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要改，知道不？”
“嗯。”
“那叫一個，嗯？”
“阿洌。”她紅臉叫著，聲音低如蚊吶。
“叫什麼？沒聽見，再叫一聲，小月兒，嗯？”他低低誘哄著。
“阿洌。”
“王爺，到了。”赫連洌本想再說什麼，卻已到了西子湖。
“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嗯。”
水月正準備下馬車就被赫連洌拉了回去，一個火熱且綿長的吻壓下。
“明天，會有人去接你見我父王的，別忘了。”他在她唇邊說道。
水月紅著臉點了點頭。
赫連洌看著水月進了門，才放下簾子，“回府。”
“王爺，要派人過來？”冥火說道。
“找三個過來看著，別讓她知道了。”
“是。”
馬車遠去，消失在濃厚的夜色中，只剩下馬蹄聲。
靖南王府，廳堂。
水月和老王爺正大眼對小眼，誰也沒說話。
水月設想過千萬種與赫連洌他爹見面時的情景，獨獨未想過這一種。
一大早以來，開門就看到外面停著的轎子，以及四個穿著靖南王府家丁服飾的轎伕。
她以為一個久經沙場的王爺不是蒼髯如戟蒼也該威猛如虎頭燕頷，誰知這個鼎鼎有名的老王爺會是這樣的面貌，金相玉質，面如滿月，有些可愛，也很有精神，可以想象出這位王爺年輕時必定也是一個十分俊美的人。不過，他和赫連洌卻不怎麼像。
她以為一個刀口舔血，執掌北軍的大將軍不是一板一眼威嚴如包公也該鎮定穩重，誰知這個戰功赫赫的大將軍會在與她對視許久之後，突然就對她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齒，很可愛的一個小老頭。
“月丫頭啊，長得真是水靈，便宜這小子了。”
水月見他醞釀許久，以為他要說什麼，沒想到卻是這樣的一句話，一口氣差點沒憋傷了肺。
“王爺，你說錯了，是便宜了我。”
“怎麼說？”
“依王爺看。水月的容貌比之赫連洌如何？”
“哈哈哈哈，嗯，我家這小子，別的什麼都沒有就這張臉嘛，還能瞧瞧。”老王爺摸摸鬍子，哈哈笑著。
“聽說你精通陣法？”
“略懂，其實水月知道的這些都是先人的智慧，斷不敢據為己有。”果然是打仗的，三句不離本行。
“丫頭謙虛啦，那齊月明的本事，本王還是瞭解的。丫頭很有本事啊，聽說你和孝親王甚熟。”
“水月初來豐城時被人拐賣至孝親王府，受盡凌辱，是孝親王給了水月機會。如今，承蒙孝親王不嫌棄當水月是朋友，孝親王對於水月來說，既有知遇之恩又有伯樂之情。”水月雖不明白老王爺為什麼要這麼問，她與赫連清之間大家都是知道的，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
“這麼說你曾在孝親王府為婢？”老王爺突然正色。
“是。”
“你的身世，本王一回到京城就查清楚了的，卻沒能查到。這些都沒什麼，皇上之前就在說要為洌兒指婚。洌兒是本王唯一的兒子，自小得皇上器重，他的正妃自然是由皇上指，不是皇親貴胄也得是將相之家的女兒。”
“王爺也看重這些？”水月沉了臉。
“本王自然看重，但是洌兒喜歡你本王也沒有辦法，但是你只能是側妃。”
“水月期待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在這一點上市很堅持的，赫連洌若娶了我就不能再娶，娶了別人我自然也不會嫁他。至於妃位，水月從不看重這些。水月愛的只是他這個人，就算他將來只能行乞，我也會跟著他。”她總算明白了，老王爺這是先禮後兵，重點就是告訴她不要妄想正妃之位。
“行乞？”
“縱然他叛了天下，我也會陪著他受世人唾棄，與他歸隱山林，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縱然他要入地獄，我也會陪著他上刀山，下油鍋，做一對逍遙鬼夫妻；縱然他身體殘缺，我也會陪著他走遍天下，遊山玩水，逍遙江湖。我對他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只能有我一個人。”
“就算他是大奸大惡之人也無所謂？”
“無所謂，我只是一個女人，我的胸襟很小，裝不了天下。只要我愛的人也愛著我，不離不棄，便好。”
“若是皇上要阻止你們在一起呢，你再聰明也只是臣子，還能與皇上抗衡？”
“皇上不會這麼不講理，硬要拆散有情人。”
“他會的，你有通天本領，能助繼位皇子一統天下。一統天下，這是我皇爺爺的夢想，也是我們赫連家族世世代代的責任。他會阻止你嫁給洌兒，然後將你許給繼位皇子。儘管我們是親兄弟，但是他也不會允許任何一絲的隱患存在。剛好，他要你嫁的是孝親王，這時，你又會怎麼做？”
“我不知道，但是，我認定了就不會再變。”
“即使與皇家結仇？”
“即使與皇家結仇。”
“哈哈哈……好好，這丫頭本王喜歡，你可要記住今天你對本王說的話。”老王爺哈哈大笑著，隨時笑容一斂，朝著屏風後面道，“臭小子，還不出來？”
水月呆愣著看著赫連洌激動的從屏風後面走到她面前，將她摟入懷裡。
“臭小子，你爹還在這裡。”一個茶杯飛了過來。
赫連洌抱著水月躲開，大叫，“父王，你怎麼發現的，兒子的武功什麼時候退後到隱藏了氣息連父王都能知道。”
“哼！老子還不知道你，我找丫頭來，你小子不怕我欺負她？”老王爺撇嘴不屑。
“那父王對小月兒還滿意嗎？”
“哼，從小到大你小子也就這件事順了我的心。丫頭可真不錯，人家對你可是一片真心，你要是敢欺負她，老子打斷你的腿。”
“小月兒，這麼快就讓老頭子幫著你了。”
水月臉一紅，想到剛才說的話全讓他聽了去，不禁有些惱怒，狠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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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洌被她瞪得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親暱的捏捏她的臉頰。
“幹什麼幹什麼？給我滾去青木堂練功去，丫頭今日可是來陪我老人家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