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方德二話不說，直接抬手給了劉經理一巴掌，震怒道：
“瞎了你的狗眼！他會進來騙吃騙喝？你知道這家店的老闆是誰嗎？”
“不是，不是我們聖爵的老闆嗎？”劉經理捂著紅腫的臉，顫聲問道。
不等方德說話，劉經理忽然反應過來，渾身一顫，喃喃道：
“難道他真是……”
“你他媽是豬啊！老子要你來當這個經理真是瞎了我的眼！”方德怒罵一聲，衝上去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劉經理的哀嚎聲吸引了不少顧客的目光。
“好了，要打也別在這裡打！”蕭凡冷聲制止道。
“是，蕭總！”方德連忙住手，恭敬站在一邊。
李文博看到這一幕，如遭雷劈，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怎麼可能是聖爵老闆！怎麼會這樣！”
以前他們一直嘲笑蕭凡，一直把聖爵老闆奉若偶像，沒想到他們心之向往已久的聖爵老闆，居然……就是蕭凡？
蕭凡站起身，冷冷掃了李文博一眼，隨即便不再看他，走到方德面前站定。
方德渾身一顫，不敢直視蕭凡，低著頭忙說道：
“對不起，蕭總，是我管教無方，讓這小子衝撞了您，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這種人還留在店裡幹什麼，客人都讓他當成進來騙吃騙喝的了！”蕭凡語氣冰冷地說道。
“是是，我立馬把他開除了！”方德連連點頭。
“銀卡的消費制度是你制定的？”蕭凡問道。
方德點頭應道：“沒錯，只有消費滿五萬的顧客才能擁有銀卡，可以有優待服務，這樣對其他顧客雖然有些不公平，但也提高了其他顧客成為銀卡貴賓的慾望，也算是刺激消費，為店裡帶來更多的利益。”
“把這什麼狗屁制度都給我取消了！來這裡消費的都是我們的顧客，你憑什麼要把他們分成三六九等！”蕭凡冷冷訓道。
“是！是！”方德搗頭如蒜，不敢違逆。
“你這個月的工資減半，有意見嗎？”蕭凡終於平息了一點怒火，淡淡問道。
方德聞言面色一僵，他是聖爵的副總經理，月薪至少有十萬，這一下子就要扣掉好幾萬，他怎麼，可能沒有意見。
不過有意見他也不敢當著蕭凡的面說出來，更何況今天確實是他的手下衝撞了蕭凡，他也只能認命了。
“沒，沒有意見！”
蕭凡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又來到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劉經理面前，淡淡問道：
“你現在還懷疑我的身份嗎？”
“不敢不敢！老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聽那小子胡說冤枉您！”劉經理驚恐萬分，連忙給蕭凡道歉。
蕭凡搖搖頭，一邊替劉經理整理著凌亂的衣領，一邊淡淡說道：
“其實你也沒什麼錯，按規矩辦事，這很好。不過你不該狗眼看人低，我對你說了很多次，你就是不信我！”
劉經理渾身僵硬，不敢動彈，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行了，你也不用給我下跪認錯了，我這裡還要做生意。你現在就離開，另謀高就吧，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場子裡面，知道嗎？”蕭凡拍了拍劉經理的肩膀，平淡說道。
劉經理聞言，頓時感覺一道晴天霹靂從天降下，擊得他心裡一沉。
這整個東區幾乎所有的地下產業都歸聖爵管，蕭凡這麼說，不是把他逼進絕路嗎！
“老闆，我……”
劉經理正欲向蕭凡求情，狼哥上來就是一腳，低喝一聲：
“還不滾！”
劉經理哆嗦一下，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連忙灰頭土臉地往門外走去，臨走時惡狠狠地瞪了李文博一眼。
先前那服務員早已嚇得哭了出來，她只是一個出來打工的而已，哪裡見過這種陣仗，連忙來到蕭凡面前，低頭認錯道：
“老闆，對不起，您別開除我行嗎？我好不容易找到這份工作，我還要供我弟弟上學。”
蕭凡平靜地看著她，說道：
“你只是服從上面的指示做事而已，我不怪你。今天的事就當是個教訓，以後來這裡消費的都是客人，平等對待！”
“劉經理的位置，你暫時頂上去，一個月過後，我再來看你的成績！”
那服務員聞言，不可置信地抬頭望著蕭凡，下意識地問道：
“您……您說什麼？”
蕭凡重複一遍：“我說，讓你暫代經理的位置，還不快去換衣服？”
“是，謝謝，謝謝老闆！”服務員破涕為笑，向蕭凡鞠了一躬，連忙往經理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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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德連忙說道：“蕭總，她還是個新人，這樣有點不妥吧，要不我重新安排人頂劉經理的位置？”
“要不你去？”蕭凡冷聲問道。
方德聞言面色一僵，連忙道：“不不，一切遵從蕭總的指示，這姑娘挺不錯的，她去，就讓她去！”
蕭凡不再理會方德，緩步來到李文博面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李文博，還記得我剛剛在門外跟你說過的話嗎？”
李文博渾身一顫，剛才蕭凡說，他要是再敢惹他，就讓他在醫院裡面躺一個月。
一想到這兒，李文博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也不管女朋友就在身旁，連忙認慫道：
“蕭……凡哥，我沒想到你居然就是聖爵的老闆，其實，其實我久仰你的大名很久了，我一直很崇拜你，真的，真的！”李文博訕訕說道。
“是嗎？我真沒看出來，我大名就叫蕭凡，你什麼時候開始崇拜我的？”蕭凡笑著問道。
“這個……我……”
李文博表情極度尷尬，他剛剛還在劉經理旁邊添油加醋地抹黑蕭凡，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尷尬。
蕭凡淡淡一笑，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不希望有半點關於我的事從你口中流傳出去，明白嗎？”
“明白，明白！”李文博連連點頭。而他的女朋友此時也不敢再吭一聲，縮在他背後躲起來。
蕭凡轉身離去。李文博終於松了一口氣，看來蕭凡是不準備找他的麻煩了。
不過蕭凡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整個人如墜冰窖。
“把這個人模狗樣的東西給我扔出去，打到他進醫院一個月出不來為止！”
方德領命，連忙招呼保安過來，吩咐道：
“按照老闆說的，把這小子扔出去打！”
李文博兩腿顫顫，驚恐叫道：
“不要啊，方叔叔，我是李文博，我是子涵的同學！”
方德聞言，冷哼一聲：
“子涵有你這樣的同學真是恥辱，以後你不準跟子涵來往！”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他扔出去啊！”
“是！”
幾個保安連忙拖著李文博往門外跑去。
一直被拖到門口，李文博還不甘地望著蕭凡的背影，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一直看不起的蕭凡突然搖身一變就變成了聖爵的老闆。
可蕭凡頭也沒回，彷彿當他是個垃圾，連看一眼都嫌多餘。
“蕭總，我讓人重新給您和這位小姐安排一個包廂，馬上把菜給您上齊！”方德連忙說道。
“不必了，興致都沒了，還吃什麼！”蕭凡沒好氣地說道。
說完便拉著顧晴晴的手離開了餐廳，留下膽戰心驚的方德和死死瞪著他的狼哥。
“晴姐，抱歉，本來想跟你好好吃頓飯，結果遇到這種事，我們換個地方。”兩人走出餐廳，蕭凡帶著歉意說道。
“沒關係，在哪吃都是一樣的。”顧晴晴嫣然笑道。
兩人手挽手，路過廣場邊的一個燒烤攤時，顧晴晴停下了腳步。
“我們就吃這個？”蕭凡問道。
“這個怎麼了，以前我們沒錢的時候，這個可是美味了。”顧晴晴微微一笑，拉著蕭凡坐下。
點好菜後，兩人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我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生氣呢！別說，你生氣的時候還挺嚇人的。”顧晴晴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半開玩笑地說道。
蕭凡微微一愣，心道是不是最近殺戮太多，脾氣有點變壞了。
他一邊吃著一串腰子，一邊笑道：“是不是嚇著你了，回頭我找個少林方丈給我講講經，念唸佛什麼的，讓他給我去去戾氣。”
“哼，又開始不正經了！”
顧晴晴撇了撇小嘴，眼裡卻是掩飾不住的愛意。
“小凡，你慢點吃，看你吃的滿嘴都是油，我給你擦擦。”
不遠處的一道倩影佇立在原地，呆呆地望著十分親暱的蕭凡二人，那眼神充滿了複雜，有嫉妒，有失落，還有傷心。
“小靈，你在看什麼呢？”倩影旁邊還有一個女生，見到她在發呆，女生連忙問道。
倩影主人秀眉低垂，淡淡回道：“沒什麼，我們走吧！”
……
第二天一早，蕭凡走出山頂別墅，龍行虎步奔下山腳。
狼哥的邁巴赫早已停在山腳下。
蕭凡上車後，魏師傅拱手對蕭凡打了個招呼，蕭凡微微點頭，問道：
“那個無底深淵在什麼位置？”
“回蕭大師，在普陀山上密林深處，具體方位還得上山以後重新搜尋，我們當時雖然在附近做下了記號，但普陀山延綿數千裡，要找到記號，起碼也要兩三天的時間。”
蕭凡點點頭道：“恐怕以我們三個的人力，搜尋起碼得費上三天時間不止，你應該聯絡了其他人吧？”
“是的，我召集了當時跟我一起進山的幾位道友，只是好幾個道友都忌憚那只異獸，所以只有三個人願意與我們同行。”
“我們現在要趕往青海的海東市烏蘭縣，然後再進入青陽鎮，那幾位道友在青陽鎮的一處四合院等著我們。”魏師傅說道。
蕭凡微微頷首，便不再說話。
這一趟路途遙遠，江州距離海東市有大概八個小時的車程，蕭凡一行人進入海東市境內已經是下午三點，再到烏蘭縣又過了兩個時辰。
進入烏蘭縣以後，車子在一處招待所停下，魏師傅說道：
“青陽鎮那個小地方有些落後，要進入青陽鎮，得走很長一段小路，然後再爬山路，車子根本開不進去，所以我們得步行過去了。”