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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二次輪迴(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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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全球x型病毒初次爆發已經過去三年,在華國南方有一座名叫昆川的大型倖存者基地,那裡被高聳的城牆包圍著,佔地面積足有百餘平方公裡,其上密集分佈著房屋建築和開墾出來的農田,可以容納數十萬倖存者,此外更是有各式彈藥充足的大型武器和科技醫療裝置。若是從高空俯瞰昆川倖存者基地,它宛如一座防禦力驚人的陸地堡壘,幾乎是所有人類的天堂。

七月夏季,正值冬小麥收割的季節,昆川倖存者基地的農田裡隨處可見躬身勞作的身影,人們頂著烈日揮汗如雨,一手攥緊麥稈一手握著鐮刀,將成熟的麥子收割後整齊放好。

“阿瑤,紫琳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你說什麼?”

距離農田不遠處,一對衣著光鮮,看起來神清氣爽的俊男美女並肩而立,在他們對面站著一個面色枯黃的年輕女子,女子額頭上掛滿了汗水,右手握著鐮刀,身上還沾了些麥屑,顯然是才剛剛勞作過。

為了方便幹活,潘瑤將一頭長髮紮成一根麻花辮垂在腦後,原本飽滿紅潤的臉蛋因為營養不良而日漸消瘦,白皙的皮膚也在長期體力勞動下變得粗糙暗啞,明明只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卻活像個三四十歲的婦人。

看著曾經清麗秀雅的女友變成這副模樣,謝景軒忍不住嘆了口氣,“阿瑤,紫琳已經懷有身孕,是我的骨肉。”

潘瑤割了好幾個小時的麥子,被猛烈的太陽曬得有些發懵,衣衫也被汗水打溼,不過她早已習慣這種粘膩不適感,只是基地水資源有限,她有半個月沒有洗澡洗衣服了,身上一股難聞的汗餿味。

謝景軒眉頭微蹙,不著痕跡地後退半步。

“哦,然後呢?”她略一回神,說道。

兩人愣了愣,似乎沒預料她是這種反應。

“對不起,我不得不放棄你。她和我一樣同為候選使徒,我們在數次戰鬥中並肩作戰、互相照應,早已是性命相依,互許終生。”謝景軒牽起方紫琳的右手細細摩挲,目光深情而眷念,“我已經認定她了,從此以後,一生一世一雙人。”

方紫琳看向潘瑤,水潤的眼眸裡滿是愧意,“潘瑤,我知道你心裡定是恨我入骨,我也知道我說再多的解釋也撫平不了你受傷的心情。”

“我只希望……”方紫琳吸吸鼻子,淚眼朦朧道:“我只希望你不要怪罪景軒,他是個好人,這兩年來一直關照著你,對你念念不棄。只是感情不能勉強,如今我們已經決定廝守終生,還請你寬容些大度些,把景軒讓給我,好嗎?”

方紫琳話音一頓,伸手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小心翼翼道:“因為,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都不能離開他。”

聽聞方紫琳的深情告白,謝景軒凝視她的目光越發柔情蜜意,好說好歹才把她哄得破涕而笑,轉而看向潘瑤,無奈說道:“阿瑤,我和你……終歸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潘瑤冷眼看著這一切,暗道自己還沒表露半點悲傷的情緒,怎麼方紫琳已經哭成淚人了,這兩人怕是互相入戲太深了吧。

潘瑤承認自己能在這兇險的末世平安生活確實無不謝景軒的幫助,至少有個候選使徒作為男友,能杜絕不少奸惡之人的不軌念頭。不過跟那些基地高官的太太或者情人不同,她在基地裡並非只知安逸享受,她學醫出生,儘管能力有限,比不得治癒系異能者,但每天都主動跑去醫務室幫忙照顧病患,然後去做做義務勞動,空閒下來的時間還會去訓練場學習槍法和格鬥技巧,

她勤勤懇懇做出貢獻,靠自己雙手換取那一日兩餐的糧食,又何曾得到過謝景軒半點救濟?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自從謝景軒被系統選中作為候選使徒之後,潘瑤至少要兩三個月才能見上他一面,偶爾回幾次基地也是行色匆匆,她根本不知他在外面做些什麼,兩人交流的機會越來越少,男女朋友的關係早已是名存實亡。

對於方紫琳,潘瑤倒是聽說過隻言片語,和謝景軒一樣被形容為謫仙一般的人,本身是治癒系異能者,又是候選使徒,雙重身份讓她在基地裡享受著非凡地位。她有實力,更有善心,救助過不少難民,口碑極佳,是基地裡少數幾個身份尊貴的人物之一。

像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壓根不會和她這種生活在底層的平頭百姓有任何交集,豈料謝景軒突然帶著人出現在這裡,又擺出這幅低姿態,倒是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潘瑤眼尖地瞧見農田上有人往這邊看過來,互相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心裡便已經瞭然。原來謝景軒兩人在她面前做這一套功夫,不過是怕落人口舌,影響他們豎立起來的光輝形象。

潘瑤這輩子最痛恨的是此等偽善之人,她當初怎麼瞎了眼看上了謝景軒這樣矯揉造作,表裡不一的渣男。難道末世來了,人一旦有了力量會變質嗎?

謝景軒見潘瑤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唯恐她生出別樣心思,正準備開口勸阻卻被打斷。

“我明白的。”潘瑤雲淡風輕地笑了笑,坦然說道:“祝你們幸福。”

“如果沒有其它事情我先回去了,我事情比較多,恕不奉陪。”不等兩人反應,她說完轉身離去。

謝景軒原以為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打發掉潘瑤,甚至已經在儲物空間裡準備好了足夠她吃一年的糧食,卻沒想到她不吵不鬧,什麼條件也不提,這樣乾乾脆脆的答應了。彷彿,彷彿自己在她心目中根本不算什麼。

想起當初花了不少心思才把潘瑤追到手,連嘴都沒親過這樣結束了,謝景軒忽然感到一點點遺憾和低落。

方紫琳捕捉到他微妙的表情變化,心裡略有不快,再看看潘瑤脊樑挺直、淡然自若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怨毒。

等潘瑤結束當天的勞作任務時已經是傍晚了,她從裝糧食的穀倉裡走出來,和其餘人一起,迎著夕陽西下的餘暉往大食堂走去,經過食堂門口隱約聽見幾個男人猥瑣的調笑聲傳來——

“這回領了食物可要去紅燈區好好爽一爽,我都快一個月沒開葷了。”

“聽說紅燈區新來了一個美人,是個小明星,嘗過的兄弟都說那功夫非常好。”

“還有這回事?也不知我存的食物夠不夠。”

“要不了多少食物,幾個麵包夠了,那小明星本來是在採香樓裡伺候達官貴人的,好像是得罪了某個官二代被趕了出來,這不,便宜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了。”

“嘿,那咱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走。”

聽著漸行漸遠的聲音,潘瑤皺了皺眉頭,徑直走到打飯視窗前,向工作人員出示當天的勞動記錄,接著從隨身攜帶的挎包裡拿出飯盒,領取了簡陋的晚餐:兩個饅頭、一碗稀粥和一小碟醃白菜,沒有營養卻足以果腹,在這末世已經是彌足珍貴了。

吃過晚飯,潘瑤打算去訓練場把昨天才掌握的幾個射擊要點鞏固一遍,便收拾好飯盒離開了飯堂。前往訓練場的路上不可避免經過紅燈區,一些長得有幾分姿色又不願意吃苦的女子會在此處搭一頂小帳篷,濃妝豔抹衣著暴露,招攬過客帶入篷內,靠出賣色相賺取食物。

放眼望去,一頂頂小帳篷整齊地排列著,空氣中瀰漫著脂粉香氣,各種**·聲浪語從四周傳來。潘瑤低著頭,特意挑人煙稀少的地方走,欲加快步伐離開這裡。誰知沒走多遠,耳邊忽地響起破空之聲,一條黑色長鞭無端出現,噼啪的一聲抽在她背上。

潘瑤在地上狼狽地滾了一圈,還沒來得及躲開,那長鞭又飛速甩了下來,直抽得她衣服破碎皮開肉綻。

“噝——”潘瑤吃痛不已,躺在地上定睛一看,一個身姿婀娜的美貌女子映入眼簾。

“方紫琳!居然是你!”

“是我又如何?”方紫琳手握長鞭,氣定神閒地站在旁邊。

“謝景軒已經跟我毫無瓜葛,你為何還要咄咄逼人。”潘瑤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奈何牽扯到傷口,又是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

“嗤,謝景軒算個屁。”方紫琳玩弄著手上的長鞭,眯著漂亮的丹鳳眼,慵懶地說道:“如果你以為我是那種只會爭風吃醋的蠢女人,未免太看輕我了。”

潘瑤強壓下心裡的震驚和害怕,顫聲道:“你想幹什麼?”

“倒沒什麼,只是有些看不爽你。”察覺到她刻意隱藏的懼意,方紫琳心情大好,又是一道鞭子抽下來,其速度之快,讓潘瑤避無可避。

“如何?我這鞭子可是淬了毒的,滋味好不好受?”方紫琳捂嘴輕笑。

看著那冒著幽幽藍光的長鞭,潘瑤的臉色瞬間變白,只感到身上的傷口又癢又熱又疼,像是千萬只螞蟻爬在上面啃噬。

“你做的這些不怕其他人發現嗎?”她握緊拳頭深呼吸幾口氣,漸漸冷靜了下來。

方紫琳這種偽善之輩,最好收買人心,特意在別人面前做出一副高潔清純的美好模樣,若是被發現一個普通人慘死於她手,流言蜚語一旦傳開,對她的苦苦經營的形象必定能造成影響。

方紫琳眸色變冷,“想以此要挾我?別忘了我可是一名候選使徒,有千百種手段讓你受盡折磨悄無聲息死去。”

“不過嘛……”她忽而話鋒一轉,恩賜般說道:“本該好好羞辱你一番,可惜了,我這人是吃軟不吃硬,你若是肯向我低頭服軟,像其他人那樣表現的諂媚恭順一些,我興許大發慈悲放你一馬,不僅給你提供食物,還白送你一支強化藥劑。”

自從成為異能者後,方紫琳便置身雲端,過著受萬眾崇敬追捧的日子,她只要稍微給點甜頭,身邊所有人包括謝景軒都會臣服在她腳下。可以說,她是這昆川倖存者基地裡最耀眼的女神,人們無不寵著她敬著她護著她,這潘瑤區區一普通人,卻不知哪裡來的自信,膽敢無視她的存在。

不過,再清高的人在力量的誘惑面前也會頃刻瓦解,畢竟在這末世,力量可是活命的保障。方紫琳見過一些不為權貴而折腰的硬骨頭,但只要她一拿出強化藥劑,那些人必定心動,還會為了獲得更多的力量甘願跟在她身邊當手下,為她衝鋒陷陣、擋風擋雨。

正如潘瑤這種硬氣的女人,一旦將她收為己用,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利刃。

思及此,方紫琳憑空變出一支玻璃試管,送到潘瑤眼前晃了晃,用蠱惑的聲音說道:“怎樣?想要嗎?”

潘瑤盯著試管裡的不知名液體,愣了半響,後冷笑道:“抱歉了,我不是那種趨炎附勢、阿諛奉承的小人,更不會為了*出賣自己的尊嚴。”

“哼!”方紫琳怒喝一聲,手中的玻璃試管應聲而裂,“敬酒不吃吃罰酒!”

極其珍貴的強化液在她手中一滴滴落下,她卻滿不在乎,陰毒地笑道:“既如此,我讓你嚐嚐被一群男人玩弄踐踏的滋味,我聽謝景軒說,你可還是個處·女。”

潘瑤眼中一片清明,絲毫不為所動,“那又如何,不過是一張膜,權當被狗咬。”

方紫琳精緻漂亮的臉蛋有些扭曲,猛地一腳踩在她右腿上,霎時便有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螻蟻一般的東西,又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擺譜。”

潘瑤痛得撕心裂肺,卻咬緊牙關不吭一聲。

“喲,還挺硬氣。”方紫琳居高臨下盯著她,手中揚起的鞭子正欲落下,忽見遠處有晃動的人影朝著這邊走來。

方紫琳不甘心地看了潘瑤一眼,手指一揮,不知彈了什麼東西到她嘴裡。

“你給我吃了什麼……”潘瑤覺得喉嚨火燒一樣難受,下一秒驚恐地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我可是基地裡的大忙人,沒什麼閒功夫在你身上耗,所以只好使點小手段讓你變成啞巴咯。”方紫琳裝模作樣地聳了聳肩,一副迫不得已的無辜樣子。

“嗚嗚嗚嗚。”潘瑤掐著自己的喉嚨,憤怒地捶打著地面。

“你以為我會一刀殺了你嗎?不,我要讓你變成一個廢人,嚐遍所有折磨,在痛苦和絕望中慢慢死去。”方紫琳牽起嘴角,得意的笑了笑,言罷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咦,這不是潘瑤嗎,怎麼會披頭散髮地趴在這裡?”

潘瑤警惕地看著來人,待發現是一些認識的阿姨往這裡路過,不由得渾身一鬆,再也忍受不住昏死過去。

往後的日子,潘瑤過的非常艱苦,由於沒有得到治療,身上的傷口變成一片片破潰的膿瘡,看起來觸目驚心,尤其是那深入骨髓的毒液,每到夜晚總讓她痛不欲生。為了不被餓死,她自制柺杖,咬牙拖著瘸掉的右腿去義務勞動,不僅招來唾棄和白眼,還因為任務沒有按時按量完成而無法領取口糧。

基地裡不是沒有好心人,那些受過潘瑤照顧的病人聽說她得罪了某個權勢的高層,想要幫助卻懾於**威不敢有所動作,只能躲在人群中默默哀嘆,連幾個性格剛烈的小夥子看不過眼,也被自家長輩按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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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些人,潘瑤的心情是非常復雜,說不痛恨是假的,但再多的痛恨又能怎樣?人心大都自私,冷眼旁觀早已是司空見慣,如今可是末世,誰能不惜命呢?她只是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沒有貴人相助,更不會有所謂的英雄救美。

儘管如此,無依無靠的潘瑤硬是憑著頑強的意志力一日一日地活了下去,她受過辱罵,捱過毆打,遭過搶劫,但她都不在乎,她也惜命,她也想努力活著。為此,潘瑤忍受著病痛,付出比別人多出數倍的汗水和艱辛才勉強換來一些糧食。可寒冷的冬季來臨後,她的病情愈發嚴重,始終沒有熬過去,最後孤單一人凍死在路邊。

臨死前,潘瑤心裡只剩下無盡的悲涼和悽楚,如果再活一次,她還會是這樣的結局嗎?徹骨的寒意蔓延全身,她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慢慢闔上了雙眼。

——

淅淅瀝瀝的小雨一點點滴落在潘瑤的臉頰上,周圍有嘈雜的說話聲和哭啼聲傳入耳中,她吃力地撐開沉重的眼皮,像是才從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甦醒過來,望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混濁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明。

偌大的廣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或坐或躺,全是神情疲憊,形容落魄,一副魂不附體的茫然模樣,大多數人還沉浸在失去家園和親朋好友的悲痛中無法自拔。

潘瑤忽地從地上坐起來,打量著自己完好無缺的身體,內心一陣狂喜和激動。她這是,這是重新活過來了?

“打擾了,請問今天是幾月幾號?”她抑制住激動的情緒,向身邊一位悲痛的中年婦女問道。

“八月十三號。”

“那是幾幾年?”

女人抹了抹眼淚,神情怪異地瞟了她一眼,“二零一八年”

“謝謝。”

看來,她不僅帶著所有的記憶重生復活,還回到了末世頭一年,而且恰好是喪屍病毒全球性爆發的第三天。

潘瑤抱緊放在胸前的書包,開始梳理以前的記憶。如果她沒記錯,這裡是昆川倖存者基地的前身,一個由軍隊組織起來的臨時庇護所,經過數次的發展和壯大才建成後來圍牆高聳,防禦力驚人的華國五大倖存者基地之一。

此時,庇護所的空地上聚集了數千名倖存者,全是提前收到風聲逃進來的平民。他們大多是拖家帶口的昆川市本地人,因為走得匆忙,許多東西沒來得及收拾,所以攜帶在身上的食物僅能夠維持兩三天。

潘瑤的書包裡倒是有不少吃的,若是省省,足夠她一人生存一週。她是獨生女,和父母來庇護所的路上不幸被喪屍包圍,他們用身體護著她,讓她平安無恙逃了出來。憶起往事種種,鋪天蓋地的思念之情讓她忍不住痛哭流涕,放聲嚎啕,她上輩子寧願受盡屈辱也要苟活於世,是不願讓父母白白犧牲,想不到再活一次,既是與雙親無緣。

“爸……媽……我想你們,我好想你們……”以前的日子再苦再痛她也不曾流過一次眼淚,重生回來卻依舊與父母天人永隔,她在這末世裡仍是孤苦伶仃、風雨飄零啊。她越哭越傷心,彷彿在把前世受到的苦難和委屈統統發洩出來,直哭得肝腸寸斷、聲嘶力竭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半夜,潘瑤覺著口乾舌燥,從書包裡摸出一瓶礦泉水,旋開瓶蓋咕嚕咕嚕喝起來,只喝了不到五分之一又放了回去。擦掉嘴角的水漬,她舉目眺望四周,發現不時有全副武裝的巡邏隊伍魚貫而過,這些手拿武器的士兵顯然收到了上級的重要命令,個個繃緊神經,全神貫注地來回巡視。

潘瑤清點完書包裡的食物,躺在地上仰望著星空,陷入了沉思。

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夜幕彷如一張巨大的,從四面八方將整個天空拉攏,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白天喧鬧的廣場在此時靜了下來,人們席地而眠,漸漸有鼾聲響起。

潘瑤悄然坐起身,望著睡在周圍和她一樣無家可歸的形形色·色的人群,忽感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涼湧上心頭,只覺得人生百態不過如此,而她自己的路又該何去何從?是繼續留在這裡跟著建設基地然後重蹈覆轍,重演上一次的悲劇。還是,走出外面,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闖一闖?

潘瑤的目光越過人群和巡邏的士兵,直達門外的天空,不禁有些嚮往。她前一世磨鍊槍法和格鬥技巧,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外面雖然兇險,但兇險總是與機遇並存的。她曾聽說,某些異能者是在面臨危難之際才覺醒了超自然的能力。

潘瑤神情堅毅,暗自捏緊了拳頭,已經給自己做出決定。

第二天一早,她捂著鼻子在人堆中穿行,忍受各種汗臭腳臭味,慢慢往公廁的方向走去。待進了洗手間洗漱一番,她抬起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由得微微一愣。她今年正好二十歲,是昆川大學臨床醫學專業的大二學生,此時正穿著休閒的短袖、牛仔長褲和運動鞋,披肩的烏髮扎了個高馬尾豎在腦後,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白皙的瓜子臉上帶著些許嬰兒肥,五官清秀而柔和。(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