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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黑色的夜!黑色的血!1

扯掉那塊神奇的蓋布,一個滿頭亂髮、戴著眼鏡、穿背帶褲的女孩出現在我們眼前。我和屠夫看到她的樣子,又吃了一驚,因為這個小女孩還一副未成年的天真青澀的樣子。

我們兩個還沒有開口,她就叫了起來:“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聲音之大在寂靜的深夜引起一陣回聲。我和屠夫當場就傻眼了,還沒來得及抬頭向遠處的人群檢視狀況,一陣彈雨便將我們藏身的車堆打得火花亂閃。

在如此危急的時刻,邊上的女孩子不顧頭頂飛過的子彈,還抓著我的袖子不停地追問:“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快告訴我啊!難道我的變色迷彩不起作用嗎?快告訴我啊!”

我真是不知道應該哭還是應該笑,這種時候還關心這種問題,從這一點完全可以看出這個女孩絕對是個天才——天生的蠢材!

就在我為是該給這個討厭鬼一巴掌還是乾脆給她一*的時候,一枚*落在了我們頭頂高聳的汽車積木中。轟然炸響聲中,十幾輛轎車掛著火苗向我們砸來。我嚇得顧不得多想,拎著她的領子和屠夫衝出了掩體。剛到路中間就看到幾十個槍口瞄準了我們,只要手指一勾便能將我們三個打成篩子。

沒有槍響,最前排的幾個毒販胸前突然爆起幾團血花,快慢機在最緊急的時刻發動了攻擊。一連20多發子彈將我們面前的敵人打了個措手不及,也給了我們彌足珍貴的逃命時間。我抱起Honey衝進了廢棄零件堆中,屠夫一邊掃射掩護,一邊後退,終於在敵人反應過來之前退進了掩體,不過身上也剮了數道口子。

就在我們以為敵人被快慢機壓制住可以喘口氣的時候,一發反坦克*打在了我們藏身的鐵零件中,原本為我們擋子彈的救命稻草頓時成了催命的反步兵破片雷。無數細小的金屬件帶著鋒利的切口,將我們剮得體無完膚。Honey有防彈的迷彩布料防身還好一點兒,屠夫傷得如何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這一下我體內至少又多了十幾片破銅爛鐵,一輩子也別想坐民航了。

攜帶各種鐵屑的巨大氣浪迎面吹過,我僅來得及豎起雙臂抱頭並夾緊腿儘量縮小受彈面積,護住了臉面、前胸和下身,任身體其他各部位被無情的鐵雨洗禮了一番。雖然我竭力調集氣息繃緊肌肉,但血肉之軀在鋼鐵面前仍是脆弱了些。

等我放下雙手的時候,全身上下已經扎滿了一層零碎。由於著彈點是在零件堆的另一面,巨大的金屬軸承阻攔了大量的衝擊波,我們只是被透過來的氣浪掀起的零件擊傷。即使如此,也讓我想起了一年前在前南斯拉夫地區和反步兵*親密接觸的經驗。那一次夢魘差點兒將我的“小弟弟”削飛,直接導致我現在一聽到強爆炸聲便有尿急的感覺。就像現在一樣!

看著裸露在外的小臂上扎得密密麻麻的小螺絲釘,我有點兒毛骨悚然。雖然傷勢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嚴重,但因為沒有防彈作戰服的保護,身體其他部位多多少少也受了些傷。

“屠夫,屠夫!”我四下張望,希望檢視一下屠夫的情況如何。

“嗯,在這兒呢!”屠夫在腳邊*起來。我低頭一看,發現他的情況可不樂觀,一根金屬雨刷扎穿了他的大腿側面,將褲子撐起一頂小帳篷。

“別動!讓我看看傷勢,別擔心,沒那麼壞,沒關係,可算讓我看到你受傷了!”我只來得及撕開他的褲腿檢視了一眼傷情,注意力便被急驟的彈雨聲打斷。不過,耳朵沒有忽略屠夫的那一串不堪入耳的問候!

“沒那麼壞?嗯?你可真會安慰人!”身後的陰影掀開道縫,Honey伸出小臉向屠夫腿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屠夫一把將肉中的鐵條連皮帶肉拽了出來,嚇得她吐了吐舌頭,扔給我一隻小瓶子,說道:“噴上去,止血止痛的!”

說完,她一縮腦袋又消失在光學迷彩中,如果不細看,還以為她憑空消失了呢。

看了看手中貼著口氣清新圖示的噴霧桶,我看了一眼屠夫,問道:“這東西能用嗎?”

“用了再說!”屠夫一邊觀察敵情,一邊掐住傷口上方的血管減少出血,扭頭看到我還在猶豫,伸手給了我一巴掌,咬著牙罵道:“喂!老子疼著呢!發什麼呆啊!”

“有什麼毛病,可不要怪我!”我看他痛得雙眼充血,無奈之下只好拿起手裡的口氣清新劑對著傷口按下了噴嘴,頓時一股淡淡的草葉清香味伴著噴出的液體飄散到空中。清新的味道讓人精神一振,使人本能地就認為這東西沒有什麼危險性。

別看這女人瘋瘋顛顛的,手裡的東西倒是蠻不錯,效果立竿見影,作用很像QuikClot止血粉,能快速地使血液脫水,導致血小板加倍凝固。不過那東西是幹粉狀的,有那樣的效果並不奇怪,這種液體也能起到這樣的作用,真是不可思議。而且從屠夫舒展的眉頭可以看出,這東西的止痛作用也是不容置疑的。既然有這麼好的東西,美軍為什麼還進行QuikClot的實驗?但是那東西的持續時效比較有限,如果有更好的替代品,我們早就不想再繼續使用這玩意兒了。

快慢機為我們拖延出來的時間只夠給屠夫上上藥,等我準備照料一下自己的時候,坐在地上的屠夫已經拖著傷腿繞過了不斷被炸得飛散的廢棄零件堆,趴在一堆破輪胎後面,利用手裡*單薄的火力,希望為我爭取一些治傷的時間。

像止血劑這種好東西,軍人最需要了,到了手裡,當然就不會放過。顧不得精挑細選,我快速撥拉掉身上的零碎,胡亂噴了幾下藥後,便偷偷地藏進了口袋。

“Honey?”我衝著背後的黑影大叫道。

“什麼事?”那張白痴的小臉又出現在“半空中”,瞪著雙眼看著我。

“快跑!你個笨蛋!我們就是來救你的。快跑!”我指著圍牆上被火箭筒炸出的豁口叫道,“你不走,我也沒有辦法撤!出門路對面的超市門口有一輛灰色的家用三廂旅行車,開著快走!”

“什麼牌子的車?”小妮子看了一眼曳光彈飛舞的圍牆缺口咽了口唾沫,扭頭來了這麼一句,聽得我一下子沒轉過彎愣住了,腦袋中思前想後地想了片刻也沒想出結果,不自覺地說道:“偷的時候沒注意啊!”

直到被不知什麼東西砸了一下後腰我才醒轉過來,心說,這哪裡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這小妮子真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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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一陣子彈嵌入橡膠的聲響,回頭一看,屠夫被對方強大的火力壓得根本抬不起頭,如果不是顧及有狙擊手,對方早就衝過來了。顧不得眼前另類的天才少女,我扔下一句:“給你半分鐘,不走,就等著被分屍吧!”趕緊衝到屠夫身邊舉起槍不敢露頭,先掃射一陣壓壓對方的火力。對方的子彈從我手背上飛過帶起的風吹得我手發癢,連帶著心裡面也毛毛的,光想把手縮回來。好不容易忍住心中的恐懼射完彈匣中的子彈,便迫不及待地抽回槍,衝著屠夫叫道:“彈藥不多,你快走!我擋一會兒!”

“我怎麼走?你借我條腿?”屠夫從輪胎縫中射倒一個準備扔*的傢伙。那個倒黴鬼手裡的*幫我們解決了幾個躲在無法觸及的角落裡打冷槍的傢伙,讓我們倆的壓力稍稍減輕了些。

“我背你走!”背後突然傳來熟悉的鯊魚的聲音。我一扭頭,正好對上鯊魚滿是油汙的臉,嚇了我一跳。

他的話音剛落,背後不遠處的重型起重機和屋頂處突然響起細微的破空聲,數挺軍用機槍無聲無息地將彈雨灑向正逼近狼人和大熊的毒販。槍口沒有火焰,沒有槍聲,甚至沒有曳光彈做彈道參照,這種特別的手法很明顯是滲透作戰部隊的專利。

“算算時間,你們也他媽的該來了!”屠夫打光最後一個彈匣,扔掉手裡的*,拔出手槍對著被打得摸不著頭腦的毒販追擊兩槍,打倒了一名抬頭張望的機槍手。

“我身上有傷架不動他,你把他們兩個弄走吧!”我接過鯊魚手裡的HK23,將UMP45遞給他。

“兩個?哪兩個?還有誰?”鯊魚貓著腰四下打量一下,奇怪地問。

“那兒還有一個傢伙,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你忘了?”我專注地開槍,沒有回頭,信手一指Honey躲藏的角落說道。

“噢,對了,天才的朋友!”鯊魚向陰影中看了一眼,又說道,“可是那裡什麼也沒有啊!”

“她有光學變色迷彩,看仔細點兒!”我換下打光的200發軟彈袋,從屁股後面摸出另一個彈袋,拉開拉鍊,抽出彈鏈壓進槍膛,把彈袋別在槍機匣下面的卡榫上。拉好槍機,顧不上應付鯊魚接二連三的問題,架好槍一陣掃射,把衝出來的毒販又壓回了過道中。

“她有沒有光學迷彩,我都看得很仔細,這裡什麼也沒有!”鯊魚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距離和惱怒。我不得不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可把我嚇了一跳,原來鯊魚就站在Honey原本躲的陰影中。我看了一眼屠夫,他衝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我們三個心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完了,這下可砸鍋了!那小妮子肯定嚇得慌不擇路跑丟了。我們回去可怎麼向天才交待?

“不管她!你先把屠夫揹出去,跑一個是一個!”我快刀斬亂麻,當下拿定主意。

“OK!你堅持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鯊魚很乾脆地將屠夫扛在肩上向圍牆炸出的豁口跑去,頓時引來一陣密集的掃射,嚇得鯊魚立刻撲倒在地,把肩上的屠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離這麼遠我都能聽到屠夫的悶哼聲。

不過來不及關心別人了,我面前不遠處的輪胎被*炮炸冒了煙,嗆得我睜不開眼,只好再抱著機槍冒險衝到了小路對面,躲到幾臺發動機後面。剛重新架好槍,我就看到了長這麼大從沒有見過的場面:一大袋用錫紙包裹的*被一團模糊的陰影託著浮在空中,向我飄了過來。

這個畫面把所有人都嚇到了,連對面的毒販都停手瞪大眼看傻了。一時間槍聲稀疏,驚歎不絕。頭頂上的起重機上傳來先鋒的私語聲:“真他媽的見鬼了!”

等那一大包*飄到近前,突然陰影一晃,一個滿頭亂髮、戴著眼鏡的小腦袋露在了空中,路過我身旁時嘴裡還唸唸有詞:“東西到手了!快跑,快跑!”雖然看到這一“異象”我便知道是她,可是看到她突然露出的腦袋,還是禁不住心頭一跳。

“是個人!打死她!”突然有人用字正腔圓的英語說道。我扭頭一看,是一名穿著蛇皮西裝的中年男子,正劈手奪過身邊手下的M4步槍架到臉前,準備擊殺Honey。我倒沒想一定要救下這個女孩子,但是本能地扣動了扳機,一個三發點射正好打在他手裡的M4步槍和他的右鎖骨上。在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反著銀彩的血漿隨著穿體而出的彈頭從背後飛濺而出。

那人應聲倒地,引起了一陣恐慌,數人跑到近前將他拖出了我的視線。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閉上的眼在被拖進盲區時睜開看了我一下然後又閉上了。那眼神充滿了怨毒,雖然我肯定這個可視度下,他應該看不清我長什麼樣子,可還是忍不住背後冒了點兒冷汗。

“食屍鬼,撤!”先鋒從我頭頂上向下喊道。我抬頭一看,他正跪在起重機上扛著個SMAW 83毫米火箭筒準備發射。我下意識地應了一聲,習慣性地替他做掩護性掃射,伸左手便去端槍管準備撤退。可是手剛觸到槍管隔熱護託,指肚無意中摳進了散熱孔內,燒得冒煙的槍管立刻將我的無名指灼得皮開肉綻。

“靠!”我一邊用手夾住*瘋狂地甩動左手,希望將鑽心的疼痛甩出體外,一邊不禁奇怪今天這槍怎麼這麼燙。因為以往槍管用的都是由天才特製的鋼材,打上一萬發也不會發熱,所以經常忽略這個常識性問題。今天被這麼一燙才意識到手裡的槍不是狼群專用的。隨之而生的一個念頭讓我剛落下的冷汗又躥上了後背。

“先鋒,你們不會是要打毒氣彈吧?”我衝著頭上大叫起來。

“對啊!”先鋒已經開啟了保險準備發射,被我問得摸不著頭腦。

“不能打!毒氣彈被調包了,那裡面是VX毒氣!大家都會中毒的,叫他們別打!”我突然想起我們用的武器大部分是從扳機的渠道搞到的,我們發射的失能性毒氣便被換成了VX毒氣。現在這麼近的距離發射毒氣,大家又沒有事先準備,一發炮彈在空中引爆,在場的一個也別想活了。

“毒氣攻擊取消!”先鋒沒有任何猶豫地立刻放下了*,用喉頭的無線電高聲喊叫起來。話音還沒落就聽到一聲槍響,先鋒一聲悶哼,從十幾米高的起重機架上直墜而下。

我正好站在起重機的斜下方,看著先鋒摔下來,來不及細想,拋下槍便向他落下的方向奔去。可是事發突然,等我拔腿的時候,先鋒已經落到一半,眼看是來不及接住他了,我只好飛身跳起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將他打橫踹飛數米遠,轉著圈摔到了地上。跟著我也重重地跌到地上,在鋼鐵廠摔傷的背部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水泥路面上,疼得我捂著腰弓起肚皮直叫喚。好在這一腳是踢到了,幫先鋒卸掉了從十幾米高處摔下的重力,不然他掉到地面上非摔成肉餅不可。雖然我現在身上疼得發麻,但心裡還是比較高興的。

“你怎麼樣?”先鋒捂著胸口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他比我先爬起來倒是讓我感到挺意外,看來這一槍並沒有打在要害上。

“死不了!”我抓住他伸過來的手,被他一把從地上拽了起來。剛站好,一發*便帶著灰煙在不遠處的小道中爆開了。沒想到,還是有人沒聽到先鋒的話,發射了毒氣彈。

“快跑!”我摟著先鋒顧不上背痛和地上的武器,甩開腿向圍牆外跑去,邊跑邊從口袋中掏出在鋼鐵廠吃剩下的氯解磷藥片吞下肚,將阿托品注射器握在手中,並在跑動的同時幫先鋒將急救包從揹包裡拽了出來。

我們兩個不要命地衝出圍牆,正好碰上拐回來找我的鯊魚。我拽住他的領子衝麥克風叫道:“毒氣彈裡是VX毒氣。快跑!急救袋裡有阿托品,自己救自己的兄弟們!”

鯊魚也被我的話嚇了一跳,慌忙回頭向停在不遠處的汽車跑去,開啟後備廂,翻出急救包中的阿托品握在手中。VX毒氣在瞭解它的人的心中,不光是武器那麼簡單,而是意味著滅絕。

大家衝進車內將所有的視窗密封好,將急救藥物分發給車上的其他人後,倉皇地逃離了廢車廠。

大家坐在車內手握阿托品注射器,全神貫注地體察身上任何細小的不適感,根本沒有用心去駕駛。好在已經是深夜,路上空蕩蕩的,不怕撞上什麼人。最初的幾分鐘,因為身上都多多少少掛點兒彩,大夥兒幾次都誤把傷痛認為是化學中毒,差點兒大驚小怪地給自己紮上阿托品。直到20分鐘後過了反應時間,還沒有人有中毒症狀,大家才松了一口氣,倒是邊上的Honey看得納悶兒了半天。

大家疑神疑鬼、心驚膽戰地逃到了事先約定的集合地點——一座因瘋牛病廢棄的牛肉加工廠。

我們到達的時候,Redback和刺客他們已經先一步撤到了這裡,其他兄弟也陸陸續續地聚集過來了。隊長和騎士已經預見到會有大量傷患,早讓牧師、醫生和天才準備了足夠的醫療裝置等著大家。

“刑天,你跑得夠快的!又沒有狗追你。”大熊和狼人從外面進來,一下車就衝著我大笑起來。看他們也渾身血跡,就知道他們兩個也吃了不少苦。等看到全身一塵不染的快慢機,我才發覺原來和火力手相比,狙擊手還算得上是比較輕閒的活兒。

“我還以為那又是VX毒氣,所以我趕緊跑了!”求生是最原始的本能,我一點兒也不羞愧。

“當然不是,我又不傻!”惡魔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從衣領中撿出幾片鐵屑後不耐煩地將身上的衣服都脫掉晃了晃,掉了一地的鐵鏽片。從他背後的擦傷可以看出,這些東西在裡面的時間不短了。

“屠夫,今天你的運氣可是背到頭了!”醫生一邊說,一邊給屠夫料理傷口,等看到我脫掉衣服,露出嵌滿鐵屑的身體才吹了聲口哨,說,“看來還有人比你更背!”

突然肩膀上一疼,我扭頭一看,是Redback從我肉裡生生拽出一枚螺絲釘,還對我揚了揚,用口形對我無聲地說道:“報應!”氣得我一點兒辦法也沒有。有時候我也想不明白,Redback這種歐美女孩怎麼也這麼善妒。

大家都到齊了,醫生才將我皮膚內的碎鐵屑全挑出來。這時候我才發現,幾乎80%的兄弟都掛了彩。以狼群的實力,偷襲還偷成這樣,可以說是失敗到頭了。

“有陣亡的嗎?”隊長看到所有人都到齊了,直接詢問最關心的事。

“沒有!但……”醫生褪掉沾滿血汙的醫用手套,側過身讓出視線。隊長看到Kid躺在原本是分割肉用的桌案上,面無血色地昏迷著。

“怎樣?”隊長皺著眉頭檢視了一下Kid的傷勢,身上除小臂有一處槍彈擦傷,並沒有其他明顯的傷口,看樣子,昏迷不醒應該是內傷造成的。

“他被車撞倒,碰到了腦袋,顱內有淤血,所以到現在也沒有清醒。”醫生拿出行動式X光機照出的圖片指給隊長看,擔憂地說道,“現在是最佳的治療時間,等到淤血凝固後,效果就會倍減。但我在這裡沒有辦法做開顱手術!”

“公子哥兒那裡也沒有醫療器具,美國的臨時基地太遠,來不及了,去醫院的話,身上的槍傷會把警察引來。”隊長頗為頭痛地揉著眉頭,最後咬咬牙拿定主意說道,“先送醫院把人救了再說!”

“先生們,我能提供一個治療的地點,你們需要嗎?”一個略帶怯弱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回頭一看,原來是Honey,正抱著一大包*有些害怕地看著身邊的大漢們。

“當然,我親愛的小天使!”天才剛才就在人群中尋覓了半天,這會兒看到Honey出現,高興地跑到近前把她摟在了懷裡。

“鬆開我!天才,你有狐臭,我受不了!”Honey不客氣地頂開天才的擁抱,說道,“我和我哥的臨時實驗室離這裡不遠,那裡有醫療裝置,可以做開顱手術。我願意提供給你們使用,作為你們冒險去幫我的報酬,雖然我並不需要!”

Honey的話讓我氣不打一處來,心說,老子為了去救你,差點兒被一堆螺絲釘釘死在破福特車上,竟然只換來一句:“雖然我並不需要!”如果不是心中仍有“好男不和女鬥”的傳統思想,我早就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摔死她了。

“太感謝了!”隊長和醫生馬上接受了她的幫助,找了輛車將Kid送往Honey提供的地址。正瞌睡的時候塞過來一個枕頭,誰不要?

“隊長,我們被跟蹤了!而且不少目標知道我們要去襲擊他們,有人通風報信!”Tattoo和衝擊他們等送走了醫生和Kid,將從武器和車輛上拆除的追蹤器和所遇到的情況向隊長做了彙報。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同樣一身傷痕的扳機身上,毫無疑問,這一切都和他脫不了干係。

“不是我!”扳機是聰明人,當然理解現在的情況意味著什麼。

“那這個你怎麼解釋?你是哪個部門派來的?中央情報局?聯邦調查局?國家安全局?還是美國內務部?”我將口袋裡的VX毒氣彈的外殼狠狠摔到扳機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把我們推上了絕路!”

僱傭兵是世界上最沒有道德標準和紀律約束的軍隊,雖然我們使用各種卑鄙的手法去暗殺和綁架,但從不敢碰觸大規模殺傷性毒氣和核能武器這些會引起世界公憤、招來滅頂之災的武器。而在美國的土地上使用生化武器,這個罪名可不是我們一支僱傭軍隊伍能擔得起的。

“武器是我搞到的,但關於毒氣,我絕對不知道這件事!我發誓!”扳機看著隊長掏出手槍上了膛放到桌子上,他知道,申辯根本沒有辦法說服大家,只好將判斷權交給了隊長。在僱傭軍中動用私刑簡直再正常不過了,而在一個團隊中,背叛其他人則是最嚴重的罪行。

隊長看了一眼桌上的USP45,又回頭看了一眼大家眼中的敵意,然後嘆了口氣,最後將目光定在了臉色陰沉的騎士身上。扳機是他的愛將,現在出了問題,雖然是隊長做主,可還是要顧及一下騎士的感受。騎士看著桌上的手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他閉上眼轉過身不再看扳機,表示一切由隊長做主。現在他也只能這樣。

隊長拿起手槍掂了掂,一按退匣機抽出彈匣看了看,扔在桌上,然後一抽套筒,將已頂上膛的子彈從拋殼口退了出來,並利索地一伸手抓住了仍在半空的子彈。接著,他立起槍身檢視了一眼套筒內的撞針等部件後,又將手裡的子彈塞回槍膛閉鎖好,扳開*,遞給了扳機。

“證明自己的清白吧,孩子!”隊長的聲音充滿了悲傷,這不禁讓大家想起了和扳機一起衝鋒陷陣的歲月。我心中也不禁思量,這樣對待一位戰友是否有些過分,雖然我不喜歡他。

扳機接過手槍,頂住太陽穴對大家說道:“和大夥兒一起出生入死是我最美好的時光!”說完,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上冊完)

Tops 6020 Tanto 戰鬥刀

鋼材 高等級154cm高碳不鏽鋼

硬度 60

刀鞘 戰術重型裝備K鞘,帶金屬腰夾

全長 29.85cm

刃長 14.29cm

厚度 0.635cm

附加功能 刀柄設計為鑿子,刀背帶鋸齒

顏色 虎紋

手柄 綠色傘繩

刀鞘 重裝備鞘

以色列加利爾99SR*

口徑 7.62mm×51mm(NATO)

全槍長 1112mm

摺疊長 845mm

槍管長 508mm

彈匣容量 25rds

槍重 5100g(空匣);6900g(滿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