和我討價還價,我現在就可以拘留你。‘

‘祁處長,你可能不知道,有一段時間我貧困交加,生不如死。我差一點就從樓上跳下去,之所以沒跳是因為在最後關頭,心裡有所不甘,決定活著和那些看不見的對手決一生死。這些話連我最親近的女人都沒講過,今天告訴你是因為我們都是男人。所以,如果我想和你聊聊我的同學,那就必須是在兩個朋友之間。‘

祁順東眯縫著眼睛向尚融注視了良久,那雙眼睛裡漸漸的出現了一點笑意。‘那好啊現在就讓我們像兩個朋友一樣談談你的那位老同學。‘

尚融放鬆了身體以平淡的口吻說:‘祁處長,在你的職業生涯中接觸過各種各樣的女人吧,美麗的,醜陋的。這世上的男人無一例外地喜歡美麗的女子,而對那醜陋的女子視而不見。‘

祁順東不知尚融為什麼突然和他談起了女人,可此時他絲毫不敢分心,只顧豎起靈敏的耳朵,試圖從尚融的話中得到一點有價值的暗示。

尚融吸了口香菸,仍似不經意地說:‘我的那個老同學卻是個例外。他可以對家裡如花似玉的嬌妻視而不見,卻對一個毫不起眼的女子情有獨鍾。據我看來醜女有兩個普遍好處為男人們所忽略。‘

祁順東似乎聽出了一點弦外之音,他身子前傾,就像獵狗嗅到了獵物一樣興奮起來。‘願聞高見。‘

尚融慢條斯理地說:‘一是對你忠心;二是讓你放心。我和鄭剛就有這樣一位女同學,她自大學畢業後就在二十公裡之外的一個郊區農場裡教書,十年來一直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她的名字叫張彩霞。‘

祁順東似乎一分鐘都不想再待下去了,他抓起自己的公文包,走到門口才回過頭來說:‘但願你的那位女同學禁得起你的誇獎。‘

尚融閉著眼睛,腦海裡浮現出張彩霞無辜而醜陋的臉,心裡一陣刺痛。我有什麼辦法呢。我也是被逼無奈呀自做孽不可活。

在張彩霞三十一年的人生中,有過短暫的輝煌時期,那就是她考上省立大學那一年。在大學生被稱為天之嬌子的年代裡,張彩霞憑著一張錄取通知書,一瞬間就從一隻醜小鴨變成了引人矚目的小天鵝。

那段時光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面對高考落選的同學--那些從沒將她看在眼裡的同學的羨慕和嫉妒的目光,耳朵裡聽著親友們的溢美之辭,她陶醉了,她暫時忘記了自己醜陋的面容,整天嘴裡哼著一句歌詞:‘風兒呀再次吹動了我的船帆。‘當她提著簡單的行李走進省立大學的那一刻,她的內心對未來是充滿了何等的憧憬啊

可是她的美夢在走進校門的最初幾天就破滅了。在高年級學生舉辦的一次邀請舞會上她的自尊心被徹底打回了原形。

那種舞會是系裡的一個傳統,每年新生入校,都要由高一屆的班級主辦一場邀請舞會,先是由高年級的同學傳授一下學習經驗,然後就拉開桌椅進行手把手的交誼舞掃盲。那些高年級的男同學們,個個都打扮的人模狗樣的,穿梭在新入校的***之間,精心挑選著自己要幫教的物件,那些面容嬌美,小屁股挺翹的小姑娘自然成了首選的目標。

張彩霞坐在那裡,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一位大哥哥來請她跳舞。看著其他女同學翩翩的舞姿,聽著一陣陣的歡聲笑語,張彩霞的一顆心漸漸地涼了下去,緊接著是一陣潮水般的屈辱感幾乎使她窒息。

正當她準備離開這個與她格格不入的地方的時候,卻看見了一隻邀請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這個勇敢的邀請者正是和她一樣才走進校門的鄭剛。其實鄭剛也不太會跳舞,可當他的目光幾次掃過張彩霞的時候,年輕的心裡產生了一絲激憤之情。

鄭剛和張彩霞的笨拙舞姿引來了一些人的側目,可兩人卻是跳的那樣專心,彷彿整個舞會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似的,鄭剛幾次踩到了張彩霞的腳,張彩霞一點也沒在意,此刻她的心裡除了難過就是對這個男生的感激。為了這十幾分鍾蹩腳的共舞,她願意將這個可愛的男生記一輩子。

這是張彩霞參加的第一次舞會,也是四年大學生涯中參加過的唯一一次舞會。後來每當學校舉辦舞會,她總是一個人躲在寢室裡看書,心裡想著那個珍藏在心底的男人。

她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知道那個男生永遠都不會屬於她,只能將他深深地藏在心底。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躲在被窩裡偷偷想著他,幻想著這個男生怎樣用溫柔的眼神注視著她,怎樣輕聲細語地和她說話,甚至夢想著能夠再次和他翩翩起舞。有多少個不眠之夜,她緊咬著被角,一隻手放在腿心裡熱情地揉動著那躁動不安的青春,任那羞人的水兒溼了床單,直至火熱的身體輕微地顫抖起來,心裡一遍遍地呼喚著那個人的名字。

一次偶然的機會,張彩霞走進了一座天主教堂。在感受了幾次那裡的寧靜和肅穆氣氛之後,便向神父徹底敞開了塵封已久的心扉。神父在聽完這個年輕的迷路者的訴說後,向她保證上帝永遠都不會嫌棄自己的羔羊。從此以後,張彩霞除了繼續完成學業之外,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打理上帝的一些瑣事,體會著上帝懷抱的溫暖和寧靜。

但是,誰會想到,大學畢業十年以後,平靜的生活和心靈會再次被那個男人打破。

那是個悶熱的週日的午後。張彩霞躺在床上午睡。她住的是農場的一棟獨門獨院的小平房,自己有個小院子,環境很是清幽,可院子裡一顆大樟樹上的知了的噪音吵得她心裡一陣煩躁。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突然就傳來了敲門聲。張彩霞無奈地從床上爬起來。一定是學生的家長,這個時候很少有人來探望她。

張彩霞看著笑眯眯的鄭剛站在門前的時候,沒來由地一陣臉紅,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睡覺呢,蓬亂的頭髮、隨意的著裝都使她感到不自在。

‘怎麼,不請老同學進屋裡坐坐。‘鄭剛仍是微笑地看著她。

張彩霞趕緊側身讓鄭剛進屋。自己跑進臥室疏了頭,又穿上一家薄外套。出來的時候卻沒見鄭剛在客廳裡,走到院子裡一看,鄭剛正從廚房裡拿了一個盆子收拾著兩條魚。

看著站在門口發呆的女人,鄭剛笑著說:‘花了一上午的功夫從後面魚塘裡釣來的。等會兒就要看你的手藝了。‘

張彩霞忙從屋裡搬出兩張小凳子說:‘你坐著,我來收拾。‘

鄭剛擺擺手說:‘前面的工作我來做,後面就全看你了。你也坐呀‘

張彩霞坐在那裡,看著這個彷彿從天上掉下來似的男人擺弄著魚。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鄭剛抬頭看看女人,開玩笑道:‘老同學多久沒見了,怎麼連句話都沒有。‘

張彩霞黝黑的臉上又泛起了一層紅暈。‘張妍她好嗎?‘

鄭剛又看了她一眼說:‘好著呢,上次叫你吃飯你也不去,你是不打算和同學們來往了?‘

張彩霞也不回答鄭剛的問話,轉移了話題說:‘你怎麼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釣魚?‘

鄭剛說:‘上次路過時發現的。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是你們農場的魚塘。我開車來的,方便呢,以後我每個週末都要來釣魚,你可要管飯吆。當然,我釣的魚就全部歸你。‘

張彩霞似乎心裡快活起來,不依道:‘怕你吃窮我呢。‘

這天,兩個老同學就在院子裡的老樟樹下,吃了晚飯,說些大學時期的往事,兩個人竟撿些不著邊際的趣事聊著,誰也沒有提那些敏感的話題。

天擦黑的時候,鄭剛就起身告辭了,並與張彩霞約好了下星期再來,

送走了鄭剛,張彩霞站在院子裡怔怔地發呆。他喜歡釣魚,喜歡釣魚的男人是寂寞的,自古釣者皆寂寞。他寂寞嗎?

晚上,張彩霞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她反覆唸叨著主的聖名,以及那些被千萬人吟誦過的句子,祈求內心的平靜,但腦子裡卻盡是那個男人的身影、聲音,她又想起了單調傷感的四年校園生活,想起了那次舞會,想起了黑暗中自己在被窩裡的思念,她不自覺地將手向自己的****摸去,那未經人事的花瓣已經溼潤了,那顆小小的相似豆從柔軟的皮下鑽了出來,手指一碰就全身麻酥酥的。

‘我的身子好敏感,你來摸我吧,我也和其他的女人一樣……我給你流水……你不要看我的臉……只弄我下面,那裡是多麼嬌豔呀你就從那裡進來……進到我的身子裡……可憐我的身子還沒被男人進過……不,是沒被男人操過……你喜歡我淫蕩嗎?只要是在黑暗中,你可以用最淫蕩的姿勢操我……用最下流的話來侮辱我……只要是你我就喜歡……‘

張彩霞激烈地呻吟著,沒命地揉搓著嬌嫩的花瓣,直到那一股久違的潮水漫過堤岸,她渾身顫抖著,第一次喊出了那個男人的名字:‘剛……剛……我好寂寞……‘

星期天的早晨,張彩霞早早就進了城,直到中午才趕回來。一進家門就開始忙碌起來,先是將自己裡裡外外精心打扮了一番,對著鏡子照照,看著自己圓潤有致的*裹在新買來的內褲中,顯露出誘人的線條一對處女的**驕傲地挺立著。她紅著臉稍稍扭動了一下屁股,就看見緊繃的內褲勾勒出****的一條細縫。

‘那人就是從這裡進來的,他今晚會要我嗎。‘她用手在那細縫上輕輕地滑動。‘多好呀你一定會喜歡的,一定會讓你舒服的,除了我的臉,我的一切都會讓你滿意的。你要我嗎?‘

等她把一切都準備好了,看看表已經是五點鐘了,可還是沒有鄭剛的影子,她這時才想到自己真是太傻了,像鄭剛這樣公務在身的男人怎麼會把釣魚當作一件正經事呢。這樣想著就有點提不起勁來。懶懶地拿了一本書翻著,可心思卻不知飛到哪裡去了。到五點半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內心的煩躁,起身走到院子門口朝遠處張望著,路上冷清清的,連個行人也沒有看見。張彩霞實在不願意再回到屋裡,就乾脆關了門,懷著一副空落落的心,順著屋後的一條小路朝魚塘走去。

夕陽照著魚塘的水面刺得張彩霞一陣眼花,可她還是看清了在魚塘的東北角上坐著垂釣的那個人,從衣著上看就不是本場的員工。張彩霞不由的一陣心跳,趕忙藏在幾顆小樹後面。眯著眼睛仔細一看正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她轉身就朝家裡跑去,那感覺彷彿是看見了來接自己的迎親隊伍。靠在門邊喘息了一陣,她就快速行動起來,那動作輕快的就像只小兔子一樣,只一會兒功夫她就坐在院子裡的小凳子上,讓一顆跳動著的心等待著那個人的出現。

鄭剛這次給張彩霞帶來的不僅僅是魚,還有一隻半舊的皮箱,那只沉重的皮箱被鄭剛直接提進了臥室,張彩霞不解地看著男人,心裡驚慌地想道:不會是從家裡搬出來了吧,隨即又為自己的荒唐想法羞紅了臉。乾脆不去管男人,自己走進廚房準備晚飯去了。

吃晚飯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院子裡的夏蟲開始唧唧地叫了起來。

‘住在這裡真有一種田園般的情調。‘鄭剛喝了一杯女人為他倒的酒。

張彩霞苦笑道:‘你在這裡住上十年就不會這樣說了。‘

鄭剛看著女人說:‘張彩霞,我今晚不回去了,我有話對你說。除非你趕我走。‘

張彩霞似乎楞了一下,隨即微笑道:‘這房子還算寬敞,只是別讓張妍找到這裡來,我可是害怕。‘

鄭剛似自言自語地說:‘誰也不會找到這裡來的,十年了有人找到這裡來嗎?‘

張彩霞幽幽道:‘除了你還真沒別人。‘

鄭剛盯著張彩霞說:‘張彩霞有個私人問題我一直想問你,你也可以不回答。這麼多年你都是一個人過,為什麼?我不相信沒人追求過你。‘

張彩霞半響沒有說話。最後才嘆了口氣說:‘我那麼醜誰要我。‘說完給鄭剛添了一杯酒說:‘說說你吧,娶了個大美女,一定很幸福吧。‘

鄭剛將酒一飲而盡,反問道:‘你覺得我像個幸福的男人嗎?‘

張彩霞笑道:‘家有美妻,事業有成還不算幸福的話,那我就活不成了。‘

鄭剛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說:‘家有美妻不錯,可非賢妻呀她和我走不到頭,我們不是一條心。‘

張彩霞看著男人滿腹心事的樣子,心裡微微一動,調侃道:‘不和你一條心難道和別人一條心。‘

鄭剛看著他說:‘你說對了,她確是和別人一條心,這個別人你也認識,就是尚融。‘

張彩霞撲哧一笑道:‘才喝了幾杯就醉了,那點陳年舊事還記在心上呢,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大度點。‘

鄭剛長嘆了一聲道:‘我是想醉醉不了呀再說我也不敢醉呀,彩霞,今天在你這裡就讓我醉一次吧。‘

張彩霞拿了個酒杯說:‘那我陪你一起醉。醉了你對我說真話。‘

夜裡,鄭剛果然向張彩霞傾吐了多年來憋在心裡的話。他說一個男人的噩夢就是怕聽見新婚的妻子夢裡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他不怕妻子出去**,那樣也許反而會激發出他男人的自尊心。可她的老婆不**,卻十來年地在心裡想著那個男人,以至於每天和妻子睡在一張床上都受著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折磨。最終失去了男人的尊嚴。他哀嘆命運弄人,使他沒法生育,徹底失去了一個男人生活的全部意義。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拉著張彩霞的手來到臥室,開啟皮箱讓張彩霞看箱子裡一捆捆的現金。‘我要離開這裡,離開她,到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去重新過一種新的生活。這些錢還有很多錢足夠我們選擇新的生活了。你和我一樣,我們都是被命運嘲弄了的人,可現在我要向命運挑戰,向所有的人挑戰。我還要看看那個女人最後的結果,他尚融也不是什麼好鳥……彩霞,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把錢帶來了,就放在你這裡,我們一起走,一起開始……‘

張彩霞眼睛裡流著淚水,邊聽邊點著頭,她不想知道這些錢是從哪裡來的,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要將她引向何方,她只知道,男人信任她甚於自己的妻子,只知道是上帝賜給她這夢寐以求的幸福,她只想緊緊地抓住他,哪怕此刻死去也在所不惜。

最後,兩個人在黑暗裡熱烈地互相親吻起來,倒在那張從沒睡過男人的大床上。‘剛……我要你慢慢的……一切都是你的……‘

鄭剛把女人的胸罩推到上面,一口就叼住一隻奶頭拼命吮吸著,吸的張彩霞揚起脖子喘氣道:‘剛……你把我的魂兒都要吸出來了……你把我*吧……我想把自己的一切都裸露給你……‘

這天夜裡,在這個遠離都市的僻靜之地,鄭剛頭枕著張彩霞的**睡得異常的香甜。

高燕在下午快下班時接到了吳局長的邀請電話。終於來了,一個男人只要盯上了一個女人心裡總是放不下,就像黃鼠狼總是惦記著雞一樣,都屬於自然本性。高燕心裡明白這次邀請意味著什麼。她本想告訴尚融,當她看見總經理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就打消了念頭。有這個必要嗎?吳局長是惦記著自己又不是他尚融,再說何必再增加那個男人的心事呢。

高燕雖只有二十多歲可也已經經歷過了三個男人,這三個男人都給她帶來了心理或精神上的痛苦,但她也不否認他們也曾經給予她**上的歡樂。她是個身體健康的女人,青春的**也需要異性的滋潤,這種滋潤哪怕是純生理上的。

在進入公司的初期,楊鈞就向她暗示過生意場上的流氓規則,自己是有點心理準備的,再說,尚融給過自己許諾,如果自己的付出能夠帶來足夠的經濟效益,那麼這次的付出可比前幾次更有意義。只是突然讓一個陌生男人進入自己身體的這一事實使她心裡惴惴不安,畢竟自己又不是一隻雞。

讓高燕感到高興的是吳局長營造的晚宴氣氛很浪漫,在一個五星級酒店的情侶間裡,在燭光下,她和吳局長喝著名貴的紅酒,那紅紅的液體加上吳局長那些讓人面紅心跳的小故事,使高燕的心漸漸熱乎起來,看著眼前男人高大健壯的體魄,想象著自己嬌小的身子被這個男人壓在身下的感覺,高燕的****禁不住潮溼起來。

高燕為自己的生理反應感到羞臊,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只有不斷地向吳局長頻頻舉杯。然而吳局長是個辦事僅僅有條的人,他今晚的工作重點是要好好享受面前這具嬌嫩的**,喝酒只是一個小小的前湊,再說酒喝多了必然會影響後面的工作。因此,在恰到好處的時候,他便邀請高燕到樓上的包房裡繼續他們的友誼比賽。

房間裡只有床頭燈發出柔和的光線,那張大床使屋裡的所有傢俱都黯然失色,雪白的床單此刻散發著曖昧的氣息,彷彿在向一對男女發出無聲的邀請。房間此刻已經失去了客房的意義,因為主人借用它的目的只是為了展開一場無邊的春色。

吳局長舒展著身子靠在床頭,耳朵裡聽著衛生間裡嘩嘩的水聲,腦子裡想象著女人嬌媚的身子,胃裡的酒精再次開始發酵,釋放出無窮的熱力。高燕圍著浴巾走出衛生間,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發現那雙眼睛就像春天的惡狼一般閃閃發光。

不知幾度風雨,高燕疲憊的沉沉睡去,睡夢中隱約覺得有人在撫摸自己的臀部,又被人翻過身子趴在了床上。她嘴裡嬌哼了幾聲,心裡真佩服男人強大的性力,便舒展了身子準備迎接又一輪的狂風暴雨。

突然就感覺到了男人變態的企圖,於是扭動著屁股想要擺脫異物的入侵,嘴裡疾呼道:‘那裡不行……‘話未說完就傳來了第一陣疼痛,緊接著就是一陣撕裂般的劇痛。高燕慘叫了一聲,那陣痛感彷彿麻醉劑似的使她的腦子暈沉沉的。接下來的猛烈穿刺又驅散了麻醉效果,痛得她顫抖著身子冒出了冷汗,而嘴裡卻叫不出聲來。

尚融在睡夢中被電話鈴聲驚醒,看看表已經是凌晨…多,誰會這麼晚了給他打電話呢。

聽筒裡傳來一個女人的抽泣聲。尚融立即就聽出是高燕的聲音。‘小燕,出什麼事了。你就在那裡等著我。‘

尚融穿上衣服正要出門,臥室的門開了,張妍睡眼朦朧地走了出來。‘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尚融邊穿鞋邊說:‘記住,你的美德是從不過問男人的事情,趕快睡覺去,小心感冒了。‘

張妍橫了他一眼。‘德行‘然後扭著屁股進了臥室。

‘我和這樣一個屁股同居一室居然能相安無事,說出去誰他**的信呢。‘尚融心裡嘀咕著出了門。

尚融剛把車停穩就看見高燕從大堂裡出來,走路好像搖搖晃晃的。不知喝了多少酒。

高燕一下撲在尚融懷裡失聲痛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拍打著他胸膛,尚融只道女人酒還沒有醒,就把女人抱上了車。

誰知高燕趴在他懷裡竟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一個悲慘的故事。

‘吳局長在哪裡?‘

高燕抹著眼淚說:‘在房間裡,睡得跟死豬一樣。‘

尚融開啟車門就要下車,被高燕死死拉住一隻胳膊說:‘你別去了,都這樣了你再去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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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融坐回車裡點上一支煙悶聲抽著。心裡一陣愧疚。我難道真的想去找吳局長?除非生意不做了。剛才自己的舉動無非是劉備摔阿斗裝個樣子罷了,再說,吳局長人高馬大的自己是他的對手嗎。尚融在那一刻看清了自己黑暗冷酷的心理。

‘傷的厲害嗎?要不要去醫院。‘

‘去醫院可以,不過你必須承認是你把我搞成這樣的。‘

尚融轉過頭看了女人一眼,才知道是句玩笑話。不錯,把你搞成這樣我也有分。‘我先送你回家。‘

車開到高燕家樓底下,對面有間通宵營業的藥店,高燕說:‘你去買點藥。‘

尚融下車後才想起問道:‘買什麼藥?‘

高燕突然發作道:‘什麼藥?撕裂藥,止血藥,屁眼被*裂的藥……‘

高燕躺在床上,看著男人給她拿來熱毛巾擦了臉,心裡就湧起一陣委屈。翻過身來往床上一趴說:‘你給我把藥抹上。‘說完就把一張臉埋進枕頭裡。

尚融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過去坐在床邊,輕輕地掀起她的短裙,一條巴掌大的三角短褲裹著渾圓的臀部,尚融在拉下內褲的時候手有點微微的顫抖。那臀縫之間的血跡已經乾涸了,但在雪白的皮膚映襯下異常醒目,尤其是那尚未完全回覆原狀的**似在訴說著剛剛發生過的暴行。尚融看著那微微起伏的嬌嫩的肉丘,長長地嘆了口氣,夏娃何其無辜,亞當又有何罪?如果天下的男人都視這美臀為罪惡,那世界會是個什麼樣子呢。該死的只是那個吳局長。

高燕扭扭屁股說:‘你抹好了嗎?是痛心還是動心?‘

尚融拉下裙子說:‘此刻我陽痿。‘

高燕盯著男人的褲襠說:‘我不信,過來我看看。‘尚融便落荒而逃。

在回家的路上,高燕的屁股老是在他的眼前晃動。當初自己招這樣一個女人進公司不就是幹這個的嗎?為什麼現在又不忍心了呢?是感情在作怪嗎?自己對高燕有感情嗎?如果是出於感情,那麼對於高燕今晚的遭遇來說,這點感情又太廉價了。最後他得出結論:我不過是在垂涎高燕的**罷了。

一切都是佔有慾在作怪,其實內心深處恨不能也像吳局長那樣來一下呢。

在這天夜裡,還有個女人的遭遇比高燕更悲慘。

張彩霞從睡夢中驚醒,她隱約地聽見院子裡有聲音。看看身邊的男人睡的正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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